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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川不再浪费时间,马上离开了房间。 凌焰忙不迭去把房门锁了,他凭着最后的意识找了根绳子,将自己的手脚绑了起来,企图凭毅力对抗这要命的毒药。 他只觉得体内燥热难耐,犹如烈火焚身,急需要倾泻…… 很快,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任雪川带着满身寒气回来了。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将凌焰手脚上的绳子解开,把他抱到了床上。 “师尊……”凌焰已经没了理智,一碰到他冰凉的身躯便立刻往他身上贴,口中隐隐带着哭腔,“师尊……我好难受……” 他不住往对方身上蹭:“我要死了……你,你帮帮我……” “别动。”任雪川拍开他的爪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直接抽了他的衣带。 他一脸淡定。 凌焰突然被他的手冰到,瞬间一个激灵, 他下意识地蹭了蹭,舒服地呻|吟了起来,而后又蓦地被冻得清醒了几分。 “师尊,你……你……”凌焰惊呆了,他看着对方的手,口中只惊诧地喊着,“师尊……师尊……” 除此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句子。 任雪川面无表情,手上继续动作着,好像擦剑那般淡定如常。 凌焰只觉得世界观坍塌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竟然会帮他。他一时间羞得想死,一时间又飘飘欲仙,一时间不想叫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一时间又舍不得让他离开。 他感觉自己要人格分裂了。 他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握住。 那黑色衣袖下是一只白皙如玉,骨节分明的手。 那只冰凉的手,掌控着他。 这是任雪川握剑的手…… 凌焰只觉得,在师尊的催动下,他体内的毒愫仿佛全面爆发了,比之前更加凶猛,更加激烈。他急速喘息着,双眼通红,额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只可怜巴巴的兔子。 任雪川将他圈在怀里,下巴顶在他头上,固定住他,不让他乱动。 凌焰又难受又痛苦,决堤的时候忍不住大喊出声,而后无力地瘫在了对方怀里。 任雪川抬手隔空取了水杯,喂他喝了点。又帮他擦汗。凌焰闭着眼睛,只觉得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那毒愫极为浓烈,一整夜过去才勉强消耗完。 天蒙蒙亮时凌焰终于安静下来了。 他浑身无力,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大年初三了。 回想除夕夜发生的破事儿,凌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天呐!我竟然…… 师尊竟然!! 师尊不是修无情道的么?他怎么会?! 凌焰脑子要炸开了,他磨蹭了大半天,死活不敢起来,只得在床上装死。 过不久,房门被打开,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去给太师祖拜年。” 任雪川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般的平静。 凌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毫无底气地喊了声:“师尊……” 任雪川将手上干净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而后离开了房间。 啊啊啊! 凌焰在床上狂叫一阵,而又捶了会儿床,然后磨磨蹭蹭穿衣起来,洗漱一番后终于出门。他见任雪川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便走上前,与他一起去酒仙居。路上他全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师尊,只低着头不说话。 任雪川也绝口不提。 这样也好。 凌焰可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只是路上他脚滑了一下,任雪川从后面扶住他,低头看到那只白净的手,某些画面瞬间涌入脑海,又令凌焰想起了那些不堪的,黏腻的,灼热的画面…… 天吶,这可是师尊握剑的手! 简直要命! 好不容易到了酒仙居,凌焰恭恭敬敬给老祖拜年。他不知道老祖知不知道大年三十发生的荒唐事,唯恐他关心自己身体,笑呵呵地问什么“身体好些了么”。 然而宫越溪只是笑呵呵地给他发红包,又摸了摸他的头,祝愿他平安顺遂。从头到尾并未提及其他事,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提。 凌焰得到了些许安慰,他开导自己,像是太师祖和师尊这种境界,早就看淡这些了吧。 而且师尊修无情道的啊! 凌焰现在无比感谢发明无情道的人。 兴许对于师尊来说,只是帮徒弟解毒而已,或许在他眼里什么毒都一样,根本没什么区别。而且他活这么久了,肯定见怪不怪了。在对方心里,自己就还是个孩子。他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嗯。一定是这样! 离开酒仙居后,凌焰本以为师尊还要带自己去给掌门和其他长辈拜年,然而任雪川直接带他回了青阳峰。凌焰一想,大伙儿应该知道那件事了,确实不好一一登门。他便打算回房间自己再做做心理建设。 可任雪川直接跟进了他的房间。 “你为何会过去?”他问,“谁告诉你我不胜酒力?” “我……”凌焰紧张起来,告诫自己万不可暴露他知道剧本一事,“是正青说的。那天我就是在家等你等得心急……正青说你可能被人灌醉了,我十分担心,就去找你……刚好看到师伯劝你喝酒,下意识就抢着喝了,没想到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