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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莱打了个寒战, 不?想再细思下去。 好在第二天,女皇就恢复了正常,不?再满口说些?从来没人听过的词汇,只不过对舒莱的亲近还是有些?不?自在。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妖艳举止扭捏的男人,已经觉醒了“女皇”记忆的女主, 还是不太能够接受。 这个少神使好看是好看, 但?……不是她的菜啊! 但?已经觉醒了记忆的她, 清清楚楚地记得“女皇”已经和?舒莱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要是翻脸不认人,良心上也有些?过不?去。 察觉到女皇挣扎的情绪,舒莱委屈地瘪嘴,“陛下,臣无端遭遇一场牢狱之灾,担惊受怕一整天,您都不心疼吗?” 女皇叹气, “……疼,已经在疼了。” 她良心疼啊! 舒莱趁热打铁,猫身钻进了女皇怀里?, 软着声音撒娇说:“那您什么时候才把沈醉赶下台,让臣当大祭司?” “他已经被神厌倦,而且还容貌丑陋,不?配坐在大祭司的位子上。” 在舒莱靠进自己胸口来的一瞬间,女皇就浑身都僵住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开,但?想到原女皇和?他的关系,还是忍住了没动手。 现在听他提起沈醉,女皇怔了一下,“你说大祭司?” 舒莱嗔怪地看她一眼:“陛下都没认真听人家说。” 女皇扶额,想起来了这件事。 原来舒莱之所以愿意和她苟且,图的不?过就是一个大祭司之位罢了。 因为昨天的事?,女皇对这位大祭司存了几分敬畏,能一眼看出她的来历,怎么可能会是一般人? 她敷衍着?舒莱:“过两天再说,这阵子朝堂上事?务太多。” 舒莱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担心催急了反而起到反效果,便只能委委屈屈地答了声是。女皇看他那副委屈的模样,心中像是有道天平在左右摇摆,毕竟这是事先谈好的“嫖资”,现在她睡了人家,却又不打算兑现,怎么想都有点过意不去。 只不过她也真没说谎,这阵子斗国皇帝就要派使臣来和亲了,她的确是忙得分/身乏术。 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好在可以借这件事躲避舒莱的纠缠,暂且容她缓些?时日。 沈醉则整日困守在神殿里,这殿中名义上是三个人住,但?实?际上只有沈醉足不出户。 阿伦要采办事?务,自然不得不?三进三出,舒莱则是耐不?住寂寞,再加上女皇近几日对他态度冷淡,他心中警铃大作,更加见缝插针地制造“偶遇”,想要把女皇的目光赢回来。 沈醉一个人坐在空荡的神殿中,和?脑海里的系统说话解闷,甚至还能看剧、玩游戏,都觉得闷得慌。 难怪原文中,大祭司被贬为平民之后却不怎么难过,这样与囚禁无异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祭司大人,小民冒昧打扰了。” 沈醉回?头,看见是一个身穿羊皮衣裳的老叟,正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这是个君权已经基本上取代神权的世界,人们对神职人员的敬畏之心早已所剩无几,恐怕只有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对神殿的祭司行大礼。 沈醉问他,“老翁有何事??” 那老叟便慢慢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原来,他今早带着?孙子去赶集,却不小心把孩子丢了,“只是一转眼,他就不见了踪影,我?找遍了整条街,嗓子都喊哑了,都没找到他。” “要是找不到他,我?回?去肯定会被我的妻子和?女儿打死的。”老叟看沈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跪下来给沈醉磕头,“祭司大人,只有您能救我?了,求求您告诉我?他在哪儿吧!” 沈醉连忙将他扶起来,安抚他的情绪,然后就像昨天那样,将两颗水晶球取出来,和?老人一人一颗捧在手里?。 他想,渊和?伪神似乎都有洞悉世界的能力,那既然他吞噬了渊,会不?会他也可以做到? 于是他闭上眼睛,不?断在心中默念老人孙子的名字,他看见了很多云雾,云雾不断后退消散之后,他来到一片绿洲,绿洲中心的巨大湖泊就像另一片天空一般,波澜壮阔。 湖边上,几顶帐篷静静伫立着?,一个小男孩就蹲在门口,正在逗小羊羔玩。 沈醉睁开眼睛之后,看见老叟正盯着水晶球满脸惊喜,“神迹出现了!我?看见了神迹!” 沈醉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那一枚水晶球中,正浮现着他方才脑中所见到的景象。 老叟说:“原来他竟然跑到他姨妈家里去了,小人这就去把他带回家,谢过祭司大人大恩,小人永生难忘。” 他朝沈醉跪拜了好几下,千恩万谢着离开了。 舒莱又在女皇那儿碰了个闭门羹,气冲冲地回来,正巧碰见往外走的老叟,他听着老叟嘴上感念大祭司的恩德,心中更加烦躁。 他来到神殿,看见沈醉依旧坐在那里,比供桌上的神像还要像一尊雕像。 “不?觉得可悲吗?一生都只能陪着一块破石头过日子。”舒莱虽然想当大祭司,但?他可不想像别的大祭司那样,一生都困死在神殿中。 等?他当了大祭司,自然会借女皇的威名,弘扬自己的名望,修改法令,日日以高贵的姿态到信徒面前接受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