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凤白担忧的问:“他怎么了?” 孟凌快速回神,急忙上前,接着被一股压气弄得胸口发闷,忍不住问:“你干什么?” 段城注意到他,立刻收起威压,走过去搂着他亲了两口。 孟凌见他眼底没有丝毫平时的笑意,知道这人在生气,指着亭中少年:“你弄的?” “我一根手指都没动他。” 对,你直接用威压把人家震晕了……孟凌在心里想,距离开学才过去四个月,这些人的修为只有一点点,段城现在虽然不是高阶修士,但这样把威压全开,他们是绝对受不了的,他耐着脾气:“到底怎么回事?” 段城不答,侧头看着离他最近的女孩被人从地上扶起,冷笑一声:“我这几天也总见着你,你和他应该是一伙的,去,把你们那群想打我媳妇主意的人都叫出来,咱们好好谈谈!” 温天在来学院前就已从自家师弟叶阳辰那里得知孟凌是段家的媳妇,自然知道段城的身份,而凤白曾在无意间发现这个秘密,也是知道实情的,二人听得清楚,齐齐“啊”了一声,原来他们踩到段家人的死xue上了! 凤白顿时同情而担忧的望过去,但由于保密原则,他什么都不能说,温天没那么多顾虑,好心提醒:“快跑吧,躲起来别让他抓到,否则你们就完了。” 孟凌联系这几天发生的事,瞬间明白大概的前因后果,暗道糟糕,依段城的脾气,今天要是不把他们整一顿,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他看一眼段城的表情,主动握住他的手,头疼的劝:“深呼吸。” 段城回握住他,想催促他们去叫人,这时却忽然见生活区的几位老师来了。 为首的那个恰好是被段城打发去修屋子的悲催宿管,他一眼看见中央的段城,急忙低声询问左右的学生,待得知事情经过后双腿一软,差点栽在地上,敢打段家媳妇的主意?这些人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同事急忙扶了一把:“没事吧?” 宿管抓住他的胳膊,顶着段城冰冷的视线,肝颤的让人群散了,接着低声交代:“赶紧去把这位祖宗要找的那部分人查清楚,多派点人守着,免得出意外。” 同事不解:“怎么?” 宿管想了想,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同事们估计不会听他的,所以不如摊牌,反正他早就不想瞒着了,多几人跟他分担这个秘密,也能让那祖宗多点人手差遣,省得一有事就找他,想罢他凑过去,低声交代。 同事倒抽一口气,也差点栽倒,快速去执行命令。 有生活区的老师在前面分流,从食堂归来的学生都从另外的小路回宿舍了,小亭附近便只剩段城、孟凌、温天和凤白等人,温天看一眼亭内晕倒的少年,走过去翻出药丸给他服了,拍着他的胸口顺气。 少年晕的时间不长,轻哼一声慢慢苏醒,接着瞬间对上段城的视线,向后缩了缩,眼眶一热,小声的哭起来。 “没事,以后收起你们那点心思就行,”温天温柔的安慰,“有老师在,你现在很安全,别怕。” 少年不答,继续哭。 周围的人都没理他,而是齐刷刷看向孟凌,眼神带着期待与恳求。 孟凌沉默一阵,望着段城:“我们去吃饭吧。” 段城冷冷的看看少年,又看看这些人,招出法器,扭头就走。 孟凌一把拉住他:“去哪儿?” 段城气咻咻的踏上法器:“老子要去找缺五嗑药!” 孟凌:“……” 段城怒不可揭:“敢说我是短命鬼废物蛋,老子这就吃解药,让他们知道我到底是谁,让所有人都明白咱们是绝配!他娘的,我看以后谁还敢打你的主意,老子废了他!” “……少年,你冷静点。” “冷静不了!” 孟凌明智的转移话题:“你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吃饭?也行,再见。” 段城默默反应一秒,火气霎那间全消,急忙收起法器,摇着尾巴搂着他去食堂,满脸讨好:“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扔下你?我辣么爱你~” “那走吧。” “嗯!” 这就解决了?众人呆滞的目送他们走远,直到身影消失都没回神。 亭内的少年依然在哭,温天柔声劝:“他已经走了。” 少年的眼前一片模糊,鼻涕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完全没有止住的趋势。 众老师过来:“怎么样?” 温天叹气:“估计吓得不轻。” 几人耐心劝了劝,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亭内甚至积了一小滩水,众人没办法,只得把少年打晕,可谁知少年晕倒后依然流泪不止,眉头深深皱在一起,似乎在做噩梦,他们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联系校方。 校方的人很快来了,这时少年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显然脱水严重,他将事情细细的询问一遍,沉默几秒,沉痛的问:“温老师,有解药吗?” 温天茫然的抬头,神情无辜:“……啊?” “啊什么呀?”校方的人简直想给他跪下,“您老不是说刚才让他吃了一颗药丸吗?” “嗯,但那是凝神的啊。” “……您老敢不敢把那种药丸找出来自己吃下去试试?” “有什么不敢的?”温天说着开始掏戒指,半晌后拿出几个小瓶,左右看看,似乎不清楚到底是哪个。 校方的人嘴角抽搐,几乎想组团去把缺五宰了,他明知温天不靠谱,还给他这么一大堆的东西,作孽啊这是!不过他们自然不敢让温天吃,最后只得用老办法请几位在丹药方面颇有研究的老师,这才找到解药。 宿管将少年送回宿舍,其余几人围在一起:“段城这事怎么办?他现在只是一时抽不出手,早晚要算账!” 剩下的人想了想,觉得想摆平,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孟凌丝毫不清楚自己被众人寄予了厚望,他和段城吃过饭便回宿舍了,宿管为了给段城消火,慢吞吞的蹭进来,说那间房子明后天就能修好。 段城怔了怔,果然高兴,让夜决搬家。 夜决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迈出小院,不知去哪了。 段城笑眯眯的看着宿管:“做的不错,你可以走了,快点查那些人,查完派人好生守着,你看老子有没有办法弄死他们。” 宿管瞬间冒了一头冷汗,可怜的看看孟凌,欲言又止,最终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小院一时只剩孟凌和段城,孟凌扶额:“冷静,他们没干什么。” “他们实施了半个多月,这叫没什么?!”段城瞪眼,“依他们对待凤白那种态度推测,这半个月肯定有不少人在你落单的时候试图勾搭你对吧?” 孟凌不禁语塞,这倒是实情。 “你看,我就知道!”段城更怒,来回跺步,他只要想到有这么多人背着他勾引他媳妇,他就恨不得把那些人全劈了! 孟凌清楚这种时候不能火上浇油,淡漠的说:“我对他们没兴趣,也不喜欢他们。” 段城不禁停住,慢慢走到他面前和他对视,半晌后终于忍不住开口:“继续说啊,往往这种话不是还有下文吗?” “……什么?” “就是另一面,对别人没感觉,唯独对特定的人怎样的那种话。” 孟凌:“……” 段城靠近了些,抚摸他的脸,神情认真:“媳妇儿,你对他们没感觉,对我呢?有感觉吗?你……喜欢我吗?” 似乎是修为增加的原因,这人专注的时候越发显得俊逸出尘,孟凌望着他深邃的眸子,只觉心头有些乱,说不清这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讨厌段城,他想了很久,最终淡淡的嗯了一声。 段城呼吸一紧,低头便吻。孟凌没有拒绝,主动张开嘴让他的舌进来。段城扣住他的后脑,吻得更深,缠绵间能清楚的听到口中带起的水声,这让他极度亢奋,用力将他抱进怀里。 夜决迈进小院,首先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不禁一顿。 孟凌察觉有人靠近,急忙分开。 段城舔舔嘴角,把他重新搂进怀里,顿时不满:“回来了,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夜决冷冷的扫他一眼,走到石凳坐下:“不搬,你如果非让我搬,我就把你有修为的事说出去。” 段城的双眼瞬间亮了,大义凛然:“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威武不能屈!我不怕你。” 夜决:“……”其实你巴不得我说吧? 段城转转眸子,这小子有背景,搞不好刚才出去的那一趟就已经把这件事摆平了,他想了想:“你要住下也行,只要你告诉我来学校的真正目的,我就不让你搬了。” 夜决沉默,半晌才开口:“我是为他着想,你们现在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实情,但早晚会说,”他顿了顿,“你放心,我没恶意,他对我来说就和哥哥一样。” 孟凌心底有轻微的触动,没有开口。段城不满:“说了一大堆就和没说一样,还有,哥哥这个词容易让人误会,情人之间有时也叫哥哥,谁知道你是哪种意思。” “……”夜决默默望着他,憋了半天,冷冰冰的从齿缝挤字,“哥夫。” 段城霎那间一怔,继而快速回神,心花怒放,急忙上前拍肩:“兄弟,就凭这句哥夫,你想住多久都行,你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你哥夫我的事,只要你别给我戴绿帽子,别背着我把我媳妇掳走,将来遇上和我媳妇有关的事,欢迎随时来找你哥夫!” 夜决:“……” 孟凌:“……” 夜决看他一眼,起身回屋,在戒指的空间里摸出一道符,开始写字。 ——我这边一切安好,你们那里进行的怎么样了?还有,他找了一个道侣,经过观察,我觉得他不会换了,那道侣对他挺好,就是有点二,怎么办?决。 生活如常进行,小亭内发生的事很快被传得沸沸扬扬,众人初入修真,根本没听过威压,而学校的老师很是和蔼可亲,他们从没感受过那种压迫,自然也就不清楚,都觉得凌爱城同学好有气势,发怒时好恐怖,说不定是黑道少主之类的,一时传闻不断。 世家子弟见多识广,只意味深长的对那群人说了句凌爱城不简单,最好别随便招惹,便不再多言,任谁问都不肯透露分毫,直让他们心里没底。 至于段城,他的怒火被孟凌那短短的一声“嗯”灭了不少,但依然不准备轻易放过那群人,于是在仔细观察后,他终于将目标锁定,连续两个礼拜内不停的找机会震晕他们,搞得他们如今不止看到段城,连碰见孟凌都绕道走。 校长很快得知学生频繁晕倒事件,找到段城,让他消停点。 “他们要抢我媳妇,我的脾气已经够收敛了好不好?”段城满脸认真,“二嫂,你想象一下,要是有人抢你,你说我二哥什么反应?” 校长的脑中闪过某人阴森森的笑脸,顿时沉默,他心想若真有那天,估计对方会被段泽用雷劈成渣,他反应几秒:“不对,我不是你二嫂!” “不要害羞嘛,”段城拍他的肩,“早晚会是滴。” “不可能。” 段城瞪大眼,用“你好冷酷好无情”的眼神望着他:“你都把他睡了,想赖帐啊?!” 校长:“……” “你是修真学院的校长,大家都说你品行兼优,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是太失望了!” 校长:“……” “我二哥这么纯洁完美高傲绝色的一个人,你竟然也能狠心把他玩完扔了,你说你上哪再找像他这样如此善良的伴侣去?” “……用词错了,应该都改成变态。” “你上了我二哥,事后不负责也就罢了,还这样形容他?”段城绝望了,“大人的世界真的好黑暗啊。” 校长:“……” 段城眨眨眼:“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赶紧给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