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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现了,但是都不一定想去抓。” 这个话题有些尴尬,死者为大,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事跟他老婆还有那个偷的男的没有关系,言野也就没再多说下去。 郑远笑了笑,问道:“言队,你谈过恋爱吗?” “没。” 郑远用手在窗户上画了一个帽子形状的东西,笑着说道:“看你这个人模狗样儿,我觉得追你的人不少,当时我们学校里头的校花儿,就那个前段时间当明星警察的那个,见着你了就要娇羞半天。不过吧,我一跟你说话,我就觉得你指定没谈过。就是……我还是想知道你说你要是被戴绿帽了,要先干什么去?” 言野看着郑远画的帽子出了神,画的很丑,想象着自己要是被绿了的样子,主要是长这么大没喜欢过谁,想象不到,绞尽脑汁之后蹦出来了一句,“我不知道。” “换我我就去喝酒,第二天就去摊牌。” “可受害人体内没有酒精。” “是啊,没有酒精,那他干什么去了呢?半夜吹凉风思考人生然后被人一刀捅了?” “小孩那边目前没什么问题。”言野脑袋里乱,继续说道:“跟我一起去问问文强。” * 审讯室里。 文强还在不停地争辩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郑远也就开门见山,“麻烦再说一下行程轨迹吧。” “昨天跑货赚钱了,给孩子买了手机,结果被孩子他妈赶出来了,就去打牌了,牌打完了就在街上走走。” “在街上走走拿刀干什么?” “夜里人杂,害怕。” “为什么和前妻离婚?” “她嫌我打牌打多了存不了钱。” “那她都嫌了,您还打牌去?”郑远上下压了压圆珠笔帽,“认识孟成功吗?” 文强突然激动起来,“我都说了我不认识啊!” 郑远也被这个案子烦的不行,一拍桌子就要起来,“怎么他妈一说他你就这么激动,你要不是心里没鬼我他妈都不信。” “你要是被人诬陷杀人你不激动吗!啊?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这就是严刑逼供!” 就算是文强现在还被关在里面,可是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干了什么,再过两天肯定就要放出去。 文强有问题。 至少也要搞清楚他为什么半夜要在街上拿着刀走,还会那么激动地和陆岳池产生冲突。 更让人在意的是他和孟成功两个人还有那么多重合的点,这一切都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两个人走出了审讯室,郑远笑得有点苦,说道:“工厂里三层外三层翻了,什么都找不着,文强嘴也硬啊,什么都不说我们也什么都不能干,孟成功那里找不到,其实咱们现在怀疑文强啊,那也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只能往他那边走,言队,我听说你直觉一向很准,你觉得是他么?” “去学校。” “嗯?” “去学校。”言野皱眉,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给裹在了身上,“找文强女儿问问。” 第8章 焦灼的空气将你我灌醉。…… 陆岳池没回学校。 准确来说是给陈星打了个电话让他随随便便给自己编了个理由让今天成为他的休假时间,言野终于把小电驴的钥匙交给了陆岳池让他能够及时赶到学校,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超过二十码。 秦西就是一个小镇子,也有城区和郊区之分,补习高中在郊区,除了几家开在学校门口的小卖店以外基本等于荒无人烟,陆岳池没穿校服走不进去补高的大门就只好在门口晃悠。 姜临刚刚来找自己白歌就出事,这事能跟他没什么关系么? 而关键是这就是自己的一个猜测,万一姜临真就是想和自己相相亲自己直接给人报上去了,那显得自己有点不太厚道,得自己过来探探口风。 陆岳池也知道自己没权限知道言野知道的东西,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好好读书,可是这个书遇到了这个事,知识他就是不进脑子。不把真凶找出来陆岳池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都睡不着,白歌跟那个人在一起被发现的,兴许找到了害白歌的就能把凶手顺道牵出来。 门口的保安看着这个鬼鬼祟祟的黄头发已经很久了,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陆岳池,陆岳池绕着补高走了好几圈没找到能够爬进去的突破点。 补高门口的小伙计忽悠了半天终于从陆岳池手上忽悠走了一块五怂恿他买了一根老冰棍吃,陆岳池一边舔一边哈气,在补高门口站成了一块望姜石,终于凑近了跟保安说了句,“姜临来了您跟他说一高姓陆的找他。” 保安大爷眼睛鼓成了金鱼球,陆岳池蹬着小电驴跑了,已经十点半,再回学校不现实,言野没打电话过来催那就是不知道自己逃了。 陆岳池拧了几桶泡面回家,一进门就去厨房烧水。 屋里没什么人气儿,冷冷清清的,连凉水都没喝的了,陆岳池就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看着热水壶烧水,咕噜咕噜了半天没了动静,陆岳池开关开关了几次确定这个里面满是水垢的热水壶是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 拿着热水壶站在厨房里半天没动静,突然就伤感上了,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跟热水壶一样,还没把里面的水烧热就阳.痿死在了半路上,活到了这么大感觉没屁点儿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