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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 第98节

    倒是樊宛向他指了指正堂的方向,“圣驾好像去了那头。”

    宁如深就点点头,“喔。”

    …

    他寻着去了正堂。

    到了堂外,只见随行的侍卫和宫人都站在外面,德全也守在门口,一问才知道李无廷是一个人在里面。

    既没去参宴,也没准备摆驾回宫。

    宁如深疑惑,“陛下不回去吗?”

    德全立马用欲擒故纵的眼神看他:不是你想让陛下多陪陪的吗!

    “……”

    对对对,就是他。

    宁如深一阵头晕,摆了摆手进去了。

    他进了门,就看李无廷负手立在堂中。

    对方一身玄裳侧对着他,听见动静转头看来,清冷的俊容在一片单调的堂屋中显得清晰而深刻。

    他脚步顿了下,“陛下。”

    李无廷打量他两秒,“过来。”

    宁如深蹭过去,“怎么了?”

    “把脑袋埋着。”

    他不明所以地照做。刚一低头,跟前便人影一动。李无廷朝他走近一步,一手抬起来落向他头顶:?

    发间先是一松,紧接着被动了动。

    宁如深抬头,“陛下???”

    “及冠礼物。别动。”

    怎么,怎么还有礼物?

    宁如深立马不动了,羞涩地垂着脑袋,“这怎么好意思……”

    头顶落下一声了然的哼笑。

    一枚莹润透亮的白玉发簪很快别好。

    宁如深若有所感,“好了吗?”

    跟前嗯了一声,他便抬起头来。

    只见李无廷俊美的五官近在咫尺,正低眼朝他看来。落在他头顶的手也没有收回,玄色袖袍从一侧垂落下来。

    这样近的距离,他像是被李无廷半搂在怀中。

    宁如深张了张嘴正要出声,就感觉头顶又被拨弄了一下。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捏住了他的发簪,像是拎到了什么尾巴。

    在宁如深莫名紧张加快的心跳中。

    李无廷端详着他,牵了下唇:“……如深?”

    作者有话说:

    李无廷:喔…朕的猫叫这个…(拎起)(翻肚皮)

    宁如深:怎么了!做什么!(捂住脱落的毛)

    及冠了,猫成熟了

    这个身份名为“宁琛”,猫猫本名“宁如深”,取字“如深”就是叫回本名

    及冠礼加掉毛太难写了t t,先去补一小时觉,晚些随机洒点红包~中午起来会继续写,依旧是写完发

    第50章 深深不息

    宁如深呼吸都屏了下。

    李无廷念他的名字, 好像带了点不一样的意味,浅挠深寻一般。

    头顶的手又拨了拨,李无廷低声问:

    “怎么不应声?”

    宁如深被围在绸滑的袖摆间, 四周视线一挡, 目光所及就只有李无廷低来的俊容。他稍稍呼出口气, “……嗯。”

    李无廷,“敷衍。”

    “……”宁如深震声, “嗯!!”

    对方就哼笑了声,终于收回手,“朕还没问, 宁卿这个字是有什么寓意?”

    宁如深心说还能有什么寓意。

    不就是新华字典, 随机挑选。

    他说, “代表臣侍奉御前所需要具备的一些美好品质:讳莫如深, 深深不息。”管好嘴,多干事。

    李无廷被他的“深深不息”创了下…!

    默然半晌,才轻声说, “深深,也可以息一息。”

    宁如深埋头,“……谢陛下体恤。”

    赠过玉簪, 李无廷便准备摆驾回宫。

    宁如深在德全略齁的笑容里将人送出府门,李无廷立在马车前转头打量他一眼, 目光最终落在他头顶:

    “好好戴着,别弄丢了。”

    宁如深下意识摸了摸, “嗯。”

    李无廷转头上了马车。

    德全又扭脸朝他呲了个大白牙, “宁大人~可得好好戴着!”

    “……”车帘掀开, “德全。”

    “欸!”德全赶紧掌着嘴爬上马车。

    宁如深目送圣驾离去, 心情复杂:

    ……德全这一天天的, 到底是在御前侍奉些什么?

    他送完李无廷回了府。

    圣驾一走,前院顿时更加放肆。

    宁如深被同僚拉着喝了几杯酒,正打算使出拾一惯用的“呆遁”退场,忽然又被耿砚逮住——

    “你换发簪了?看着好名贵,把你这颗朴实无华的脑袋都衬得熠熠生辉。”

    宁如深,“你可真会夸人。”

    耿砚搓搓手想去扒拉,“让我看……”

    啪!宁如深一把拍掉他的手,皱眉,“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有没有点成年人的边界感了?”

    耿砚不可思议:???

    宁如深指责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只留下耿砚在原地张了张嘴。

    片刻,他又望了眼正堂的方向:话说…宁如深是什么时候换的发簪?

    他刚刚不是去那头找圣上了?

    …

    一天及冠礼下来,宁如深快累趴了。

    等到晚上休息,他终于换下一身层层叠叠的衣裳,坐在桌前拆发髻。

    桌边点了一豆烛火。

    宁如深抬手拆了束起的发,一头乌发滑落下来,他终于看清李无廷给他插上的那只玉簪——

    浑然的白玉在烛光下莹润透亮。

    簪头雕刻的纹路乍一看如轻渺祥云,细看又像是一朵细腻精巧的玉梨花,竟然相当衬他。

    不愧是天家的礼,香香。

    宁如深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会儿,指腹在擦过簪头时忽而摸见一丝微不可察的细缝:?

    他迎着灯光凑近看了看。

    是有条细缝…是雕刻时拼接的做工?

    他抠了下没抠开,怕把玉簪弄坏,干脆就放到一边不再管:

    问题不大,白玉总该有些瑕疵。

    比如李无廷的命,景王的嘴,还有轩王的浑身上下。

    ·

    翌日,宁如深戴着玉簪去御书房当值。

    他进去时管范也在,对方禀完事刚准备离开,见他束起发髻,便道了声恭喜:“新岁及冠,多干碗饭!”

    李无廷,“……”

    宁如深真诚地道了声谢。

    待管范走后,李无廷招招手,“过来。”

    宁如深便凑过去,对方又点了点跟前的御案。他看上面摊了封奏折,不疑有他地探头去瞅:怎么了?

    一颗脑袋正凑到李无廷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