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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meimei还差点因为她的债被成衣铺子给扣下来呢。” 江如画细细听完了才觉得不对,这样一个姑娘,应当是贪慕虚荣的,爱好面子的,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赌龙赌场里失去了眼睛? 江如画匆匆道别,向祝家祠堂去。 此时祠堂里已经哭成一片了。 当中有个美貌妇人伏在棺木上哭。 她身侧有祝老爷正在哄她。 这应当就是祝家夫妻二人了。 江如画四处找人,不过虞望暮是不用费心去找的,一眼就可以望得到,他如今正将手放在那脸色苍白的祝无忧的面庞上,皱着眉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掌心金光一退,那祝无忧缓缓咳出一口水,竟然苏醒过来。她一醒过来就盯着虞望暮的脸庞,嘴唇动了动。 江如画似乎在她眼睛里看到了对虞望暮的怨恨? 随后她努力去读唇语:“虞,望,暮。” 一字一顿,仿佛多年未见的仇敌。 随后一阵风吹过,江如画腰间的金铃铛一响,竟然分外清脆。 祝无忧转过头,笑得妖娆,望见了人群里的江如画。 江如画模模糊糊看见她一双美人眼。不知为何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我要你的身体。”她又想起了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第10章 赌龙赌场(5)(修) 江如画心中顿时生出些微妙的感觉。 这个眼神太像了,像极了在赌龙赌场里遇到的祝无忧。 难道,赌龙赌场所说的赌注的实现形式,就是两个人来到同样的空间? 这里明显是祝无忧过去的回忆。 江如画上前去拉虞望暮,少年却像被烫到了似的将手向后一缩。 他眉峰一动:“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江如画顺着他的目光,望见了自己腰间的金铃铛,诧异道:“这不是你给我留下的?” 虞望暮向后倒退一步:“解开。不是。”江如画半点不敢耽搁,十指迅速动作,奈何这铃铛如何都解不下来。 虞望暮的唇线崩直。 他也没有管那方才苏醒的祝无忧,御剑将她带到小河旁,江如画一脸懵:“师兄,这是哪里来的?” 虞望暮眉头紧锁:“不知来历的东西,你也敢佩戴着?” “这里虽然不是现实,但是你神魂都在此处,到底必须小心!”他手掌拂过自己腰间,竟然将腰带解了下来。 江如画瞳孔地震:“师兄?” 这大可不必!! 虞望暮冷笑一声:“你那空心脑瓜天天都在想什么?” 又是逃跑又是进赌场又是出房门又是捡铃铛…… 蠢死得了! 虞望暮将腰间的皮质腰带解下之后,套在了手腕上,随即蹲下身子,专心致志给她解开她身上的金铃铛。 江如画垂眸恰好可以看见他的发顶,他头发丝绸似的,披了满背,雪白的耳朵尖从黑发里穿插而出,显得分外乖巧。 于是她没忍住拍了拍他脑袋。 等她反应过来,不禁长叹一口气,我这贱手! 虞望暮倒是抬起头来看她一眼,随即开口:“再动手剁掉。” 江如画不敢动了,毕竟是她惹的事。 金铃铛在虞望暮手心里晃啊晃,江如画道:“师兄,你腰带还挺好看的嘛。”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男孩子身上戴这么多铃铛。以往只见过西域舞女之类主题的舞台表演有人在腰间足踝佩戴铃铛。 虞望暮手上一顿:“没什么好的。” 不过是镇魔铃罢了。 “师兄,我这个铃铛有什么问题吗?”江如画俯身,小心翼翼开口问他,生怕惹怒了他手被剁掉。 虞望暮眼睫低垂:“没什么问题。” “可是对身体有什么妨害?”江如画琢磨琢磨又问。 虞望暮冷哼一声。 这铃铛对于江如画没有什么妨害,只与他腰间这一盘是子母铃。 母铃响,子铃动,他周身魔气都由子铃转移到母铃里。腰身旁二十七个小铃铛,承载他最主要的二十七个xue道。 二十七颗母铃在无赦天最高塔顶,为何这一颗会无故出现在此地? 他神色晦暗不明,终于一扯,将那铃铛扯掉了。 那母铃被人施了法,锁定在了江如画身上。若是江如画不爱现,将铃铛存在别处,他没能及时发现,魔气充盈xue道,他就再度魔化了。 他是天生魔种。好不容易得了机缘找到了这子母铃压制暴动的魔气。 江如画不知道他身世来历,只知道他后期堕入魔道,如今大气不敢喘:“师兄,难道这铃铛是对你有伤害?” 虞望暮不语。 “你今天早上可遇见了什么人?”他开口询问。 江如画老实摇头:“我一起床,原本是想来找你的,结果推开房门你不在,只有这铃铛。” “我以为和昨夜的锦囊一样,是你留给我的……” 虞望暮默了片刻:“这里不是寻常地方,以后我给你东西,必定会亲手交给你。” “别人给的不要收,路上捡的不要收。”少年眼尾上翘,生气也带着种不买弄很干净的妩媚。 江如画喃喃了一句“哦”。 少年扣上了腰带,将金铃铛收握于掌心,那金铃铛顷刻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