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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颜玦,看起来是脑子里少根筋的傻缺? 颜玦点了点头,“卿卿觉得我同你是螳螂?” 陈望书嘿嘿一笑,“你怕不怕,我听说,母螳螂都是要吃掉公螳螂的?” “卿卿若不嫌玦rou质太老,请吃!”颜玦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陈望书一惊,痛心疾首的看向了那修长的手,美人,你知不知道,这个“请吃”的涵义,那就丰富了!不要在清晨,考验一个好色之徒的耐心! 当然了,她惯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我刚用了朝食,饱得很,这白嫩的猪蹄子,就留着天黑了再吃吧。” 她一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个大嘴巴子。 什么叫留在晚上吃! 颜玦一听,果然笑了出声,“有没有第三?” 陈望书见他没有深挖,松了一口气,神神叨叨的竖起了第三根手指,“第三,前两个都是借口。真相是我祖父的玄门之术,一点都没有交给我。” “你去读书的时候,那些羊皮卷,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就差拿到锅里去把它们煮成羊汤了,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都不知道在哪里,找什么?” 颜玦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卿卿果然很有趣。” 陈望书听着,眯了眯眼睛。 颜三郎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风火火的进了宫,又去了一趟扈国公夫人的主院,天还没有黑,便千里单骑,一个人出了城,飞驰着往边关奔去。 也不晓得他到底同那边说了什么,扈国公府里一下子安静如鸡起来。 扈国公夫人也不哼哼唧唧的,恨不得一日叫三回太医,请上五回娘家人了。 颜钰竟是一把火将那戏服全都烧了,又将教他唱戏的戏子,统统的赶出了门去。别说唱戏了,他现在话都懒得说上一句,只是抱着酒瓶子不撒手。 陈望书懒得深究,左右这帮臭虫,不来她眼前蹦跶,她也不必费心去理会。 这雪一下,恩科一考完,便让人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年关将至了。 屋子里的灯亮着,一闪一闪的。 陈望书看着案头上放着厚厚的账册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所以我到底有多少田庄铺子产业,这么多账,看得我脑壳都疼了,眼睛都花了。” 她想着,甩了甩腿,脚上的兔子毛软鞋,啪的一下甩飞了出去。 颜玦右手一抬,伸手便抓住了直击他面门的“暗器”,他将手中的书卷放了下来。为了科举,他的确下了一番狠功夫,这么多日日夜夜苦读,若是停下来,反倒不习惯了。 “卿卿去榻上歇着罢,这些交给我看便行。没有问题的,我搁在一边,有问题的,搁在另外一边,替你标记出来。” 陈望书一愣,立马欣喜的站了起身。 她上辈子的确是很有钱,可赚钱的事情,有经纪人管着,她只管花钱。 “术业有专攻,的确是应该让你来。” 见有人代劳,陈望书撒腿就跑,扒衣服比给香蕉扒皮还快,一看就是怕颜玦后悔。 颜玦瞧着,嘴角微微上翘,从自己的桌案边站了起来,换到了陈望书的桌案前,拿起了笔。他没有骗人,他以前,的确是个总裁,不管花钱,只管赚钱。 陈望书往锦被里一钻,只伸出两只眼睛来,偷偷的看着颜玦。 他坐在桌案边,发带还戴着,不过头发再也不松松垮垮的散着,而是像大陈其他的男子一般,团成了一个髻,插着一根黑漆漆的玉簪子,看上去格外的精神。 身上那股子少年的稚气,不知不觉的,好似少了许多。 隔得这么远,陈望书都能够看到他好看的下颚线……这么美的人,居然是她的夫君! 陈望书美滋滋的想着想着,一下子注意力却全被颜玦翻账册的动作给吸走了,不是…… “你就那么一翻,就看了?” 陈望书忍不住问出了口。 颜玦头也没有抬,“卿卿不是睡了么?放心罢,错不了。你快些睡吧,不是说好了,明儿个要出城去登山么?瞧着今儿个下午天气好转了,明儿个怕不是要放晴了。” 陈望书越看越是心惊,她白天里看了大半天了,也才看完几本,可颜玦看账,那跟她看剧本似的,一目十行,行行记得门清! 陈望书胡乱的点了点头,眼睛随着颜玦的手一动一动的,不一会儿功夫,竟是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 “望书!” 陈望书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床榻上的屋顶,刚要说话,就被颜玦捂住了嘴。 他一个翻身,抓起床边悬挂着的剑,又指了指陈望书的衣袖。 陈望书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黑漆漆的一片,桌案上的灯早就熄灭了,颜玦不知道何时,已经看完了所有的账册,分成了两摞整整齐齐的摆在桌案上。 陈望书果断的从枕边摸出了小弩,又摸出了一把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警惕的看着屋顶。 在他们拿到扈国公递来的锦盒的晚上,久违的刺客,终于再次出现了。 陈望书想着,有些摩拳擦掌起来。 自打颜玦一战成名,便没有过宵小之辈,前来行刺了。 今儿个,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瞧见,传说中的一步刺杀十三人! 第182章 叫我什么 “来了!”颜玦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