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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凝看着纳兰承,认真地说道,她不想瞒着纳兰承,所有的一切,她憋在心里太累,只有告诉纳兰承,是最放心也是最好的渠道。 那你的头痛呢,是怎么回事?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继续问道。 她刚刚在车上的头痛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这几日头痛地厉害。 纳兰凝说着,样子看上去很累。 纳兰承知道纳兰凝不会是在骗自己,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的担忧更甚。 这种突然之间发作的头痛都不会是什么好的征兆。 一阵一阵的头痛,间歇时间越来越短,因为头痛,睡眠质量也开始急剧下降。 纳兰凝的样子看上去憔悴至极。 大哥,我睡会,好累。 纳兰凝说着,就要躺到沙发上去。 好。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此刻累极了的样子,也不去打扰她,任由她好好地睡,自己则守在一旁。 等纳兰凝睡得熟了一些,纳兰承才打电话,让他们去查突然头痛的所有可能性,还咨询了好几个医生,在纳兰承说烟瘾可以暂时克制之后,都沉默了,说是晚些给答复。 打完了电话,纳兰承回到纳兰凝身侧,看她蜷缩着缩成一团的样子,满心的心疼。 这辈子,如果注定只能做你的哥哥,那就守紧这份底线,护着你,希望可以换来来生的眷恋。 纳兰承想着,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纳兰凝。 睡着了的纳兰凝跟她小时候犯错被纳兰沧惩罚时候的样子那么像,就好像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变过一般。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就像小时候看着她累得睡着在训练场上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的纳兰凝醒来看到纳兰承都会偷偷松一口气,说一句还好不是爷爷。 纳兰承想着小时候的事情,纳兰凝却再次被梦魇扼住。 许久没有出现的那张恶魔一般的脸再次出现在了梦中。 熟悉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中重播,纳兰凝才发现那个被按住的九岁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针管扎进后颈的感觉在梦中依旧清晰无比。 啊 纳兰凝惊叫着醒了过来,浑身大汗淋漓。 小凝,你怎么了?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突然惊醒的样子,以为她做噩梦了,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小凝不怕,大哥在。 纳兰承的声音才耳畔响起,纳兰凝才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深吸了一口气,神思回归到现实中,纳兰凝轻轻挣开纳兰承的怀抱,看向他,大哥,你知道陆长鸣吗?知道这个人吗? 纳兰凝问的很急,抓着纳兰承的手,样子很是紧张。 小凝,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纳兰凝的问题让纳兰承蹙起了眉,纳兰凝,不应该会认识陆长鸣才对啊。 大哥,告诉我,他是谁。纳兰凝看着纳兰承,因为刚才的噩梦,双眼微微泛红。 他是陆远的父亲,早年,是他跟爷爷一起开始的,后来他死了之后,才是陆远接手了。 陆远的父亲。 纳兰凝呢喃着,松开了纳兰承的手,跌坐回到沙发中。 小凝,到底怎么了?纳兰承看着纳兰凝,这种帮不上忙的感觉还真是糟糕。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一个梦,同一个梦,梦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被几个人按在一张书桌上,被人从后颈注射了一针管的东西,之前这个梦一直不清不楚的,我只能看到有一个人的脸,是陆长鸣,但是今天我看清楚了,那个小女孩是我,那个被从后颈注射了一针管东西的人是我。 纳兰凝看着纳兰承,有些无措的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 头疼,加上失眠,再加上这种精神压力之下,饶是纳兰凝平日里性格再冷静,此刻也冷静不下来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让她失去跟亲人相处的童年,在日子好不容易步上正轨之后,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到底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到底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纳兰凝情绪失控,伴随而来的就是剧烈的头痛。 抱着脑袋,纳兰凝滚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滚落下来,样子痛苦不堪。 小凝。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急忙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看着她痛苦地表情都扭曲了,一颗心更是跟着痛不欲生。 小凝,小凝 为了缓解疼痛,纳兰凝不停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纳兰承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小凝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打我吧,你要发泄,就打我吧。 216 废了右手 纳兰承抱着纳兰凝,想着她说的话,一颗心跟着就好似坠入了冰湖一般。 陆长鸣已经死了,纳兰凝到底被注射了什么东西,此刻只怕只有纳兰沧最清楚了。 可是一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纳兰沧跟自己说的话,纳兰承的眼神就变得越发地阴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