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越国朝堂争论劁里城之战
且说越军回朝后，范蠡和文种向勾践上报了战果，勾践直接吓得后退几步。范蠡和文种见状，不得不跪在地上谢罪。勾践也不好怪罪下来，说道：“两们爱卿起来了，寡人不怪你们！” 他们坐好之后，勾践问道：“这吴国公子如此厉害，竟会让我军遭受如此重大损失？” 两人也不好回答，倒是一位大夫苦如说道：“大王刚刚灭掉吴国，范将军和文种大夫功不可没，如今却败于从未听闻过的吴国公子，这实在是意外呀！” 文种和范蠡听出了苦如的言外之言，但俩人都不好说，因为他们确实失败了。勾践只好打圆场，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吴国还有位公子，那么诸位爱卿认为如何消灭他！” 苦如又说：“这位吴国公子，其身份可疑，从未听过。朝堂之上，恐怕没有人比范蠡、文种更了解他了。孙子曰，知已知彼，百战不怠。我建议，还是由范蠡和文种领兵讨伐！” 勾践皱了眉头，倒不是说他不相信这两位，只是因为西施在对方阵中。万一范蠡抢先一步得了西施，那他就得不到了。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他说道：“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大王，正如苦如大夫所说的，这位吴国公子闻所未闻，我们对他知之甚少，上次因为无知才莽撞行事，被他击破。如果大王再给我机会，我定将吴国公子擒来献给大王。”范蠡说道。 “可将军新败，寡人再派将军去，恐怕难以服众！”勾践说道，其实他心里知道，打仗没有范蠡是不行的，但又怕他抢先得到了西施。 “吴国公子虽势单力薄，可毕竟是吴国公子，如今吴王夫差已死。按礼说，他和大王同级，那么请大王亲征，一来符合周礼，二来可以亲手消灭吴国最后势力。”文种看清了勾践的心理，说道。 这刚好对勾践胃口，他说道：“夫差已死，那么公子龙将自动继承王位。寡人亲征，身份上对得起他了！但范蠡和文种是寡人的左膀右臂，这次我们君臣三人再度亲征吴国。” 范蠡心有不爽，可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心里还怨恨文种。就在这时，有军士来报，说是吴国有人送信。勾践传令此人进殿。 吴国不是被灭了吗，怎么还有吴国？让越国朝堂想捉弄一下这位吴国送信人。但看到他只是一名普通士卒时，就没有兴趣了。不过，这让滑离大夫非常不满，因为送信的只是一位普通的士卒，分明是看不起越国。滑离大声说：“吴国公子太小看我们大王了，按周礼，两国来往，应该是使节，而你却一介士卒给我们大王送信，该当何罪？” “我奉公子之命前来，至于周礼，请大人原谅，我并不知。如果常常越国大夫和一名普通士兵纠结这件事，请大王治罪！”这位吴国士兵不慌不忙的回答。这句话让滑离无话可说。 “来的都是，请带这位吴国人到馆舍休息！”文种站出来打个圆场。 “我国公子还有信送给文种大人、范蠡将军，请问诸位，哪位是文种大人、范蠡将军。”这位吴兵又说。 这让越国朝堂非常尴尬，有些人甚至讥笑。文种说道：“把信给我便是了！” 吴兵把信交给文种，然后退去。勾践知道吴国公子也给范蠡文种写信时，心中生出疑惑：难道这俩人与吴国公子有关系？不禁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两位。可范蠡是何等人才，都没有看信，就拿信交给勾践，文种也效仿，这才化解尴尬。但是，当信件送到勾践面前时，勾践对了笔迹，他认出西施的笔迹，发现是西施写给范蠡，而他人给自己和文种写。由此对范蠡产生了怀疑，或者说吃醋。 “大王，上面什么？”文种问道。 “他希望越国讨伐劁里城时，请求我们对城中百姓手下留情。”勾践说道。 “百姓无辜，我们越国以仁德服人，不应对百姓下手！”范蠡说道。 “由此说来吴国公子已经不在劁里城了，他会去哪里呢？”勾践说道。 “应该去姑苏，那里是吴国的都城！”文种说。 这话得到众人的赞同，不过范蠡却说：“姑苏有我重兵把守，以目前吴国公子的兵力，没有攻城的实力，我断定他不会往姑苏城去。”范蠡说道。 滑离说道：“将军说目前吴国公子兵少将寡，那么请问，你率部进攻小小的劁里城，为何惨遭失败？” 这句话让范蠡无话可说，勾践只好站出来调和，他说：“劁里城打败仗问题不在范将军！” “那么请问范将军，如果不是去姑苏，他会去哪里？”滑离又问道。 “此事得从长计仪。”范蠡说道。 “那就散朝吧，明日再议！”勾践看到大家一时没有主意，只好散朝。 文种和范蠡在回家的路上，范蠡说：“大王生性多疑，恐怕我们要遭殃了！” “你太多虑了！” “此事我们还是多多小心为好！” “嗯嗯，你说吴国公子为何分别给我们三人写信，并且还当着大王的面给，这不是明显的挑拨我们君臣关系吗？” “我们没有看信，大王不会因为他而怀疑我们。” “信中会是大王所说的让我们宽恕劁里城百姓吗？” “或许大王没有骗我们。” 且说勾践，退堂之后，他命人把滑离、苦如偷偷的留了下来。然后把这三封信给他们看，两人看了看，不觉得有问题。勾践说道：“给范蠡是西施写的，寡人和文种则是他人所写！” 两人对视了一下，知道其中原由，苦如说道：“为何范蠡会坚持领兵攻打劁里城，恐怕是为了西施？” 勾践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想着西施。滑离说道：“大王，此次出征，不应带范蠡去。他对西施一直怀有真情，难免会因此而耽误军情。” “寡人知道，可当今越国，唯有范蠡精通兵学。”勾践无奈的说。 “不如这样吧，让臣以副将身份跟随范蠡左右，如果他抢到了西施，臣把西施献给大王。”苦如说道。 “此计甚好，可西施是吴王夫差的妃子，西施跟寡人，于礼不符吧！” “大王，西施是越国功臣，她侍奉大王合法合礼，未有不妥之处。”滑离说道。 “是的，如果没有西施作为内应，让吴王沉迷于美色，可能我们越国就不会这么容易灭掉吴国了。”苦如说道。 “爱卿所言极是，既然西施可以迷惑吴王，寡人也担心她迷惑寡人呀！” “大王不是吴王夫差，纵然西施再有美色，也不能迷倒大王。而且吴国已灭，楚国、晋国内忧外患，齐国自顾不瑕。即使大王被西施迷惑，他国也不能把我们怎么办！”苦如说道。 “两位爱卿所言极是呀！择日发攻灭吴。”勾践非常满意的说，其实他对西施早就垂涎三尺了。只是越后擅自杀害西施，让他没有办法。如今西施还活着，怎可放弃？而两位大臣都说服了他不会沉迷美色，自然没有心理负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