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相面秘术
“此人一月之内将有犯小人的灾劫,灾劫的缘由却来自于后院。” “诸位请看此处,”虞夏将细木枝指向此人眼角,只见其眼尾微飞,眼角暗影处有两点特别细小的痣。 “妻妾宫有痣,这是命犯桃花之相,且是同时犯两朵,这人面带笑容春风得意,刚纳了一对双生姐妹花。” 虞夏这话一出,众人脸上皆露出惊异之色。 不是吧? 她断定灾劫是来自后院也就罢了,毕竟此人面相上看确实命犯桃花,两者姑且可以联系起来,你却说人家娶了一对姐妹花,这就太过武断了吧? 见众人一脸不解之色,虞夏微微笑道,“这两颗痣虽不显眼,但细看之下却可以发现两痣并列相向,且色泽、形状一模一样。” 众人按照虞夏所说看去,发现两颗痣果然没有太大的不同。若真是如此,说此人新纳了双生姐妹花倒也合理。 “两颗痣在右眼眼尾,夫妻不睦。此人颏部瘦削少rou,地阁尖斜,受恩深而反成怨恨。绞纹败陷,奴仆不周。” “夫妻不睦,奴仆暗怀鬼胎,又因此人行事霸道专横,颇有威势,其妻便与奴仆勾结了起来,打算暗中对他出手。” 虞夏这番话说得众人满脸惊愕。 她看出来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哪怕是直接观气,能说这么详细的玄师都少之又少。她竟然光凭一副无法望气的图,就下了这么多结论。 真不知道她是过于自信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是比斗的结果却是虞夏不仅满分,还获得了额外的加分,那便说明她说的都是对的。 真是叫人羡慕得牙痒痒的好运道啊。 众人心里这么想着,以为面相的试题已经解说完了,却见虞夏依然站在木板边,没有坐回去的意思。 还有? 这都分析的差不多了吧? 他们做的是同一套试题吗? “此人居于淮陵城东,妻子主理家中事务,在下人中颇有威望,双生美妾乃青楼妓子,受主母怨恨,也会同此人一道遭难。” 嘶…… 这…… 众人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候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审官会给虞夏额外加分了。 若她所言都是真的,那别说加一分了,再多加两分也是应该的。 谁给人相面会说这么细致的? 哪怕是会望气的玄师,在为人相面之时,所透露出来的东西也不会比普通算命先生多太多,唯一的优势只是在于他们能通过“气”看得更准而已。 一般情况下,玄师相面,为人断近日运程,最多就是算个福祸,稍有本事些的,可以再断出福祸的类型,以及大概的时间范围,然后嘱咐几句如何得福或者避祸,这便已经是深受百姓尊敬的高人了。 光通过相面,把谁会害你都点个明明白白,这在玄门相面一道中,几乎是不存在的。 一方面是因为面相只是反映一个人品性运程的一部分手段,所能看出来的东西并不全面,更细致的一般玄师更多的会结合八字命理来做推算,单靠相面,通常只能给个大概的结果。 另一方面,易术易术,多在于一个“易”字,万事万物是不断变化的,会如何变化,本就不是定数。 玄师哪怕看出来其他的东西,但因为要考虑可能会发生的变化,通常就不会把结果断那么详细,而选择给一个大致的结论,确保相术的准确性,而防止给错方向酿出祸端。 玄学之“玄”,本就玄在其不确定性。 像虞夏这样靠着一个面相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这样的做法真是不知道该说是她过分耿直呢还是自信过了头,深信自己不会断错误人前程。 莫道长见台下众人神色各异,呵呵一笑。 “我们几位审官看到这份试题的时候也都觉得很惊讶,因为这份试题的答案竟然比我们满分的答案还要详细。” 说着又满意地看了虞夏一眼,颇有以她为豪的意思。 “许多东西寻常的相术未必能看出来,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是又偷藏了什么秘法。” 莫道长这句话让众人深以为然,若说之前什么桃花劫奴仆作祟,众人还觉得有理有据,确是相书所言,哪怕有些知识稍微偏门了一点,但也并非叫人难以理解。 可是她又说此人是居于淮陵城东的富户,连带他的两房妾室也会遭难,众人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东西是怎么通过这画上的面相看出来的。 只是莫道长说的也有道理,很多东西牵扯到个人的秘术,只要她给的答案没错,怎么看出来的,谁都不好找虞夏刨根问底。 “知道你们觉得不可思议,至于对不对,直接把人请上来,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说着,莫道长便扭头对候在一旁的天星派弟子道“把人请上来吧。” 几位弟子早就等着莫道长发话,闻言立即离开去了台后的一间屋内,再出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个穿着绿色锦袍的男子。 该男子头发微白,眼角有细纹,皮肤倒是细腻,没怎么经历过风吹日晒的模样。此时他似乎早已知晓了自己近日的运程,虽然面上故作淡定,但在会望气的玄师眼中,他早已魂不守舍,内心不安之极。 “小神仙,您可真是神了!” 那男子简单一句话,在众玄师耳中,却代表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这个虞姑娘所言,竟然都是对的? 太不可思议了! 尽管先前有莫道长确认过,众人也都知道虞夏在这一项比斗中满分之余还获得了额外的加分,但众玄师依然觉得很不真实。 而此刻这男子本人现身玄师大会,并亲口说虞夏说的都是对的,这才叫人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相术吗? 自然是没有的。 台上的虞夏对这男子点了点头,却没有太过亲近。 哪怕这人此时刻意收敛了霸道专横之气,但他眼中却时不时透露出藏不住的狠厉之色。 这可不是一个善茬,虞夏可不想同他有过多的牵扯。 毕竟先前江聆帆早就对她说过此人的一些事迹。 此人乃淮陵一霸,把控了淮陵的商会贸易,来往的船只车马,有时候连县太爷都不得不向他低头。 这时候,莫道长的话也在场中响起。 “此人乃家住淮陵城东的刘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