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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看的。” 薄慎言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什么好看?”原嘉逸有点奇怪,低头看看手中的东西,一脸惊异地看着薄慎言,“逗猫棒吗?” “……”薄慎言气得直翻白眼,趿上拖鞋就径自上了楼,摔门之前甩出一句,“牛rou汤饭!” 原嘉逸轻轻抿住嘴唇。 低低应了一声,弱到只有自己能听见,“好,就牛rou汤饭。” 做饭的时候,趴下就安安静静地趴在原嘉逸脚边的地上,一动不动地仰头看他。 “干嘛这样看着我?”原嘉逸蹲下身子用手肘蹭蹭它的下巴,避免一会还要用手接触食材,“我不在的时候,很想我吗?” 伤口虽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还没有彻底结痂,做大动作的时候难免会因为衣料的摩擦而产生疼痛。 原嘉逸蹙着眉头仓皇地缓了口气,唇色霎时变得苍白。 趴下就像能看懂他的心事一样,嗓子里呜咽着,扭着屁股爬到他身后的地毯边缘,伸出胖脚踹踹原嘉逸的小腿,示意他就势坐到地毯里,然后靠在它的后背上。 “小东西,”原嘉逸明白它的意思,不忍心让它失落,觉得自己对主人毫无用处,便又忍着痛坐在地上,虚浮地靠上了趴下已逐渐变粗的腰身,“真没白养你,知道孝敬爸爸了。” 趴下兴奋地叫了两声。 它的声音和体型已经逐渐朝着成年的兰波格犬靠拢,此时这么一叫,雄浑的声音未免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不寒而栗不是害怕它,而是楼上的薄慎言。 如果薄慎言真的生气了,那趴下估计也就没活路了,到时候他只能带着趴下再去找个小房子相依为命。 “别叫啦宝贝。” 原嘉逸低头凑到趴下耳边,将自己刚刚的想法当成真事一样,对着狗头也说了一遍。 还没等趴下发出害怕的呜呜声,客厅就传来了男人的低笑,“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冷血无情啊?还会生吃狗rou?” “……”添油加醋却被当事人听到,原嘉逸暗道一声倒霉,肘尖拄着中岛咬牙站了起来,尬笑着解释,“我吓唬它一下,省得总叫,打扰您休息。” 薄慎言插着兜,信步走了过来,十分自然地去掀开炖牛rou的锅盖,凑上去嗅嗅,转过身满意地点点头。 帮原嘉逸拿碗的间歇,薄慎言盯着青年后脑勺上那个微卷的发旋儿,数次想要问清那日的真相,却还是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会不会还是像那天一样回答自己,两人的关系,还没达到可以插手对方私事的程度。 算了。 即便他原嘉逸是块石头,时间久了,应该也会焐热的,又何必急于一时。 薄慎言放下筷子,漫不经心地扬起头看了一圈自家客厅的天花板,最后不经意地落在了对面青年的发顶。 “昂,我那个……头骨很疼,”薄慎言把头痛挪到了原嘉逸平日里摆弄的医学名词上,似乎想要以此来博得原嘉逸的关注,“你说,要是按一按会不会好得快一点?” 原嘉逸愣了一下,碾磨着嘴唇,下意识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薄先生,这是要收费的。” 薄慎言急忙点头,“当然,当然要收费的,不收费我还怕你不好好给我按呢。” 对他的态度表示十分诧异,原嘉逸抠着筷子正要再度琢磨着说辞来拒绝,却被薄慎言提早打断,“那我先去洗澡了,你一会儿直接来我房间。” 原嘉逸无奈,迅速地收拾好碗筷,也匆匆擦了个身,往身上喷了点花露水后,转着圈闻自己身上的血腥气,发现味道确实变得极淡,才放心地上了楼。 听到原嘉逸的敲门声,薄慎言很快地应道,“进来。” “薄先生。” 那个窃听器的意义,并不是盛江河要偷听他和薄慎言的交谈,更多的是一种警告。 如果他敢越雷池半步,那么他腰后的烙印,也会出现在原淼的脸上。 盛江河是个魔鬼,他跟他赌不起。 “站在那里干嘛?”薄慎言暗藏私心地想要原嘉逸凑得近一些,他就可以好好看看这个离开他多日的青年,“头好疼,需要被捏。” 他忍着恶心露出的孩子气的样子,却看得原嘉逸又惊又怕,担心他的脑子出了问题。 “好。” 原嘉逸背上的伤被摩擦着,疼得虚汗顺着颊边滑落。 “才捏几下就这么累了?” 薄慎言皱起眉,有点心疼,但语气没控制好,听起来像是不满意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薄先生。” 话音刚落,原嘉逸急忙咬牙用了几分力,捏得薄慎言眉头舒展起来,惬意地晃晃腿。 没按几下,床边的手机就嗡嗡震动了起来。 薄慎言瞟了原嘉逸一眼,有点不舍得被他的手松开,但还是无奈地接起电话。 “澜澜?怎么了?先别哭。” 原嘉逸屏着呼吸呆呆地看着挂断电话的薄慎言。 “你爸心梗送医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大普奔!盛江河心梗了!我好爽!淦! 我看谁敢再说我短小,我一天双更哎各位,我多勤劳啊,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求夸!夸我,加上夸盛江河的心脏真争气!我摊牌了,盛江河的心脏是我放在那里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