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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德看了眼窗台片已然熟睡的伊莎贝拉,他弯下身子, 右手摸了摸嘟嘟兔的脑袋,然后手中出现了几个粉红浆果, 用浆果打发掉了嘟嘟兔。 他修长的腿从花丛中迈出,周身似是沾上了金色的花粉一样,有浅金色的光芒浮动。 趴在这里就睡着了, 不凉吗。 斯诺德走到伊莎贝拉的身边,将伊莎贝拉小心翼翼地抱起。 “嗯……”伊莎贝拉动了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在他的怀里不舒服地动了动,叮咛了一声。 斯诺德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水,无声叹息。 多希望遇见你,可以不让你哭,哭,也是笑哭的…… 他从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个银灰色的丝绸手帕,轻柔地在伊莎贝拉莹白的小脸上擦拭。 伊莎贝拉似乎感觉到了凉凉、滑滑的触感,不自觉地向他的手帕靠近许多,似乎飘摇不定的心找到了几分安慰。 斯诺德将伊莎贝拉放到她卧室的床上,扯开绒被,弯腰给她盖上。 伊莎贝拉翻了个身,也许是想要抱紧被子,但无意间抓住了他的手。 那只手光滑宽大、骨硬非凡,手指上一枚戒指都没有,光秃秃的,但摸起来却很舒服。 嗯,谁的手? 伊莎贝拉揉了揉眼睛,黑暗中模糊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手撑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 即便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她也知道,是他没错。 “斯诺德……”她将他的手臂扯得更往里,“你为什么偷偷来我的房间,是不是想偷看我洗澡。” 他听见伊莎贝拉撒娇一般的话,认真得回答,“我想偷偷走进你的梦。” 伊莎贝拉听见他的话,心中却更加难受,“走进我的梦,然后再悄悄离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梦醒时分,天亮了,一切如昙花绽放,转瞬即逝。 他的长腿搭在床边,床一下子陷下去了,他的面孔离她更近了,“伊莎贝拉,我从未想过当什么都不发生……” 伊莎贝拉的脸上有些泛红,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大脑中仍有几分混沌,她伸手,大胆地扯过他的领带。 斯诺德因为这个姿势,被迫离她更近,领带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紧紧地拽住,好像就是在牵狗一样。 “放手……” 他的脸色有几分地冷。但下一刻,伊莎贝拉突然起身,亲了他一下。 唇上有软软的触感,是她主动的…… 但那像果冻一样柔软的感觉,只是在他的薄唇上擦过,眨眼就消失了,快得让他都未反应过来。此时的他,倒像是个初涉世事的小孩,呆怔住了。 伊莎贝拉松开了他的领带,就像是刚刚吃到糖果的小孩,心中的阴云消散了许多。 她背过身去,将绒被扯高,半遮住脸,就像是一个喝醉了的酒鬼一样傻笑。 下一秒,她的绒被被他单手掀开,身边那男子欺身上来,双手将她的头扳过来,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唇。 想招惹完就跑? 他的吻如疾风暴雨,让醉得软绵绵的伊莎贝拉毫无招架之力。她的手开始还勉强撑在他的胸前,不过半刻她就放弃了,好累,脖子好酸。 她的下巴被迫抬高,和跪在床上的他接吻。 他好像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伊莎贝拉,你跑不掉。别想逃脱出我的掌心。你是我一生的羁绊,我不会轻易放开你。 冷夜的温度骤然上升,伊莎贝拉每次要窒息的时候,他都会放开她几秒,等她还未缓过来,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呜呜呜,大狗狗,你不要再舔我了。我好害怕。 大狗狗要咬人了。 伊莎贝拉不记得这个“大狗狗”咬了她多久,只记得最后他温热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柔地给她按摩着肩膀和脖子,问她是不是这个姿势不舒服。 卧室的门没有关,嘟嘟兔抱着像小气球一样圆滚滚的粉红浆果傻傻地站在门口看,口水流了一地。 巴巴麻麻要给它生小弟弟小meimei了吗? 能不能不要小弟弟小meimei,给我生一窝粉红浆果啊。 然而到最后,嘟嘟兔还是失望了。 傻爹地并没有推进接下来的事情,喝醉的麻麻抱着爹地的胳膊睡着了。 嘟嘟兔搂着粉红浆果,学着爹地的样子,狠狠地亲了一口粉红浆果,小声地叨咕了一句:“宝贝儿……” 嗯??? 嘟嘟兔吓得赶紧把浆果塞到了嘴里。 卧槽,它怎么会说人话了? 绯红色的大眼睛左看右看,还好没人注意到。它捂着三瓣嘴,悄咪咪地像个蛇一样,从地面上爬走了。 搂着粉红浆果睡觉觉,就像爹地楼麻麻一样。 ———— “水……” 半夜,伊莎贝拉哑着嗓子说。 一个人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唇上有玻璃杯凉凉的触感。伊莎贝拉迷茫着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地喝完了水。 “慢点喝,我再去倒点。” 温和的声音响起。那人从她手中拿走了空杯子。 伊莎贝拉喝完水又困倦地躺下了,脑袋接触到枕头的那一刹那,她好像清醒了一点。 等等,这大房子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住,刚刚给她送水的人是谁? 伊莎贝拉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昨天她好像喝酒喝多了,趴在窗台上……睡着了。怎么醒来就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