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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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极为缓慢。 陆相思。 我提醒过你的。 不止一次。 我似乎对你太宽容了。 让你不断地挑战我的底线。 我不是个好人。 他收起伞。 雨落在他的指尖。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慢条斯理地擦着身上的雨水。 不远处。 陆相思撑着伞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的眼神,被毫不掩饰的欲望占据,冷静和理智随着雨声被剥夺,溅入泥里,消失不见。只剩下灼热的渴望和贪婪的占有。 他再也没有那个耐心。 这场游戏到此为止。 接下去。 是他一个人的事。 不管她愿不愿意。 喜不喜欢。 接不接受。 他都无所谓。 因为对他而言,得不到她的心,哪怕是她的躯干,他也愿意,喜欢,并且无条件的接受。 他要将她锁在深渊。 要将她的灵魂禁锢。 将她整个人都深埋在他的身下。 他会看着她挣扎,反抗,求饶。 而他只会在一旁抚摸着她娇软的身体。 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而梁裕白此时终于明白。 他也成了困在她囚牢里永不见天日的囚犯。 他们之间,谁都逃不掉。 第17章 . 上瘾 十指紧扣 雨声突然变大, 哗然作响。 陆相思捏紧伞骨往家跑,伞面遮挡下的视野有限。 离大门还有几米距离。 光将他的影子拉长。 她抬起伞骨,不明所以地看向影子的主人。 梁裕白站在台阶上。 他点了根烟,指腹处弥漫着烟雾。 廊灯沦陷黑暗。 唯有他指间猩红的光闪烁。 陆相思踟蹰几秒, 踩上台阶, 叫他:“哥哥。” 灯光骤然亮起。 梁裕白垂眸, 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颈间, 白皙如瓷玉,随意扎着的头发,有一缕散落在颈侧,像是无端一抹瑕疵。 在很早之前,他就想过把这抹瑕疵捻去。 烟草浸渍着他的大脑。 他咽下理智。 颈间传来的温凉触感令她抬起头, 惶惶不安地望着他。 梁裕白夹着烟的指尖擦过她的皮肤, 勾着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缓慢地,让她有种被凌迟的错觉。 下一秒入地狱。 但她还完好无损。 她把这一行为解读为体贴。 于是又上天堂。 欢愉或是痛苦。 都来自于他。 “头发太乱,”他向她靠近, 她能闻到他齿间的烟味,“刚刚急着跑去见谁?” 陆相思茫然地看着他,“我没跑去见谁啊。” 他抽离开来,开门时,扔下一句:“不重要。” 陆相思更疑惑了。 她跟在他身后入屋, 忍不住抓了抓他的衣角。 “哥哥。” 他置若罔闻。 她又叫他:“裕白哥。” 他转过身来, 面色冷淡地仿佛在看陌生人。 陆相思的心揪起。 她没吭声,低头换鞋。 她弓着腰,领口垂下,露出里面的白皙沟壑, 光到尽头是暗的。 梁裕白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更冷。 她并非擅长如何令他心软。 只是她的脸,她的眼,甚至她的呼吸,都令他无法狠下心来。 他的心脏是为她私人订制。 她换好鞋,绕过他往里走。 “你在生气。”他的声音拦住她。 陆相思没否认。 他问:“为什么?” 她不解:“不是你在和我生气吗?” 梁裕白的眉头微微皱起,“我只是。” 她盯着他。 他的神情不好:“有点烦。” 陆相思愣了下,正在此时,听到陆斯珩在叫她,她抿了抿唇,绕过他往里走,把酱油给厨房里的陆斯珩。 陆斯珩觉得奇怪:“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解释,“遇到一个同学,他没带钱,我帮他付了钱。” 从厨房出来,却看不到梁裕白的身影。 她抓住一个人问,“梁裕白呢?” 那人指向楼上,“去书房了估计。” 她礼貌道谢,而后上楼。 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锁着。 她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他冷淡的声音:“谁?” 陆相思:“是我。” 安静的那几秒里,她以为他不会开门。 可房间里传来的脚步声让她松了一口气。 门打开,梁裕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寡冷,“有事?” 她朝房里指了指,“能进去说吗?” 他侧过身。 房门被她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