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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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就听到曾贤急切的声音, “陛下,不能去寒狱啊。那里冷——” “快,愣着做什么,你们几个,快把陛下的裘皮披风拿来。” “陛下,等等,陛下——” 魏瑄猛然惊醒,浑身一阵战栗,赶紧探手就去摸萧暥的脸。 触手所及,温热的肌肤细致光洁,魏瑄这才大口地喘着气,发现自己脸上都是泪水。 是个噩梦。 这时,苍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魏瑄,那个石头,萧将军白天给你的那个石头给我看看。 魏瑄急道:“那石头怎么了?” 苍青仔细看了看,道,“魏瑄,这是苍冥族的东西。” 魏瑄心中一惊,难道是带着这个东西让他做噩梦的? “这河里怎么会有苍冥族的东西?” 苍青道,“这里是西北边境,再往北穿过漠北草原的单于王庭,王庭以北就是大夏王朝的故地了。我猜这东西顺流而下,搁在这河底,正好被萧将军捡回来了。” 第182章 困境 大梁城 秋已深。 夜色阑珊,青铜灯照着桌案上五花八门的零嘴。 谢映之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拾起一颗的梅子,入口又酸又甜,真不知道萧暥为什么喜欢吃这些。 传闻萧暥小时候有一阵子没吃的,后来又被人说长不高,可能对食物有所执念。也是可怜。 他扮演萧暥其他方面都是得心应手,唯独这一点,可谓格格不入。 谢映之辟谷,某狐狸杂食。 面对着容绪先生期待的目光,谢映之浅淡一笑,无奈违心道,“好吃。” “彦昭喜欢,我下次再多带些来。”容绪一边绽颜笑道,一边不动声色观察起他。 他隐约觉得萧暥这几天有点变化,但是究竟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谢玄首对世间万物洞如观火,这容绪先生却是察言观色的行家。 一个眼神能看出千回百转,一句话都能辨出人间五味。 若说谢玄首是谪仙,那么容绪先生就是人精。 小狐狸这段时间脾气好多了。不像刚从襄州回来时那么凶,一身匪气动不动就原地炸毛。 他心里寻思着,难道这狐狸的脾气还跟节气有关? 现在的萧暥倒是颇有几分像刚认识他时,有点单纯得可爱。 但隐约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眼前的人一双明眸清可见底,却为什么有种如临深渊的莫测之感。 容绪神色不定左顾右盼,被谢映之尽收眼底。 “先生在找什么?”谢映之问。 “哦,怎么好久没见苏苏了?”容绪顺势答道。 自从谢映之搬进将军府,他就没见过苏苏。 其实是因为,这小猫崽子向来见到谢映之就像见到一面光华照眼的鉴妖镜,吓得不知道逃哪里去当野猫了。 谢映之闲闲道,“自从绿珠来了。苏苏就不见了。” 言外之意,苏苏失宠了。 绿珠就是容绪送给萧暥的鹦鹉,名字是容绪先生取的,用的是前朝一君王宠姬的名字。 这鸟整天一见到萧暥不是‘将军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就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每天被一只鸟表白,换是萧暥,早就把这从头绿到尾的扁毛妖怪扔出去放飞了,谢映之倒是也不嫌烦,还颇有兴趣。 容绪心道,嗯,这耐心也比以往要好了…… 他眼珠子一转,试探道,“彦昭,听说城郊长乐原的菊花开得正好。” 谢映之闻言了然。 这是欺负他家主公不懂士林风尚,以往肯定没少占便宜。 士林那些风花雪月不入流的伎俩,萧暥不懂,谢映之却一清二楚。 所以这容绪只要一摆尾巴,他就知道这人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 这十月深秋是秋游的好时节,名士圈流行戴菊花,偕芳侣,置美酒,游于原上,是为佳话。 当然如果赏花喝醉了,相宿相栖彻夜不归,也会成为风流美谈。每年都会出那么几对儿,一时间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我想邀彦昭置酒携游。”容绪瓮声瓮气道。 果然别有居心。 今年何琰的狗仔队已经声势浩大地出动了,为梦栖山辞话第三卷收集情报。萧暥若和容绪外出…… 谢映之凝眉一想,“可以。” 容绪顿时大喜过望,觉得有戏,顺势挪近了一点,手关切地抚上了他的后背。 然后眯起眼睛,借机凑近,带着鉴赏的惬意嗅了嗅道,“彦昭用的是什么香,如此怡人心脾。” 谢映之身上自有清雅幽濡的浅香,本是若有若无。偏生容绪先生精于香道,嗅觉比狗鼻子还灵。 谢映之微一凝眉,竟然是疏忽了。 萧暥哪里会用熏香。 容绪边说眼底边偷偷就瞄向他衣襟里去, 谢映之袖子一掩,淡淡道,“这是青溟散的香气。” 容绪那无比自然地挪到他腰间的手顿时就僵住了。 随即犹如被针扎到似得收了回来! 青溟散有幽香,性剧毒,碰到肌肤即腐蚀皮rou,痛痒剜入骨髓可达数月。 容绪脸色骤变,整个人往后跌了几尺,“彦昭为何用此剧毒之物?” 谢映之随意道,“上回在晗泉山庄不慎吸入过多留仙散。谢先生为我调配了此香,所以……” 容绪顿时明白了,传闻青溟散虽为奇毒,却有以毒攻毒之功效。 “先生放心,仅仅一触之间,不至于染上,徐翁,打一盆清水来。” 片刻后,容绪把手在水中洗的快掉了一层皮,才心惊胆战地缩回来。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 这小狐狸成刺猬了,以后碰不得了? 那置酒携游……容绪心中抑郁。 送走容绪后,谢映之静静站在窗前。 今天试探不成,容绪断不会就此老实。 看来秋狩将至,各路牛鬼蛇神都开始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上次秋狩,阿迦罗遇刺,火烧猎场,刺客伏击,萧暥被迫抱着晋王跳崖落水,在山洞里躲避狼群。若不是正好魏西陵来了,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而今年的鹿鸣山,谢映之隐隐觉得这风浪不会比上回小。 因为,北宫达亲自来了。带着浩浩荡荡的两千游猎铁骑来了。 谢映之长眉微敛。 就在这时,一盏信灯飘悠悠落到窗前。 谢映之娴熟取出信笺,一看之下,眸子里掠过一抹忧色。 不妙,武都渡口洪水泛滥。 纵然魏西陵战无不胜,他这一次的敌人却是滔天巨浪,大军无法渡河。 若合围之势不成,主公危险。 而秋狩将至,各路诸侯云集,他这个时候是根本走不开身的。 谢映之略作凝思,道,“请苏先生来。” 片刻后,苏钰匆匆赶到将军府。 谢映之将一封信笺交给他,“这封信用鹞鹰火速发往西北。” 也许,还赶得及。 *** *** *** 萧暥这一觉睡得死沉,早上醒来时,就见床头放着外袍,叠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有洗漱用的清水。案台上还有一只小漆盘,盘子里是丁香蕊和着青翠的薄荷叶。 这古代是没有牙膏的,最多就是拿清水和盐漱口,魏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清新爽口。 这真是……比云越还周到。 他懒洋洋地起来穿好衣裳,一出门就见到院子里的小桌上,放着一碗滑腻酸爽的酿皮子。 萧暥一愣,这么快学会做了? 塞外天高云淡,他坐在院子里吹着河边拂过来的凉风,吃着酸爽的酿皮子,脑子又开始不着调了。 这会儿大梁正是秋游时节,士林流行携侣同游,他这是游到了塞外了?不过芳侣……晋王做饭是挺香的,如果是个姑娘就好了。 等等,若晋王是个姑娘,他昨晚岂不成了揩油? 揩武帝的油?千刀万剐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