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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一个人。 如果能有人同他作伴,或者愿意和他作伴,其实也挺好的。 “奶奶,那您和爷爷真的不介意薄先……慎言和一个男人结婚,这辈子都没办法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秦月娥看着远处的枯树,眼神中是阅尽千帆的怅然,“我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他让我的言言家庭并不幸福,这就是造孽。” “不要也罢。”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题太过压抑,转头笑着说道,“澜澜如果喜欢小孩子,你们可以去福利院领养啊,既圆了梦,又能解救有困难的稚童,多好的事啊。” “奶奶,我也这么觉得的,”原嘉逸放下茶杯,给奶奶掖掖被角,笑眯眯地说道,“我努力赚钱,到时候多养几个孩子,教他们唱太奶奶喜欢的歌好不好?” 耳边奶奶的笑声被薄慎言的声音打断,原嘉逸回过神来,“怎么了薄先生?” “我说不用还,”薄慎言有点不高兴他的心不在焉,语气很不好,“想什么呢你。” 薄慎言总是一副暴躁的样子,可却从来没有拒绝过把钱借给原嘉逸医治原淼的事。 可能他的内心里,关于母亲这件事,是一种缺憾,他心底的善良促使他帮助原嘉逸挽留着母亲的生命。 失去至亲的痛,他不忍再让别人也遭遇。 原嘉逸眼眶微微有些发热,认真看了薄慎言一会儿,淡淡地垂下眼睛。 晚饭被迫喝了两大碗羊rou汤,原嘉逸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散发着一股膻味儿,凑近到薄慎言肩膀边嗅了嗅,发现他身上的味道也不轻,这才抿着嘴偷笑起来,心中平衡了许多。 接下来的两天,秦月娥亲手给原嘉逸做了各种各样自认为拿手实则难以下口的菜式,饶是原嘉逸那么能吃苦且不挑食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辟谷保命。 短暂的假期时光结束,原嘉逸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药材迈上了车,趴在车窗上一脸不舍地看着两位老人。 “澜澜,以后你可要常回来看看我们啊,”秦月娥拍拍原嘉逸的手臂,“还有,要是言言惹你生气了,你也回来,奶奶给你做主,让爷爷打他。” “知道啦奶奶,他不敢惹我的。” 原嘉逸努着嘴朝薄慎言挥挥拳头,回过头看着秦月娥,得意地笑眯了眼。 又说:“爷爷奶奶,您二位一定要保重身体,下次我来的时候,请教我打太极哦。” 薄慎言配合地连连摆手,“奶奶放心啦,我怎么敢欺负他啊?” 寒暄过后,薄龄又催着二人趁天色还亮,早点回家,他还要带着奶奶去前院跳广场舞,薄慎言这才驱车离开。 “薄先生,先去把糯米它们接回来吧。” 原嘉逸低头认真地系好安全带,又顺着带子捋一把,抬起头挑着眉梢向薄慎言提议。 从上车开始,薄慎言就在用余光时不时地瞄他一眼,此时目光还没收回来,就对上了原嘉逸朝他看过来的眼神,不由慌忙地避开视线。 到了嘴边的那句‘听你的’也变了味道。 “……嗯……随你。” 二人走进寄养中心,还隔着玻璃,趴下就认出了自己的主人,兴奋地在玻璃房子里跳着叫出声。 糯米像看傻子一样歪头看它,尾巴尖一下一下地轻翘着,明显也很开心。 门刚一打开,趴下便踩着糯米的脑袋当做跳板,首当其冲地狂奔而出,噌的一下跳进俯身来接他的原嘉逸怀中。 薄慎言走在他后面,瞅着原嘉逸仍旧有点跛的腿脚,眉头微皱。 原嘉逸抱着拱个不停的趴下笑得不行,“你这小崽子,怎么偏朝我怕痒的地方拱……” 薄慎言单手托着犹如老僧入定般的糯米,低头看看它。 要不你也示意性地拱拱,给点面子? 糯米慵懒地看他一眼,烦躁地甩甩尾巴,一下一下地打在薄慎言的下巴上。 看他面露失落,原嘉逸伸手将糯米抱在手上,把趴下塞进薄慎言怀中,“薄先生,趴下要欢快一点,您体验一下。” 嘁,谁稀罕。 心中这样想着,但薄慎言仍是怕狗崽子掉在地上,连忙用两只手抱住它,轻轻拍了一下它的屁股叫它老实点,没想到却被狗崽子误会,以为他在跟它玩,蹦得更厉害,越来越壮硕的体格已经让人开始有点控制不住了。 腰侧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原嘉逸正笑着看薄慎言和狗的互动,也没太在意,掏出手机顺手接通,放在耳边,语气轻快,目光还留在薄慎言勾在狗崽下巴颏的手指上,“喂?您好,我原嘉逸。” “日子过得挺高兴的啊。” 话筒里传出毒蛇般阴凉恐怖的森冷声音。 几乎是在瞬间,原嘉逸的后背就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看了一眼去签字的薄慎言,抱稳糯米朝着僻静处走了几步,恭顺地开口。 “……盛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天使看到这里,这几天断更真的不好意思,三次元很忙是一个原因,另外我的身体真的很不好,昨天晚上胃痛得坐都坐不住,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好了点,感谢大家的包涵啊,鞠躬,对不起啊。 大家一定要锻炼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健康。 刚签约能力有限,除去抽奖之外,前二十个2分评论还会发红包,请大家踊跃发言吧,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