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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幽卷27、故伎重施 (亲妈表示无话可说~

    凤幽夜可以说是胆战心惊地,度过了半个多月的光阴。

    光阴流转,原本陌生的小楼变得不再陌生,身边几个婢女都几乎成了贴心姐妹,她都没能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好想晴儿。

    虽然现在的几个婢女都是勤快又热心,她人又好相处,自己心情再差,也不会苛责下人来发泄情绪,由此自然主仆关系能够融洽。

    然而新的再好,终究不可能抵得过自己的旧人。

    那男人却怎么都不肯“通融”。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地……继续“sao扰”她的生活。

    白日里不时“叨扰”,自顾自地闲饮茶这些都已经可以忽略不计,最麻烦的是夜里……一入夜,她心里就忍不住开始发慌。

    无奈的是,无论她在就寝之前将房门栓得有多严实,甚至在门后顶上桌柜若干,亦都没有办法阻止那男人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床前……

    她很想问上一问。却又觉得事情蹊跷得让她无从问起。

    总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得了夜游症,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偏喜欢游到她房里来了?如果人家真的有“病”,那么就算她问了也不济事。

    于是某人多日来依旧我行我素……直到某天,凤幽夜终于忍无可忍——

    他这分明就是“精神虐待”,是变着法儿地折磨她呀!

    不行!就算离不开赤宁城,她也宁愿回到那一间住了三年多的“栖梧斋”里去。

    晴儿……

    这男人既然变着法儿折磨她,那会不会也在同时折腾着晴儿?

    那丫头这几年虽吃了不少苦,却也素来没干过多少粗活的,如若被那男人着去做些粗使丫头干的活计,可怎么吃得消呀!

    想到自己还算有婢女每日好生侍候着,虽然其作用她理解为大部分是监视她居多,却也算是好饭好菜,甚至日日有补药伺候。可晴儿一个小丫鬟,一个人在这内城,只要某位城主大人想要欺她一分,她就很难不被人欺上三分。

    如此思量着,她想着怎么都要找人问问。然而偌大一个赤宁城,她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向身边几个女试探了一下口风。几人都把她当成“城主的女人”,自然知无不言。于是,可怜的修岩侍卫连日在外奔走的消息,便陆续进了凤幽夜的耳朵里。

    她愈发的困惑不解。

    何以贴身护卫忙成那样,身为主人却……日日到她跟前儿来报到?若是……若是能换一下就好了——

    换修岩来“监视”她,然后那男人去忙那些自己该忙的事……

    如此岂不对谁都好?

    于是某日,当她拐弯抹角千回百转迂迂回回地表达了一点点,自己想要“见”修岩的念头,却不想换来某君臭到不能再臭的脸色。

    “你问修岩?”男人表情冷漠得好像谈论的不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忠心侍卫,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甲乙丙丁,“他很忙。”

    ……凤幽夜又一次在这男人面前语塞。

    姑且不问无家无口的修岩为什么会突然间“忙”得厉害,最令人难以理解的应该是:既然连侍卫都如此忙碌,那么英明神武日理万机的城主大人,为何却每日都有功夫跑到她面前来闲晃?

    “为人妇的,最好检点一些,别总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人,让人知道了笑话。”男人那日临走前,冷冷淡淡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自此,整整三日没有再出现于她面前。

    听到这种话,凤幽夜不是不会伤心。只是,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那男人的古怪脾气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能够有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他都绝不会放过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连修岩都要带上。

    就算不信她,也该相信修岩的为人不是么?如果她真的对修岩“别有用心”,那么,常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忠厚义气的男,又怎可能再接近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州来的“主母”?

    凤幽夜心底不是没有怨,却是有口难言。

    她在他眼里,原本就生来是个yin荡的州女吧?况且,谁让自己不洁的身,正是摆在那男人眼前的最好证据。

    换在从前,她也许还会与他争辩几句,然而自己被人玷污了身,还要这名义上的夫君“信任”一个自己本就最为不齿的州女人,岂不更加难于登天?由此,她也就没有白费唇舌。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日午后竹林里的一场yin靡性事,不仅令那男人对她更添忌讳,同时亦多少折曲了,她长久以来坚持的那一分矜持。冷艳高贵,从来就不适合用来形容她凤幽夜,现下,就更加没有替自己正名的必要了。

    ****

    明月澄澈高悬,洒落清辉一地。夜风凉薄,扫入院,带起几片飘零落。院散步的人儿紧了紧衣领,蓦然发现——

    这时光飞逝,已然入秋了。

    女一身简单的素色长裙,长发未曾束起,瀑布般挂在身后,单薄的肩在微凉的夜色显得愈发瘦弱。

    她抬头望月,看月盘皎洁圆硕,甚是喜人。今夜云层很薄,遮挡不住明亮月光,亦挡不住,月下人们思乡的殷切目光……

    算算日,就快到……她的生辰了。

    记得小时候,她最羡慕别人家娘亲亲手做的寿面,还有各种满载心意的礼物。她虽是公主,却从未享受过那样“奢侈”的待遇。

    在她还未懂事的时候,母后便已辞世了。父皇则在兵戎金戈、声色犬马之间游走了大半生,加上素有顽疾,很少有精力会放到儿女身上。所幸她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长,对她的照顾并不算少。

    从小她的性就倔强,被父皇斥责的时候,都是皇兄替她解围。她不记得皇兄的生辰,皇兄却总能记得在她生辰的那天拿出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来哄她。

    那样少不更事的日并不长。她成熟得很快。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

    这一个月圆夜,想起了自己在世上仅余的亲人,州公主在遥远的异乡土地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

    “看什么这么出神?”

    然响起的一道男音,带着一丝酒后特有的绵软味道,依旧清雅而好听,却堪堪的吓了女人一大跳。

    是他?

    不是好几日不来了么,她还以为他终于放弃亲自监视她了,怎么今夜突然又……

    急忙回头,果见到那个平素优雅出尘,光风霁月的男人,又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

    只见男人向来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布满了腥红的血丝,幽幽地闪动着如饿狼准备吃人时的可怖绿光。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个素来整洁到令人无从挑剔的男人,此时竟一脸的淡淡胡渣……看上去好不落拓。

    这、这样“不羁”的模样,完全打破了那张漂亮的脸孔上原本过分秀丽的味道,转而多舔了好几分的男人魅……

    凤幽夜看傻了眼。一时呆愣在原地,睁着晶亮的眼睛瞪着她“陌生”的“夫君”,连大气也不敢喘。

    “还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人,嗯?”他一张嘴,浓重的酒气便扑面而至,熏得凤幽夜一阵反胃。

    老天,这男人是又喝了多少酒!

    凤幽夜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头。他这是……又为那个女而伤怀了罢?何苦呢,何苦每次都要这样借酒消愁来麻痹自己,还将自己弄成如此“落魄”模样?

    虽然见到这样的他,她私心里反而觉得另有一番别样魅力,反而忍不住会心跳加速……可是对这男人自身来说,到底是要有多落寞伤心,向来自持的他才会放任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她忍不住又有点替他难过。

    “你这个yin荡的州女……不许想……”男人颀长的身体摇摇欲坠,在瘦小的女人面前晃来晃去,晃到她眼花缭乱,“不许想……别人……”

    模模糊糊吐出“别人”两个字的时候,男人凤眼一闭,沉重的身体已经整个栽倒在了凤幽夜的身上。

    女人的小小身形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压,立时也往后倒去。最后,是两个人齐齐地摔在了地上。

    凤幽夜吃痛,小脸皱成了一团——

    这男人还真是沉得要命!

    还好院尽是软软的草地,除了手肘有些擦破之外,她倒没受什么伤。七手八脚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刚刚才将男人的胸膛推开一点点,不想他的脑袋又歪倒下来,正正地埋进了她的胸口。

    敏感的胸乳以最尴尬的姿势,被男人当成了枕头睡在下面……凤幽夜又羞又气,小脸涨到通红,使劲浑身所有力气,才又一次将男人胡拉碴的俊脸给举起来,一点点远离自己胸口。

    男人酒醉时的德行,吃过一次大亏的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上次的事,她断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还好这是在院里,谅他也不敢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之事来。

    几个婢女都在屋里呢,只要她一叫,里头肯定能听到,到时候一齐将这醉鬼拖进屋去,由着她们自己,好生伺候这位“道貌岸然”的城主大人吧!

    “秀英?兰儿?……有人在吗?”

    奇怪,她用完晚膳出来前,几个婢女都还在屋里的。因为她想独自散散心,没让人跟着。怎么这会儿,屋里全然没了动静?

    ……

    “刘大嫂?”

    “李姑娘?”

    直到将在厨房做事的仆妇,以及守门的会些武艺的那个女都叫了个遍,凤幽夜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竟、竟然没有一个人应她!

    因有好几个女同住,平素不算冷清的小楼,此刻竟寂寂的悄无声息,整个小院除了寥落几声虫鸣之外,更是安静得令人发慌……

    凤幽夜正四处张望着,急着想叫人过来,却未发现,那个她原本以为已经醉死过去的男人,就在此时,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狭长的凤目。

    灼热的目光倾洒在女人因为紧张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上。

    她显然还不知道,方才那一压一摔,加上七手八脚推开身上男人的动作,使得她单薄的衣裙散乱开来,衣领微敞,酥胸若隐若现……

    男人的呼吸有些紊乱起来。

    眼前这女人自然不会知道,为了这一刻,他煎熬了有多久。

    他好像得了什么怪病,怎么都无法自己治愈。只有见到这女人,他才会安心一点。

    然而这几日极力克制着没来见她,他白日里还好,可一到夜晚,不是失眠便是春梦连连……再加上偶尔还会想象这三年来她与修岩之间可能有的“暧昧”,他这个正牌“夫君”便感觉自己被人先机占尽,平白“抢走”了三年的时光。由此思前想后,睡眠质量更是降到了史上最低点。

    如果,如果他能早点注意到这个女人,现在这一切,便不应该是如此光景了吧?他又怎需要,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他花了三天时间,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一个“故伎重施”的办法来——

    上次在竹林里,是他太过性急又欠考虑,才使得女人最后给他来一个自尽收场。然他们“第一次”的体验应该不算差,至少,至少让他逞足了一夜yin欲……

    于是,这个平素滴酒不沾的男人,明知饮酒伤人,引发头风难忍,依旧往自己肚里灌了醇厚老酒若干……直到酒气熏天,醉得有七八分多了,他才终于放任自己踉跄而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

    好不容易制造了这么一个不会使彼此相对难堪的机会,他自然不会允许有人打扰。

    那些婢女仆妇,今夜看来,是不大可能会出现得了了……

    某腹黑男将心思都用在欺负女人上了。。 大家一起来围观吧!

    赤宁城外小剧场——

    某宁:(冷面)何以本城主近来形象受损愈来愈严重?!你这作者实在可恶!人家分明就是个正直热血的小青年,哪里有你写的这么猥琐?

    某梨:孩纸,你的“正直热血”都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了吧……

    幽幽:……(脸红~~)

    某宁:(继续冷面)切!随便你说!问题是,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rou呀!再憋下去,可就ed了!

    幽幽:……(继续脸红~~)宁徽玉你怎么能这样?

    某宁:(凶恶地)你这女人少罗嗦,只要脱光衣服等着就好了!(转向作者,依然面瘫)快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