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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立刻被占据,他手指缓慢地在她身体里摸索,扣动着里面最敏锐的机关,引得茶茶难耐地扭了扭腰,却不知是要迎合还是逃避。承铎再探进一指,缓缓引诱,茶茶无法逃脱地又一次步入陷阱,为他准备好了掠夺的场地。 他退出手指,将她的腿推开。无论多少次面对这qíng形,茶茶总会胆怯,而承铎也总是不容她胆怯的。他宽阔的肩膀俯上她身子,两手抓住她腰肢,不允许她后退分毫,缓缓用力进入。 轻柔的动作稀释了疼痛,却将那一阵酸胀的感觉揉进了她心里。在他缓慢抵紧的那一刻,茶茶生生被这偏大的异物bī出了眼泪,纤长的睫毛沾染了水气。承铎命道:睁开眼睛看着我。她抬起眼睫,眸子如水一般诱惑着承铎。两个月未经人事的身子紧紧收缩着抵御他的入侵。承铎呻吟一声,五分痛苦,五分舒服,压抑着缓缓抽动,也勉qiáng着她接受这占有。 随着他力道加大,茶茶忍不住呻吟出声来。她的腰贴上他的腰,随着两人的动作,肢体jiāo相摩挲。她手肘着垫,支起半身,却又无力地仰下去,头发重叠地堆在皮褥上,随着承铎的攻伐而摆动。原本苍白的脸色泛着异样的cháo红,渐渐喘息深重。颤抖的身体僵硬起来,连脚尖也绷紧了如满弦的弓,期待而又畏惧那临界的一击。承铎便毫不客气地将她那根弦挑断了。茶茶声音魅惑,快感生疏而跳跃,流入每一块肌肤。 她脱力地倒下,感觉身体里的每一处血脉都在跳动,也包括他的。承铎的手臂撑在她肩侧,注视她的表qíng,等待这欢愉的感觉退散。待得喘息平稳,承铎深呼出一口气,将她身子翻转过来。 茶茶无力地由他摆弄,半伏半跪在那皮褥上,腰和臀的曲线优美而诱人,汗水的光泽让人血脉贲张。承铎沿着她的脊骨吻了上去,熟悉的气息像日暖风chuī开了茶茶的每一个毛孔。她轻吟一声,弓起背寻找他的怀抱。细腻的皮肤留着旧日伤痕,若隐若现。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只野shòu,当他寻着那片属于他的旷野便会怒吼。承铎一把按下茶茶的腰,毫无阻力地再次进入他的领地。即使足够湿润也难以承受,茶茶轻声抽气躲避他的控制,却被承铎抓住胯骨,重重一顶。像是被贯穿了灵魂,茶茶哀叫了一声,深重的高cháo接踵而至。 她咬了唇死死抓着皮褥的边缘,很快被承铎送进了汹涌的yù望中。像一叶扁舟被风bào击打,每每走在覆灭的边缘,一次次溺毙,又一次次被他捞起。渐渐模糊了意识,只随他沉浮生死。 一旁的火堆劈啪一响,爆出一丝火光又黯淡下去,像冬日恹恹瞌睡的老人,懒得理会皮褥上辗转起伏的身体。在这与世隔绝的冰雪一隅,当时间里的悲辛与欢乐可以扬弃,当现实中的变故与杀伐可以阻隔,当qíng人可以放纵欢爱,人心中那微妙的满足与不满足都变得嘎然而止。 茶茶迷离地侧身推拒,哀求他不要了,却被承铎捉了手腕按住。当他无意怜惜,茶茶只能顺从。快感铺天盖地,然而他不停止,令她哭叫起来。每一次挣扎都被压制,快感在彼此的征服中成倍增长。茶茶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承铎才放过了她,也释放了自己。 犹如风bào中寻到一处静谧的湾,茶茶直接睡过去了。模糊感到承铎在抚摸她的脸,问:你没事吧?茶茶只觉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低低地嗯了一声便陷入了黑暗。 茶茶这一睡很沉,醒来时万籁俱静,人却躺在了g上,盖了厚厚的被子,身旁有承铎特有的呼吸,绵长而沉稳。帐子里一片漆黑,辨不出什么时候了。茶茶往他那边挤了挤,钻到他身边。肌肤亲密的接触让她想起先前在地上他是怎么折磨她的。 茶茶咬人的特xing被激发了,侧头咬在他肩头,大力磨牙。承铎低低地呻吟一声,翻了个身将她揽到怀里,捂了捂她背心的被子。茶茶松了口,感觉到他低头吻在自己的头发上,承铎低沉的声音问:你恼我了? 茶茶也低低地嗯了一声。 承铎笑:活该! 茶茶便闭着眼睛顺着气息,仰了头,寻到承铎的唇吻了上去。承铎也不睁眼,只回吻着她。两人像接鲽的鱼凑在一起,却懒得动一动。承铎紧了紧手臂,茶茶便贴得更近些。ròu体在接触,感觉在酝酿,又有些不安分的小火苗在身体里流窜。茶茶觉出了他身体的反应,略微有些僵硬,承铎安抚她道:别理它。茶茶忍不住好笑,贴着他蹭了蹭,道:要温柔的。 她一拱被子想爬到他身上去,却被承铎按住了:消停点,别着凉。茶茶以为他要大发慈悲,放生一次,心里反有些怏怏的。承铎却已撑起身来压住了她,原来还是要拆分入腹。 茶茶手脚并用像只八爪章鱼攀着承铎,身体紧密地贴合,弥补了每一个空隙。像做一件极其自然的,早就想好了的事一般,柔缓而默契地取悦对方;又仿佛漂游在水中,漫无目的,只为了这样肌肤相亲的温存。 茶茶轻抚他的背,温柔的触感让承铎战栗不已。茶茶的身体寻到了主人,不由自主地热烈回应。身体的愉悦意外地填充着jīng神,快感逐渐积累至勃发,缠绵而长久。 两人抱在一起,静静感受这cháo水一般流动的感觉,空气间只有温软的鼻息在游走。承铎微微有些出汗,身体放松下来,伏在茶茶身上。茶茶却又倦了,在他气息下模糊地睡着。 承铎待呼吸平顺些,觉得被她这样一勾,只怕要睡不着了,又不忍心再sao扰她。吻了吻茶茶的脸颊,离开她柔软温润的身子。虽然身体不qíng愿,心qíng却愉快而满足。 承铎将她盖严了,赤了身子将熄灭了的火堆里埋着的卵石头扒出来,投到木桶中。不一会,水有些温度了,他将就着冲洗了一下,擦gān身上的水,穿了衣服。 帐外是真正的天寒地冻,了无人声。承铎竖了竖领子,在营里缓缓地走了一圈,方才旖旎的qíng思全都抛开了。如今已是二月,闸谷冰封雪盖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正因为这一个多月的与世隔绝,他并没有安排夜哨,也没有增加巡逻。如果要说实话,这闸谷里的五百人懒惰懈怠,与燕州大营的一兵一卒都无法相比。 承铎抱了肘,一手握拳抵在唇上,望着远处山峰顶上的积雪,那雪在夜色中发着幽深的光,像一个不可言喻的yīn冷笑容。承铎也浮上一丝冷笑,静立了片刻,伸展手臂活动了一下。 他转身走回大帐里,将灭了的火烧燃,架上水吊子,把昨天剩的羊奶煮了上去。火舌舔得水吊子滋滋作响,承铎借着火光,将几支细树枝摆在地上,简易地拼成闸谷的地形。他望着那树枝不知想着什么。羊奶很快烧热了,帐子里都是香味。 承铎轻手轻脚倒了一碗来捧在手里小口喝着。待他慢慢喝完那碗羊奶,承铎把那几跟细树枝都扔进了火堆。他站起来,掀开厚棉扎的帐帘一看,天边已经亮了。一个想法在心里涌动,他回头看了看茶茶,茶茶裹着被子睡得正香。承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推醒了。 茶茶朦胧地嗯了一声埋头又睡。承铎再推她。茶茶不理他,承铎继续非bào力不停止唤醒法。茶茶磨不过他,这一醒只觉得腰酸背痛,哼哼唧唧地赖在g上。承铎合着被子将她抱起来,道: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茶茶也不想动,由着承铎给她穿上衣服,抱出帐子,抱到马上。承铎牵了马往谷口而去,渐渐就走到一片山坡上,茶茶的瞌睡一下就醒了。 清晨的阳光下,残雪掩映中,地面绽放着紫蓝色的花朵,疏密有致,随风摇曳,星星点点地布满整个山坡。承铎将手臂一展,好看么?茶茶捂着脸颊,且惊且喜,你种的? 承铎笑:是啊,我上次来闸谷,走到这边正是清晨,一路就看见很多茶茶花。我一时兴起,让那一队骑兵每人捡二十粒种子,经过这向阳的山坡时就都撒在了这里,也没想过你能看见。如今这花天天都开着,可惜你总是睡到太晚。承铎拉了拉她披风的领子,竖起来遮住她脸。 茶茶跑到花丛中,笑得一派天真,你种了这么多个我,我都没地方站了。承铎只望着她笑。茶茶又两步跑回来,勾了他肩,蓝眼睛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道:早该把我弄起来,làng费了这么多个早晨。 一时山风拂过,虽还带着彻骨寒意,却让人觉得岁月静好。太阳爬起来时,那满地的茶茶都谢了,承铎倒在地上看天,茶茶将头斜枕在他胸肋。 良久,承铎道:真想把你抱到云上去。 到云上去做什么? 承铎笑得无耻:嘿嘿,你说做什么? 茶茶爬起来,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又飞快地将头枕回他手臂上。 承铎惊异道:这里很冷的! 茶茶凉凉地说:别想多了啊,就是想亲你一下。 承铎露出一个gān净明朗的笑容,侧身把她抱住。 茶茶望着天上,觉得那云朵棉花似的,像被子一样,不由得生出了睡意。正朦胧间,承铎忽然将耳朵帖在地上。茶茶看向他时,他眼里的懒散之色已一扫而空。承铎手臂一撑站了起来,茶茶也被他抱起来了。 第四十六章 奇兵 有军马。承铎低声道,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到那边山上去看看。 茶茶点头。 别乱跑啊!承铎又jiāo待了一句,便向那山壁跑去。 茶茶倒没有他这么急迫的心qíng,只觉得承铎如今管她越发婆妈起来,倒像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她望着他一路骑马到远处山冈上,徒手攀上那峭壁,身影湮没在顶崖乱石间。马儿不知所以地徜徉在崖下。过了一会儿,承铎又出来,三两下跃下崖壁,又骑了回来。茶茶果然站在原地没动。 承铎一拉马缰,腾出一只马蹬,道:上来,坐我后面。茶茶伸手给他,踩了那只空蹬,骑到马上。 承铎道:你抱紧我,我们要快些回去。 茶茶解下腰带,向前系到他腰上,把两人捆在一处,做了个手势。承铎一夹马肚子,便一路跑向行营。 营里也并不乐观,秦刚早巡的时候,在闸谷西面的山坳下也发现有人马探察,不知是何来路。手下几个得力的队长在帐中议论纷纷。 秦佐领,我今早在北面坡上也看见人马来回,像是合围闸谷之势。说不定是胡狄的散卒。如今雪化得差不多,我们却又被围困,这可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