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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不知该如何解释。 确实,鸟巢那次是面向全世界的,但是一来地点在鸟巢,中国掌握了来华签证的发放权力,林秋没有具体数据,只是听说暗中减少了数量,而且针对某些国家根本就不开放那段时间的签证,二来,语言是个非常麻烦的障碍,他可没有在觉醒仪式中使用什么翻译工具,中文就是中文,英文就是英文,还有葡萄牙文、德语、俄语等等,想成功通过?不学中文你题目都看不懂! 有的数字人的结构是数字和中文混合在一起,不要说外国人了,连中国人都要分辨半天才能选出题目。 俄罗斯的这次不一样。 一来,俄罗斯同样为字母语系,就算临时学习,对同样字母语系的国家来说难度也大大降低,二来,谢尔盖表示这次不是以文化为主的觉醒仪式,而是战争。 林秋告诉过谢尔盖,觉醒仪式的重点是挑动受试者的情绪,激动、仇恨、悲伤或者感动、愤怒,无论怎样的感情,只有激动到不能自己才是最佳的觉醒姿势。 战斗种族就是战斗种族,谢尔盖最终选定的场景十分符合俄罗斯人的想法: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这场惨烈的战争可谓近代俄罗斯画风的极致体现,也是二战的转折点,“客厅战争”的别称体现了它的惨烈,对于俄国人来说也有着足够的代入式情绪,200天200万的伤亡,足以令任何神智正常的人畏惧。 「这对你们俄罗斯人来说是个优势。」林秋评价道,「选得好。」 「未必,俄罗斯也有光头党,如果我们那些捐驱沙场的祖先活过来,大概贝加尔湖都不够填这些光头党的尸体。」 林秋表示你们战斗种族的处理画风很“战斗种族”。 对于谢尔盖的邀请,觉醒办方面的态度是“可以参加”,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 林秋在北京的觉醒办听见罗部长那话时有些不解:「什么叫正式访问?」 罗部长呵呵一笑:“听过新闻联播上那个什么,某某某大佬对某某国进行了某某访问不?就是那种。我们打算啊,这次是带一个觉醒者访问团去,包括后勤人员、‘甜甜圈’的工作人员,还有觉醒办的员工也需要,我们新成立的公司,包括‘太空能源’、‘空中城建’两个新部门也要派人去。” 林秋一愣,问道:「太空能源和空中城建是啥玩意儿?」 “听名字不就知道了?”罗部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为了更好的建设新时代事业,所以中国特意成立了这两个司,目前分得还没那么细,一般与这两有关的事情都归他们管,因为像城建或者住建这些部门,一旦是在空中要求就不一样了,所以还是要分开来管。” 「那是不是以后只要是空中城市各部门都要不同了?」 林秋会提这个问题,是想到,等到未来天空城市发展得越来越完善,人口越来越多,会不会天上和地上逐渐演化成不同的人,甚至不同的国家?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两者尽管同样是吃喝拉撒,但是空中或者太空中必然是不一样的,由于全球化的进行甚至他未来的开发方向——是的,咸鱼也是会考虑未来的觉醒仪式,并不是一直咸鱼呀,虽然没人相信——他已经很确定天上与地面的生活方式会出现很大的差异。 就如同新世界与旧世界。 那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必然也会随之出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分裂的苗头是一点儿也不能产生的。 听了林秋的问题,罗部长倒是毫不在意地道:“想什么呢?警察也要分天上地下吗?天上地下还不是一样抓贼,没区别!”他这种人老成精的,哪会听不出林秋话里的意思,立马给掐死了,“你别瞎想!” 林秋眨了眨了眼,道:「我只是考虑到未来……唔,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罗部长似乎也有些疑惑,带着些警告的口吻道:“有些事情是红线,你可别动乱七八糟的念头。” 「想多了,我没兴趣自立为王。」林秋直接挑明了,「吃饱了撑的,咸鱼的日子这么爽,我才不想忙成狗。」 罗部长从鼻子里哼了声鄙视的气息,结束了话题。 同一时期,欧洲那边就没那么令人愉快了,林秋虽然怀疑欧洲新出的主试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系统也没办法给出确切的答案,毕竟也没有亲眼看见,只能猜测。 “欧洲觉醒者联盟”对于“觉醒时代”至今没有任何评价,仿佛没看见般。随着“觉醒时代”发出的任务增多,陆正义也忙了起来,几乎长驻瑞士,这是严冬年与瑞士政府交涉来的结果,私人飞机保证陆正义能够随时到达欧洲的任何一个觉醒仪式地点。 当然,这其中也有系统监测的功能,如果太远了,就不要举行觉醒仪式或者单纯要求玩家报警就行了,毕竟总是举行次级觉醒仪式也是一种“对地球力量毫无必要的消耗”——系统语。 陆正义第一次出场时非常惊艳。 那是比利时的布鲁塞尔,这个仅有百万人口的城市设有欧洲许多行政机构,来往人员成份复杂,人员混杂的都市确实是大隐隐于市的好地方——如果没有手机的话。 一位心存侥幸的觉醒者逃至此地,被手机暴露了位置,由此引来一场大规模追捕。 如今的“巫猎”再不会傻呼呼地暴露身份,他们打扮普通,不会带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甚至有些人本来就是被通缉的罪犯,成为“巫猎”后更加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