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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我就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口。

    傅雁竹笑道,“管他是谁,咱们把那些人都防了就是。”

    我暖暖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过了今日,明儿就是正月十五,这是古代的元宵节了。

    我拉着傅雁竹的衣袖,闹着他带我去玩。

    傅雁竹抿嘴笑笑,在享受够了我的央求后,点头答应了。

    我开心地道了谢,毕竟常久地沉了性子,压抑着本性中的那份活泼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

    十五这天,是闺中少女们一年之中唯一一次能够正大光明走上街的日子。古往今来,在十五元宵里结下的姻缘不计其数……

    我和傅雁竹在前头悠悠地走着,身后紧紧地跟着珍珠、翡翠、琥珀、玛瑙这四个大丫鬟和十个年轻的小厮。

    突然见前头有一处很热闹,仔细一看,才晓得是在猜灯谜。

    眼睛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一眼就望见一个眸若秋水、艳若牡丹、风姿卓越的俊逸男子有如鹤立鸡群一样立在人群中,我眼睛一亮,这人是……沉如冶。

    明明沉如净和沉如冶长是双胞胎,他们长得是一模一样,我怎么就会一眼就认定他?我咬着绢帕,歪头思忖,细细一想,才知晓我脑袋里已经存了一个很深的形象区别:沉如冶喜欢穿暖色调的衣衫,比如红、橙、黄。而沉如净正好相反他喜欢穿冷色调的衣衫,比如黑、绿、蓝。?о一八аc.?о?(po18a)

    “看什么呢?”傅雁竹在我耳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笑道,“夫君,我们挤进去凑凑热闹吧。”

    “嗯,好。”傅雁竹应了一声,向后面使了一个眼色,小厮领命,上前挤开了人群,生生地劈开了一条路。

    我汗颜,这好像有点仗势欺人了。

    傅雁竹见我怔在那里,不由拉了我的手,走了进去。

    不过正因为这样的举动,引得沉如冶的眼睛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傅雁竹因为身体羸弱,除了上朝外,其本没有在外面露过面,沉如冶又没有做官,所以他们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吧。

    沉如冶挑了挑眉,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哟~这是什么人啊。”

    沉如冶这话一出,我们一群人连忙引起了公愤,人们指着我们,窃窃私语。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理也不理,直把沉如冶和众多的“路人”当空气。

    沉如冶也不觉得没脸,嘲讽一笑,转了头,也不理会傅雁竹。

    这时一个相貌绝色的女子,我眼前一亮,觉得这女子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她踱着莲步向沉如冶走去,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谢氏,沉如冶的妻子。

    沉如冶把嘴趴在她耳朵旁边,倾国倾城地笑问道,“谜语做好了?”可他却又好像又是故意要让旁人听到似的,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是站在离他们有两米远的我都能听到,他这是有意要炫耀自家媳妇儿的才华吧。

    谢氏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轻应了声“嗯。”

    站在台中的一个流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笑道,“刚才沉二少夫人出了一个谜,谁人猜中了,沉二少爷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的眼睛,惊叹着沉如冶的出手大方。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笑了笑,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物。”

    我愣了一下,这不是王安石的谜吗?接着我抿嘴一笑,果然是穿越人,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是大手笔。

    “你笑什么?”傅雁竹转头奇怪地问我。

    哎呀,我刚才太忘形,我连忙摆了摆手,道,“没。没。”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一副根本不相信地样子。

    我噗嗤一笑,踮起脚尖,把嘴巴趴在他的耳朵边上,也故意用方圆两米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说着悄悄话,“这谜,夫君能猜得出来,却又不能去猜,不然人家会嘲笑夫君您怎么变得这般俗气起来了。”我这是故意挑衅。目的就是要为引起沉如冶的注意。──与不同人的相处要有不同的方法,同理,要让不同的人对你产生同样深刻的印象,就必须用不同的法子。对待沉如冶那样性子的人,挑衅无疑是最有用的。

    沉如冶的眸子刷地瞪向了我,本来是一件出手大方的事,可却被我取笑成俗气,他要瞪我,也是应该。

    傅雁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忍着不笑,他不屑地瞥了沉如冶一眼。道,“别乱说话。”傅雁竹虽然说的是呵斥的话,但是语气却是宠溺的纵容。

    沉如冶突然笑了起来,“这位姑娘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明明看见我和傅雁竹这样的亲密,却叫我姑娘,不叫我夫人或奶奶。这不是给我没脸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傅雁竹就冷冷地笑道,“沉二公子连夫人和姑娘的发髻都分不清楚,不知道是眼拙,还是无知?”

    沉如冶脸色一变,他勾着唇,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人群后面响起了一个清甜的声音,“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呃!”我腿一软,差点摔倒,还好傅雁竹眼疾手快地抚住了我。天~~这不是王吉普对王安石的谜吗?

    我转头去,想看看这个“穿越女”又是谁。只见人群已经自动分出一条道,接着一个青衣小丫鬟扶着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缓缓地走到前面来。随后跟来了轩吟和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

    我怔了一下,再仔细看了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子的脸,这才看出来,她原来是红枫。啧,红枫今晚上的装扮得真漂亮,要不是身后跟着哥哥,我还没能这么快认出来了呢。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愣住,只道蓝衣女子到了前面,他才有了反应,连忙拍手叫好,“以谜猜谜,精彩、精彩!”

    红枫向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颌首一礼,嘴角微微含笑,就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我心里赞叹,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儿。

    “侯爷,叁meimei,沉二公子,沉二奶奶。”那边的轩吟走过来,向我们打招呼。

    我笑着打了招呼,“哥哥、嫂嫂。”傅雁竹只是微微颔首。谢氏曲膝一礼,沉如冶倾国倾城地笑道,“原来你就是我大嫂的那个很会出风头的妹子啊。”

    我撇了撇嘴,正想说话,红枫就走到我和傅雁竹的面前,她向我们半蹲膝行了礼,道,“叁jiejie、叁姐夫。”

    那丫鬟也跟着屈膝请安道,“叁姑爷、叁姑奶奶。”

    我笑着拉过了红枫的手,夸赞道,“meimei,你好聪明,居然懂得以谜猜谜。”

    红枫“害羞”地红了脸,道,“这谜,以叁jiejie的聪慧早就猜出来了,是红枫献丑了。”

    听红枫这话,她这是选择和我同仇敌忾了。

    我笑眯了眼,拍了拍红枫的小手,故意在红枫耳边低语,却又以沉如冶、谢氏能够听得清的声音说道,“meimei,这谜可能是人家苦想好几天才想出来的,他们还出了十两银子来显摆,可是他们还没显摆够呢,你怎么就把这谜底给揭了出来,你这不是存心要让他们心里不痛快吗?”说完,我的眼睛快速地睃了沉如冶一眼,只见他此刻笑得像朵妖异的滴血牡丹。

    红枫怔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这样啊,是meimei疏忽了。要不这样,我也出一个灯谜,如果沉二奶奶能够猜得出来,这十两银子,就抵消了。沉二奶奶觉得如何?”

    谢氏明媚地笑了笑,一脸的和气道,“两位‘神仙’meimei真是一对有趣的人儿。我们出这十两银子的灯谜,真心只当是一种娱乐,没成想,到了两位‘神仙’meimei的眼中却成了这样了。难道两位‘神仙’meimei真是天上的神仙下了凡不成,吃的、穿的、用的,从来不用银子?”

    我捻绢一笑道,“沉二奶奶真真是好口才,我好生羡慕~~”顿了顿,我又以天真烂漫地口吻说道,“不说了,我实在说不过你。不过沉二奶奶别一口就一个meimei、meimei的乱叫,我指不定还比你大呢。乱占人便宜可是会惹人不快的哦!”见好就收,不然就结怨了。

    谢氏向我颌首一礼,道,“这倒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夫人见谅。”

    我也向她一颌首,道,“沉二奶奶客气了。”

    “应酬”了我。谢氏转眸向红枫,笑道,“meimei肯定年纪是比我小的,那我就理直气壮的叫你meimei吧。”

    红枫曲膝一礼,抬眼时,满脸都是淡淡的笑。她点了点头,轻声地应了声“嗯”。

    谢氏笑道,“我们沉国府这样的人家本不该为了那娱乐的十两银子应了meimei的邀请。不过我实在好奇像meimei这样聪慧的可人儿会出的谜语来。所以还请meimei出灯谜来吧。”

    红枫颌首一礼道,“那小妹就献丑了。”

    ……

    接下来,红枫和谢氏就你来我往的出灯谜,气氛很活跃,对到精彩处,围在周围的看客都会拍手鼓掌,这两人可谓出尽风头。──虽然她们对的灯谜大多数是从我本来那个世界照搬而来的,但我还是不得不赞叹她们的记忆力实在是好。

    傅雁竹在我耳边低笑道,“她们的才学真是好。”说完他直起身子,斜眼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脸一板,嘟着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傅雁竹见了,勾了嘴,淡淡的笑,一副很愉悦的样子。

    我踮起脚尖,趴在他的耳朵旁边,低低问道,“夫君,您不要告诉我,您的才华没有她们的好。”顿了顿,我又道,“她们俩出的那个谜底,您不会没猜出来吧?”

    傅雁竹再次俯身,和我咬耳朵道,“小小的谜语岂能难倒我!我看是你的笨蛋脑袋瓜没能想出答案来吧。”

    “哼,不就是‘日’字嘛!”我恼道。不过我这次声音没有控制好,四米之内的人都有听见。

    “对!对!刚才的两个谜底就是‘日’字。呀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全场的人几乎都有听见。

    “刚才的那两个谜底原来是‘日’字啊,对啊,这么容易,我怎么就没猜到呢。”

    “……”

    我望了望全场,只见有一部分人懊恼,有一部分人恍然大悟,有一部分人眼眸里含着回味。看来不知道这谜底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我又突然明白,傅雁竹刚和我咬耳朵,是故意要我出风头的。

    我鄙视地睨着傅雁竹,这人真小气,这样的风头也想要去争。

    傅雁竹嘴角噙上了冷笑,宽袖下的大手抓住我的小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又一下。

    嘶~痛~~

    ☆☆

    猜了灯谜就该是看舞龙舞狮的时候了……

    因为这个时代里人们的娱乐很少,所以出来看舞龙舞狮的人特别的多,可用人山人海这个成语来形容了。──每家每户的人几乎都跑出来看一年中难得的热闹了。

    看得正起劲,突然有一匹马像发了疯似的向  我们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人群立即陷入恐慌,大家推挤着想要逃开。

    “啊~~夫君!”我和傅雁竹被迫分开了,我们被人流往两个相反的方向挤开了。

    “木槿!”傅雁竹嘶吼着在那边拼命地想往我这边挤,可惜他人单力薄,根本就抗拒不了人群的力量……

    “夫人!”我身边的四大丫鬟也被分散开去。

    ☆☆

    当人流稍稍散开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突然我的一条手臂被一只大手钳住,我连忙回头,见是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男子。我刚要惊呼,只听他低低说道,“小竹媳妇,是我。”

    我微怔,叫了一声,“叁叔。”

    傅画沂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跟他走了。

    拐过了一条街,傅画沂拉着我的手进入一条挂满了大红灯笼的巷子里,身后还跟来了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不消说,这些人定是傅画沂的贴身保镖了。

    走到了在一个角落处,傅画沂猛的压住了我的身子,把我扑倒在地上。

    “啊!叁叔!你要做什么?”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大汉,傅画沂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傅雁竹脱掉了头上的黑纱斗笠,微微侧着头,道,“你们守好了。”

    “……”我瞪大了眼睛,傅画沂这是什么意思?他、他难道想、想在这里、这里……

    “是。”几名大汉应了声,就转过身去,排成了一道rou墙,遮住了人来人往的视线。

    “……”我的脸色一白,傅画沂真有这个意思……

    傅画沂嗤嗤笑起,道,“不要怕,他们不会回过头来的。”

    “叁叔,不要!……”

    “没事的,不要怕……”他一边低低地安抚着,一边伸手扯掉了我的腰带和裤带,撩开我的衣襟,褪去了我的亵裤。

    ……

    “……”

    ……

    傅画沂一边吻着我的rufang,一边伸手向我的下面,用食指和无名指分开了我软腻又无毛的花办,再把中么指挤入我的花办中央,抵住我的阴蒂左右旋转摩擦……

    “唔……”我的身子颤了又颤,渐渐地,我的下处就潺潺地流出了汁液。

    随后傅画沂的唇从rufang上拿开,他挺直了腰背,硬挺的粗长抵住了花唇的中央,滑上滑下的找到了小小圆圆的xue口的位置,硕圆的guitou狠狠地抵了一下!

    “嗯!”我闷哼了一声,下体处一热,xiaoxue里像喷出了一股热液来。

    “你很久没做了吧,紧的连插都插不进去……”说着,他的屁股更加用力的向前一抵,插开了软嫩的xuerou,guitou顶到体内最深处!

    “啊……”我压抑不住地轻吟了出声。

    刹那,我的眼泪无助地从眼角滑落……

    前边还站着十几个男人,傅画沂却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这摆明着不尊重我……

    正想着,傅画沂那刚插进来的yinjing又缓缓地抽了出来,再狠狠地插了进去……

    “唔……”傅画沂的yinjing摩擦了我的yindao十几下后,我的里面开始适应了,傅画沂的那个硕大的guitou随着他进进出出的动作,不停地刮磨着我的yindao膣rou,这不由得让我里面的rou儿慢慢的酥软了起来,又酸又麻的快感让我犹如身在云端……

    ☆☆

    被yinjing来来回回摩擦着的yindao,汁液无可厚非地越来越浓起来。

    渐渐地,下体处因有了汁液的搅合,就开始发出了“啪嗒啪嗒”的黏稠撞击声。

    傅画沂双手紧紧嵌进我的臀rou里,硬硕又有力道的yinjing更蛮狠快速地在我的yindao里进进出出。

    “呃!”太重的力道,撞的我的脑袋发晕。

    我扭了扭臀部,想要躲开这样的撞击,可因为他双手的紧箍,根本就躲不开去。在他一下接一下的勇猛撞击下,我的胸口中的心就跟着一颤一颤的跳着,他撞的猛时,心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傅画沂在我耳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嘎哑地说道,“小竹媳妇,把腿儿叉得再开一些,好让我更深的塞进你的里面去。”说着,他的大手把我的双腿用力的向两边狠狠一按,促使我的花xue大开,他压低身子,再将他的yinjing玩命地往里边捅了又抽,又凶又狠,guitou上的凌子更是刮得我里面的嫩rou一次又一次的激烈痉挛了起来,紧接着,我浑身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不停颤抖了起来,一层层的嫩rou紧紧地裹住了他的硕大yinjing。

    傅画沂受到了花xue激烈痉挛的刺激,他不由猛吼了一声,开始飞快地捣弄了起来,yinjing先是生猛插入,使劲拔出!

    在这样的狠劲下,我身子连连直颤,数度眼前发黑,像是要晕过去。

    “哦……小竹媳妇你夹得好紧!嗯哦,哦,哦!……我必须使出全部的克制力,才能不让自己射出来。”

    ……

    渐渐地,站在前面挡住路人视线的大汉们呼吸有些急促……

    他们有这样的反应是无可厚非,毕竟都是些热血的汉子。听到rou体上的拍打声和暧昧的喘息声,再加之傅画沂的yin荡话语,他们若是不动色念才是怪事一桩了。

    ……

    ☆☆

    一声低吼,傅画沂的jingye注入了我的xiaoxue深处,过多过浓的jingye,zigong一时无法全盘接收,有一部分热热的jingye从插着roubang的xue口处溢了出来,黏黏稠稠,样子很像浆糊。

    “拔出去吧。”我说话的口气很淡,仿佛我们现在在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傅画沂怔了一下,随后他的眉微微一挑,再从善如流地把他的yinjing从我的身体里拔出来。

    “你有白绢吗?”我平静地问道。

    “有。”傅画沂应了一声,从他宽大的衣袖里抽出了一条洁白的绢子来。

    我落落大方地接了过来,用白绢包住一食指,再把食指探到下体处,插进花xue里面,把xue里头黏稠的jingye都抠了出来(今晚不比在府中,jingye留在体内说不定就成了祸害。),随后再擦干满大腿的汁液。然后把手绢递在他眼前,道,“这绢子是你的,你就帮我处理了吧。”

    傅画沂忽略我提在他眼前的绢帕,勾着唇,低哑道,“我以为一个女孩子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被迫和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再喜欢,也是会哭的。”

    我怔了怔,他明知我会难堪,却依旧这样做了,寓意为何?

    我没有时间多想,轻轻笑起,用手指了指前边站得直直的十几个大汉,道,“有‘rou墙’挡着呢,难道还有人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不成?”

    傅画沂向前探了身子,他高大的身躯把我整个人罩住了,“你别忘了这些‘rou墙’也是人。而且还是很健壮的男人……”

    我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变脸,只是淡淡笑问道,“哭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傅画沂的凤眼含笑,他沉默地望了我许久,却没有再开口问话。

    见他这么久不接我手中的绢帕,我冷了脸,把绢帕掷在他的身上,推开了他的胸膛站起身来穿了裤子,系了裤带,又把衣襟整理好,再系了腰带。

    傅画沂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穿衣服,直到我把衣服穿好后,他方才垂了眼眸,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白色绢帕,拍了拍尘土,整齐地迭成四方形,重新塞入衣袖内。

    “叁叔,我该走了。”傅雁竹现在应该满大街地找我吧。

    傅画沂径直把背靠在墙壁上,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直接忽略我要离开的话,笑道,“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不了。”我摇摇头,我不想让傅雁竹着急。

    傅画沂笑了笑,道,“我以为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应该是时时期盼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呢。”

    我微怔,我现在这样急着走,是有些不妥了。毕竟他也是我要征服的猎物之一。平素里已经很少能见到他了,我应该珍惜和他一起的机会才是。──感情是需要时间的培养的,一见锺情的爱情只是神话罢了。

    我缓缓坐了下去,转头看他,没有说话,只等他开口。──我直觉他留我下来,定是有什么事要问我。

    傅画沂呵呵笑起,道,“你倒是有颗水晶样的心肝儿。”顿了顿,他问道,“你们为何从竹院搬出去?”

    我心重重一跳,傅画沂居然会问起这件事情,难道傅雁竹院子的毒是傅画沂下的?

    这时我又想起了傅雁竹那“打蛇惊蛇”的话儿,于是我便道,“自然是因为竹院里的东西不干净了。”

    “哦。”傅画沂挑了眉,笑道,“我倒真是小瞧了小竹了。”

    听他这样说,我惊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傅画沂这是在做什么?!按常理,像傅画沂这样深沉的人,他不应该会如此行事说话的。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在我惊呆诧异的时候,傅画沂猛的捏住了我的下颚,分开我的嘴巴,把一颗丸子掷进了我的喉咙里。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也直觉地把喉咙里的丸子吞了进去。

    傅画沂连忙用手扶着我的背,温柔道,“你没事?”

    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他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劳子的丸子进我的喉咙里,我怎么会被噎着?

    丸子?

    我瞪大了眼睛,揪住了他的衣襟,厉色道,“你、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傅画沂静静地看着我,翘了翘嘴角,悠悠道,“毒药。”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我翕动着嘴角,狠狠地瞪向他,怒不可谒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说完,他徐徐抬手,捉了我脸颊的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后。动作很温柔,和他话里的冷冽,形成两个极端。

    “……”我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傅画沂静静微笑,道,“把这个药粉加入小竹的饭食中。”

    我呆呆地望着傅画沂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瓶子,我从来没有想过害傅雁竹的人会这般快得浮出水面来。

    “拿着吧。”傅画沂把白色的瓶子塞到了我的手掌心里,“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你是不会有事的。”

    我捏了捏手中的药瓶子,神智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虽然眼睛依然瞪着他,语气却缓和了回去,“你给我吃的毒药是什么毒药,什么时候发作?发作时又会是什么状况?”

    我的反应让傅画沂又诧异地闪了一下眸光,笑道,“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毒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身上会起红疹,奇痒难耐,身子股像是被虫咬了一般。”

    我平静再道,“哦。这么说来,就是说没有性命危险了?”

    傅画沂挑眉道,“这药虽然不会让你的性命有危险,但是那种仿若被虫子咬的滋味不是一个女子能够受得了的。”说道此处他静默片刻后方又说道,“……你。好像不为自己中的毒担忧了。”

    我嗤笑,道,“毒中了都中了,再担忧你也不会拿出解药来给我,我担心又有何用?”

    傅画沂笑了笑,道,“你倒是个奇特的。”

    我不应声,眼睛盯着他,冷笑道,“你难道不怕我是个贞烈的,会不顾性命地把你要我做的事给斗了出来?”

    傅画沂呵呵一笑,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没想到你倒是先开了口了。”傅画沂神情愉悦把我的身子搂进了怀抱里,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嗓音低沉又温柔地说道,“你给我那条包扎伤口的绢帕我还保留着。……你身子上的某些特征,我借着今晚的欢爱也给记住了……”顿了许久后,他又道,“你若是把事情说了出去,你应该清楚会有怎么样的后果。那时候,你不但得不到小竹的感激,还会连累了你的娘家,让你娘家人接连几代人都抬不起头来。”

    我心下沉重,原来今晚他如此猴急地拉着我当街欢爱,是为了要看我身上的某些特征。

    我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道,“我明白了。”这个时代坏了名声的女子,下场是很惨的,进不了家庙不说,还会让她的娘家人接连着几代人都让他人看轻去。

    傅画沂猛的拉住了我的手,我垂眸看他,抿着唇,不说话。

    傅画沂淡淡笑道,“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我歪着头,嗤笑一声,道,“难不成叁叔还能娶了我?”

    傅画沂愣了愣,笑道,“没想到你这样灵慧通透的人也会起这样不切实际的心思。”

    我笑道,“是你说会让我如愿以偿的。”我这话是要告诉他,我的愿望是他娶了我。

    傅画沂眼神微闪,目光深邃,低低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接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我抽回了被他抓住的手,淡淡道,“叁叔,你有事就快说,没事我就要走了。”我消失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傅雁竹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傅画沂神色有些不悦了,他凤眼里的眸光犀利,仿佛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似的。

    见他没有说话,我翘了翘唇,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