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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筠若有所悟地点头,食中二指并拢,指向大门,同时推动灵力,经过经络,送出体外…… 轰!哐哐! 咚!!! 咔啦啦—— 一连串的巨响惊动了丹鼎宗上下所有弟子,也惊呆了寒青筠和邢烙。 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前方,原本大门的方向半堵墙都没了,失去支撑的残砖碎瓦噼噼啪啪地砸在地上,屋外一株两人合抱粗的樟树从半人高的位置断裂,巨大的树干倒在后方的建筑上,压塌了整整一排回廊,而在树干断裂处,赫然还扎着罪魁祸首——一根和樟树干尺寸相当的冰柱。 本来只定了赚顿早餐钱的小目标,一不小心赚出一个亿…… 弟子们都赶了过来,还以为这里遭受了魔修袭击。 大门都没了,也不存在什么敲门礼仪,肖云水直接跑进来:“师尊!您没事吧!” “为师无妨。”寒青筠还在研究冒着冷烟的指头,“只是灵力恢复,一时没控制好。没伤着人吧?” 肖云水也是水灵根修士,深知自己若施放如此大的冰柱,灵力至少要消耗掉一半,但看师尊那轻松的模样,两人修为果然是天壤之别,他敬佩无比地揖身:“无人受伤,弟子这就去让明辉宗主再备套屋子。” “不必了。”把人家房子都整塌了,就别提那么多要求了,寒青筠摆手道,“与明辉宗主结一结修葺款项,我与邢烙同住吧。” 邢烙与肖云水住的是寒青筠所在客殿的偏殿,虽说相对小了些,也是上等配置。寒青筠攥着刚才发出神威的指头,开心地在榻上打滚。 果然是灵修第一人,以后横行天下都不怕了。 邢烙躺在隔间外的贵妃榻上,听到里头传来偷笑声,唤道:“师尊。” “怎么了?”寒青筠趴在床上,面朝隔扇。 “师尊似乎对疫毒之事了如指掌。”虽说壳子里的魂换了个,但由平裕镇的傀乱看来,现下的寒青筠绝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不可能对疫毒漠不关心,除非他胸有成竹,就像那天,让他欺骗魔教妖女脱身那般。 寒青筠暗自感慨邢烙聪明:“算不上了如指掌,不过也知道个大概。” “凶手是魔教中人?”邢烙问。 “是魔教左使指示,不会再有人受害了。”按原著描述,这位左使此刻正在东城门外,让手下明日再来下毒,若不是眼下弟子们不是左使的对手,他早就让肖云水带人把始作俑者端了。 “师尊不觉得蹊跷吗?”邢烙顿了顿,接着道,“若在安宁池中下疫毒,不止宁州城,下游水源也会被污染。” 安宁池水入河后,向南流入生死海,途径南方大片漠地。漠地中水源珍贵,靠的只有这一条淡水河,生死海是魔教所在,漠地接近魔教,其中也有几座投靠魔教的凡人小镇。 若魔修往安宁池中下疫毒,那他们自个儿管辖的小镇,也一定会中招。 不仅下毒地不合理。 原著中,寒青筠一行在宁州城查疫毒,阵势也算大,魔教左使不可能毫无知觉,却让下属再来此地下毒,显然没有意义,甚至像是自投罗网。 然而到书的最后,魔教左使暗算邢烙不成,反被杀死,至此都没有解释他的这些行为。 细数书中此类的槽点、BUG、没填上的坑,寒青筠能列出满满一张A4纸,他只能将此归结为,作者智商不够导致逻辑崩塌…… “许是魔修与我等正派人士,想法不同,不惜牺牲自己人,也要制造祸乱。”寒青筠只能如此作答。 “师尊说的是。此等修者,丧心病狂,天理难容,若让弟子遇上,绝不放过。”邢烙握拳道。 徒弟弟确实走上正道了,寒青筠很欣慰,打了个滚四仰八叉地躺着,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复习后,安然入睡。 东城门外,一身黑色长袍裹身的魔教左使,下完没逻辑的指令,便与手下各自跃上屋顶离开。 没过多久,又有两道影子自两方屋顶跃下,在此汇合。 “右使,属下都查清楚了。”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相貌平常的女子,混入人群中,绝不会有人注意她,“那寒青筠周身确实没有半点威压,他连御剑都不能,来城中时,乘的还是少主的刀。听他弟子们交谈,似乎不知因何,无法使用灵力了,还有人怀疑他被夺舍。” “丹书,做得好。”花如柳一手勾着她送给邢烙,又被丢下的锦囊,一手抚着丹书下颚,指尖勾了勾,将伪装的人皮勾起一个小角落,复又按回去,“夺舍与否,与我无关,只要他无法使用灵力,不能阻碍我带回少主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以我之精,合彼之精,两精相搏,而神应之。出自《关尹子》 第10章 旭日初升,日光洋洋洒洒落在水面,泛起粼粼波光。 安宁池畔,丹鼎宗与天问宗的弟子们分散各处,人欣赏怡人晨景,各自用符箓检测池水中,是否还留有余毒。 今日寒青筠难得早起,虽然和原身不能想比,不过对于他而言,已是破天荒了。 倒不是他不想赖床,只是天亮时分,被诡异梦境惊醒,还弄脏了衣物,只能躲躲闪闪藏进浴桶沐浴,幸好丹鼎宗的浴盆下,放置了沸热石,水是热的,不然寒青筠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会做这种梦呢,而且对象还是邢烙……一定是因为昨晚探寻周天时,最后两处关窍位置太隐秘,引人遐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