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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现在赵邺的心理就像是被踩到了痛脚, 之所以对秦筠的话在乎, 不过是因为他虽然极力否认, 但秦筠在他心中比物品要强上不少。

    秦筠不想理他,把头埋入了膝盖里,头晕的感觉太难受, 加上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水流,更觉得恶心反胃。

    她本以为她不搭理赵邺, 赵邺觉得没趣就会自动滚蛋。

    没想到,赵邺不禁没有离开, 站着打量了她一会, 就把窗台上盛放的白色水仙放在了她的身边:“嗅嗅清淡的味道,要是头还晕,就叫大夫过来。”

    “本来就是因为味道杂乱所以不舒服,再加上了花,你是嫌我吐不出来。”秦筠声音无力, 却语调上扬,嘲讽的意味清清楚楚。

    赵邺手僵了僵,有力一挥把水仙从窗口远远扔了出去,沉重的落水声响起,秦筠连头都没有抬。

    昨夜赵邺给秦筠换的是红色交领中衣,此时她脸色寡白的缩成一团,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年她还小的模样,当年的她也是这般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像一颗红彤彤的团子。

    不同的是,当时她看到他露出出了有惊慌还有无助的求救,如今看到他却只有闪躲。

    若是那天他没有拨开枝条,没有困扰他许久的梦,他也不会在不知道她是男是女的情况下一直强迫她。

    “你在测试朕的底线。”

    说着,伸手勾起了秦筠的下颌,不准她继续当鹌鹑视他于无物,她挣扎他就加大力气,逼她只能老实的看向他。

    秦筠脸色煞白,就是昨天她咬住赵邺,赵邺发力把她甩开她也没觉得像现在那么疼,仿佛有种骨头都要被赵邺捏碎的感觉。

    这一刻她的思绪因为疼痛格外的情绪,但是眼睛却示弱地红了一圈,见她倔强的眼里突然氤氲了泪,赵邺手下意识的一松。

    刚刚还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势,怎么会就哭了。

    这会赵邺有些讨厌秦筠是女人这回事了,若是她是个男人,他心中就算可怜她,也会想着一个男人娘里娘气,恶心透顶。而如今知道了她是个女人,见她水眸盛满了泪水要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根本下不了重手。

    见透明的泪珠滑过秦筠苍白的脸颊,赵邺心中就像是又把火在烧,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灭这把火。

    “你赢了。”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赵邺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秦筠不知道自己哪儿赢了,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眼眶一直往下落,红色的中衣前面洇了几块枚红色的点。

    赵邺想甩手不管,但脚步迈不动,只有抬步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了秦筠的面前。

    “就那么疼?”

    秦筠这些天担惊受怕瘦了许多,原先的鹅蛋脸现在变成了瓜子脸,此时下颌上有两个红色的指印子,再加上她现在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赵邺拿了药膏,想给她擦药,秦筠打掉了他的手。

    若说反复被秦筠这样折磨对待,赵邺心中不恼怒是不可能,但现在他压抑着怒气的状态,让他格外有耐心。

    秦筠打掉他一次,他就再抬一次,手指沾了药膏,非要把秦筠的下巴给上了药。

    皮rou拍打的声响在屋里响个不停,连在外头的侍卫都能听得到。两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实在忍不住,就低声道:“陛下不会是在扇晋王巴掌吧?”

    随常想起了陛下脸上被晋王咬的那一口,要是屋里真的在扇巴掌,他实在想象不出来陛下发狠打晋王的模样。但要是把两人的角色掉个,随常打了一个寒颤。

    他英武冷漠,高高在上的主子,应该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吧。

    ……

    散发着中药味的淡青色药膏遮住了秦筠脸上的指痕,赵邺满意的巡视了一圈,顺便拿着药膏往他红肿的手背涂了涂。

    那么一闹,秦筠的眼泪也不掉了,只剩下红肿的眼睛瞪着赵邺。

    看到赵邺手上的红肿,秦筠有些可惜自己身体不舒服,没办法用太大的力气,他手上的红肿估计涂了药等会就消失了。

    “若是想要手被朕绑着,出不了船舱,你就把脸上的药抹掉。”看出了秦筠眼中的意味,赵邺淡淡的警告。

    闻言,秦筠手没动,靠在船壁上看着窗外发愣。

    现在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要是真碰了她,恐怕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赵邺的眼眸暗了暗:“要是不想被灌药,等会药送过来乖乖的喝了。”

    “既然你是抱着那样的心思,我生不出孩子不是更好,为什么要替我调理身体。”

    长公主没打算让她的女儿身暴露,给她调理的主要是葵水,声音的变化只是一点点,但赵邺确实打算全方面把她变成女人,今天早上醒来她就察觉自己,声音又清脆了不少。

    那么多年以来微哑的声音就是她的保护色,让她声音变成女人,跟脱她衣服没有什么区别。

    秦筠喝着赵邺让她喝的药汁跟长公主让她喝的区别不大,她以为赵邺知道了一切,却不知道听到她这话,赵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没有像秦筠想的知道的那么多,只是从谢沣手上夺过她之后,让大夫给她解毒,从大夫那儿知道她身体虚弱,所以让大夫给她开了个药方。

    所以算得上是误打误撞。

    赵邺皱了皱眉,拿了衣服扔在秦筠身上,叫她套上便推开门,让门边的侍卫去叫随行的大夫。

    见状,秦筠也愣了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邺睨了她一眼:“安静。”

    看到主子霸气的样子,随常松了一口气,不过瞄到主子手上进屋之前还没有的红肿,心又情不自禁地吊了起来。

    他英武不凡,高不可攀的主子啊!

    “一个女人生不出孩子会因为什么?”大夫一来,赵邺便厉色开口。

    大夫愣了愣:“回大人,女子不孕有各种原因,有可能是肾虚,肝郁,痰湿,当然也有可能跟女子无关,是男子的问题。”

    到这个地步,秦筠怎么不知道自己多说多错,漏了底给赵邺,她本来以为赵邺知道了一切才把药当做三餐灌她,谁晓得他根本不知道。

    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只能紧闭着嘴,不说话。

    赵邺扫了她一眼:“还未行房。”

    还未行房就开始cao心不能生孩子这件事了,大夫心中无语,但又不敢得罪赵邺,只有恭敬地道:“大人,可否让在下为病人把脉?”

    赵邺点头,秦筠却不愿意配合,一直左右摇晃的躲开。见状,赵邺朝大夫道:“你先出去。”

    见赵邺拿起了缎带,秦筠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让她老实听话,赵邺整个人扑在她的身上,先是压住了她的双脚把她的手捆在了身前,然后手又慢悠悠的滑到了她的脚上,把她一双细腿捆了。

    秦筠虽然一直在挣扎,但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赵邺灼热的手一直往她大腿内侧流连,咬了咬牙:“赵邺你个畜生。”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既然不能打,赵邺眼神一暗,手抓着秦筠的涂过药的下颌,就堵了上去。

    惩罚性的在她唇瓣上咬了咬,才长驱直入去勾弄她的小舌,吸取她嘴中的蜜液。

    秦筠唔唔唔地挣扎个不停,身体不断蠕动,却知道这样让赵邺更加兴奋,咬着她的舌尖不准她跑。秦筠呛了几口口水,他就堵着她的嘴为她渡气,然后在把她的嘴里的水一点点的吞进嘴里。

    赵邺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平日里听到都会恶心的事,他现在做的无比的流畅,仿佛脑子就一个念头,只要是秦筠的东西,他都要占有。

    手掌顺着衣摆隔着胸衣摸到了微挺的软rou,赵邺眼底发红,还想更进一步,却被秦筠的眼眶发红给击退了。

    眼泪虽然没掉出来,但看起来就是快哭了。

    赵邺心烦的皱了皱眉,她当男人的时候也没见她有那么多眼泪,他晓得了她是女人,她就开始成水做的了。

    心里虽然想着女人真麻烦,但是赵邺平息呼吸脑海里却一直忘不了手中的触感。

    柔软,却带有一点弹性,他都还没有把凹陷的只露了一个小头的红豆揪出来,竟然就这样生生刹了车。

    过了片刻,赵邺把人抱在怀里,顺便拿了帕子把她嘴巴堵住,叫了大夫进门。

    大夫在外面等了许久,心中各种绯色猜测,但踏进了门槛,就想立刻冲出去报官了。他行医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个阵仗看病的。

    不过外面守着两个带刀的,屋里这个搂着女人的男人,身上没配武器,气场看着却比那些有刀的还恐怖。

    大夫不敢退,只有握起了秦筠的手寻找起病因。

    软软的身体靠在怀里,赵邺嗅着秦筠身上淡淡奶香,在她鬓角轻轻吻了一下。

    女美男俊,白色的裙摆与玄色的宽袍叠合,温馨甜蜜的像是一幅画,大夫都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秦筠被烫的颤了颤,心中可没有什么温馨甜蜜的感觉,瞪着眼睛若是可以真想把赵邺的嘴巴撕破。

    “大人,依在下拙见,小姐这是肝郁。”之前秦筠昏迷的时候也是他看的病,所以这会儿秦筠虽然不算配合,他把了脉确定,也大概猜得出病因。

    “小姐可是葵水迟迟不至。”大夫朝嘴巴塞着帕子的秦筠问道。

    秦筠侧过头不理他,赵邺对葵水有个模糊的印象,但不是十分明白,道:“女子未有葵水就不可生子?”

    大夫点头:“若是女子未来葵水,那与石女无异,不过小姐年纪还小,应该只是身体虚弱,所以来的迟了。”

    没有葵水就不能生子,刚刚秦筠又那么一副态度,赵邺眯了眯眼,解开了秦筠身上的束缚,把人扔到了榻上,打算跟大夫出门说。

    秦筠对赵邺撒泼,却做不到在外人面前也能扮演疯婆子,赵邺也是料想到了这点才放开了她。

    摸了摸她的头,赵邺道:“乖乖在屋里等着我回来。”

    顾忌屋里有其他人,赵邺这个自称换的利索。秦筠瞪了他一眼,外面有人守着,她这间屋子的窗户又不是完全靠水,估计窗户附近也有人,她就是不想等又能跑到哪里去。

    “我不能生子是好事。”

    秦筠淡淡提醒赵邺,“你再这样我就要认为我是你的弱点了。”

    赵邺哼笑了一声没有回她。

    跟大夫去了一间空屋,赵邺便让他把葵水这回事详细的跟他说的清楚明白。大夫照实的解释了一通,想着秦筠刚刚的话,画蛇添足地道:“葵水未至,虽然不会受孕,但毕竟跟石女还是不同,同房确实没有什么妨碍的。”

    赵邺脸色突然变得阴晴不定,就如秦筠所说,她不能生子当然是最好,他也没打算让她生下的孩子。

    冷声问道:“若是葵水未至同房,对女人有没有妨碍。”

    “自然有妨碍的,女子葵水未至就还等于还未做好出嫁的准备……”

    “那你还说个屁!”赵邺心中升起了一阵无名火,压抑的情绪涌上,难不成在这些人的眼中,秦筠对于他就是个那么随意的人。

    赵邺突然发火,身上的气势慑人,大夫吓得差点跪下去。

    “大人息怒,小的不会说话,说错了话。小姐身体小的看来已经在调理了,来潮应该也是迟早的事。”

    “把药开了。”孩子的事被赵邺抛到了脑后,他既然想要秦筠,自然是要完整的秦筠,既然如此就要把她身体完完整整治好了。

    想到这个,赵邺就想起了她那对被布条束缚已久的白兔,几年前她疼痛难忍的画面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没见过别人的,自然不知道她的正不正常。

    但那么小应该就是不对,跟大夫讨论秦筠葵水,赵邺就已经觉得不高兴,不可能与他继续再说秦筠的胸,便打算等船靠了岸,去找一个懂妇科的医婆。

    本来是要尽早回京,船只没有停靠的打算,但为了秦筠,赵邺又一次改了主意。

    第55章 五十五章

    赵邺没有限制秦筠的自由,但出了船舱, 秦筠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暗中在盯着她, 怕她趁机给跑了。

    其实他们不盯也无所谓,她又不会泅水, 除非她是想自尽, 要不然在这个满是水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往哪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