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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是个女儿。”黑暗中云舒遥的那双眼睛泛着晶亮的眼光。

    “我就想要女儿。”

    “为何?”

    “长的像你啊!”

    “像我有何好,还不如像你这么好看,像是画上走出的人儿一样。”

    “就要像你。”

    “好,依你,像我,像我。”

    “这样还差不多。”

    房中的两人一言一语中传递着爱人间的柔情与和美,外面的雨也渐渐停歇,已能看到天边隐隐泛白之色,寝殿中的两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仅剩下浅浅均匀的呼吸荡漾在殿上,相携着沉沉的睡颜上,那抹淡淡柔和的笑容始终映在唇角。

    第一百四十九章——抓周

    今天就是万众瞩目的情人节了,我谨代表妖孽剧组给各位亲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哈!

    愿各位单身的男亲们能找到心目中的男盆友恩恩爱爱共白头哈!

    愿各位单身女亲们能在今天有一份意外的收获哈!多年暗恋你的女盆友给你深情表白哈~(不多说了,我也要好好想想,今儿给我的女盆友送什么礼物呢!)

    ……………………………………………有种线叫情人节分界线……………………………………

    淡然宁静的秋,摒弃了夏的热烈,不同于冬日的瑟凉,以它独有的淡薄高雅的姿态映与世上。

    而这份高雅的淡薄,却是也镀上了一层金黄之色,代表秋的菊,不张扬的绽放着,散发着幽人的淡雅清香。

    这本就是大好收获的季节,人们都一个个笑逐颜开,云月国一派祥和的景象。新继任的女皇一下就诞下两个皇女,这着实是云月国的值得万民同贺的大喜事。

    宫中,红艳艳的灯笼高挂在围廊殿前,泛着红艳光泽的大红绸迎着秋风,来回摇曳着,廊前摆放的菊花,或红的,或黄的,开的那样的热烈,一朵朵,一簇簇,争奇斗艳,吐露暗香。而今日的风华大殿上,没了以往议事时的肃穆之色,一派热闹欢声笑语的景象。

    原来今日是为两个孩子举行的抓周仪式,红艳的毯子从一进殿门一直铺就到紫晶金銮椅前,而两侧紫檀雕花桌案前,大臣们望着在绒绒的毯子上来回爬着的两个小皇女,脸上都露着讪讪的笑意,也只有端坐在金銮椅上的女皇陛下,晶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两个爬的不亦可乎的云朵儿和如意,笑的合不拢嘴。

    两个小家伙从刚出生时的瘦弱,想着想必养的极好,一个个全然没有的病弱之态,个个都白白胖胖的,煞是喜人的紧。

    看那小云朵性子像极了她的爹爹清凌,安安静静的爬到了她认为最有趣的一本书前,小胖手一通乱翻,之后就一直给这本书较着劲,那双亮晶晶的眼珠专注的看着书的神情,当真还端的有模有样。

    而反观小如意一看那小胖腿往前又蹬又踹的那副精气神,决计不像月如烟的淡薄的心性,唯一的解释就是像她的娘亲了。

    只见她蹬着小腿爬啊爬,一会儿抓住根毛笔攥着,不过月如烟刚想欣慰,这如意也是个舞文弄墨的,可一眨眼,她一把甩掉手中的笔,又爬到一个小拨浪鼓前,左右端详了一番才拿起,小手握着,小鼓发出“咚咚”的响声,这孩子先是吓得一愣,接着,那小嘴咧开,笑的俏皮的模样,逗得殿上的一干人都乐的眉眼微弯,也只有月如烟脸色不太好看的手指紧紧扣住椅把。

    虽是这也就是图个喜庆之说,但相较于云朵儿攥着一本书不放手还似是极为认真的翻看着,(其实,哪是什么翻看啊!也就是撕着纸玩而已)这如意却是只顾玩乐,被这么多大臣们看着,再听到底下的议论声,月如烟眉眼如画的脸上看向如意竟有着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不过,很快事情就有了转机,兴许是拨浪鼓玩腻了,小胖手一扔,蹬蹬蹬向着云朵儿爬去,看着云朵儿撕纸撕的不亦乐乎,上前也不甘示弱的小手一通捣鼓,霎时那本书只剩下白花花的纸片一通飞舞,她倒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小手还乐得手舞足蹈着,可小云朵儿却是不乐意了,看着自己正玩的好的玩意儿,被撕的丁点儿不剩,小嘴一咧哇的哭了起来。

    如意不像别的小孩儿一般的看到别的孩子哭,就跟风般的也跟着一通乱哭,而是很淡定的小嘴依旧微微向上扬着,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像个小大人给云朵儿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可是摸完泪,不待一位想溜须拍马的殿下大臣夸赞如意皇女的大气从容,这如意却是将抹了泪的小手指伸进了嘴里,啧啧的吸吮着,还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殿上的人都愣怔着看着小如意,只见她仿佛很喜欢这种咸咸的味道,吮完了手指,看着云朵儿不哭了,脸上也没有泪了,小眼睛眨了眨,小手上前给了云朵一下,顿时云朵儿又哭得稀里哗啦,她倒是笑的更欢,小手继续抹着泪水放到嘴里吸吮着,好不悠哉乐呵的神态。

    这时反倒是云舒遥和月如烟坐不住了,本来对云朵儿的身世就是心知肚明的事,怕着清凌会心性敏感的多想,月如烟上前一把抱起如意,板着脸朝着那小屁股就是一巴掌,也不知这孩子的屁股是什么做的,但听到啪的一巴掌,这孩子竟是看了眼月如烟,竟是没有哭,反而像是做错事的样子,向月如烟的怀里钻了钻。

    “你打她做什么,都是孩子,小时候哪有不打不闹的。”许是出生时风萧就给带了一段时间,看着月如烟给了如意一巴掌,顿时心疼的上前从月如烟怀里扯过,将如意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清凌虽还是那副清瘦单薄的样子,可那脸色却是很舒坦的红润,他见着也是顾不得云朵,上前翻看着风萧怀中的如意那白溜溜的屁股,只见那小屁股上俨然有了五个红红的指印,一想这月如烟下手却是不轻的,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不过却是对如意这副挨打不哭的坚强给震撼了,较着如意,他的云朵真的是个极爱哭得啊!

    “哪有爹爹下手这般狠的,都打红了,以后两个孩子在一起玩的时间还长,若是这样,那两个孩子还能亲近起来嘛!”清凌看着如意不时探出头来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的小摸样,再想到这般皮实的孩子,不觉得唇角扬起一丝淡然的笑意,逗着如意说道:“看我们小如意多坚强,不像jiejie动不动就哭鼻子,一哭真的好丑的样子,对不对?”

    小如意好像知道这是夸她一样,小嘴笑着,向清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清凌笑着接过这不安分的小家伙,修长的手指还不时的抚摸着那受了月如烟虐待的小屁股。

    云舒遥早已和月如烟一起起身将云朵儿抱进了怀中,哄着逗着,不时云朵也不再哭了,安安静静的看着云舒遥,不时小嘴咧开,溢出淡淡的笑。

    第一百五十章——两人有戏

    远望天边,云淡风轻,天蓝的纯净,日头刚好,徐徐拂过的微风轻柔不躁,风华殿中,舞男也极尽解数舞的妖娆,两侧的桌案边,美酒佳肴,酒盅里的美酒在执着的手中荡起一层层浅浅的纹路,绵柔的酒香即使不饮,仿佛也能沉醉其中,缭绕与心头……

    今儿这抓周仪式因着如意的一番无厘头早已草草收场,纵使再会阿谀奉承的大臣,一时之间却是也不知用什么冠冕堂皇的措辞来夸赞这位皇女殿下。

    本来风萧还想让两个孩子继续,可云舒遥根本也不信这些,单靠这些抓到什么,就能决定孩子以后的前程,俨然极不科学也极不可能。

    所以这抓周自是不必进行,可第二项“讨福”却是怎样也不能略过去的。“讨福”单从字面上就可看出,就是接受人们的祝福之意。

    若是普通的民家,为孩子讨福,一般都是说些吉祥的话,在各家送上一斗粮食以便表达对这孩子的喜爱之意。可这贵为皇女殿下的讨福自是不像民家的这般简单。

    为了能在此时一枝独秀有别于她人,一干大臣们可真算是煞费苦心。更有甚者,从着皇女诞下,便差人找寻这世上稀罕之物,想着一鸣惊人。

    只是女皇陛下一再主张节俭,取其心意而不许贵重,确是为难了这些大臣们,若是什么稀罕之物,或许她们还不在话下,可不贵重还能代表心意的物件也着实让她们难寻的紧。

    一贯有谋有划的大臣苦思无果,最后只好坐在一起相商,最后的最后便是商定给两位皇女殿下献上自书的字画和交代自家夫侍绣的香囊荷包,战战兢兢的呈上,却是看到女皇凤容一派愉悦,赏了各位菊花酒酿还招来了歌舞为其助兴,殿下众位大臣才算是长舒了口气的定下了心神。

    一曲终了,古琴那婉转空灵的余音依旧绕梁,殿下正中的红衣舞男福身退下,只是在那单薄的背影下,竟是能隐隐忆起也有这么个男子极爱红色的衣衫,更是把这抹红艳穿出独特的味道来。

    云舒遥的目光从舞男跨出殿门的那一刻久久凝视着殿门的方向,只是晶亮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忧伤,执着手中的酒盅凑到唇边扬起,嗅着绵柔沁香的菊花酒酿含进嘴里,满满的苦涩酸楚。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心绪的好坏也能决定着酒量的深浅,刚才的推杯换盏未曾觉到恍惚,可这仅仅一杯,却是眼前一片迷离……

    像是不经意间,目光的焦点聚集在殿下那抹清丽落寞的身影,从开宴起,桌案上景泰蓝烫花酒壶未曾离过她的手,那一杯杯的饮下就似是喝着清水一般。

    从若柳逝去,她到了云天关卧薪尝胆,吃尽了难能想象的苦头,终于在擒了云舒婷手刃为若柳报了仇。

    本曾想着随着时光的流逝,她会试着渐渐淡忘,走出那笼罩在心头的阴霭愁云,可是看着情形,怕是她终究未曾释怀掉那些不堪的过往。

    手背上的微凉让云舒遥略微收住了心神,酒盅里的酒在手中不经意间的颤抖中溢出杯口,唇角不知为何淡放出一丝苦笑,自己当真不如米凡爱的深沉,爱的执着,自己当真算得上薄幸之人了,为何会这样,是因为上一世的被亲人和爱人背叛,才让以往将感情看的浅薄了吗?还是自己本性就是这么冷情的人,确是自己还妄自标榜着自己爱的那样的掏心掏肺。

    微扬下颌,已剩半盅的酒倾倒入口,宽大的云袖在扬手之时挡住了脸上表情的泄露,但隐不下的却是眼底里的伤楚。

    “今儿怎的这般好的酒兴?”身侧而坐的风萧俊逸的面容荡着淡淡的笑,按下了云舒遥伸到酒壶上的手。

    微醉的红晕漫上了云舒遥的脸颊,与那娇艳还水润润的唇瓣映衬着越发的像极了娇艳的花朵,特别是那略带着醉意朦胧的迷离眼神还有那唇角浅浅扬起的弧度,“不是高兴嘛!“

    “小酒怡情,可若是饮多了可是要伤身的。”风萧分明从那晶亮的眼眸中看到一抹淡淡的忧伤,可却是不知为何。

    对上风萧清朗的眸子,知道这酒已然喝不成了,全然没有了作为女皇的威仪,小嘴微嘟着,很不情愿但是却是没有执意再饮酒的意思。

    眼眸扫向殿下,却是在米凡微微摇晃的身影旁看到了一袭紫红锦缎多情的身影,只见墨卿全然没有了以往见到的那种吊儿郎当的脾性,好看的琥珀眼眸直直的看向已然醉了个七七八八的米凡,强行从她的手中将酒壶夺下。

    能听到米凡带着醉意的沉声,“给我。”

    “不给,若是想拿,你自管拿去。”墨卿桃花美眸眨了眨,在对上米凡满带怒意的容颜之时,瞬时换上惯常的痞痞笑意。

    “你tmd明知道我功夫不如你,你tmd凭什么不让我喝酒,是你家的酒吗?”本来心情就不好的米凡不尽爆了粗口。

    不点而赤的唇紧抿了下,眼中的眸色沉了又沉,可怜的酒壶几乎在他的掌心里捏的粉碎。“我今儿还就说了,从今儿起,我不许你喝一丁点酒。”墨卿象牙般白皙的脸上阴沉的要命,几乎是咬着牙将这句说出。

    “你他妈是谁啊,管我,你,凭什么?”米凡死死的掰着墨卿握在酒壶的手,拼劲了全力依旧掰不开一根指头,清丽的眸子里带着酒醉与满腹怒火的血红血丝瞪着此时跟自己较着劲的男人。

    “我是谁,你别给我说你忘了那日之事。”墨卿咬牙出声。

    仿佛墨卿提及的事情,对米凡印象颇深,这句话落,刚还酒醉的神情已经半醒,眼睛也随即扫向桌案,不敢直视墨卿的眼睛,不再是刚才箭靶弓张的强硬之势,微耷拉着头轻喃出声:“那日,那日是一个误会,我,你,不行。”

    就在那酒壶即将在墨卿的施虐下粉身碎骨之时,云舒遥已然缓步走来,向着米凡伸出了手。“好久没有叙旧了,不如今儿我们好好聊聊。”

    米凡恍若得了大赦般的扶着桌案接着起身,却是不知是心慌还是酒醉,脚下拌了一下,摇晃间便要跌倒,好在墨卿双臂一揽稳住了她的身子。

    “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扶着。”能听得出墨卿带着嗔怪的话语中满满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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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冷情的人

    “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扶着。”能听得出墨卿带着嗔怪的话语中满满的关心。

    感觉到云舒遥的眼光在墨卿和自己身上来回打量,米凡信手拂开揽于腰际的手臂,清丽的容颜镀上了一抹绯红的痕迹。

    云舒遥从刚才在殿上就看得真切,这两人之间决计是有故事的,看着墨卿对米凡关切的样子,心中弥洒一丝欣慰来,若说自己不是最懂米凡心思之人,那这世上或许再也难找出别的人来了,她心里的苦,不需看,用心就能思量,如果这是一个感情的开始,云舒遥从心底里祈望,米凡能放下过往。

    想着真的许久未曾好好说会儿话了,或许是从若柳死后就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两个明明应该亲近的人,却是在心里仿佛隔上了一层看不到,却是两人都能感觉到的东西,只是两人皆装作不知的自欺欺人罢了。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是不短的,而这时光的流逝却是能发生很多很多的故事。原本尘埃落定,想着米凡能在朝中帮衬着她做事,但是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就是不应承这事,整日的在云月洞天借酒买醉,云舒遥也是知道的,倒是劝慰过她几次,但终是劝不了她的心思,反正这云月洞天也是自己的生意也便随了她的心意,让她与墨卿一同打理,虽是这般交代但也从未想到过她会和墨卿能发生点什么事。

    而这一年云舒遥也是变了很多,不知何故竟是习惯了熏香的味道,每个房中都备好了熏香,逢她来便是交代下燃上,细细闻下,焚香炉袅袅升腾出的香气却是有种很是熟悉的味道。

    云舒遥端坐在紫檀雕花木椅上,依旧改不了的习惯就是手指轻叩这身侧的桌案,眸光落在一侧的米凡,动了下唇瓣,竟是不知说些什么。

    “你瘦了很多。”云舒遥淡淡的轻说看似不经意,却是打量了米凡许久才启齿。

    米凡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轻声应道:“还好吧!”

    接着又是一阵的静默,除了手指轻叩桌案的咚咚的轻微响声就是茶盖轻刮茶盏唰唰的声响。

    依旧是云舒遥打破了这份平静,“你和墨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米凡未曾答话,只是从那微蹙的眉间能看出她在细细的思量该怎样给云舒遥讲。

    “墨卿是不错的,若是,你们在一起,我心里真的替你高兴。”

    云舒遥这句话落,米凡手中轻捏着的茶盖啪的一声落在茶盏之上,终于对视上云舒遥的眼眸。“我心里只有一个位置已经给了人了,就腾不出空来,在装下别的男人。”

    “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吗?要知道若柳已经不在了,我们都要继续生活下去啊!”云舒遥对这米凡说着,越说声音越大了起来,其实于其说是劝慰米凡,其实也是驱赶着自己心头里的魔障。

    米凡清丽的面容上溢出一抹酸楚,缓缓的起身,双手按在桌案,直直的注视着云舒遥,说出的话语带着一丝冷漠。“其实我很羡慕你,你能这么快的忘了那个拿着命为你挡剑的男人,呵呵……开始新的生活,我看你开始的很不错啊!可你不要用你自己对待感情的准则教条我,我不会像你这般,冷情……”

    从最后一个冷情的词汇出口,米凡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殿门,只留下云舒遥细细的回味着冷情这个词的沉重意味,呵呵……冷情吗?那为何每每思起过往,心底总是掩不下锥痛,但确实自己不是专情之人,这么多的夫君怎会是个专情之人。

    缓缓的起身带着疲累至极的无力,绵软无力的双腿出了殿门,不知要去哪里,远望天际,本来晴好的天气,怎的也如应景一般的被大半乌云遮住了高挂的日头,怕是要落雨了吧!

    未等想及,大滴的雨点落下打落在金黄的琉璃瓦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云舒遥就站在那里呆愣的看着雨幕拉下,明黄挑绣青丝线凤袍覆着的背影带着无尽的瑟凉。

    身后随着的女官张了张嘴,终是尽责的轻唤出声。

    云舒遥游离的魂灵被这声陛下唤回,落寞中的转身间交代随行的女官不必相跟。

    遣退了女官,满脑子像是被填满,可细思下,竟什么也想不出,空洞洞的,漫无边际的迈动这双腿也不知要在那里驻足停滞。

    风吹动雨滴打落在身,原来秋雨也可以让人感觉这般的冰寒。九曲八转间,在一座殿门停住,原来无意识的竟是来到了宗祠门口。

    手在推动门之时停滞住,闭眼间,眼眸中有泪花闪现。“若柳,是你带我来的吗?你也怪我吗?”心底里的声音传到耳际。

    推门进去,硕大的宗祠空荡荡的没有一人,只有数十个牌位供奉在上,而若柳的那个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只是上面刻着皇妃若柳之灵位。

    心中漫过一丝苦涩,天人永隔,即便给了名分又有何用,竟抵不过生时好好的相陪一日,也不会这般的心存愧疚,刀割般的难受。

    回忆像是潮汐涌入脑海,不知过了已有几时,只觉得坐在蒲团上的身子已经将要僵硬发麻。略显阴暗的光线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抽离,云舒遥终是扶膝起身,将抱在怀中的灵位放了回去,口中的轻柔的出声的道别像是跨越了几个世纪的沧桑与落寞。

    从这儿回去云舒遥就病倒了,持续的高烧烧糊了她的心智,口中含糊不清的呓语着,倒是任谁也听不清。这可急坏了风萧他们几人,除了清凌和月如烟要照顾孩子,其他的几人整日的在榻前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