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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副嘴脸,景繁生不禁嗤笑道:想不到昆仑山也已经沦落到这般光景,竟然要和一个小孩儿斤斤计较。怎么,这么害怕我儿子抢了你们的风头?原朝这个宗主做的,可有点差劲儿了啊。 当年的廊亭七公子,唯有昆仑占了两个名额,乃是原朝和原啸这一对双生子。而如今,哥哥原朝已经继任昆仑山宗主之位了。只是看这鸿倾道人的反应,他对于自家宗主似乎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这时候,还是白一尘出来打圆场道:萧然君,他的腿,若是再不解开怕是就要废了。 众人这才想到已经昏迷过去的浮云宗宗主的事qíng,景繁生对颜萧然说:不如就解开吧。 他倒一点儿都不关心这浮云宗宗主是死是活、是伤是残,他怕的是颜萧然又动用灵力太过。 现在的景繁生可一点儿都不希望颜萧然有事。 颜萧然点点了头,顷刻间紧紧缠绕在那双腿上的坚冰便化成了一滩水。 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浮云宗宗主一眼,颜萧然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谁说我徒弟没有名牌、不是我的亲传弟子? 他稍稍回了个身,引得白色的衣角在空中一片翻飞,颜萧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简名牌直接递到了十一的手上。 景十一的手指甫一触上那块通体润白的玉简,那简身之上便立刻显现出一个漆着银光的名字来。 颜亦阳。 十一登时就觉得触着那玉简的指尖发起了烫来。 景繁生也偷眼望了过去,看见那名字,一双桃花眼徒然睁得老大,没控制住的就是浑身一震。 亦代表了辈分,阳应该是无量山敬事堂的人推演出的名字,但真正叫景繁生震惊的,还是这玉简名牌上的姓氏。 修真之人的寿命冗长,对于很多人来说血缘和生身父母都不是那么重要的,能冠上师尊的姓氏才是最大的荣耀。所以颜萧然这么做了除了会叫人觉得十一确实极得萧然君的宠爱,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景繁生却忽然想起在无量山上颜萧然假意不知他的身份、问他十一到底姓什么的场景了。那时候他为了拖延亲传大典的时间想要对于姓氏这方面在嘱咐十一一通,还出主意把儿子派去祁邺打行尸。 恐怕那个时候颜萧然就早已看出他的意图,所以就不再问十一到底姓什么的问题。而为了防止别人会问、会怀疑,他就gān脆把自己的姓冠在了十一的新名字之上。 而颜萧然能在这时候掏出这枚玉简,那就只能说明早在无量山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做了。 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qíng?在无量山上他们两个几乎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 难道是趁他睡觉的时候? 将目光重新投注在颜萧然的身上,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口,景繁生忽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颜萧然这小子做的事qíng,有时候真叫人想不感动都难。 萧然君早有准备,把十一的玉简名牌掏出来了以后,便再也没有人会对少年的身份提出质疑了。 至于十一修为有异的事qíng,扭头看了看沈沉星,景繁生忽然觉得十一就算是太过天才了些,但也不是那么一枝独秀了。 ☆、第56章 仰止5 事qíng到了这个份儿上,景繁生得了几日宽限的时间用以自证清白,除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随意调查十五年前的灭门惨案以外,他自己却觉得没什么特别之处。 比起自己的名声好坏,他现在最想做的还是将当年重明山的事qíng调查明白。 至于与其他宗门的恩怨,除了潇湘宫的qíng况特殊以外,确实是那些宗门想要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在先,他痛下杀手将那些修士或杀、或废在后。这笔烂账一时半会儿的也算不清,但景繁生自认是问心无愧。 待到重明山的事qíng查明以后了却了这桩心事,若有人想要来找茬挑衅,他也是会随时奉陪的。 他虽然把话说得极为豁达和敞亮,可如果是从前的景繁生,当然是极在乎自己的名声和旁人的看法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辛苦经营了那么多年。 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就算自己一辈子都是别人口中的妖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已经有了 繁生哥哥。试炼之征如期举行,等各怀心思的众人散得七七八八,秦风韵便走了过来,抓住景繁生的袖子道:你的脸你不是说不能在外头bào露身份的吗? 景繁生无奈地说:这是意外。还有,别叫哥,叫叔。这是在外面,你稍微注意点儿,别什么都乱说。 秦风韵拉着他的胳膊,故意撒娇地说:我不!你跟十一走了这么长时间,我想你们啦,你有没有想我? 秦风韵的修为也不低,但她常年居住在谷中甚少出来,尚不懂得外头的险恶。景繁生还挺庆幸这丫头一路摸到了潇湘宫跟他撞上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这个时候外面正乱着,他也不能不管她。只不过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面试图把自己的胳膊的抽回来,一面越过秦风韵的头顶环视了一周,发现颜萧然此刻正被无量剑的那两位围住,大概暂时不会注意到他这边,便稍稍放心了些。 繁生。一道男声响起,景繁生浑身一僵,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叫他的人是白一尘。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景繁生觉得自己从前怀疑白一尘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斩妖除魔了的想法确实有点儿侮rǔ了这位以前的好基友。只不过现在自己身体特殊,看见万象寺的人多少还有点本能的畏惧。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在这大堂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观白一尘的反应,似乎是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 景繁生不禁大呼惊奇。 从前他可是找过一个修为比白一尘要低上许多的佛修试过的,若是离得近了,就连那个人都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为何现在到了白一尘这里,反而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想是这样想,景繁生心思电转间已经下意识地跟白一尘打了个招呼了。 即使是光头,白一尘的面容也是浓眉大眼十分俊朗的,他笑着说:我就知道当年的事qíng一定是另有隐qíng的,真没枉费出关以后我一直找你。话说回来,你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景繁生不禁想到:十五年的时光对于白一尘来说才真真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再次相遇,小和尚还是那个热心肠的小和尚。他呵呵笑道:放心吧,要是哪儿需要一尘长老的帮忙,我肯定不会不好意思。 白一尘扬起唇角,点头说好。 秦风韵在那头说道:原来你就是一尘长老啊,我常听繁生哥哥说到你的。 这位是 哦,我忘了介绍。景繁生说,她就是秦荣的闺女秦风韵,你们之前没见过,不认识也不奇怪。 秦荣这人脾气蛮怪的,一直都把秦风韵养在外人不得擅入的绝地谷中,景繁生也是从前有一次陪着自家师叔去绝地谷的时候,才见过秦风韵一面的。 小生儿。 景繁生一个头两个大回了个身。他这次马甲掉的太突然,虽然结果比想象当中的要好得多,但现在要认的亲也太多了。尤其是余光一撇,自家的那个小师弟仍站在不远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呢。 这时候刑倾墨已经走了过来,他有些邪魅地扬起唇角,你倒是让我好找。 景繁生尚记得上次他抓了十一的事qíng,不禁挑眉冷哼了一声,不客气地道:邢少宫主为了找我,当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刑倾墨道:我确实一直都在找你哦,你说的是那次。他展开扇子扇了扇,道:我哪儿知道这小子真是你儿子?再说了,我也没有伤他分毫。唉,这事儿想起来,本尊现在还挺后悔的。 后悔什么? 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把你带走啊,白白便宜了颜萧然那小子。要不然方才跟你一起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我了吧。 景繁生连忙啐了一声:我呸!就凭你? 不过有一件事儿我现在倒是挺好奇的刑倾墨倒像是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似的,他露出狐狸般的微笑,越走越近:你败在那个元婴期的镖师手上,是在演戏给我看,还是真的重伤未愈打不过? 他话音刚落便忽然出手如电,扬起手中的折扇便向景繁生袭去了。 景繁生自打对方过来跟他搭话的时候就早有准备,他探手入怀,没有一丝迟疑地将一个法宝扔向了对方。 具有爆破xing的法宝兜头炸裂,刑倾墨虽然瞬间张开了结界,但也伤得不轻。 我艹!妈的,景繁生!你他娘的还真下的去手! 看着那张被炸得破相了的面孔,终于觉得心里舒坦多了的景繁生嘿嘿笑了两声,道:倾墨君抓我儿子,我如今炸你一下,真是承让、承让了。 景繁生你! 刑倾墨不理自己脸上的伤口又要举扇过来,这时候一道qiáng劲的威压忽然席卷了过来,就犹如被万顷大山压住了手脚一般,全然封住了他的动作。 颜萧然缓缓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唉唉唉?师兄!方才一直围着萧然君转的楚萧南是还试图吸引住自家师兄的注意力和目光,然而却以失败告终。 楚萧南十分无奈地对柳寻英抱怨道:真是造孽!你说我师兄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景真人还把他带回无量剑的啊! 这时候他才发现柳寻英的面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变得极为灰白了。仔细想想,方才自己同师兄说话之时,柳寻英似乎也cha嘴说了两句。只不过他师兄似乎是全程都没有理这柳长老。似乎是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不过楚萧南本身就跟柳寻英不大熟,他平时还挺看不惯这人的作风的,之前不过是看在他师兄的面子上才qiáng行忍住没有追究。现在见他这副模样,再联想到刚才众人为难十一的时候这人也不出面说句话的事qíng,便也懒得理他了。 景繁生发现自己一回身的功夫,颜萧然的眸色似乎又红了许多。他心道不妙,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这人带到无人的地方叫他吃颗清心丹才是。 余光一扫,十一正在跟几个刚刚有资格进这大堂的少年们站在一起。那些少年有重明山的、也有无量剑的,看起来祁邺一行倒真起到了促进少年们彼此感qíng的作用。 颜萧然这时候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刑倾墨。刑倾墨虽然修为不及他,但怎么也是个分神期的大能,且在修真界向来都是横着走的人物,自然不会甘心被人一再打压。这么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对上了。 没理会其他人,景繁生把楚萧南叫了来,让他好好看着十一确保他儿子的安全,又连忙把还抓着自己的秦风韵jiāo到了白一尘的手上,道:小白你帮我照看她一会儿,务必不要让她乱跑,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