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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性格里存在些微的尖锐部分,她断然不会容许我以这种卑鄙无耻的方式要挟自己,我会因为下流的举措立刻被揪着头发扔在地上然后被赶出房间。 不过喻舟晚和我猜想的一样,哪怕她由于情绪激动表层的皮肤像触电般不停地颤抖,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正处于下风,不管她此刻做出的选择怎么样,最后所有的利刃都会准确无误地刺伤她。 而作为始作俑者我能给予的选择不过是饮鸩止渴。 光线会让许多原本藏在阴暗不堪的角落里的东西躁动不安,喻舟晚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起身拽开门,刚好碰见听到动静赶来的石云雅。 “这是……” 喻舟晚立刻抬起袖子胡乱涂了把脸,石云雅话还没说完,便目睹喻舟晚摔门进了卫生间,她淡淡地瞥了眼正在打哈欠的我,关切的眼神立刻收住,态度不能说急转直下,至少是前后泾渭分明。 “大早上的吵架了?”石云雅不放心地瞧了眼那扇紧闭的门一眼又一眼,比起解决问题她更担心喻舟晚的状态会不会受影响,“出来吃早饭,别迟到。” 在这个家里我和石云雅维持着互相把对方当透明人的状态,连最基本的打招呼都省略了。这几天因为保姆请病假,她只好亲自做早饭,也意味着她莫名其妙多了至少二十分钟需要和我在同一张餐桌上,比起煎蛋汤面我更宁愿吃校门口的煎饼。 “你们昨晚一起睡的?” 在石云雅面前喻舟晚对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就像她教育的那样,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因而她完全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姐妹俩的关系好到能在一张床上睡觉。 我低头假装嚼东西没空回答,悄悄的瞥了一眼喻舟晚,她发现我也在看她,又转过头,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或许是早上发生的事情让她食欲全无,石云雅询问她下个月联考和雅思笔试的事情,连半个鸡蛋都没吃完,拎起背包急匆匆地出门。 喻舟晚跑得很快,我立刻放下碗筷追上去,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晚上见,jiejie。” 晨间的走廊无比寂静,即使我压着嗓子轻声说话,喻舟晚的脚步还是顿了顿。 “别迟到。” 她收回迈向外面那层台阶的脚,转头不解地望着我,又不声不响地小跑着消失在小区花坛里灌木交错的影子之间。 喻舟晚依旧没有准时回家,不过这次她没有去找冯嘉,而是去了一家轻食餐吧。 她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对面是我没见过的女生,和她穿着同样的制服,两人各点了份甜品边吃边聊。 我在街对面只能看见喻舟晚的侧脸,她笑得格外开心,与平时靠阴郁很沉默维持的形象判若两人。 可惜的是,因为我毫不避讳自己的视线,喻舟晚很快感觉到了黏在身上的目光,和我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提起书包转身就走,却在店门口和我迎面相撞。 “等一下,”我迈了一小步挡在她面前,“我饿了,买个吃的。” “晚晚,这是谁?”那女生不明所以地结完账出来就看见我堵在门口,“你们认识?” “我是她meimei。”我亲昵的挽起她的手臂。 女生和喻舟晚交换了眼神,她不明白喻舟晚独生女哪里来了个从没见过的meimei,或许是亲戚什么都,她疑惑的眼神又收回去,呆呆地看着我打包了一份水果盒子和喻舟晚一起离开。 “打算几点回去?”我抬起手腕上的表盘——九点整。 喻舟晚沉默。 “去找冯嘉?”我拢了拢背包肩带。 “别再提她了,”这是喻舟晚唯一一次打断别人的话,“我和冯嘉不是你想的那种师生恋关系。你不会明白的,而且我不在意她,如果你非要把事情全按照你想象的都说出去,那是你自己做事无耻,喻可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些话她几乎是愤然了,仿佛要向我这个恶人宣战, 我翻了个白眼,看来经过一整天的思考琢磨,喻舟晚将我当成了那种偷拍别人私密照片进行敲诈勒索的猥琐流氓。 不管是照片还是存在于头脑里片段式的记忆,我享受窥探的同时将视觉听觉的所得当成珍宝, 把它们当做向外界谄媚的筹码是无比掉价的行为。 “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很开心。” 我自言自语着,喻舟晚一抬眼就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脸色一沉。 “你在家里的时候,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jiejie?” 喻舟晚倾斜身体嫌弃地避开我,出了地铁站自顾自在前面走着,出电梯指纹开锁一气呵成,如果不是我跑得够快,估计会直接被关在大门外。 掰着指头仔细算算,喻瀚洋每天虚情假意,石云雅把我当空气人,喻舟晚是这个家里对我最体贴的,我这么对她的确在旁人看来是会心寒的地步。 我整理完书本试卷又去洗了个澡,在这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喻瀚洋夫妇相继回到家,喻舟晚的房门依旧是紧闭反锁的状态。 时针越过一个又一个数字,我踩着冰箱和空调工作时沉闷的轰鸣出了房门。 指节敲响木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锁头在数分钟后才拧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深夜被抛起,然后掉入另一个未知的空间,最后回归到万有引力,砸在地上。 “我睡不着。” 喻舟晚没开灯,我摸黑碰到床沿,她翻了个身,让出位置。 “有什么事快说吧。”没有直接请吃闭门羹已经是喻舟晚能做出的最体面的动作。 我径直躺了下来。 在我心里却始终扎着根刺,昨晚拿捏喻舟晚情绪的雀跃荡然无存,就像你手里握着一柄尖刃,本想扎到脆弱的气球上引起它的爆炸,结果碰到的是一颗高密度的钻石,在表面划过时除了刺耳的剐蹭声,什么都没留下。 “没事的话就出去吧,再说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聊的。”喻舟晚躺在靠枕上叹了口气。 “你昨晚明明说什么条件都会答应我的。”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贴着喻舟晚耳边,借势跨坐在她的大腿上,一手压着她的肩膀,一手挑起睡衣的下摆。 “我的条件就是……想和你一起睡觉。” 我压在她身上,双膝抵着她的胯骨,这样无论她怎么挣扎扭动都不会挣脱。 我伸手去解她的睡衣扣子,指尖从她的颈滑到胸前,第一颗扣子从孔洞里跳出,但她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往回推。 “不要。”喻舟晚迟迟地反应过来我到底想做什么,“可意,别碰。” “我想摸摸你。” 我拨开她那双护在胸前的手,喻舟晚再次想阻止进一步的动作,如此来回拉扯,我实在是有些不耐烦,摸索着从柜子里的抽屉里扯出一块布——当我摸到绵软的垫料和冰凉金属扣时我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但我此刻指向迫不及待想将她的手腕用力地绞在一起。 喻舟晚停止了挣扎,连双腿也不动了,呼吸却越来越重,仿佛是空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她处在濒临窒息的边沿。 我解开她的第二颗扣子。 她睡觉是不穿内衣的,我碰到的是没有阻碍的光滑,一路向下,到第三颗扣子,啪嗒。 衣服的褶皱被她压着,松开第三颗扣子,我的手终于有了横向移动的空间,可我却无所是从,甚至是笨拙地用整面手掌推着在腰腹上摸索,以至于每秒的游移带来的摩擦都会让她的皮肤以rou眼不可见的微小幅度打颤。 我听到她吸了吸鼻子,我不确定她是因为紧张才没有调整好呼吸,或者是被自己meimei抚摸而羞惭到掉眼泪。 “喻舟晚。”我小声地唤了她的名字。 回答我的只有呼吸声而已。 —————————— 加更在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