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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红着脸,脑袋扎的更低,尖利的指尖刺破了手心都未察觉。 苏小药回头对着聂无双莞尔一笑,向着大门外努努嘴:“娘,有人免费的在咱家大门外唱戏,不看白不看啊。” “可是小药,这么下去街坊邻居该怎么看你啊。”虽然相处只有短短几日,但是聂无双很喜欢她,早就把苏小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原本儿子就时日无多,她本就对苏小药有亏欠,眼下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 江城也跨着大步走了过来,不悦的看向江司匀:“阿匀,你是一个男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诋毁小药?” 按照他的脾气,甭管谁对谁错,要是谁敢这么中伤聂无双,他一定杀出去。 江司匀见一向大喇喇的父亲也对苏小药这么关心,眼底不由的浮上一抹轻笑。 这个小姑娘本事还真大,这才几天,就已经把这两个老人家的心都俘虏了。 江城瞪着铜铃大眼,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笑什么笑?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混蛋满口胡言乱语,要我说上去就揍他一顿。” 聂无双没好气的推了推丈夫:“城哥,孩子们的事儿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你就别跟着瞎掺和。” 江城揉揉鼻子,嘟囔道:“我这不是担心吗?这臭小子文文弱弱的,现在妻子被别人欺负了都不敢吭声,等咱们两个老了被人欺负了,还不得从哪儿哭去。” 江司匀哭笑不得,安抚道:“爹,你们就放心吧,药药心中有数。” 这个小丫头表面上看起来憨憨可爱,但绝不是那种无脑的女孩儿。 他相信她自己可以搞定这件事。 “算了算了,我不管了,我回镖局了。”说着,江城大步向着侧门走去。 聂无双无奈的摇摇头,再度看向苏小药。 门外,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赵高好一顿哭诉,直到说的喉咙都冒烟了,也不见人出来。 他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在通天坊赌钱,他还不知道,运来秋蝉那个贱货竟然被江家大少奶奶买了。 那可是整整二百两银子啊,就这么白白便宜了翠喜楼。 他思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这才丢下脸面来到江家门口。 想着,大不了在让江家出一回钱,也好补上他在通天坊欠下的债务。 可始终不见人出来,气的赵高简直要七窍生烟。 苏小药自然没有错过赵高那憋屈的便秘表情,心情大好。她提起裙角,走出了大门。 “出来了,江家大少奶奶出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赵高回头就见一身穿白衫紫裙的灵动少女慢悠悠的从门口走了出来。 少女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雨后翠竹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乍一看不谙世事,可细看却又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 不知怎的,赵高心里一慌。 紧接着又见一身穿着月白色长袍的清隽少年也走出大门,他面上淡淡,看起来温和,但是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赵高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这些年求学访友也走过不少地方,几乎是本能的感觉到后出来的少年更加危险。 苏小药抬着下巴,打量了赵高几眼,又回头对小六说道:“去,给我和少爷搬椅子来,我倒要看看,咱家门口这场大戏唱到几时。” 小六得到江司匀的眼神,兴奋的喊着一声得嘞便回头往门口跑。 唱戏?这是把自己当成耍猴的了?好歹赵高也是个读书人,登时,就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苏小药身旁冷着脸的秋蝉。 几日不见,她已经模样大改,褪去之前的粗布麻衣,身穿着一条碧青色纱裙,肌肤再不见之前枯黄,又恢复了水润白皙的模样,通身气派,不由的让人高看一等。 看的出来在,她在江家过的很好。 赵高嫉妒的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最近黄娇娇已经断了他的财路,甚至还想把他赶出黄家,一个被自己厌弃的女人,竟然过的比自己还好,两相对比,他心中越发愤恨。 很快,小六便把椅子搬了过来,还机灵的在苏小药和江司匀中间放了一个红木小茶几,给二人又分别满上茶水。 苏小药抿了一口茶水,撩起眼皮,故作疑惑:“咦,不是唱戏吗?怎么不继续了啊?少奶奶我还没看够。” 看着少女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江司匀眼角闪过宠溺的笑意。 苏小药托着下巴视线在赵高身上逡巡着,而后又惋惜的咂咂嘴:“真是可惜了,生旦净末丑,我看你哪个也不像,这出戏也没啥看头。” 又被这么□□裸的挖苦,赵高再也忍不住,他咬着牙冠直勾勾的看向苏小药:“敢问江大少奶奶,光天化日之下,为何要强抢我的妻子?” 苏小药懒懒的用茶杯盖子将翠绿的茶叶轻轻拂开,吹了一口气:“这位公子,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你口空无凭凭什么说我江家强抢你的妻子?” 见苏小药不承认,赵高伸手一指,指向秋蝉:“就是她,她就是我的妻子,秋蝉!” 秋蝉冷着脸,任凭赵高指着。 “哦,是吗?秋蝉你告诉我,他是你的丈夫吗?”苏小药幽幽的问道。 秋蝉早就对赵高绝望了,看也不看赵高,冷声说道:“是,我是和赵高有过一段关系,但我现在已经江家的人,与赵高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