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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父亲的盒子,就是任性,我一打开,它就自己个劈了叉。” 颜玦觉得自己个,除了佩服二字,实在是想不出旁的来了…… 敢情这人在拿到盒子的瞬间,便想好了要劈开,连找补的话,都提前说好了。 “那头很宠颜钰,一定会被他磨得没有办法的,若是他找你要对子,你怎么办?” 陈望书拍了拍颜玦的肩膀,“淡定淡定,你且好好养伤。多大点事儿?” “我敢打包票,这一回颜钰一定不会得逞,扈国公夫人那是绝对不会鸾珠娘子进扈国公府的大门的,所以这牛,想怎么吹,就能怎么吹!” 她说着,眼眸一动,“再说了,就算真让他成了,一个对子又有何难?山人自有妙计在手。” 她陈望书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更不会吹出圆不回来的牛! 第82章 望书训夫 颜玦的嘴唇张了张,想要继续问,却又觉得如果继续问下去,会显得自己个弱了一头,蠢钝如猪,可那心中的好奇心,像是山间的野草一般,简直就是飞涨。 陈望书一眼便瞧穿了他心中所想,果断的卖了关子,说起了旁的事情。 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对于古人说话行事还有其中的弯弯绕绕都知道得不清楚,一看就是不喜欢看宫斗电视剧的,莫非是个看喜羊羊的小屁孩儿? 陈望书这么一想,一个激灵!罪过罪过,这是万万不可,和离书在哪里,快快拿来! 她甩了甩头,甩掉了自己脑海中的可怕想法。 扈国公夫人恨不得把太后娶进门来当媳妇,方显贵气,怎么可能叫一个行首娘子给打碎美梦?所以不管颜钰怎么闹,她是绝对不会允许鸾珠娘子进门的,除非…… 陈望书眯了眯眼睛,迅速的切换了状态,一抬头便是一脸委屈样儿。 “夫君,今日我实在是太过生气,方才如此。我家中简单,父母健全,兄长待我如珠似宝,自当以为夫君亦是同我一般。” “扈国公夫人贤名在外,谁人不说她待夫君似亲儿。你在外头闯了祸,都是她去宫中求人,你一掷千金,还不上账了,都是她拿着银票来赎;便是去我家求亲,她也是字字句句为你打算……” “外面人人夸赞,都说将门女眷头一份,那得数扈国公夫人,都说……都说夫君你走了鸿运,遇到了这般好的继母。” 她说着,看了看颜玦,颜玦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陈望书瞧着好笑,你丫的就可劲儿装吧!这厮果然就没有原主的记忆,若是他有记忆,便知晓,这几条中,第二条还不上账叫人来赎,那是万万没有的事。 她随口真假参半的瞎编乱造的。 陈望书心中有了盘算,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我们大陈朝,这爵位乃是不能世袭的。便说我祖父,那也是被封过爵的,可到了我父亲这里,万事从头来。” “唯独只有一个例外,那便是你们扈国公府。当年国公爷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个大陈,使得官家能够偏居江南,徐徐图之。” “可这爵位只有一个,你们兄弟却有三人。你是长子,又是嫡子,若无意外,爵位当落在你的头上。你想做那与世无争的钓鱼翁,可旁的人却并非如此想。” 陈望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颜玦的神情,见他听得认真,心中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个倒霉,这厮竟然比她倒霉万倍。 她是有陈望书记忆的人,一言一行可徐徐改变不惹人生疑,可眼前这位,穿越过来之后怕不是抓了瞎,整个院子里,几乎没有一个自己的贴心人。 啥?你说那个闷葫芦善后者林叔?你敢赌他知晓颜小公爷换了芯子之后,不是直接抽刀切瓜,扭头就走一气呵成? 前有狼后有虎也就算了,三五不时的,还有人要追杀,这是何等悲惨的人生。 更诡异的是,身后还跟着一个像幽灵一般,等着收尸的人…… 陈望书想着,接着循循善诱道,“别说母亲是什么大善人了。今儿个的事情,你也都瞧见了。同样是要科举,你的屋子里便能塞牛鬼蛇神,她亲儿子那便……” 她说着,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又指了指颜玦的胸口,“我一想着,夫君胸口还带着伤呢,这火便腾腾腾的涨了起来。夫君莫怪我厉害,我也想同夫君一道儿的安稳度日。” “可便是咱们主动让出了这爵位,以那位多疑的性子,又怎么会放得了心呢?如今咱们已经山前无路,只得破壁而行了。” 陈望书说着,朝外看了看,见木槿守着,其他的下人似乎被她镇住了,都离得远远的,小心翼翼的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功高震主这四个字,夫君可听说过?” 颜玦的眉头轻轻一皱。 陈望书看了看窗外,淡淡的又吐出了一句,“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夫君可又曾听过?夫君是个聪明人,自是明白我的说的是什么。” “我出嫁之前,我阿娘哭得昏天暗地的,不是觉得夫君品学不端,亦或者是家世不显。而是担忧我嫁进了扈国公府,迟早要小命不保。” “扈国公为何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回过京城?边关一刻离不得人,你信吗?夫君长这么大,从未出过远门,便是最远,也就是随着圣驾,在这京郊晃悠了一圈。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