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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难得有对人这么上心的。老爷子问:“陈不念是谁?” 贺贵马上话匣子就打开了,应道:“就是租你家石跶村那栋小房子的姑娘,鹏哥让我们多照应一下她。前几天灶上开饭,我们带她去吃了一顿,村民都很喜欢她诶。陈不念看着瘦,结果胃口很好,喜欢吃灶上的伙食。感觉鹏哥对她有点不一样,昨晚理发店里还给她剪头了,就是她好像不太上心。喔,我怎么说漏嘴了,我瞎猜的啊,老爷子你别挂在心上。” 老爷子当然早就知道了,每天早午晚出去透风,岛上邻居看到他都会打招呼闲话。女孩子人没见过,但是听住在湾边的周婶说过,很清楚的一个妹仔,周婶在赶海捡鱼,看到她一个人在沙滩上能安静坐很久。 老爷子转眼,瞥见徐鹏后背上被指甲掐出来的几道划痕,细细小小的。是乖巧正当的女孩子就行,自己去捣腾吧。 便不动声色地淡道:“子福熬了鸡汤,加了生姜,让他给你盛一碗去去寒。男儿正血性方刚的时候,着不得凉,容易坐下寒气。” 徐鹏并不知背后的痕印,兀自拉椅子坐下。他这些日子在外省生意劳顿,航班奔波,昨晚再经那般大雨,确实有些咳嗽了。 花梨木饭桌上荤素搭配有致,叫人赏心悦目。徐子福给他盛了鸡汤和米饭过来,徐鹏喝了一口,心里惦着陈不念会不会也着凉,便给她发了条微信过去。 几分钟后,没见回。 便对徐子福说道:“福叔给我再盛一盅,我等会儿带到那边去。” 那边,一般就指徐鹏的别墅,徐鹏在鼓奥村自己有座独栋的房子。 老爷子也不吭声,只瞅着这一幕,在旁边道:“饭点时间,光喝汤怎么饱。子福你再给他下一副面线,装上些点心。”语气温和,说完便闭上眼养神了。 * 二十多分钟后,徐鹏一辆黑色小车开到石跶村下。 衬衣西裤英挺地站在车门旁,响陈不念手机,依旧没接,不免忧虑地蹙起眉头。 “吭吭、吭……”陈不念正戴着口罩在厨房里忙碌,门边上搁着一个视频支架,侧对着她的脸和地上的碎砖。 她前天在岛上瞎逛时,碰到一个小砖厂,于是买了些沙子和砖头。又顺便拜托砖厂的老板大叔,帮忙把厨房里的旧台子和水槽拆掉,重新搭一个厨台面。 拆几块砖头的活儿,三下两下就能搞定,陈不念给的工钱又高,砖厂老板这便早上九点多带着徒弟过来了。忙碌一早上,此刻已经是收尾阶段。陈不念当然也参与其中,预备录制一些素材做剪辑用。 徐鹏提着饭盒走进来,陈不念乍然看到,羞恼地起身迎出:“你怎么来了?” 夜里白天各一副面孔的女人,昨晚撅着翘臀吻拥自己,天亮再见又开始冷冰冰不叫名字了。 五一的天渐热,徐鹏扯着领口道:“给你带了盅鸡汤。昨晚淋雨,又跟我在车里待到那么晚,怕你着凉。” 说到这个陈不念就气。眼前的男人身量健挺,穿休闲装时满是社会气,换上衬衣西裤又隽雅如斯。 隽雅如斯文败类。 她想到自己昨晚情动着迷之时差点就帮他口了,不禁咬唇低语道:“不劳烦你好意。厨房里还有人,你小声点,一会找你算笔账。” 妈了,又怎么。徐鹏睇着她楚楚的眼眸,感受到了一阵杀气。他是真的很多年没哄过女人了,经过昨晚那般之后,徐鹏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无论她想怎样他都执意不放手。 便有些惴惴,恨不得赶快听她算完。走进厨房看,见是砖厂老板便打声招呼:“成叔,你们在?” 砖厂老板抬起头:“哦,是阿鹏啊。怎么?这是你跟小妹住的房子?” 这种拔剑弩张的情况下徐鹏当然也不敢攀亲密,只道:“不是,老爷子把房子租了她的。你们没去吃午饭?” 砖厂老板识眼色,看徐鹏和陈不念两个面对面站着,再一眼瞥到桌上的饭盒,哪像只租房子这么简单。 他便拉扯徒弟走出去,笑哈哈道:“这就去了,小妹在兴龙家的排档订了午饭,我们吃完回去睡个午觉,下午了再过来砌个台子。那,你们慢聊。” 院子里空下来,静悄悄的只剩下彼此二人,这还是徐鹏第二次的造访,颔首问陈不念道:“又发生什么了?发你信息打你电话都不回,不是说好开始试着爱一爱的,突然又对老子这样凶。” 陈不念一直在做事,没看手机,这才看到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有微信消息:“吃饭了吗?没吃我送碗鸡汤过去。”“不回话我就过去了?” 语气就如正式交往一样,字里行间弥散着对女友的关切,陈不念有些柔软又不习惯。目前为止,他这个男人实在让她没安全感。 陈不念便伸出手臂道:“你还有脸问,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把袖子扯起来,又把领子往下拉了拉。 徐鹏低头,看到那雪白肌肤上的点点殷红:“这是什么?” “什么?就是昨晚被你菁液射到的地方。”陈不念眼眶都快憋红了,搡了他硬朗的腹肌一小拳:“徐鹏你就坦白,是不是经常逛娱乐场所?……你还骗我说没事!” ☆、第二十章 (二十) 陈不念的身板看着单薄,rou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那白得似奶昔的皮肤上,点点红淤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