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被打屁股
高耸的建筑里入眼便能瞧见小方格似的工位,其中奔走的小人也似跳格图画里的人偶,被无形的丝线牵动行动作为。 办公室在一门之隔内静默一片,当只要一踏进其中就会完没入门内的黑暗里。 一人倚仰在椅背里,面前的桌面上堆摞着叠叠文件,帘幕在身后已关闭,些许阳光透过一层帘幕的缝隙折出变幻的红光晕笼罩在了周身。水纹似的光线从周围漂浮而过,形成一片一片海浪般的波纹。 裘章阖眼陷入了浅眠,从现在看来这处安静的地方确实是更容易引人放松休憩。 但睡眠中的人却看起来不怎么认同这一点,他的眉头紧蹙着,脸色微微发白,浅青色的乌青叠在眼底,嘴唇呈现出在黑暗中近乎透明的淡紫色,这个模样使得他看起来足足像个短命鬼。 忽然,一声突兀的重声响了起来,犹如抛进海浪里的巨石轰声。他浑身一抖,刺眼的白光亮起时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毛,紧闭着的眼皮几乎同眼前的门同时掀开了。 瞥见进来的是小吕助理,裘章慢慢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眉心,用一个姿势坐太久了,以至于背脊僵直得好似一张枯干的树皮,肌rou的牵动都在树皮的根下变得酸涩不已。 小吕办事很利索,看到眼前黑洞洞的也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直接将自己原定签下的文件递给裘章,手脚迅速地整理好桌面上堆叠的书籍和文件。看到老板疲倦的样子,顺带问了他是否有什么需要,待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干脆利落地退了出去,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没有浪费。 咔哒一声门落,裘章站起了身,遮掩不实的帘幕被他遥控打开,百叶徐徐往上,没了遮挡,一大片黄光落在裘章的脸上,照见他的脸色白里带青。他的眼睛由混沌一转狞厉,上面两道刀锋般的眉毛簌簌地在动。 他和裘寻傅的畸形关系本就是建立在利益上的rou体交易,父亲向儿子出卖rou体,背着妻儿出轨于自己的儿子,这一切目前而言隐秘的关系一旦被揭开就将他裘章一辈子毁了,彻彻底底的毁了。 所以在几个小时前,周婧华突然问他昨晚怎么不在书房时,他脑袋一片空白,直到他脸色发白,眼睛里消失了尖利的光彩,渐渐覆上惊诡之色时。 一声喷嚏声猛然响起才将他从这深陷沼泽般的梦厄中惊醒。 可在这一声喷嚏打断后周婧华便没再说了,仿佛注意力已经被其他事情吸引开了。 “没事,应该是昨晚等你的时候不小心着凉了,秋雨一下,天气就变凉了。阿章,一会儿我给你找件厚一点的外套加上吧,免得待会儿你感冒了。”周婧华的鼻尖因为喷嚏而微微发红,对裘章莞尔一笑便站起身朝厨房走去,一边问吃什么早餐一边同裘章并肩轻步走着,似乎这只是一如往常的家常之谈。 这个结果本就是他所愿,可当惧意从背后褪下时,他竟然对这个结果难以自持地觉得厌恶。心底不由得把周婧华往常的笑意都消化为刺目的嘲讽。 就在他怔愣间,刚刚还湛蓝的天空,却被浮云遮盖,留下大片大片的阴霾,天色阴暗到几乎像黄昏。 裘章醒过神来,紧闭双眼捏了灭眉心,大步朝门外走去,同小吕交代清楚事情就一直回家。在汽车中,他的思想的运转也有车轮那样快。他把裘寻傅所联系公司同孟家的那个消息重新细加咀嚼。近于驳反的感念最初爬进他的头脑。他不能相信真会有射虎必死那样的事,而且能够如愿以偿的一击必杀。 那多半是白日梦想家他们的幻想,加上了资本自大的夸大狂。 裘章抱手坐在后座,注视着窗外飞驰过那快要迎接暴雨之际的景色,面颊阴沉。 到整二十一钟点时,这一场沉积已久的乌云黑布才放肆的泼洒下雨幕。 一辆黑漆漆的车子开进了裘家的大门,车轮在柏油路上丝丝地作响,带着忒忒打在车上的雨声。 裘章从车上走了下来,走进了客厅,周婧华抱着睡眼惺忪的溪溪迎了上来,轻声喊着吴妈给他解下外衣,热一热汤食暖暖身子。 裘章敷衍地应了一声,脱下外衣就见到了周婧华怀里软乎乎、似乎还会带着奶香的溪溪,溪溪此时窝在mama的怀抱里睡得正香,他瞧见了竟然头一回玩心大起,拿自己冰冻发凉的手指头去捏溪溪软和的脸蛋。 溪溪已然被睡意灌迷糊了,被爸爸一捏也没有醒,只是一撇嘴巴,皱起了眉毛。 周婧华没料到他的动作,低头看到溪溪被冻得小脸皱成一团,哭笑不得,柔声笑骂道:“别闹溪溪了,她睡着了。” 听到她说,裘章应了一声便放下了手,往楼上走去。 二十三点时分左右,雨停了才稍微有点风,帘幕轻轻地摆动,那无数条暗纹似的光影也像水浪一般在室内的家具上动荡,由月光细细渲染幻成了新奇的黑白图案。 裘章站在书房窗边,碾灭了烟,吐出的团团白烟顺着风口张狂地舞动而后慢慢地消散无影。 廉价的皮rou交易本就有时限,他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跟裘寻傅zuoai,所以今日他本不用再去那间如同炼狱般的房间。可裘寻傅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脑子突然抽了,发了情,让他今晚去那儿。 白日里周婧华的发问让裘章心有余悸,原本就噩梦似的重担蓦地愈发沉重地落在他的心口,使他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裘章望了好一会儿,抬起眼扫了钟表一眼:正中午夜十二时,他才有了动作,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夜晚寂静如空,脚步踏在瓷地上都有些沙沙作响,带着腾腾水汽的凉意断断续续地挤过窗口,便直直往他的半开着的领口里钻。裘章越来越靠近那房间,就越能听清有一种奇怪的噪音好似就回荡在耳边,廊上冷风一下子大了起来,杂在风声回响了一遍里便又消散了。 裘章走到了门口,一把推开了门,就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阵阵回响的黏腻拍打声、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呻吟声铺天盖地地由内而向外炸开,声音之大好似在裘章打开那扇门的那一刻就随即在走廊里阔然漾开。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一阵大力甩了个好歹。 裘章贴在门上,全身地rou都跳了起来,咬紧了牙关,刚才淡然的神情已然消失殆尽,他的脸色转白,眼睛却红得可怕。 那yin糜浪荡的声音还在响,巨大的光影将交叠的rou体投射在白墙之上,在黑暗中翻飞放映着。 听到这声巨响,床上那鼓鼓被窝处动了一下,似乎是被这声巨响吵醒了,被窝里一阵蠕动,露出了裘寻傅那张睡眼朦胧的脸,他定格了一会儿才推开被子躺在床上伸了一下懒腰。 打着呵欠起身下床,拿起遥控按停了还在不依不饶播放的影片,揉了揉眼睛向裘章地方向走去:“爸,唔……十二点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就在裘寻傅离静默的裘章只有一臂之距时,裘章忽然狂怒勃发,一脚踹向了裘寻傅。 尽管裘寻傅反应过来了微微错开了身子,但还是被这毫无征兆的一脚狠狠地踹在腰间。 裘寻傅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脸上又被钉了一拳,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过后便是针扎似的疼,仿佛鼻子都被打歪了,他那胸口松垮的衣领忽而被一把提起。 裘章脸色煞白,死死地盯着裘寻傅,厉声道:“裘寻傅,你他妈不要得寸进尺。” 听到他的话,裘寻傅顿了一下,眼珠一转似乎真的在思考父亲所指的事情是什么,可过了一会儿他只是略显委屈的说道:“爸,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才……” 裘章完全没料到裘寻傅真的会做出这种恶心人的行为,就好像录制这种情色片是十分自然的一件事。 他更不知道裘寻傅是在何时趁他不注意时录下了的。霎时间恶怒化成了犀利的钢爪,在他心上直抓。他狂怒到几乎要立即动手,可是裘寻傅又说了一句叫人心跳的话:“别生气了,爸,爸是担心吗,只要爸在这儿这视频也不会跑到哪儿去的。” 这话落进他耳朵,这就跟“要是你对这场交易反悔,那我就会将这视频散播出去”又有什么分别。 该死…… 裘章狞起眼睛忿怒地挥起拳头朝裘寻傅头上就是一拳,拳头还没落下就忽觉身上重心一歪,胳膊被一股怪力一拖而就,一番天旋地转后,他就如同乳猫般胸口紧紧地贴在地板上,挥拳的动作在这紧压着的区间无法施展,拳头的力气也在这姿势下被迫卸了力。 “裘寻傅!” 裘章斥骂地喊起来,脑袋好似在嗡嗡作响,激怒下额角不断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而上方那人只是简单地压着裘章不让他动弹,并没有对他暴力相向,而是十分古怪的低头亲了一口裘章的侧脸,亲了一下又不满足,直接一手摁住了父亲的双手,一手掐起父亲的下巴,撬开他紧抿的唇瓣,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亲吻着,但最终还是被裘章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裘寻傅被咬了也不生气,亮出被咬了的舌头径直舔了一下裘章的眼角,嘴角漾起一抹笑,似乎真的被裘章激烈的反应所说服,“好吧,那爸你想删掉就删掉吧!” 这句话说出得太过顺利,几度让裘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他没有什么不赞成的,只是心底不由得感觉这件事情有猫腻,他挣动了两下,没有挣开,怒道:“给我滚开!” 裘寻傅乖乖地听话地从他身上起来了,在裘章狠厉的目光中转身找了一会儿才将一个东西拿在手里。 裘寻傅拿了那东西慢悠悠地朝裘章走了过来,展开手,掌心里果然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银色的u盘。一看到u盘,裘章立刻伸出手去拿,生怕裘寻傅当场反悔。 可当他快要拿到时,眼前张开的指节迅速曲折倒回,一把收拢了掌心,手臂在他跟前两两交错抻开,倾身伸出一手拽得裘章一个趔趄倒在了床上。裘章脸上的肌rou抽动了几下,被捉弄的恼怒一下子烧透了他的理智,他就知道裘寻傅不会那么干脆。他怒不可遏地抬起手就扇了裘寻傅一耳光,接连踹了几脚裘寻傅的小腿膝盖,可都被裘寻傅一一躲了过去。 上方那人不紧不慢地摁住了身下扑腾不止的双腿,拿出u盘放在了裘章胸口上。裘章顶着这么一点金属制品顿时就不动了,赶忙拿过来攥在手里,狞着脸厉喝道:“放开!” 裘寻傅好似浑然不觉裘章的怒火,瞧见他发怒的样子心情大好,看裘章没了挣扎的扑腾就笑咪咪地掐起了父亲劲瘦的腰,使得他的臀股抵在了自己的身下,“放开可以,爸不会拿着这东西跑掉我就放开。” 他说的话正中裘章所想,裘章握紧手,这东西肯定是越早弄干净越好,他恨不得现在立即就将这东西销毁,可他心里拿不准这份影片是否只有一份,谁又知道裘寻傅怎么不会多弄了备份的,他刚刚看到了那影片中出现的全是自己的脸。从头到尾裘寻傅就连上半身都没有露出,更何况他的脸, 如若掀起这场风波,那么这场遭殃的主角必然只会是自己,那么这原本就奇葩畸形的交易就更不会那么容易就可以平息的。 裘章咬紧牙关看了裘寻傅一会儿。裘寻傅很自然很大方地站在那里,竟没有丝毫局促不安的神气,自若得好似不存在赤裸裸的威胁。 裘寻傅看出了裘章的迟疑,眨了眨困顿的双眼,低下头凝视着裘章,看似有意无意的抱怨道:“爸你不是答应了我才来的吗?早早说好了要来的,是爸没准时来我才放这的,爸你拿走了这东西我怎么办,现在给了我就没……” 话音未落耳边猝然一声脆响,硬生生打断了裘寻傅的话,死样的沉默压在这房间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将裘寻傅甩懵了,钳制父亲的双手也猛的收紧,昏暗中微微侧头的裘寻傅似乎显出几分迷糊。 “爸……” 过了许久,裘章曲起腰向后退去,使劲踹开了在眼前碍着他起来的人,翻身要去起身离开。 原以为噩梦般的侵犯已经是尽头了,但如今又跑出个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以自己为主角的色情影片,这一一的作为顿时让裘章无比恶心。怒火中烧的理智也不加考虑后果,身体快于理智地继续动用了暴力。 裘章怫然皱一下眉头,手里的u盘如同一个烫手山芋,惧于裘寻傅反悔和被人发现的恐惧,他起身就往外走,已然将一开始来这儿的目的丢在了身后,狠不得立马将这烫手山芋处理干净。 他快步往前走,一道眩目的白光从他的眼前划过,所入眼的场景瞬间都幻成了毛玻璃修饰下的光圈黑白点,他的身体猝不及防地被向后拽去,稳稳落进力度适中的拥抱中。 他便感到后颈被突然按住,将他的头强行扳过去,裘寻傅贴近他,侧下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裘寻傅微微尖起的小犬牙刺进他的舌头里,仿佛吸血鬼那样发疯地吮吸他的唾液与血液,就好像要把胸中愤懑与不满以这种形式全部发泄出来。裘寻傅的手臂搂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折成两段,手在他的脊背与臀部上胡乱揉摸着,简直像要把他撕碎了吞进腹中。 裘章受到这疯狗似的啃咬,使得他胸中蓄积的情绪火山般地爆发出来,一时间裘章大力地挣扎起来,扭着脖子难堪地躲避着。 “裘寻傅!” 眼前又是走马灯似的头晕目眩,他被重新地压倒回了床上,毫无抵抗力地扑进了床上,一道枷锁般的紧箍紧接着卡在了他的脖子,小腹被身下屈起的膝盖狠狠地顶了起来,力度之大几乎让他快要干呕出来,哗啦一声,身下一凉,遮挡身体的柔软布料没有费任何力气就被剥到了膝盖窝,一股冷风仿佛一道戒方似乎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脆然一声“啪”地落了下去,刺麻的疼顿时在臀尖泛起。 裘寻傅碰了碰生疼的脸颊,眉头习惯性的一拧,埋怨道:“爸……你真是的,我都把这东西给你了,怎么能说跑就跑——”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迅速了,又是一巴掌掴在裘章的臀上,裘章才恍然回过神来,他陡的变了脸色,直瞪着发红的眼,整个人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变得浑身通红,就好像忽而掉在火堆里,忽而掉进了油锅,鸡皮疙瘩从能看到的皮肤每一处都冒了出来。 那巴掌落在的那几块皮rou犹如被熔岩浇灌了的水流,滋滋的体内升腾起来,仿佛从他的那几块皮rou汇入血管四通八达,滚滚热流直通脑门,刹那间似乎有无数个小火星在体内攒动。裘章当即如同被捕兽夹夹了兽脚的豹子,目眦欲裂地挣扎起来。极致激怒的情绪波动让吼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要杀了你,裘寻傅,给我滚开!滚!” 而裘寻傅的回应只是放肆的舔着他的耳畔和脸颊,手下的扇打停了下来,转而顺着他的腰一寸一寸的摸下,如同摩挲心爱的瓷器,“这只是刚刚那两巴掌的双倍奉还而已,爸。” 在裘家,毋庸置疑的一点是父亲永远是权力的中心,在社会上,在家庭中,长久以为他都仍旧是一个威严凌厉的上位者! 哪怕在孩童时期作为裘家独苗的裘章也从未被任何人打过屁股,就连他的父母亲也不会选择这样折辱性明显的行为惩罚他,可如今他的屁股也不是那么“金贵”了,他现在完全就跟一个婊子无二,光着屁股被儿子扇打。这一点意识几近快要让他羞恼的昏死过去了,脖子之上充斥着羞红到有些发紫的血色。 膝盖顶上的身体如同抽了线的虾子疯狂开始扭动,裘章死命想要躲避开裘寻傅过分至极的折辱举动,腰部却被裘寻傅的手死死摁住,张开的四指放肆的在他的腰腿间上下滑动着,像在拉弦一样刻意摧折他的理智。 一个成年男性光着屁股被扇,并还在挣扎不休的扭动着,看起来确实有些滑稽。 但裘寻傅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加重了摁着裘章的手劲,瞧见已然红透的耳根,裘寻傅心情有些转动,刚才那一言不合就被扇了耳光的忿懑也没有那么强烈了,所以他当即要反悔前一秒才说出口的那句“两巴掌双倍奉还”的话了。 裘寻傅带笑眯着眼睛,膝盖蓄力将裘章的小腹顶得更高,使他的腰下塌而屁股上翘,屁股刚好同自己小腹上下的高度不高不低。 难堪并拢的双腿不断地上下蹿跳,想要摆脱开禁锢可强硬的按压下显得格外无助,结实的双腿之间空空的小三角毫无保留地露出了他垂落的性器和细嫩的会阴,在空气中因为巨大的羞愤而微微颤抖。 裘寻傅愉快地哼笑一声,在裘章接连不断地抗拒和怒吼中,一下下扬起手,重重地往裘章的臀上扇去,没了之前只是扇打臀面的轻巧,而是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扇到了他的臀rou,力度在一连串的扇击下越来越大,啪啪声在声音杂乱的房间犹如波涛般清晰地回荡,转眼间那两块光滑地rou团就被打得阵阵战栗,臀尖沁透了艳红,一道又一道的巴掌烙在了臀面上,覆满了层层交叠相错的指痕,屁股rou被扇得彻底肿了一圈,大腿根也被歪歪斜斜地印上了一道道红痕,腿根间挺露出的会阴可怜地哆嗦着。 拍打的声音刚落,裘寻傅便感到腹肚骤然一痛,下颌被一道狠重的力直往上顶开,牙关一打顿时顿顿牙酸,就在他发懵之时肩窝感到剧烈的刺痛,裘寻傅禁不住闷哼一声又遭一手劈砍在了脖侧,脑袋晕沉之间,双手条件反射般抓住了始作俑者,但这时膝盖上的沉甸甸的人也在顷刻之间溜走了。 裘寻傅忍痛牢牢地抓着那“作恶”的手不放,还没睁眼却又一脚踢在那被重击过的肩窝,他痛哼一声,一仰腰倒下了床。 斑驳幻变的白光中被模糊的黑影轮廓糅合,将低矮之下的裘寻傅然笼罩在阴霾之下,无端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过多久,裘寻傅缓过神便急急地蹿上了床,斑驳黑白杂乱的阴影中他借着朦胧的灯光看清坐在一角的裘章。裘章裸露着双腿,凌乱的发丝掩住的头颅低下来,却能依稀看清他因极度的羞恼而含着氤氲水汽的双眸。双腿下边因刚才毫无节制的扇打、挣动中不知何时褪掉了裤子,因为长腿曲起而露出的腿根印着红通通的指痕,原本柔软不易出现折痕的绸缎衣裳也因挣扎而上下一片凌乱,可想而知刚刚裘寻傅的掌掴是多么狠重,裘章反抗是多么激烈。 裘章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的清楚,能听出来沉重急促的节奏,像缝隙里漏出的狂烈的海风一样呼啸而过。 裘寻傅放轻动作逐渐靠近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似乎做太过了。裘章的自尊心有时候会在某件事情上要了命的强,这一点他深有感触,可他没有料到裘章对这床笫上的玩闹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作为床笫的情趣来说,自己下手确实有点太重了。所以他只好垂着眼放轻声音,一改前一秒那个纠缠个没完没了硬是要打父亲屁股的模样,带着十分明显的讨好意味去抚摸裘章的脚趾,“爸……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