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无赖
身后的沈钰瞧见赵渺渺明显被眼前的这两个中年男人给气着了。 而这两个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瞧着赵渺渺要发火,当即便将人给拉住了。 “渺渺莫要动怒。” 为了这种人,不值得生气。 沈钰用给赵渺渺使了个眼色,赵渺渺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得站到沈钰的身后来。 她虽然不怕眼前的这两个人,但沈钰才是生活在这个时代里的人。 所以,赵渺渺觉得处理这种事情,沈钰应该比她更加的拿手才是。 若是她一个激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就没法收场了。 交给沈钰的话,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别人有可能会骗她,但沈钰却不会,毕竟他们的婚书还在家里放着呢。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捧着婚书来寻原主,可见沈钰的人品差不到哪里去的。 看着赵渺渺冷静了下来,沈钰这才对着前面的两个中年男子问道:“不知两位掌柜是这是何意?我们不过是来买一些干草药罢了,怎的还劳烦两位动这么大的干戈?” 哪位胭脂铺的掌柜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掌柜?” 沈钰但笑不语,从刚才这个男人一进门,他就察觉到这人定和这家药铺的掌柜是有关系的。并不单单是从长相上。 “我还知道你是胭脂铺子的掌柜。” 沈钰淡淡的道,这人的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而且从一进门沈钰就注意到这人在不停的主动自己右手上的一个小玉扳指,扳指跟药铺掌柜的是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两人皆是不停的在转动右手的扳指,看的出来他们的右手应该死是经常活动的。 之所以有这个动作,沈钰觉得应该是右手停下来无事可做了,这才会不停的转动着扳指,久而久之的这就成了习惯。 什么琢磨一番,什么事情能让两人的右手长时间的在动,而左手却并没有任何的迹象。 往日里人们做事都是习惯于两只手一起做事的,但这单手可做的活计…… 沈钰思索了半晌,瞧见了药铺柜台上那个打算盘,心里这才有了点数。 刚才在靠近这个中年男子的时候,沈钰又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阵胭脂水粉的味道来。 而且,味道又是略微偏重的。往往这样的人,大多是去了什么烟花之地了,这才会留下这种味道。 但是瞧着这人的面相,并不像是长时间混迹烟花之地的人。 所以,沈钰心里就有了一个推断,这人应该是长时间在胭脂铺子里做伙计的,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个掌柜。 而且,这人跟药铺的掌柜应该是亲兄弟才是。兄弟都是药铺的掌柜的了,没道理亲兄弟还是个小活计。 瞧着那人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个普通的小伙计啊。 从刚才这家药铺的掌柜出去又重新的回来,还带了这么多的人进来,沈钰心里大概知道这药铺的掌柜打的什么主意。 而且,对方还带着了这个胭脂铺子的老板来,那心思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沈钰这话一出,别说是胭脂铺子的掌柜了,就是这药铺的掌柜也不由的变了脸色。 他那原本就清冷的眸子,这个时候更是没有丝毫温度的盯着沈钰。 沈钰对上他的目光,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到沈钰的这个模样,那个药铺的跛脚掌柜忽然间就笑开了。 “这位小兄弟当真是好眼力啊,可惜啊,你们做了那等事情,今天就别想跑了。” 赵渺渺闻言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她虽然来这个地方时间不长。 但她仔细的回忆过原主的记忆,她应该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是,怎么这两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等事情是什么事情?赵渺渺下意识的朝着沈钰看了过去。 她上辈子只专注于研究了,对于这种猜测人心思的事情,她并不擅长。 沈钰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温和的对她笑笑,让她别担心。 赵渺渺瞧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是个心里有数的,便不再多言。 “我们应该是两个掌柜的是初次见面吧,今日里药铺也不过是为了买些草药罢了。怎的掌柜的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我们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令掌柜的这般生气,还请二位明示。” 沈钰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起伏,谁也听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 若是不熟识的人听到他这一番话,还当真以为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纯真少年郎了。 那胭脂铺子的掌柜的一听沈钰这话,脸上的神情不由的急切了几分。 “你们少在哪里装蒜了,就是你们偷了我的护肤品方子。还弄出个什么‘朝香’来,真当你们换个名字,我们就不知道了吗?识相的就赶紧将方子给我们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沈钰闻言,脸上的神色未有半分的变化。他那副冷静的神情让那药铺的掌柜的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钰。 倒是赵渺渺听着胭脂铺子掌柜的呵斥声,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来干什么的,心中的怒火顿时就生了起来。 “你胡说!那‘朝香’的方子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赵渺渺听到这人竟然说‘朝香’的方子是她偷的,很是气愤,但是看着沈钰那淡定的模样,她忽然想起之前沈钰问她‘朝香’方子的事情,原本她还以为沈钰对‘朝香’感兴趣了,如今想来他这是一早便知道对方打了是什么主意了? 可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一早不说出来?说出来他们可以早点的离开呀,也不用被人给威胁了。 虽然她并不惧怕这些人,但还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沈钰,恨不得将他那后脑勺给盯出个窟窿来。 似是察觉到了赵渺渺那满是怨念的视线,沈钰回过头来无奈的叹道:“我也是才知晓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