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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宝宝的!” 靳云庭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我把诸葛连弩的响箭改了一下,听见哨声附近的镇北侯府护卫和亲卫会第一时间赶来。” 乔斯年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三支木箭,七支铁制箭头的箭,“我就说第二天怎么也找不到响箭,原来是宝宝拿走了。若是我不小心遗失了响箭,是不是会给你惹麻烦?” “我给你的印信呢,拿出印信他们才会任你差遣。” “我随身带着,”乔斯年从怀里拿出一个布绢打开,一指长的铜铸枪头系着红绳,他十分自然地用布绢擦拭起来,好像这样做过千百遍。 如此靳云庭放心不少,“这易筋经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拿去走一遍,可能会做一些修改。” “你随便改,我死记硬背下来的也不一定全对。”乔斯年笑道,“我就是学了个样子,那什么引气下行,内观这个xue位哪个xue位,我从来没有找到内观的感觉,更不要说神意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到了庄子上,乔斯年没有像以前一样只有两人的时候巴不得黏在靳云庭身上。 他先雕出两枚方形图章字模,又照着张霖盖在纸上的“苍州张氏”图印刻了两枚张氏的商标字模,重新排版印刷了《试题集》和《答题集》的第一页,并各装订出两本作为样本,这些东西都会送一份去耀京。 “这个图章为什么做成这样?”靳云庭从字盘里拾起方形图章字模,“除了防止伪造还有什么说道?” 其实把矩形方阵里的阿拉伯数字填上,这就是现世里乔斯年不为人知的小号的二维码,里面记录着一些他上次穿越异世的见闻和穿回现世两年做的功课。 隔着两个时空不知道会不会有相同的科技,能不能扫出来,乔斯年笑道,“跟后人开的一个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原主的母亲乔何氏死的那一天先见的乔斯年,然后是何伯,之后是花姨娘不请自来,她死之前是恨乔斯文的,她一遍遍地告诉乔斯文你不是什么,其实是在加强他的记忆,让他永远记住他是什么。 ☆、第六十四章 知道靳云庭要连夜赶回忠义关,乔斯年让尹诺早早做了晚饭。站在庄子外目送靳云庭骑马走远,他对辛子说道,“告诉左叔我还要些人手,越多越好。一部分要送去酒庄学习酿酒,劳左叔挑些合适的人出来。” 酒庄那边酿酒的器具很快到位,等周棋教会一批人就把他送回云州,乔斯年准备先蒸馏一些高浓度的白酒给镇北军的军医药用。 见他特别强调酿酒的人,辛子猜测可能不单单是为了岁好,“是,公子。” 耀京,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今日乡试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秀才们挎着考篮背着包裹排成两列鱼贯而出。 还没放榜已经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满不在乎,有人胸有成竹,有人暗自叹息只待三年后再来,有人垂头丧气不知何去何从。 袁斌一眼就看见站在前排的兮言,心中万分诧异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惊讶,“言叔怎么过来了,是父亲有事吩咐吗?” 要知道前两场考试来接他的都是他的长随,而且也不配站在第一排。 对,是不配,京中惯是些捧高踩低的人,连贡院门口都要分出个门第高低出身贵贱,抚远侯府已经两代无人在京中担任实职,侯爵不过是个空壳子。 “侯爷差小人接世子回府。”兮言接过他手里的跨篮,躬身引路。 “袁世子,要做驸马你好像一点儿都不高兴呀,这是看不上四公主?”本来嘈杂的人群因为这声高呼为之一静,听见的人都看向这边。 钟行“刷”一下摇开折扇挡住嘴角的笑意,“也是,珠玉在前,顽石怎可入眼!” 袁斌驻足,“我刚从贡院出来,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公主贵为凤子龙孙金枝玉叶,不是我等能随意编排的,还请钟小公子慎言。” 这是给他挖坑呢,明日弹劾宁国公府的折子还没送到皇伯父的御案上,这些读书人里沽名钓誉惯会钻营之辈怕是要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去写文章抨击他们钟家外戚坐大目无尊卑,最后左不过干政擅权,钟行冷哼一声,这个亏不能白吃。 “袁世子觉得我手里的折扇如何?可识得这是谁的字迹?”钟行将扇面转了一圈,这一会儿贡院门前更加水泄不通,“大家觉得这‘虾蟆’怎么样?” 钟黎出来的不早不晚,见无人应和钟行,他将考篮递给已经忘记自己来干什么的小厮,接过钟行手里的折扇,念道,“嘉鱼荐宗庙,灵龟贡邦家。应龙能致雨,润我百谷芽。蠢蠢水族中,无用者虾蟆。形秽肌rou腥,出没于泥沙。六月七月交,时雨正滂沱。虾蟆得其志,快乐无以加。地既蕃其生,使之族类多。天又与其声,得以相喧哗。岂惟玉池上,污君清泠波。可独瑶瑟前,乱君鹿鸣歌。常恐飞上天,跳跃随姮娥。往往蚀明月,遣君无奈何。诗是好诗,字中规中矩,这画……” 钟黎拿近几分细看,不出所料发现一列小字,“小蝌蚪找亲娘,充满童趣,你拿着倒是正合适。” 不管急眼的钟行,钟黎合上折扇向围观的众人施礼,“小弟年幼,言语无状,让诸位同年见笑!都散了吧,引来巡防营大家又得去大牢里待几天,那里可不像贡院条件好,可以提篮挎包住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