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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刚走进学校大门,她就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找桑许摊牌,甭管要说什么,反正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干憋着不痛快! 但回到教室,一直到上课铃响,她都没能看到桑许,问了班长,说的是并没有请假,刚班主任还过来专门问了他的去向。 迟到了吗?林慕星想。 但接下来一整天都没能等到这位同桌的归来,她不得不接受,这位同桌是旷课了。 这不像桑许的风格,虽然他平时不苟言笑,但学习还是很守规矩的,并没有那些坏学生的习惯。 旷课这事是头一次。 林慕星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跟昨天的事有关系吧?可那时候看桑许神色正常,她又觉得那事应该对他造不成影响。 思前想后,她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询问情况。 不过那信息就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林慕星又转辗反侧地过了一晚。 幸好第三天桑许出现了。 只是他脸臭臭的,像是有心事,林慕星见状,昨天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想要摊牌的心,顿时偃旗息鼓。 她时不时偷望他,想等他的主动,但她发现桑许今天状态是真的不好,对谁都是一副懒得应对的表情。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忙着为篮球赛做训练,简单热身后就宣布了自由活动。 好友们叫林慕星去体育馆打羽毛球,被她以正在经期为由拒绝了。 她的心思都在桑许身上,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偷偷随着他移动,根本没心思做其他活动。 桑许喝了一口水,桑许跟体育委员说了两句话,桑许望着篮球场发了会呆 总之,一举一动都落在了林慕星的眼里。 桑许突然朝文体楼走去。 林慕星心念一转,抬脚也跟了上去。 林慕星跟的远,等她到达击剑教室时,桑许已经换好衣服,手上握着剑,舞动了起来。 击剑这门运动,看两人对抗或许还能有些兴致,但一个人的话,除了看花式和身姿,并没有多大看点。 但林慕星站在窗边,还是看得出了神。 桑许身姿挺拔,随便一动都矫若游龙,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林慕星料想,他面罩下的眼神肯定也是极为专注的。 偌大的室内,他剑锋凌厉,每次刺透都有劈光之势,酣畅淋漓,与其说是训练,倒不如说是在发泄更为妥当。 林慕星丝毫没有要隐藏自己身形的想法,就这么杵在窗边,大方的看。 或许,她也有点想要故意引起他注意的意思。 十来分钟过后,桑许停止了运动,说了一句:进来吧。 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尤为清晰。 林慕星知道他是在叫自己,又或许,他早就发现她的存在,只是等到这时才开口。 她转身从后门走了进去。 桑许就地坐了下来,脱下面罩,甩了甩头发,配剑就放在身边。 阳光照射,林慕星觉得现在的他仿佛头发丝儿都带着A爆了的荷尔蒙。 她的心猛地一跳,心想自己莫不是因为前两天的事,开始自带滤镜了。她以前是觉得桑许有副好皮囊长得还不错,但还不至于这么帅啊。 桑许不知道她的想法,待她调整好坐姿,手懒懒地撑在膝盖上,说:说吧,怎么了。 我? 不然你今天一直偷看我,跟着我是为什么? 背地里的小动作突然被搬到了台面上,林慕星的脸蓦地发烫。 她努力压制着,心里不断对自己说,林慕星,你忘了平时兄弟们怎么评价你的吗?你就是兄弟啊!别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 她迎上了桑许的视线,说:就,看你昨天没来上学,今天好像心情也不太好,有点好奇,还有关心。 桑许眼神一沉,垂帘敛目:家里有事。 噢。 两人之间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看桑许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林慕星突然有点生气。 那天的事,他就这样当没事发生过一样吗?所以这两天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胡思乱想吗? 半响,她还是没忍住,支吾着把内心的想法问了出来:那天在医院,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桑许有刹那的错愕,盯着她看了几秒,却又马上避开了视线。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同意就那么说了。未婚妻只是缓兵之计,你不用多想。对了,你舅舅没有阻拦你看穆老了吧? 没有了。林慕星摇了摇头,我昨天才去看了他。 这是她预料中会得到的答案之一,应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才是,可到真的听到桑许说出让她别多想的话后,她竟然觉得怪难受的。 她想自己怕是要栽了,以免以后越来越扭捏,放学她得去找林云帆玩玩,开解开解才行。 见她表情奇怪,桑许嘴角突然起了笑意:你好像很不开心?不会是真想做我的未婚妻吧。 才没有!对男女之事还十分青涩的林慕星,当遭遇心里的某层纸被突然戳破后,第一反应就是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