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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窘。红着脸,慌乱着心,一言不发。 他替我盖上锦被,淡淡笑道:我该回去,择日再来看你。 有泪从眼角滑落。 我终忍不住低低道:您既不肯要我,又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文浩淡淡道:世上有许许多多种爱的方式,比如守护。可若真做qíng侣,荷烟,我希望穷我一生,可以得到上品之爱。 上品又是什么?我嘶声问。 久久沉吟,他长叹道:如今还不可说,只望日后你能体会。这世上有许多qíng侣,一生一世修不到上品。不如这样,我们现定下一个五年之约。五年后的今日,若你发现自己果然爱我便将你的来世许给我罢。 屋内红烛跳跃,又香又暖。 而他,却拒绝我香暖的怀抱断然转身而去。 第四章 德嫔阿若(上) 终知瞒不过文泽去,第二日便派人去禀告了。一下朝,他杏huáng色朝服未换便赶来听雨轩,旁若无人地抱住我道:朕的小傻子终于醒了!老天待朕总算不薄,终将你还给了朕。 恍若再世。 虽然入了那怀,但我们中间隔着那么多人,那么多事,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般,我身子便有一丝僵硬。他浑身不觉,只扶我上g坐了,又传太医过来问话。听说可以待寝,欢喜成孩童模样。拉手对面静静看我,看一会子,又笑一会子,只不说话。我要开口也被他拦住,只笑道:烟儿要说什么朕全知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原该静静地,体会心与心对话方合神仙伴侣的意境。 心中一动,却又大恸。 全无半分欢愉。 而他,整整一日竟哪处都没去。中午时分,后宫尽知柳荷烟苏醒。萼儿同嫔等几个相好嫔妃先赶着过来,见文泽也在,便只略坐一番告辞。文泽怕影响我休息,便口谕当日不必再行探视。又因大病初愈,恩准我不必日日去凤至宫请安。 令宫人搬来奏章批阅。浴在阳光中沉思,他时不时抬头望我微微一笑。 白玉花薰中轻烟袅袅,屋子里静得能听见檀香灰一段段落在红木案几上的声音。 一屋安静中,突然,他看一看手中折奏,再看桌上折奏,朗声大笑不已。 我正惊诧,他已走至身边握了我手笑道:朕哪里有心思看什么奏章,批复的上谕,一个个的可不都指鹿为马了么? 烟儿他轻轻唤我。 将自己的脸贴上我面,他放我手贴在他心口,耳语般低低道:烟儿朕的好烟儿,告诉朕你真的回来!知道么,朕一直盼你醒,一直在盼!朕从来没有害怕失去什么,这些却很怕失去你。要知道,只要朕愿意,全天下的待嫁女子都可以成为朕的女人。可,朕不会要全天下女子,只要你,只要你活!烟儿,朕真的真的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真qíng。 一面说,他一面横抱起我当夜红鸾账中待我如同稀世珍瓷。又说了半夜思念之语,再叹惜腹中皇子一番,方才沉沉睡去。 我毫无睡意,在帐中一直看他,一直看。 仍在这处房间,仍然红绡罗帐,仍然是我与他。回忆前qíng,仿佛不过做了一场梦。微弱灯光下,他微微扬起嘴角,一如同诚实孩童。念及白日惊喜,抱住我说的那番话儿,满脸深qíng竟不似伪装。 陡然便对自己恨意有些不自信起来。 莫非,他说的全是真话? 他真爱我,当柳荷烟不同于旁人? 这样想着,深深看着他。有如水浸涌,我的心,便想在柔柔的烛光里开始一寸寸柔软。正此时,隐隐约约,huáng胜身影映上湖绿色毡帘,低声请旨上朝。 皇上。我低低唤他。见睡得沉,便伸出手指轻轻挠他掌心。文泽迷朦中略有些不耐,却口齿无比清晰地低声道:杜儿别闹! 杜儿?手指便僵在他掌心里,收不回来。 烟儿与杜儿,不过一字之差。一个字,不过一个字,非他嘴误,却是我误会了他心。怔怔地,看微暗红烛烛光一跳一跳地,思想全无他却陡然清醒,翻身望着我眼qiáng笑道:朕以为呵,烟儿可不是回来了么,朕竟然如在梦中。 心仍是冷。我淡淡笑道:臣妾非是杜贵人,这里也非暖香居。让皇上失望,臣妾罪该万死。 第五章 德嫔阿若(中) 文泽抱住我,吻在脸上笑道:刚好便吃醋,倒仔细伤了身子。烟儿当然不是朕的贵人,可你是朕的贵嫔!朕下朝后便命人拟旨,赐烟儿贵嫔名位。 贵嫔!原来终是我错!原来他以为,我之所以不快,要的不过是一个名号。 帝王怀抱香常暖,媚妃荒冢糙已凉为了他又如何,当初他们该是万般恩爱的罢?她不惜为他舍了那美好生命,毁了那清白名节,终敌不过岁月流逝,敌不过众女争先恐后的争着去他心中抢一个角落。如果冷国师不是柳三公子,如果我当初真嫁去目国成全他一番伟业,当我化作灰飞烟灭之后,他可真记得我? 昨日他的兴奋只怕并不是因了爱我,而是失而复得的一种本能罢。 烟儿,他起身笑道:又欢喜得傻了么,怎么还不领旨谢恩? 冷冷地从g上披衣下地。跪在g前地上,冷冷地向他叩头。冷冷的额头重重叩触上冷冷的地面,我低头冷冷道:臣妾叩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烟儿!文泽忙俯身扶起我,诧笑道:好好的,倒跟朕这样生分!你我夫妻,又何必行这三跪九叩的国礼?! 臣妾不敢。我淡淡道:妻者,齐也咱古君王无妻,皇上的正室原配也只当称皇后,意为皇上之后。谁敢与皇上齐肩?皇上您是主子,臣妾是您的奴仆,行国礼原也平常。 说话间文泽更衣梳洗完毕。屏退众人,他在我耳边悄笑道:病了一场,醒来倒尽说些个傻话咱朕知你心意,早不当你作旁人。也罢,日后你我独处时,便许你称朕三哥罢。 三哥? 他轻描淡写,不费chuī灰之力地将我心底最后一根弦折断。 仿佛听见自己的心陡然冻裂,哗啦啦碎满一地。见我呆住,文泽捏着我鼻子柔声笑道:还不知足么?六宫嫔妃也只有烟儿能得此恩宠,日后可不得再胡乱吃醋猜疑君心了。 说完,他微微笑,一阵风般飘然而去。 我却仍是发呆。 莫非,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 胸口又堵。待回过神,派菱悄悄请宋佩昭过来。屏退众人,我省去一切过门,直接吩咐道:请大人想法为本嫔开副方子,务必令我不能再侍寝于皇上。 宋佩昭一怔,迟疑道:可是娘娘,皇上十天前下旨让令尊官复原职。如果难道娘娘就不为您家人前途考虑? 闻言微怔。心念转动,我奋笔修书一封,递给宋佩昭道:大人,烦你将此信jiāo与家父。至于本嫔适才要求大人之事,还请大人费心替我办成。 叹口气,我又说:朝中为官与后宫当妃,原是泾水渭河互不搭界。家父一向刚直,只怕也不愿靠我在宫中的裙带关系。因此大人无须担心。 宋佩昭闻言也叹道:朝中宫中,若人人都有娘娘父女这般见识,只怕早已是朗朗晴空。只可惜更多人不惜赔上自己女儿xing命 知他想起琴贵妃,我忙喝断他话道:大人!皇上那边若有问起我病qíng大人应该知道如何答话罢? 宋佩昭点头:回娘娘,下官知道。 又问同嫔治疗qíng况。宋佩昭答道:家师进宫为娘娘请脉时,顺便一并为同嫔娘娘请脉,对下官为同嫔娘娘制的暖宫丸倒也十分认同。只要同嫔娘娘坚持服用,一年内必有成效。 又说:按慧主子吩咐,下官与家师均未对同嫔娘娘直言。 我点头道:多谢大人与外祖。同jiejie一向喜怒形于色,若让她知道真相,肯定会流露其表。那时让始作俑者察觉,只怕反会促使她对同jiejie痛下毒手。 第六章 德嫔阿若(下) 宋佩昭点头而去。我叫进可人,说:jiejie,你与叔父一时难以见面。适才我已托宋大人送家书至我府中。家父在有合适机会时,先认你做契女,赐你柳姓。等日后见到叔父,再助你父女相认。只不知jiejie意下如何? 可人流泪道:多谢meimei成全。 我坐到菱花镜huáng铜镜前,对着镜中的她笑道:傻话。这几日还得委屈jiejie,人前仍做meimei婢女。我们姐妹,万不可露出半点口风。 可人说:jiejie知道。 说完收起眼泪,替我梳妆。 荣萼儿与同嫔再度相约前来,三人相见,欢喜异常。又怕我吵,她们只稍坐片刻,便告辞离去。 傍晚时分,阿若突然过来。她娇笑道:我特意等到天黑才来。阿若给jiejie带些东西来看。怕让其他jiejie瞧见,开口问阿若要。 说完,她掀开随身带来小篮子上红色盖布,一个个将篮中之物取出,轻轻放在桌上。我一望之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篮子里放大大小小七八个泥偶娃娃。或站或坐,或男或女,或笑或哭,形态各异。 阿若得意洋洋,一一指点着说:阿若自己捏的。这个是皇上,这个是皇后jiejie,这个是阿若自己,这个是慧jiejie你jiejie看看,阿若做得可像么? 怎么?我又奇又喜道:还有我么? 自己也觉好玩,拿起细细打量一回。见捏的却正是一女子正握笔沉思的模样。虽不十分象,却难得她有这番心意。于是笑道:果然很象。谢谢阿若,meimei端的是好巧的手。 脸上一红,阿若吃吃的笑,转而满面委屈地说:阿若等jiejie醒等得可好不心焦!jiejie若再不醒,阿若这几个泥娃娃可给谁看呢? 我诧笑道:怎么一定要拿给我看? 她睁大眼睛道:阿若听浩哥哥说,jiejie的画画得最好。阿若不会画画,却会做泥人。想看看是jiejie画的人好呢,还是阿若捏泥人得更好。 果然是小孩心xing我不禁宛尔。拿手轻轻捏她粉粉脸颊,笑道:当然是阿若的泥人捏得更好。 真的么?阿若喜上眉梢。 嗯。我笑着点头。转头拿起一个十分jīng致、正作抚琴状的男偶泥人放上掌心。心下了然,故作不知地笑问道:阿若,这又是个什么人? 阿若脸一红:这这个是阿若的爹爹。 我不说破,只点头笑道:不错,原来谢司马竟这般年青。 阿若顿时满脸通红,红脸在烛火中面若桃花,眼中似有如星辰闪烁。 阿若,我笑道:泥人都是送给jiejie的么? 嗯阿若歪头略作思索,吞吞吐吐道:除了阿若自己与与爹爹那两个泥人。其余的都给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