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七章 新虫器
莫莉从外面回来饭局就散了,跟莫莉和庞君山分手我独自回了药铺。 魏叔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心情忽然变得有些沮丧,自从瑶瑶出事,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我不停的奔波,去医院,去苗寨,我努力让自己振作,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有多难! 我默默坐在床头,屋子里很安静,我叹了口气,只觉得胸口一股怨气无处发泄! 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玻璃罐上,我伸手拿起玻璃罐,小甲虫趴在罐子里依旧一动不动,自从吃过火龙草叶子,小甲虫就一直这样保持昏睡状态,我和魏叔也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又不敢动它,也只能由着它去了。 盯着小甲虫看了半天我默默放下了罐子。 “嗡嗡!”一只苍蝇从我眼前划过,我心里一阵黯然,我想起了苍蝇小队,以往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逗弄它们,现在连它们也…… 早晨我跟着魏叔一起到了后院,像往常一样,我们做起了晨课,不知道是不是心绪不宁,我迟迟进不了状态。 “小安,稍安勿躁。”魏叔睁开眼冲我说了句。 “师傅,最近练功总是静不下心,感觉不像从前。”我郁闷的道。 “你这段日子确实太累了,心情也不好,练功最是讲究天人合一,你此番的心境,唉……”魏叔叹了口气。 魏叔的表情显得很难过,带着一丝犹豫,我就知道魏叔有话没说出来。 “师傅,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说了句。 “小安,我们修炼之人最是讲究心平气顺,你此番受此打击心气不平,师傅是怕你就此沉沦下去。”魏叔缓缓道。 魏叔的话让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我才叹了口气“师傅,我会努力的。” “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魏叔温和的说了句。 下午,我带了五十枚古币再次去到古玩市场,在店里我找到了胡老三。 “您来了。”我一进门胡老三就迎了上来。 “……钱我都准备好了。”胡老三笑着道。 我把装着古币的袋子递给胡老三,他接过来掂了掂,然后把袋子一翻倾倒在了柜台旁的一张桌子上。 “哗啦!”五十枚古币滚落在了桌子上。 胡老三很认真的捡起古币一枚一枚的验看。 胡老三查验古币的时候我就很无聊的抬眼四下乱瞄,胡老三店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目光所及忽然我“咦”一声就站了起来。 在柜台一角,很随意的摆着几样东西,其中一个细细的红色小圆筒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过去细看,小圆筒通体呈现暗红色,跟我中指差不多长度,圆筒表面有处凸起的卡槽,整体隐隐散发出乌光,显然年代久远,我注意到小圆筒一端还有一个很奇特的小按钮。 “五十枚,一枚不少,您真是个守信的人。”我正看着,胡老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胡老板,这是什么?”我指着柜台里的小圆筒问了句。 “您说这个啊……”胡老三走过来顺手从柜台里取出小圆筒。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胡老三把小圆筒拿在手里掂了掂,顺手塞给了我。 我接过小圆筒,心忽然就呯呯的跳了起来,其实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怀疑了,真拿在手里我就很肯定了,这是一个虫师用的虫器。 我把小圆筒握在手里擦了擦,真的很顺手,虫器表面温润,是木质的,上面还带着木头的纹理,我手指在小按钮上按了一下,小圆筒一端的盖子忽然就滑开,露出里面的空心,手指一松,盖子又严丝合缝的回复原位。 “您喜欢这东西?”胡老三笑着问了句。 “多少钱?”我瞟了胡老三一眼。 “别人我就说三千了,您如果要,两千,这东西别的不说,主要是材质,金丝楠木的,做工也好……” “我要了。”我截口打断了胡老三的介绍。 “这东西您从哪收来的?”我顺口问了句。 “哎哟,您猛地这么一问还真把我难住了,您让我想想……”胡老三用手指敲了半天的脑袋,最终也没有想起来。 “忘了就算了。”我摆了摆手。 “以后想起来我再跟您说,我这脑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胡老三笑了笑,跟着走到柜台里拿出几扎崭新的钞票。 “早晨刚从银行取的,您数数。” “不用了。”我顺手打开一扎钞票,抽出两千递给了胡老三。 “合作愉快。”胡老三眉开眼笑的冲我伸出手 “剩下的我会尽快帮您找买家。” “低于三千五我就不卖了。”我回了句。 “行,我尽量。”胡老三嘿嘿一笑。 我把钱和新买的虫器都收进了包里,给胡老三留了电话号码然后就从古玩市场离开了。 从古玩市场离开我直接去了医院,包里的钱还没焐热就被我交了医药费,交完费我又去了病房,按照魏叔教的针法我给瑶瑶施了一回针。 我回到药铺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魏叔一直等着我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我就把新买的虫器给拿了出来。 “师傅,您看看这个……”我把虫器递给了魏叔。 “是个虫器……”魏叔眼睛一亮,拿着虫器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东西不错,哪来的?” “旧货市场买的。”我回道。 “那可真是意外之喜了。”魏叔笑了笑,跟着把虫器递还给我“收好,等你以后有了炼虫就能用上了。” “不知道它以前的主人是谁?”我叹了句。 “是谁都不重要了,就像我说的,一个人不管有多大的本事,迟早也会有那么一天……尘归尘土归土,我们所求的无非就是一个问心无愧。”魏叔语带双关的看了我一眼。 魏叔的话引起我一阵沉思,对于生命的本源我没有像魏叔这样参的透,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也会思索,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像魏叔这样活的顺其自然,又或者像冯鹤年那样极力去索取,只能说每个人的心性不同,所追求的目标也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