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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淡淡的瞥了眼杨如柳,便轻轻的扯出个可以说没有的笑来:“这可就怪不了咱们了,咱们在杨meimei的心中,该是怎么样,自然她就是怎么的。” 这话说的,却是意有所指。 杨如柳的脸色也不禁微微变了变,随即又赶忙的恢复如初,心里却是对着沈蓉更恨了。 她就不明白了,这沈蓉,自己到底是哪儿不对她的眼了? 平日不爱搭理自己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的拿言语挤兑她! 其实杨如柳这么想的话,还真是冤枉了沈蓉,她本就是这种性子。 虽对着杨如柳说的话是有提醒的意思,可要说其他的,顶了天儿的,也只不过是不大搭理她罢了。 可人就是这样,自己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便把别人也想成是什么样儿的。 她杨如柳是个心眼狭小的人,便把自己看着不顺眼的沈蓉也就想成了和她一样的人。 不过,她自己可没有发觉什么。 在她眼里,哪儿哪儿都是别人不好,自己就是完美无缺的。 说话间,竹枝退到庆春的身旁,轻声的提醒:“姑娘,酒斟满了。” 这话正到好处,令杨如柳的尴尬稍稍儿的打散,她忙催促起来:“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快开始吧?” 又看了两人一眼,娇笑道:“不若,咱们便来做对如何?谁接不上的,便饮上一口酒如何?” 庆春和沈蓉对望一眼,双方没意见,自是点点头应了,沈蓉便道:“既然我比你们都大,便从我先来罢。” 她如此说,两人自然也是没有意见的。 杨如柳娇笑间,眼眸一一流转一丝畅快的恶毒。 庆春却是扫了两人一眼,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便从内袋里拿出一支她先前就准备好的簪子。 然后趁着沈蓉冥想和杨如柳不注意的时候,用力的扔到沈蓉和杨如柳的那边地上,在簪子落地的那刻忙站起来‘呀’的声,正好掩过簪子落地的声音。 庆春这般,打断了沈蓉的冥想,也打断了杨如柳美好的幻想。 沈蓉倒是还好,问了句怎么了,杨如柳却是眼眸之中却是微微有着不满之色,不过也还是耐着性子,面上也略带不解的问她怎么了。 庆春皱着眉头,一双潋滟的眉眼,微微带着水汽儿:“蓉jiejie、杨meimei,我,我的东西好像丢了。” 杨如柳心里暗恼,还以为是什么事,不过就是丢了个东西,就这般大惊小怪的,吓了她一跳。 她扫了眼庆春面前的酒杯,不由沉下眼眸,面上不露声色的:“是什么东西呢春儿jiejie?” 庆春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是一支梅花簪子,可那簪子是我母亲临走前交给我的唯一东西。本是想着咱们姐妹在一起,拿出来博个雅兴,可哪儿知道,方才一瞧,竟是不见了。”说着不由嘟囔着:“明明之前还在的呀……” 她脸上都快要哭出来了,看的人心里好似都忍不住跟着她心疼了。 沈蓉皱眉:“既是meimei母亲给的东西,那自然是珍贵万分的。” 又问她:“meimei你刚刚说先前还在,那是什么时候?” 庆春似是对于自己弄出了这么副场面有点儿不好意思似得,小声道:“就是我们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 “在屋子里的时候?”沈蓉轻声的呢喃着,微微的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在思索着。 “那好!”沈蓉抬起头来,看着两人道:“既然是在屋子里的时候都还在,而我们也只不过在meimei这里转了转,那么meimei的那梅花簪子定然是还在这儿屋子里的,咱们赶快找一找吧。” …… …… ☆、第 7 章 杨如柳心里老大的不愿,可这面上却是不能做出来,也轻瞥着眉头,附和着沈蓉的话:“是啊,春儿jiejie,咱们先在屋子里找找吧。” 心里其实厌烦死了庆春这做作的模样,坏她好事!真真儿的是个要死的!不过也好,等过了今儿,看你要如何蹦达起来! 想着,杨如柳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恶毒的狠厉之色,面上却是越发的柔婉了起来。 庆春看着两人如此,面上一副感动的模样,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精光。 说动就动,沈蓉的人和她的性子一模一样,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下便站了起来,躬下身子往后面去找。 杨如柳自然是不愿在他们的跟前落后的,也忙着躬下身子往另一边去找了,两人唯独是没有看自己的桌椅凳子底下。 庆春见状,忙就似是不经意般,走到了之前杨如柳和沈蓉的桌椅櫈之间儿。 这时三人的侍女,除了之前就被杨如柳喝出去的芍药不在,沈蓉的侍女秋菊也跟着沈蓉去了另一边。 而竹枝是庆春早就打好了招呼的,虽然她不知道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见人都忙着,就按照之前庆春说的,站在了她身边挡着她。 庆春则快速的把杨如柳和沈蓉的杯子交换过来,然后走开一截,正巧这时,杨如柳突然抬起头转过来看了眼她这边。 见得庆春刚刚那一闪,心里突突的一跳,眸光微闪,忙就笑道:“春儿jiejie,怎么样了?你找到了吗?” 庆春也怕杨如柳发现了什么,忙摇摇头:“还没有呢……” 又一脸勉强的惋惜:“若是没找到的话,也就算了,只是苦了蓉jiejie和杨meimei帮我徒劳一场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