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三号2
褚琼是她的老师。 说实话,陈染长到这么大,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讨人喜欢的老师。 她出生在小县城里,老师们对没教养的野孩子很严苛。等她再长大一些,老师就说她招惹男孩子,作风不正派,带坏好学生。 她倔强冷漠,不听管教,说话不好听,即使成绩出众,但这在老师们看来,好像连成绩好都是一种冒犯。 她一直是“刺头”。 褚琼是她遇到的第一个“贵人”。除了给她提供机会,最特别的一点是,虽然老师掌握着科目上的判卷权,但他自己从不觉得“老师”在人生上也是绝对正确的。 他引导、帮助、支持,但绝不会干涉学生的个人选择。她的确很喜欢‘褚老师’,所有人都喜欢他。 今天,他不赞同她。 更何况,他还带着那种事不关己的温和,仿佛她真的错了。 她不爱听。 所以她用指尖在他的唇舌间来回触摸,阻止他的舌头再说出任何一句讨人厌的话。 他用舌尖抵住她,但是手指灵活,他无法控制她的动作,反倒像是吮吸着她的手指嬉戏纠缠。 他很快意识到这一点,牙齿咬住她的指腹,不再让她再动。 他也因此不能讲话了。 陈染的另一只手开始触碰他。 她第一下就摸褚琼的腰。大概是上次摸周临止摸出的小心得,她发现男人的腰其实手感很不错,也适合展开手臂圈住。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楚摸到腰侧斜肌,腹肌,下背部的肌rou,一块块一条条,紧实柔韧,但并不很明显,大概是因为褚琼经常在学校cao场夜跑,周临止在公司附近健身房运动,有氧无氧运动的比例有差别…… 褚琼眼神闪了一下。 他好像发现了,她摸来摸去的动作是在测量比较。 陈染下意识低头错开目光。 褚老师变得讨厌了,这种仿佛知悉一切似的洞察力……叫人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心慌。 悠闲玩弄的心情起了变化,她恶劣起来,手向下滑,从腰部滑向胯,向他身下摸过去。 “……”褚琼叹了一声。 因为咬着她的手指,他这声叹息有些含糊,十分无奈。 他松开扶住她的手,要去拦她,但是一松手她就往下滑,手臂纠缠在他身上,身体紧贴着摩擦,他又是一叹。 她的长发抵在他胸口,本来很柔顺的发丝揉得有点乱,显的毛茸茸的。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胸口上,她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前,好像受了委屈,耍赖在他怀里躲避。 但被遮掩的地方,她的手隔着裤子,描绘他身下的轮廓。 还说不是报复。 还说什么……“喜欢”…… 抵在他胸口的人笑了一声。 他开始变硬了。 “褚老师。”她闷闷的声音传上来,“男人是不是很容易硬?” 褚琼抿唇。 他犹豫了一瞬,右手放在她脑后,轻抚了一下。 明明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但是陈染莫名一个激灵,古怪的酥麻从头皮爬到脖颈,整个后背都有些痒。 她听见褚琼的声音有些过分的低:“如你所见。” “……如我所见……”她重复他的话,仰起头看他,“那让我看看。” “……”他没有说话。 她盯了他一会,突然说:“求你了,褚老师。” 抚在她颈后的手力道微不可查地一变,随即离开了。 陈染感觉微妙。她有一点困惑。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 陈染是化学系的学生,这里是褚琼专用的实验室,一瓶瓶价格昂贵的化学试剂陈列在靠墙的柜子里,烧瓶试管,蒸馏设备在不远处,灯光下的玻璃闪着洁净的光。 她站在记录数据的电脑桌前,此生第二次看到男人的生殖器官。她还是觉得那个粗长硕大的东西很怪异。 她凝视了一会,抬头看褚琼。 他退开了一点,性器光明正大地裸露出来,坦然的展示在她眼前。 神情却那么镇定如常。 他好像疯了。 “这是你希望的吗?”他的理智和性欲全然分离,做着这样的事,还有心情温声问她。 她的惩罚——嘲讽他的情欲,揭露他的丑陋。 陈染觉得不应该说是。仿佛承认了就输了,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 她想了一下,说:“不止这样。” 褚琼点头:“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她自己都不太明白,她只是想睡了他,睡了他们。 他向她走近,出乎意料,他竟然主动展开双臂,将她拥在怀里。 “——性,是一种权力。” 他低头道:“陈染……你要看我破碎的样子吗?” 陈染睁大了眼睛,惊异地和他对视。 “看来是了。”褚琼微笑了一下。 他将她抱紧,身体紧贴时,乳rou被他的胸膛挤压,她难以呼吸,深深喘进一口空气。 他单手揽着她的腰背,另一只从她的脑后微微用力地抚摸,停在她的枕骨处。 “可是,性不是单方面的事。”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察觉到了吗?” 他没有逾矩,只是隔着衣服拥抱,拍抚她的背,摸她的头,像在安慰被吓到的小孩。 他有意在下半身留了空间,裸露在外半勃起的性器甚至没有碰到她。 但一阵阵强烈的颤抖从身体深处发出来,陈染咬住了嘴唇,但止不住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的呼吸。 喘不过气。 “确定要这样吗?”他说。 陈染张了张嘴想说是。 褚琼在她张嘴的时候打断了她,提醒道:“这是我问你的第三次。没有第四次。”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双腿发软,全身都跌在他怀里。这次不是她有意戏弄他,而是她莫名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她好像明白了。 性不是单方面的事。 她无法支配褚琼。 陈染吞咽了一下保持平静,开口还没有说话先是一声喘息。她的声音颤抖,显得有点脆弱,但十分顽固。 “我确定。” 褚琼望着她的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