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恐惧于爱意的男人,与渴望陪伴的少年(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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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呼啸的北风穿过窗户之间的缝隙,吹进了少年的衣领之中。纵然如此,现在这间山腰上的小旅店在修缮过后也比之前看起来要好得多了。中年夫妇在店里忙碌着,而店里唯一的客人,披着毯子,手上还留着帮忙干活时留下来的伤痕。 “王子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有您之前帮忙加固过,屋顶肯定不会再塌下来了,放心吧!”男人爽朗地笑着。他和他的妻子都已经年过五旬,但因为经常劳作,又没什么烦心事,没有客人时也能自给自足生活下去,因此两个人都显得比实际上要年轻一些。 “我还不困。” 黑发的少年转头望向窗外,白茫茫一片的山腰,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没有。 “来些南瓜汤吧,王子殿下。”妇人端来了热乎乎的汤,里面漂浮着油脂,大概是有切腌rou放进去。在这种情况下,能喝到暖和的汤无疑是幸运的。少年捧起汤碗,蜷缩在大厅内唯一一张破旧的软椅上,裹紧毯子。 “不用称呼我为殿下,夫人。”他小声说,“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而且即便身为王室,我也并不见得有用到哪里去。” 出生后不久,幼年时期失去了生母的小王子。不知从何时起,施尼斯西亚民间流传着“小王子为了躲避残暴的长兄的迫害而离开王宫”的传言;而现在,这位巡礼的小王子,正坐在他们面前,在晴朗的上午还帮他们修缮了屋顶换取住宿费。如果不是因为他脖颈间掉出来的穿了绳的王室的戒指,他们也不会想到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小王子。 “好的,劳瑞。”妇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少年一点也不像是王族,更像是寂寞的普通少年一般,恰好落脚在他们这里。看着已经身为少年的小王子,妇人干脆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看昏暗天色中的暴风雪。男人在她身后擦拭柜台和杯子,又给妇人送来没有做完的针线活,还给她披上毯子。 “你们两个可别冻着了——劳瑞,如果还想喝汤,随时和我说,毕竟你还没到能喝酒的年龄。” “知道了,谢谢。” 温暖的壁炉就在不远处,妇人打着毛衣,一边看向劳瑞,打趣地问:“那么,现在算来,您应该到了订婚的年龄。” “无聊。”少年捧着汤碗,“况且,我不想和不认识的愚蠢的贵族女人结婚。” 妇人笑了笑,没有对少年辛辣的话语做出什么评价,反而提出疑问:“那么,您中意什么样的伴侣呢?” 少年向着软椅中缩了缩,没有回答。妇人也不强求,而是安静地织毛衣,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少年快速地瞥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最终,他小声地开口。 “我希望对方是个坚定的人,”他低声说,“坚定……并且,始终如一。” · 当克莱因再次醒来时,他看到了熟悉的床铺,但并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皇帝的。说起来,自己好像在来到施尼斯西亚的皇宫后,经常像是这样昏过去,然后在其他人或者自己的房间中醒来。 是自己熟悉的熏香气息……是那个男人的。 他闭上眼,疲惫地继续趴在床上;屁股上好像还残留着那种能让他崩溃发狂的幻痛,但现在已经完全消失,大概是狄伦给自己做了什么治疗吧?他闭上眼,昏昏入睡时,听到身后传来椅子的响动,似乎是有人起身——原来是有人在房间中吗? “克莱因?” 青年太累了,他甚至开始回忆起被施以那种撕心裂肺一样的鞭打时感受到的痛苦和愉悦。在那种能够夺走人全部尊严与心智的疼痛中,他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情,只需要将身体交给罗德里格斯,让他支配自己的身体,恳求他的慈悲……自己真是可怕,居然已经堕落成这样。 “还在睡啊……” 男人叹息了一声,似乎是躺在了他身边。他的呼吸离自己非常近,应该是在观察自己。但是……随他去吧,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真是愚蠢,居然还会为了要刺杀自己的人……啧。” 即便对方现在看起来依旧在睡梦之中,男人说出的话也并不怎么好听。可是与他的话语相反的,是他轻柔的动作,与慢慢收紧的臂膀。不过对于还趴着,头别向另外一侧的克莱因来说,这个姿势还是有些难受。他轻哼着挣扎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开口:“陛下……别这样,很难受……” “难受?” 男人放开手,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看自己有没有触碰到克莱因正在恢复中的臀部。被打得皮开rou绽的臀部在狄伦反复治疗下伤口堪堪愈合。罗德里格斯显然是用了全力,青年的屁股上还有着一两道长出艳红色新rou的伤痕。 “还疼吗?真是活该,居然答应卡尔曼那种要求。” 男人让他侧躺着,背靠在自己怀中,让他的臀rou贴着自己的大腿,却并不挤压或者触碰青年的下方。 “是我自作主张,让陛下感到困扰了吗?”克莱因依旧闭着眼,轻声发问,“如果是的话,我很抱歉。” “……我不是那个意思。” 心跳在慢慢重合,这一刻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渴求什么,恐惧什么。他能做的只有抱着怀中的青年,又不敢用力抱紧他。他可以抬手得到整个国家,可以夺取人们的性命,可以坐在王座上俯瞰战败的来者,但他的心中的空洞始终无法填补。 “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你交给卡尔曼那种人……我更希望会有温柔一些的人来宠爱着你。”皇帝像是征询,又像是喃喃自语,“我的表弟明天回来看到你这副苍白失血的模样,又要对我发脾气,真是令人头疼。” 毫无疑问,皇帝最属意的指婚人选就是他自己的表弟。这不难猜测,他们表兄弟二人本就关系亲密,互相信任,又有血缘的联系;既然卡尔曼无法托付,把自己指婚给可靠的加西亚公爵无疑是最划算的选择。 “陛下……” 克莱因转过身,忍受着臀rou上微微的撕裂般的疼痛,直接面对在自己身后思忖的皇帝。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的目光,克莱因真实感觉到自己以前所期望的、幻想的那些可能,才是真正愚蠢的泡影。 “我不能嫁给你吗,陛下?” 男人愣住了。 “开玩笑的。”青年笑着说,“毕竟这不太符合常理,也不符合施尼斯西亚的长远利益,请不要在意。” 说着,他闭上眼,乖巧地缩在男人的怀中。但是很快,他听见自己依靠着的胸膛中,急促剧烈的鼓动声。 “你说得对,”男人低沉地说,“这种可能的确不是我的最优选……不过你该考虑的是你的婚事,而不是我的。少说两句,可以降低我把你嫁给随便哪个老贵族的可能性。” “您不会那样做的,是吗?” “也许不会。” 男人抱着他,下颌贴着他的头顶,温柔地蹭了蹭,也闭上了眼睛。他们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心脏鼓动的声音交叠回响。 “伤好之后陪我去爬山,克莱因。”男人开口说到,“这不是征询意见,是命令。” “是,我的陛下。” · 在模糊的记忆中,他唯独记得那像是与世隔绝般的夜晚。店主会在一旁和妻子聊天,他身旁作为妻子的妇人也会温柔俏皮地应答。他捧着木制的汤碗,望着外面渐渐阴沉,最后回归黑夜的风雪,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么,王族可以自己找喜欢的人吗?”妇人好奇地问,“你看,毕竟我嫁给杰弗就是因为他在村里成天跟着我,追在我身后——” “明明是你总提着面包来找我!”男人窘迫地说,“诸神在上,请不要在孩子面前把我形容成色鬼。” 王族的婚姻?怎么可能会是自由的?自己如果不加以反抗,最终的结果就是被随便配一个廷臣之女,然后像是配种的猪仔般一个接一个生孩子,获得一点点可怜的小封地想办法活下去,仅此而已。按照施尼斯西亚现在贫弱的程度,搞不好还会被送到伊纳夫的皇宫里当质子,那可就太糟糕了。 “我……或许有一天我会的。”他眼神飘忽,“要是有那种机会的话,我会把那个人带来给你们看看。” ——这只是一时兴起,毕竟想来他对自己也绝不可能有什么其他感情。他是皇帝,但也是人类,不可能不清楚人在被强迫、被羞辱、被软禁后,对始作俑者的感觉。让表弟与他结婚是当下看起来对自己、对表弟、也是对他来说最正确的选择。当然,廷臣们也并不无可,只要青年觉得合适就好。 “——我不能嫁给你吗,陛下?” 听到这句话时,他压抑了许久的陌生的感情悄然涌出。 对了,说的也是……自己如此宠爱他,希望他获得幸福,唯一的理由就是自己也已经被他深深吸引。真是危险的男人,克莱因·斯特林,长在那样黑暗的宫廷之中,却依旧那么高贵又矜持。想要看他依靠着自己,为了自己而神魂颠倒,为了自己露出各种yin荡不堪却又无比羞涩的表情。 “吻我。”他喃喃地说。 青年抬起头,雪青色的眼睛在闪闪发亮。男人闭上眼,接住了皇太子殿下赐给他的浅浅一吻,然后又是一吻。青年轻轻啄吻他的嘴唇,手臂环住他的腰,颤抖着身体,温柔地亲吻着掠夺了他全部的男人。 “可以了吗,陛下?” 黑暗之中,男人闭上眼,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他谨记自己是一名统治者,他还要为这偌大的帝国负责。 “继续。” 青年贴在他身上,环住他的脖颈,亲吻停留的时间慢慢变长。 “陛下?” “还不够。” 克莱因只当做对方的恶趣味和坏心眼发作,毕竟男人看起来很享受被主动亲吻的感觉,闭着眼,还要他继续深入。难道是要自己深吻吗?每一次深吻最后都会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激烈交媾,还要被皇帝说成是自己欲求不满。正当他犹豫时,皇帝捧着他的脸,开始加深最后的这一吻。 又要开始了吗?不过自己也并不讨厌就是了。一边在心理嘲笑着自己的痴心妄想,克莱因也迎合上去,缠住对方的舌尖,也热情地索求着。这一吻并不长,但是温柔又细致。嘴唇刚刚分开,皇帝便又吻了上来,一边吮吸着他的舌尖,手指一边插入他的发丝中,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发根,带来一阵阵颤栗酥麻的感觉。 没有情欲,也没有掠夺的意味,克莱因在停下这一吻喘息时,心里还在感谢着间谍总管把自己屁股打得开花的事——看来皇帝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个吻里才没有任何要交合的欲望的意味。可是自己现在已经全身酥麻,下面也有些不争气地半勃起的感觉…… “下面硬了,是吗?” 被男人的膝盖顶在双腿间,克莱因感觉到自己的面颊烧红了。 “是因为……您吻我……” “就这么喜欢被男人亲吻吗?”磁性的声音中,辨不清是何种感情。 “不,因为是……您,所以……” 就在他以为一向嘴巴坏又不讲理的男人会一边羞辱他一边做下去时,他却听到了一阵清浅的叹息。 “是么?”他说,“休息吧……伤好之后,我带你出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