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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炎阳搅局

    三轮酒令已经行过了,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是便放下酒杯,吃点菜,聊聊天。

    过了一会,就听外面有人喊道:“呦,拓跋仙君,您来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看向吕榕,正这时,就见拓跋炎阳醉醺醺地推门进来,老远就能闻到一身酒气。

    他一边胳膊下夹着司徒雅丹的牌位,一手握了个鼓鼓囊囊的布包,也不知道里头包了什么?吕榕忙起身相迎,大家也跟着起身。

    拓跋炎阳一边摆摆手,一边往里挤,说道:“不用起来,不用起来!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来晚了!”而后踉踉跄跄地要朝吕榕的方向而去。

    胡季良和范道明等赶紧起身给他让路,拓跋炎阳晃晃悠悠挤来挤去,终于来到吕榕跟前,绕到他右边,朝辛晓晨的凳子踢了一脚,辛晓晨忙起身让了座,然后就站在他身后。

    拓跋炎阳把司徒雅丹的牌位往桌子上一搁,大家都不再出声。

    而他则搂过吕榕的脖子,手里仍攥着那个布包,醉醺醺地说:“吕仙督,实在对不住,您看,您今天生日,可我却来晚了!唉,没办法,谁让我们仙寨刚好有个小仆人也是今天过生日,非要留我喝酒,所以我就在他那儿耽搁了一会儿,喝了几盅,不过还好,你们还没散,我来得也不算晚,您说是不是?”

    刘延今等人见拓跋炎阳分明是故意找事,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因为吕榕坐在上面,也不好发作,只能忍着。

    此刻,席间的气氛已经变得非常紧张了,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就看拓跋炎阳要怎样。

    而吕榕则非常客气,笑着说:“拓跋仙君,我这小小的生日倒劳您亲自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拓跋炎阳用手指摆了摆说:“诶,不谢不谢,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呀?弟兄一场,你过生日嘛,我肯定要来的!不仅我来,我还带着你嫂子一块来了,专门给你祝寿呢!”说着搂了搂司徒雅丹的牌位,又笑着转向吕榕说:“祝吕仙督长命百岁,永垂不朽!”

    刘延今说:“来人,拿把凳子!拓跋仙君带着嫂夫人来的,怎么能让嫂夫人站在桌上?”

    这时,有人从外面搬了把凳子进来,刘延今亲自拿了凳子走过去放到拓跋炎阳旁边,伸手要拿牌位。

    拓跋炎阳一把把刘延今推开,吼道:“谁他妈也别动我媳妇!”说着把搂着吕榕的手放下来,搁到桌子上,打开那个布包。

    大家一看,那布包原来不过是一截断袖,里面包着一只黄金兔子。刘延今站了一会,看没办法,便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都不作声,而拓跋炎阳则乐呵呵地凑到吕榕耳边说:“吕仙督,我知道你属猴,所以特意让人打了只足金的猴子送您!”说着用手拨弄着那只兔子,而后凑近了看看,戳戳点点,不禁笑道:“诶?奇了怪了,怎么是个兔儿呢?我说叫做只猴子,结果做成了兔儿了!”而后就笑了笑,眯着眼睛搂着吕榕在他脸上磨来蹭去,弄得吕榕不得不用手挡住他的嘴。

    吕榕轻轻说道:“拓跋仙君,您喝醉了。”

    拓跋炎阳晃着手指说:“没醉,我清醒得很!兔就兔吧,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您可不能不收啊!”

    吕榕笑了笑,说:“您的礼物太贵重了,小小生辰,只要能来喝个酒就行,不必您破钞。”

    拓跋炎阳说:“诶,做都做了,您就收下吧,也不是什么大礼!我在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好匣子,正巧看我刚做的那身新衣裳不错,所以就断了截袖子,把它包了送您。我知道您喜欢那个……”而后就凑近吕榕,把手伸进吕榕的脖子里乱摸。

    “吕仙督,不瞒您说,您这样子长得好啊,一般的女人都比不上。”拓跋炎阳说着又用手去摸吕榕的脸。

    吕榕轻轻将他挡开,说:“拓跋仙君,您醉了。”

    拓跋炎阳搂着吕榕不放手,说:“啊,我没有醉!您这皮肤也太光滑了吧?不瞒您说,有时候见到您,我的子孙桩子都突突乱跳呢,不信您摸摸,这会又邦硬了!”而后压低了声音对着吕榕悄声说:“我那子孙桩子又大又直,你不信,今天夜里就跟你试试,管保叫你快活!”

    吕榕皱了一下眉头,但没有说话。

    顾亭实在听不下去,便站起身,绕到拓跋炎阳旁边,把他的手扒开,假意说道:“来,拓跋仙君,我敬您一杯!”

    拓跋炎阳看了他一眼,说道:“一个侧仙君,也配来巴结老子?”

    顾亭冷笑一声,却不知说什么,刘延今则接过话说:“拓跋仙君,话不能这么说,顾仙君虽然是侧仙君,但却是接了嫂夫人的位置。那嫂夫人当年在的时候,可不曾巴结您呢,反倒是您时常要巴结嫂子呢!”

    文森等人听了,冷笑一声。

    拓跋炎阳先是把刘延今瞪了一眼,而后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我是巴结她呀,我是在被窝里巴结她哩,怎么,你跟顾仙君也让我在被窝里巴结巴结啊!”

    刘延今说:“不劳您照顾!”

    拓跋炎阳说:“还是我刚才跟吕仙督说的那句话,我那子孙桩可是又大又直!你们谁要是用了,都能叫你们乐上天!”

    刘延今笑着说:“您那子孙桩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但嫂夫人好像不大满意,要不然总让您背上驮石碑呢?”

    拓跋炎阳一听,抬手在桌子上一拍,桌子立刻从中间裂开,杯盘碗碟全都朝中间滑落下去。大家都气愤地站起来,只有辛晓晨低着头没动声色。

    拓跋炎阳颤颤巍巍站起来,用手点指着刘延今说:“妈的,一个小小的仙主,屁话怎么这么多?”

    吕榕忙把拓跋炎阳的手按下,说:“拓跋仙君,今天大家都高兴,不要生气哦!”

    拓跋炎阳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道:“好,不生气,我就是来拜寿的,自然你们都快吃完了,我也就回去了!走了,走了!”说着夹着司徒雅丹的牌位,奋力揪着吕榕的衣领站起来,喃喃说道:“媳妇儿,走,咱们回去了,咱们走了……”

    吕榕见他醉得厉害,便搀了他往前走了几步,拓跋炎阳晃晃手说:“不劳您送!”但刚说完就吐了吕榕一身,吕榕忙让人拿了温水给他漱了口,他又晃晃手说:“对不住,对不住啊!”然后朝门口走去。

    吕榕看看辛晓晨说:“辛晓晨,赶快把拓跋仙君送回去吧!”

    辛晓晨赶紧抱拳,说了声:“是。”然后走去搀起拓跋炎阳离开了。

    本来好好的宴席,经拓跋炎阳这么一搅,所有人都没了兴致,吕榕去换了衣服,让人把这边收拾了,又向大家致谦说:“对不住,今天先散了吧。”于是大家便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