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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许是刚清醒的缘故,平微的声音模糊不清,听起来有些慵懒的味道,听得贺洲凑过去只想亲亲平微的唇,平微把手挡在他面前,道,“刚起床,别弄我。” “就亲一下,”贺洲把他的手拿下,抱着人缠上去——平微被他压在身下,刚睡醒的头发四处散乱,不像平时那样高高扎起,被他压着也不生气,反而眉目带笑地看着贺洲,一下激起贺某的□□。 “要不是等下还要出门....我就.....”他幽幽说道。 “你敢,”平微笑着捏了下他肩膀,轻轻踢了下他腿,“起来,我要去洗漱。” 贺洲坐起来,把放到床边的衣物拿过来,帮他穿好。 “真乖,”平微穿戴整齐,倾身过去亲了下他的脸,“徐伯准备好午饭了吗,吃完我们就去衙门。” “应该准备好了,”贺洲跟着他去洗漱,两人弄好后走到前厅,徐伯在这等了很久,终于见他们出来,不由松下口气,但还是劝诫道,“殿下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晚起来了,对身体不好。” “昨夜事情太多,睡得有些晚,”平微对他笑了笑,接着又想起回房后和贺洲在热水桶里做的那些荒唐事,顿时抬眸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贺洲接收到他目光,勾勾嘴角,没说话。 徐伯让人把热好的饭菜从厨房内拿出,平微又问,“欢仪呢?她昨晚出去了吗。” “嗯.....”说到这个女孩,徐伯脸上多出几分忧虑,“出去了,昨夜殿下出去半时辰后,婢女去她房前敲门,人已经不在,本来是想问她要不要吃些小点心的。” 平微点了下头,没太多表示,既然李欢仪决心要去做那件事,他也就接受了,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贺洲夹了块鱼rou到他碗里,“等下去问问齐大人,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不用了,欢仪的事我还没向齐正提起,等他处理好石千麟我再和他说吧。” “是决定要帮李欢仪了吗?” “对,”平微叹了口气,“按照律法即便未及冠的男女子,在杀了人后都得受斩头之刑,不过齐正或许会心软,改为流放也不一定。” “那如果是流放,之后我们要劫囚车吗?流放去的都是些穷苦之地,她一个女孩子可能会受不了。”贺洲望着平微,见他吃下口rou又夹了块过去。 这点平微自然也想到了,但律法摆在那他不能不遵循,“让我再想想.....她始终是受害者,不能到最后苦的人还是她。” “我去做吧,”贺洲道,“等囚车出了临京城我就去把那些人杀了,或者我佯装要杀李欢仪,向她射一箭,接着逃跑引走官兵,你再将她带走,放一具死尸在囚车里,将整辆车烧毁?”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官兵后面发现死的人并不是李欢仪,至于尸体,去焚尸的地方偷一具就好。 平微笑了下,“可你为何要去杀她啊?欢仪一个小女孩能和谁结怨?” “她爹....?毕竟她不是要去杀那个人么。”贺洲想了下。 “她家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关心彼此,”平微顿了顿又补了句,“嗯...好像她奶奶很疼弟弟。”但也很难找出什么理由可以顺理成章地劫走囚车。 “别想了,”贺洲道,“吃过饭后我们还得去找齐正,大皇子与石宗溪之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还没查出,一大堆的事,相比之下李欢仪这个....” “也很重要,”平微打断他,用筷子顶端敲了敲他手背,“别说这样的话。” “对我来说你才重要,”贺洲反驳道,“其余的按对你的影响程度来排列。” 平微轻笑,“这可不是句好情话。” “我说的是实话,”贺洲不动声色地接道,继续给他夹菜,“多吃些,都瘦了,昨夜摸起来一点rou都没有。” 平微笑的眉眼都弯起来。 两人在这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徐伯刚从外面进来想问要不要再夹加菜,不幸听到后面两句,心里顿时想到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转了个身默默离开,还是别问了。 衙门。 齐正下了马车,刚走到门前,便被人从后面叫住。 他应声转身,便见平微笑着对自己挥挥手,身旁站着他的侍卫。 “殿下,”齐正忙弯腰行礼。 平微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人扶起,“昨晚忙到很晚吗?看你脸色似乎很差。”他看着齐正,对方面色发黄,眼下有淡淡黑色,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那套官服,显然是没回家更换。 和精神抖擞的五皇子相比,齐大人确实是累得很。他像是想起些什么事,脸色僵住,和平微他们走到衙门内,才低声道,“别提了,殿下,昨晚下官被梁小少爷缠了一夜。” 缠这个字,用的有些微妙。 贺洲想起自己昨夜怎么将平微死死“缠住”,顿时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 平微没理他,看向对面人,“怎么了?” “殿下知道下官对审讯这事很擅长,那石千麟虽然变态,但去年我审过他一次,清楚他有什么弱点,一下就审问出结果,他也承认是自己杀了林秀,不过.....” “梁小少爷让我给他讲了一晚上审问的技巧有哪些......” 齐正有些崩溃,昨夜梁京照一直在他旁边听着他审犯,似乎对这事很感兴趣,在将石千麟押到大牢里后梁京照仍追着齐正不断询问,两人一个困意十足一个孜孜不倦,齐正是很想拒绝的,但又碍于对方身份不敢,只好忍着困倦给他讲到了今天清早,想说总算结束可以回家睡一会,梁京照又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早饭,感谢他昨晚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