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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mama还特地打电话给家里的老人,问了一些老中医的处方 ,拿着药方到中医药房里抓了药,和孩子的婶婶一起等着药出来,打算晚上去看她的时候给喝的。 她们一致认为医院之所以到现在都治不好她,一定是何尔橙的体制不一样,一定要用偏方,有生女儿的长辈说,女人经期如果肚子疼一定是堵塞不通畅的关系,所以只要把淤血排除干净了,也就不痛了,身体也就好了。 也是打听了好多,才下决心买的,不然太心疼钱了。 到医院的时候听说何尔橙换了病房,她又去问护士台,见她一个人单独住一间,而坐上那个沙发后,她又很满意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比那个折叠舒服多了,这个沙发。” 单独的病房虽然不大,但很舒适,看着女儿躺在床上很安稳,可是现在才晚上6点,这么早就睡了吗? 看着她像婴儿一般的躺着,想到小时候那个rou嘟嘟的她,虽然刚出生就被扔在了外面,好在及时捡回,送去医院再回来的时候,孩子长得比出生时还要好看一点了。 婆婆也是被当老师的mama以及妇女主任教育了一番才不说话的,本来只是扔掉,后来批评教育后,婆婆还是要将她送人,说是养不起。 她生的都是男孩,而孙子辈份中也都是男孩,就只有何尔橙一个是女儿,所有的观念都对她不利,想着只要好好活着就行,送人就送人吧,逢年过节还会回家住上一段时间的,到时候灌输灌输,母女情谊还是有的。 可当联系好那边,也谈妥了过继的费用和事宜,孩子外婆却不允许,她一人力挽狂澜,承担了所有抚养幼小女儿的费用,从婴儿时期到毕业为止。 “阿橙~醒醒,睡多了对身体不好。”何mama还是忍不住把她叫醒,必须要把药喝了才行,早点吃,效果达到了,也就早点好,“住这么个房间很贵的。” 何mama把她扶了起来,见她有很深的困倦,就直接把暖好的药剪开一个口子,放了吸管:“把药喝了。” “这是什么?”何尔橙只感觉很浓郁的中药味,单单嗅觉就很苦涩,她迷迷糊糊的问。 “喝吧,喝了就能早点好起来,也就早点回家了,不用待在这了。”何mama几乎是哄着她喝完的,连一滴都不剩的让她喝干了一袋子中药。 “mama,我要喝水。”何尔橙无力的躺着,嘴里苦涩的干呕了几下,问。 何mama扔掉药袋子,说:“不能喝水,喝了就没效果了。”她稍稍安抚一下,彻底放心的坐在沙发上打盹。 权mama想探望一下好点了没有,多美听她的朋友讲,因为亲戚多的关系,比较混乱,就给换了单独的病房,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她也只知道父母对孩子并不是那么的好。 于是晚上悄悄的来,见一个衣着普通的女人躺在沙发上睡觉,想应该是何mama没错了,黑不溜秋的,和何尔橙一点都不像。 她悄悄的把补品放在柜子里,到床头看了一眼何尔橙,之间她侧着身子,眉宇紧锁,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尔橙?”权mama小声的叫着她名字。 “恩?”她痛苦的睁了睁眼,又迷迷糊糊的叫着,“原来是权mama啊。”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权mama摸了摸那满是汗水的脸,又转而看着她身上,她也是无意间掀开被子,以为是太燥热的缘故,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尔橙,你起来去一趟洗手间吧,有点多。” “权mama,我疼。”何尔橙呜咽的喊道,身子蜷缩的更加厉害。 权mama想叫醒她的mama,可是那个鼾声即使叫醒了也还是要求助医生,于是按了紧急按钮。 当护士进来检查询问的时候,语气里有了几分的慌张,嘴里喊着:“叫主治医生过来,先用药止血,然后通知血库,患者O型血。” 权mama听着有几分慌张,着急的问:“很严重吗?” “现在不能回答问题,但是吃了三天的止血药,应该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一切等主治医生来了再说,不好意思,让一下。”护士回答的有些急促,并没有给到她能放心的信息。 何mama被一阵慌乱的声音给吵醒,睁开眼睛,病房里已经多了好几个人。 她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权mama看着那副鬼样子也懒得去说她了,自己的女儿都成什么样子,她还问怎么了?没看到护士都忙成什么样了? 也的确,这样的mama还怎么能照顾生病的女儿,完全一点都不懂,真想不通,何尔橙是怎么成长的,基本的总要懂点吧,好歹都是女人。 何尔橙听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即使痛的很难受,也要伸手去找手机,被护士阻拦:“患者,请不要乱动。”护士正在安装心电图的仪器,以免出现特殊的情况。 “家人呢?家人呢?”护士喊了几声见没反应,又大声的喊道,“患者家人,请按住她。” 何mama已经站在沙发那慌了神,人太多,她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一直在犹豫。 何尔橙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却执意要接电话,即使权mama想要拿走,她都牢牢的抓着手机,请求着:“权mama,是欧巴,让我接吧。” 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她也没法拒绝。 连护士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何尔橙接了电话,调整呼吸,尽量说的很平稳:“我很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