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奶酪 第106节
你十岁以前有多少俩摇摇车惨遭横祸你心里没点b数吗? 稚澄:“。” 最了解我的果然还是这女人, 不愧是跟我同一条裤衩里长大的。 杭颂雅还朝着稚澄支了支眼色。 稚澄:我懂!加密通话! 稚澄像小炮弹一样飚出去,还朝着男友摆了摆手, “你摇完再来找我,不准浪费我的硬币!” 杭颂雅就把人扯到一边。 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说起了聚会上发生的事情。 rou眼可见的,大魔王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煞气溢出了体外, 杭颂雅连忙搂住她腰, “这个关头你可别插手, 免得被有心人cao控舆论,我看表妹夫心里很有成算,你放心交给他就是了。” 稚澄rou脸鼓鼓,“可是他很不高兴!” “怎么不高兴了?”杭颂雅道, “他刚不还冲咱笑了吗?” “脸是笑的,但心心在哭哭。” “……” 这小学生形容词。 形容得很好,下次憋形容了。 杭颂雅憋了半天, 憋了一句, “看来, 我这美貌班长是你真爱了。” 稚澄理所当然点头,“他可是我从幼儿园到现在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子,我不爱他简直暴殄天物好嘛!” 您真爱标准是看脸是吧? 姐俩嘀嘀咕咕着,班斐就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含笑等着,等她回头来,冲他招一招手,他就很理所应当地走上前去,用那只没有裹石膏的手牵住他家祖宗。 天越冷她就越热,又摇出一身热汗,手都黏糊糊成了浆糊,他反而很安定坦然。 “跟雅姐说了什么这么高兴?” 杭颂雅险些趔趄。 这腹黑班长先前都连名带姓的,突然敬称她一声姐,就跟你爸爸叫你爷爷似的,惊悚得让人害怕! 稚澄骄傲挺胸,“雅姐认证我们是真爱。” 杭颂雅:“……” 别扯着我的虎皮啊! 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包厢,地上的柠檬水早就被擦拭干净,而众人的气氛都有些微妙。 杭颂雅不愧是活场王,上去献了一首撕心裂肺的哪吒闹海,带起全场嗨歌。 稚澄拉着哥哥到一旁的山吹色沙发坐下,给他端茶倒水剥瓜子的,她牙口雪白锋利,很快咬啄出了小半碟子的奶油西瓜子,递到班斐手边。 “给哥哥吃!” 班斐捻起一枚圆润澄白的奶油西瓜子,咬断,嚼碎,细颗粒爆开了香浓,他本来食欲不强,也不喜欢这种炒制的上火的东西,但尝了尝,滋味竟还不错,迅速将半碟子的奶油西瓜子嚼完了。 唇边又凑过来一杯茶水,她简直贴心到令人发指,待他喝完后,还问他,“想尿尿吗?我扶你去?” 班斐:? 他好气又好笑,“哥哥只是手废了,身体没废,用不着你陪着上厕所。” “啊,是吗。” 她一脸很遗憾不能实地考量的样子。 “……” 班斐扣住她的手腕,“今天这么反常,是杭颂雅跟你说了?”他从容地笑,“不过是往日一点旧疤,哥哥都没放在心上,你很不该为此困扰。” “真的?” “真的。” 稚澄100%的体贴女友人设立马崩塌,换了副嘴脸,“那你还不给我剥瓜子?等着爷伺候你呢。” 班斐挑眉,捉了一颗奶油西瓜子,指腹对着尖峰,轻轻一压,那月牙半的瓜仁就轻巧脱了出来,指尖异常灵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优雅。 偏这祖宗还不满意,“这样怎么浪漫得起来?要用嘴啊,别光练手!” 他们这一对儿自顾自玩着情侣游戏,不少人悄悄去看,发现他们氛围融洽得再也插不进第三个人。 凌晨两点,聚会结束。 由于这一场有表姐主持,他们就是拖家带口来凑个热闹的,见没得玩了,稚澄就勾着人退场,潇洒得不得了。 稚澄准备搭男友顺风车回去。 等着司机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时,他们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女同学。 “梁、梁同学,刚,刚谢谢你解围……” 程静结结巴巴,满脸通红。 班斐只是很平淡嗯了一声,按住稚澄时刻想要弹出来的脑袋,快速从她的身旁经过,程静又张口,“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 班斐脚步微顿,眼波漆黑如墨,“为什么要道歉?你我都是受害者。真要追究起来,那滩子血还吓到了你,害得你住院不是吗?” 程静受宠若惊,莫名暗涌,“您竟然还记得?” 她又看见年轻男人肘臂里挤出来的一张rou脸,吞咽掉波动的情绪,程静努力笑了笑,“听说您要结婚了?真、真好啊。” 那个阴郁冰冷的,像是墓园里的一束白玫瑰的少年,时隔多年后,比想象中还要风华正茂,那股尖锐的郁气被慢慢洗净,晦暗的雨季返回了晴天,在这昏暗的地下停车库,双眸绞动着令人不可逼视的银芒。 听到祝贺,班斐也勾了勾唇,露出些许真心的笑容,“谢谢,你也会有的。” 程静却酸涩万分。 那场玩笑,是她离这个少年最近的时刻。 众人都在不怀好意地起哄,她心跳声却如雷鸣,即便是真亲,她也不会怪他的。 梁笑斐是八万春水浸过了大荒,是每个少女都难以忘怀的年少白月光。程静甚至想过,她拥有这么一段与天之骄子牵连的回忆,会不会,会不会就像那些小说写的那样,平凡小透明与校园男神修成正果,天神也为她而俯首? 现在程静终于知道了答案,白月光跌进泥潭后,仍杀回了神坛,他们的差距依然是相距了一个银河系。 哪怕他的小女友只是露出一个脑袋,可那闪亮的、甜美的猫系神明少女颜,让程静提不起比较的心思。 人间理想,高不可攀。 程静恍惚地离开。 稚澄瞅着就不大行,这姑娘明显是失恋状态,这么晚回去能保护好自己吗? 程静被白月光的女友叫住。 “你家近吗?这么晚了,要不要送你?” 程静稀里糊涂被稚澄塞进了车后座,等司机一来,就让他带她回去,稚澄还嘱咐了一句,“车牌号发你了,不放心的发你家里人,让她们来接。” 她却没跟车,而是把班斐拉到自己的机车旁,拍了拍后座。 “谈个心呗?” 班斐看她,“什么?” “你刚才干嘛对人那么冷。”稚澄戳他脸,“说实话。” “实话就是——” 哥哥抵着她的鼻尖,“我想摆脱这恶心的过去,但它们却如附骨之疽一样缠着我,每时每刻,拖着我的脚踝,要我沉入海底,哥哥可不会游泳,万一你又不管我了,那哥哥怎么办呢?” “这样啊。”稚澄思索,“那婚后得教你好好游泳了,我老稚家可没有旱鸭子,带出去丢我的脸。” ? 重点是这个吗? 但他那些细密的、黑暗的阴影,的确因为这一句话消散不少。 她似乎……并未把那些灰色放在心上,只当是他历练了一场。 他情绪翻涌,扬唇吻她。 “那就拜托小稚老师的婚后班了。” 夜里纷扬着初雪,地下车库炙热得热浪逃逸,稚澄从他腰间悄悄爬进去,衬衫过于贴合,导致缝隙很小,她爬跨得艰难,班斐半睁开湿雾弥漫的眼睫,解开紧绷的一排纽扣,方便她玩耍得更愉快。 “唔……咦?” 稚澄似乎有点迷糊,“好像弄肿了。” 班斐:? 你在说什么可怕的事情? 隔天清晨,重型机车停在了人民医院的外头,稚澄两只胳膊抱住班斐,对方压着机车的高甲板,硬是没有向前移动一步。 班斐:笑话,情场大少去挂乳腺外科,这是看不起谁呢? 稚澄气呼呼地瞪眼,“都肿成那样了,你还在倔强什么呀?有问题就得让医生看!否则小病酿成大病!” 班斐低头瞅她,“你不加节制,为什么要哥哥丢脸?不去,烂掉都不去。” 他可以预想,这一波足以炸裂圈子。 《大少二度发育,是身体的不争气还是女友的太出息?》 稚澄:?! 那能怪她吗?哪个少女能够抵挡得住甜酒煮鸡蛋的呀? 稚澄把他的腰身拔起,半扯着人进了医院。 挂了外科。 哥哥的脸色有点臭,戴了只黑口罩都掩不住的煞气,但并没有抢过她的病历本,以至于护士们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稚澄没想到,她都这么早来,前头竟然还排着人,比抢头香还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