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青云得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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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钦文上学,只要他在家,我们就不看电视,可以看动画片,由我或者保姆负责打开找到,陪看半个小时,这是为了小孩的视力和大脑发育,更是为了不要看到某些东西。 但看电视前需要先写作业,幼儿园竟然有功课,又要动手又要辅导,难为家长,钦文不算聪明不算笨,就是耐不下心来,多动症一样,把手工兔子灯给他做完,他连看都不看,这作业不知道老师布置给我的还是布置给他的,接着写拼音数字。 我火冒三丈:“这个拼音的顺序是这样吗?啊?回答我!是这样吗!我说了多少遍了!先写这个竖!占上面两格!把这个拼音,不,这排拼音,抄十遍!现在抄!抄完再吃饭!” 小孩爸爸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道:“反复无意义地抄写对学习没有帮助。” 我现在就是霸王龙,闻言冲他吼道:“那你来辅导!你来!” 他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把作业写完,我在儿子的名字——艾文钦下面端正签上我的名字。 我们对学校的说法是单亲家庭,对小孩的说法是爸爸是研究外星人的科学家,身份必须保密,作为弥补,每月可以给他带回一件从外星人身上缴获的战利品来,钦文沉浸在这项国家保密工作中,于是他经常半夜三更偷偷爬起来摆弄他这些宝贝玩具,以至于早上起不来,于是我又发火。 “你再起不来就不要去上学了!” “真的!”钦文高兴的打蹦。 我七窍生烟,在餐桌对面看着他慢吞吞吃早餐,我频频看表心急如焚,人家跟他爸爸一样,细嚼慢咽,吃两口还要思考一会儿。 从家到幼儿园二十分钟的车程,我点上手刹,回头用杀人的目光看正在玩玩具的小孩,上辈子杀人这辈子做妈。 “到学校了,你还不下去。”我咬牙切齿对玩玩具的钦文说。 他依依不舍地安置好自己的玩具,慢条斯理地走了下去,我皱着眉头看他进了学校门口这才吐出口气浑身轻松,调转方向去找朋友逛街。 新朋友是钦文同学的mama,和我同龄,都是单亲,我们俩报名的时候认识的,后来经常一起混日子,送下孩子先去吃早茶。 “我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男人,”她调出手机来给我看,“你看看怎么样。” 我仔细端详了两眼:“长的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为人怎么样,主要还是看看他对妞妞好不好吧?” 她吸了口咖啡:“我其实找不找无所谓,父母好几套房子,不缺我吃不缺我穿,再嫁要面临的问题太多,还要担心他欺负妞妞,女孩子要好好保护嘛,但是有时候觉得想找个肩膀靠一下,你呢?你有没有再婚的打算?” “我和男人过够了,你看我前夫啊,”我立刻摇头,掰着指头控诉,“抽烟,喝酒,不着家,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起人,代沟太大没有共同语言,也不管孩子,一个男人从此就绝了我的念头了。” “谁让你找个年纪那么大的呢。” “我那个时候二十出头我懂什么呀,人家给点东西我就感恩戴德了。” “你再找个年轻的,我给你介绍个年轻的。” 我敬谢不敏:“不要不要,就跟你说的,我又不缺钱,我干嘛再找个男人啊,给自己添堵啊。” “你还别说,”她拿起我的手,“那个老教授还真舍得下血本,你这个手链多少钱啊?不便宜吧。” 我好奇地看:“不知道啊,上次他来看孩子送给我的,很贵吗?” “你前夫这个级别的教授退休金是不是特别高啊,靠抚养费就能在北京养活你们娘俩,竟然还有闲钱给你买奢侈品。”她费解道。 “谁知道呢,可能有兼职吧,”我预感到我再说下去就露馅了,转移话题道:“商场应该开门了,我们去逛逛吧。” “好吧。” 地铁口多了士兵站岗。 “这是出什么事了?”朋友问。 “开会吧。” 她拿出手机遗憾道:“因为开会热搜上都没明星的瓜了,不好玩。” 在商场逛到中午,只相中了一件风衣。 “要两件吧,咱俩一人一件。”我拿出购物卡。 “卡也是你前夫给的?要是我前夫这么敞亮,我才不离婚呢,行了,谢谢你了,中午我请吃饭。” 我抱歉道:“不行,今天中午我前夫要到我那边去,我得回去。” 她和我说悄悄话:“你说实话,那个老教授是不是还在你那过夜呢。” 我苦笑着点头。 “你们这婚离的,”她啧啧称奇,“经常过去啊?” 我再次苦笑点头。 “老教授身体可以啊!”她感慨道。 “老教授”身体不可以,开了一上午会就把他开废了。 我回家的时候保姆把汤端上桌。 “在睡呢?”我指了指二楼。 “回来就睡了,你让他下来吃饭。”保姆喜气洋洋地说。 我蹑手蹑脚打开房门把衣服挂进衣柜。 “丹丹。”他躺在床上含糊喊。 “哎哎哎,我在这呢。”我赶紧答应。 “给我捏捏头。” 我洗了洗手脱了鞋上床给他捏头。 “新闻看了吗?”他问。 “没看,我逛街去了。” “以后要养成看新闻的习惯。” 我撇了撇嘴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 “我怕被钦文看见。”我找借口。 “那你就在手机上看,在洗手间看,趁他上学的时候看。” 烦死了,我糊弄道:“哎,知道了,下去吃饭吧,吃了饭我再给你按。” 他边起身边说:“下午一定记得看,回来我考你。” 保姆笑容可掬:“开瓶酒吧?” 我莫名其妙:“大中午喝什么酒啊。” 保姆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没看懂,出什么事了? 他伸手:“把手机给我。” 我把手机交出去,他打开一个新闻页面,点着说:“把这句话抄十遍,现在抄,抄完再吃饭。” 保姆一脸同情地看着我,我狠狠夺过手机,抬脚往楼上走并决定下次告诉我朋友,我的前夫老教授涉嫌学术造假现在在天桥底下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