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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强势威勇,为天下惮服,唯有这次因项藉昏头,派俩不得用的小子出战,可谓天赐于燕军扬威的大好时机。 他怎能龟缩迎战?必当趁其疲敝,予以迎头痛击才是! 见大王心意已决,且那番话说来,确有几分道理,其部默然对视一眼,遂不再多劝。 臧荼自认胜券在握、已然开始整顿军队,准备正面迎击疲惫不堪的这五万楚兵时,吕布与韩信业已带领军队,到了距离靳只余二十里的地方。 一路驱使将士不住朝前推进、除必要外不作歇脚的吕布,忽下令停止进军,筑营就食。 哪怕距天黑还早,他也不管,命将士们扎好营帐,用过饭食后,便轮流入内休息。 不一会儿,楚营里已是炊烟滚滚。 区区二十里外发生的景象,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即被探子报给了在城中整装待战的臧荼。 听那两楚将行事如此荒唐可笑,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竟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烧火用饭,还想睡个好觉时,臧荼简直被气乐了。 “还想扎营用饭?”臧荼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召来副将,便要亲自带兵出战:“本王便送他们一程,让他们到阴间之后,再尽情用去!” 当臧荼一身戎装,强压怒火地命令兵士开城,再与三名心腹爱将,总领七万精兵,士气旺盛地朝着楚军筑营之地进发。 却不知这会儿的楚军驻地中看似炊烟袅袅,锅釜鼎沸而热汤滚滚,那些个来去忙碌的将士们身上,却始终步伐齐整,腰间兵器也别得一板一眼。 吕布与韩信此时却不在驻地之中,而是一同骑着骏马,登上了附近一处小山头。 由高处俯瞰,正能看清来势汹汹的燕军。 “果然不出韩兄所料,”吕布轻哼一声,得意道:“你我默默无闻,那臧荼必将轻敌,自个儿前来送死。” 韩信无声一哂。 二人亲眼确定过燕军来势后,不曾有过片刻多余的逗留,迅速拨转马头,疾驰回营去了。 燕军军锋转瞬即至。 臧荼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吃准了楚军烧火做饭、疲惫不堪的这一大好时机,只粗略朝三个方向展开半月阵型,便朝楚营展开了强猛的冲击。 这处营地不过匆匆搭就,粗略得很,哪里吃得住战车的冲撞? 不过眨眼功夫,便已轰然倒地,现出里头阵容严整、兵器在身,精神气饱满至极的楚军将士。 臧荼心里倏然一沉。 ——就这副精神气貌,哪儿是探子口中所讲的连日奔波、饥肠辘辘、士气底下的疲兵? 而分明早在别处时修整过,故意装模作样,骗惨了他那蠢笨探子! 即便如此,臧荼也未感慌乱。 他轻哼一声:“雕虫小技。” 那两名不经传的黄毛小儿倒会耍些心眼,只是凭这点手段,又岂会是誓师出击、捍卫家国的燕军将士的对手? 臧荼遥遥瞥了眼极远处那俩虽生得英俊、却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其中竟还有个穿得极花里胡哨的楚将,心里的轻视瞬间达到了巅峰。 楚军当真无人了,连这种绣花枕头也敢派出来! 想靠这二贪生怕死地只知道躲到大军最后、怕是连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对付他臧荼,项藉未免也过于狂妄了! 臧荼蔑然一笑,认定这支楚兵不足为据,遂一抬手,喝令三名副将各领兵部,就地重新列开阵势,再度对楚军展开攻击。 他则稳坐中军,随时观察阵中军势。 身边有精兵三百,前后左右,将他围护得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身后则有大纛迎风,烈烈飞舞。 大纛为全军耳目,王为一军士气所在,防守自是最为严密。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便宜韩兄的战术部署的吕布,倏然眯起了眼。 观他神色有异,韩信不由止住话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一下穿过正奋力厮杀的二军军士,落到了那杆醒目无比的纛,以及比它更为惹眼的王驾身上。 韩信不觉有什么不妥,刚一收回目光,即被吕布那双虎眸此时所迸出的浓烈战意,给一下惊住了。 他脱口而出道:“贤弟!” 奉先该不会是准备—— 吕布歪了歪头,宛若无意识地缓慢摩挲着腰间剑柄,闻言疏懒地“唔”了一声,以下颌虚点了点那面大纛所在的方位,不由分说道:“原韩兄所定之计,省着下回再用。” 先需示弱骗人大意、后又诱敌进入陷阱,实在太费劲儿了。 经他方才审视,那大旗处的防卫看似严密,却因卫兵实力不佳,根本不堪一击。 一群软弱可欺的羊挤在一起,又如何挡得住一头猛虎的撕咬? 不论是纛,还是燕王臧荼的首级,他都志在必得。 不等韩信出声,他已懒洋洋地一哂,轻松的语调里带着点儿漫不经心:“布这就点一千陷阵兵,去将那纛砍了,一会儿劳烦韩兄辛苦一些,及时带兵冲阵押上。” 兵仙以帷幄定乾坤,他却惯了一力降十会,蛮横破局。 见韩信面露震惊,显然下一刻就要开口阻止他过于着急、宁要只身犯险的举动,吕布率先直视着韩信,简简单单地问道:“兄长可愿信布?” 此话一出,韩信纵有万千的劝说,都被堵在了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