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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宫廷危急

    040:宫廷危急

    穆卿晗这次是受正君指派出府,他急匆匆回到福禄亲王府,听他仔细说了事情经过,便请福禄亲王入宫去打听下楚岁朝的情况,被扣在宫里一夜未归,不光是正君着急,他也非常担忧。

    回到宁安侯府把事情经过对穆端华详细说一遍,穆端华就又入宫了,穆卿晗只能在府中等消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夜之间宫中风声鹤唳,楚岁朝在清羽宫偏殿里被看守着,心中混乱他也睡不好,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若是背后还有阴谋,也许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楚岁朝仔细回想整个事情经过,似乎姻亲中没人这样不长脑子,会写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带入宫中,那么留下这张纸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若此事并非他们这些人做下的,那就是宫里的主子们故意要陷害他们,是针对某个人还是针对所有皇室姻亲?

    他们这些姻亲和宗亲不同,他们虽然各个都与皇家有关系,却哪个也没有一丝的皇室血统,若是陛下雷霆震怒,他们这些人其实没有不可杀的,比如昨日,陛下就想对他们用刑,若非君后劝谏,连同楚岁朝在内,所有人都免不了要受刑。

    楚岁朝这边苦思不解,另一边太子拿着那张大逆不道的纸仔细看了半晌,又凑到鼻尖去闻,而后他放下纸张对陛下说:“父皇,这不对,书写用的纸张是内廷司专供皇室使用,可这墨却是贡品,只有父后和几个得宠的贵君才有,那些姻亲若是父皇赏赐根本不可能拿到,父皇不如查查,此墨父皇赏赐过什么人。”

    陛下把纸张接过来细看,果然是内廷司制造,又凑到鼻尖去闻,确实是贡品,幽州特产,每年进贡数量不多,内务司都有记录,陛下立刻派人去查,等名单呈上来的时候陛下脸色又是一变,这一批纸张赏赐名单上除了君后和宫中的几个贵君,太平候白修齐、靖远候詹岫玉、宁安候楚岁朝、也都赏赐过,然而贡墨的赏赐名单上除了宫中贵君之外,只有宁安候楚岁朝。

    太子也接过名录看了一眼,皱着眉说:“宁安候倒是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楚太师对朝廷忠心耿耿,观楚岁朝平日言行,也算得上肖似其父,如何会做出这等大逆之事,这是自寻死路,他看着不像是这样蠢笨之人。”

    君后在一旁看的着急,楚岁朝要是出点什么事,还不等于要了穆端华的命,他还记得穆端华小产当日拉着他的手说过的话,君后说:“贡墨虽然珍贵,旁人若是有心也并非不可得。”

    陛下放下名录说:“传召楚岁朝。”

    宫奴应声,赶紧去带了楚岁朝来觐见。

    楚岁朝进殿一看只有自己,就知道这件事是针对他的,他先是给上位几人叩头,而后跪着等着陛下问话。

    “宁安候,贡墨好吗?”陛下声音压的低沉,隐隐有怒火即将爆发。

    楚岁朝躬身叩首,声音清亮的回答:“回禀陛下,皇家赏赐自然是上品,极好。”

    “所以你用来书写大逆之言?居心何在!”陛下重重的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疾言厉色。

    “臣不敢,这些字不是臣写的。”楚岁朝额头已经冒冷汗了,这件事到底还是要推在他身上,楚岁朝不明白宫里谁人要陷害他,却猛然想起,他在宫里确实是有个仇人的,章贵君!虽然已经失宠,到底是曾经为陛下生育过血脉的,若是他有心陷害楚岁朝也不算太难,而且时间拖的够长,很容易让楚岁朝把这人忽略掉,贡墨是楚岁朝大婚之后入宫谢恩的时候陛下赏赐的,那次赏赐的东西很多,带回宁安侯府之后楚岁朝就丢进库房了,这么长时间过去,章贵君大约是觉得那墨楚岁朝一定已经用了,才会选在陛下寿宴上动手,让陛下憋屈又窝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让陛下在寿诞当日不痛快的人,陛下能让他往后余生都不痛快。

    太子坐在陛下身边,他看楚岁朝面上并无心虚之色,开口道:“岁朝,你可有证据?”

    楚岁朝心中郁闷,难道不是谁首告谁举证吗?什么时候听说过被告举证的,但他也不能托大,赶紧把这件事情从自己身上甩开才好,否则陛下雷霆震怒,他可不想承受,楚岁朝拱手说:“若是书写所用是贡墨,微臣只能证明此逆物绝非出自微臣之手。”

    “你如何证明?”君后急切的问道,他可不想楚岁朝被牵扯到这件事里。

    “陛下的赏赐于微臣而言是天恩,陛下所赐贡墨何等珍贵,都好好在臣家中保存,微臣感念陛下圣德,那些贡墨,微臣……还没舍得用呢,十方贡墨俱都完整,蜡封都没开过……”

    上坐三人全都目瞪口呆,特别是太子,如何能想到楚岁朝会因为舍不得用陛下的赏赐而洗脱了罪名,陛下也是面色怪异,头一次听说因为赏赐太过珍贵舍不得用的,君后倒是机灵,立刻吩咐宫奴,“快去宁安侯府,把陛下赏赐的十方贡墨都取过来。”

    宫奴一溜烟跑出去,楚岁朝心中冷笑,既然他的贡墨没用过,那这个人就只能是宫里的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章贵君的手笔。

    殿中一时沉默,楚岁朝静静的跪着,感觉膝盖又开始疼了,此刻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外求见,陛下皱着眉挥手说:“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他们来凑什么热闹,让他们回去。”

    君后赶紧劝:“他们也是忧心陛下,昨夜情况未名,他们被送出宫去怎能安心呢,到底是陛下的孩子,您就体谅他们的孝心,让他们进来吧。”

    太子低着头,心说父后还真是能扯,这两人分明是忧心自家主君,怎么可能是为了陛下呢,不过太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揭穿,他近日和白修齐走的很近,发现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已经是明言归顺太子的人,太子本就有心施恩,此刻自然会帮腔说话,“父皇,哥哥们都是孝顺的,父皇昨日面色不好,他们难免惦念,就让他们进来吧。”

    陛下被君后和太子劝的没话说,君后和太子的面子陛下还是愿意给的,就点头让他们进来。

    穆端华进殿就看到自家主君跪在地上,他忍下心中郁愤,先给陛下和君后见礼,而后被赐座也坐下了,但他看着楚岁朝的目光非常心疼,他的主君不知道跪了多久,怕是又要跪伤了膝盖了,穆端华只是看了楚岁朝一眼,就转过头询问陛下:“昨夜父皇面色不好,可是圣体有恙吗?”

    大皇子没有见到自家主君,他也是能沉住气的人,并没有发问,而是面色平静的坐下了,先开口询问的也是陛下安否,“父皇可安好?”

    君后对他们两个说:“你们不必忧心,你们父皇圣体安康,昨夜只是太过疲惫了。”

    穆端华心里就跟火烧一样煎熬,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若是不管不顾的跑过去楚岁朝身边,等于添乱,不仅会让陛下心寒,也会让自己被陛下厌烦,那他还怎么帮楚岁朝说话。

    宫里派去的宫奴回来的时候,楚岁朝本以为会毫无意外的带回来十方贡墨,没想到只有九方,宫奴手端托盘,九方贡墨装在一个锦盒里,宫奴跪在殿中高声禀告:“启禀陛下,宁安侯府中贡墨只有九方。”

    陛下立刻面沉如水,楚岁朝也是诧异,怎么可能平白少了一方,他明明把宫中赏赐都记录入库,他的库房也不可能有外人进去,穆端华掌管后宅也算严谨,不可能有偷盗类的事情,而且还是记录在册的皇家赏赐,楚岁朝疑惑的看了一眼宫奴手中的托盘,眉头皱的死紧,这里面一定有鬼。

    穆端华已经知道事情经过,可家中库房平日里都是都是他掌管的,宫中赏赐更是严谨,贡墨确实没动过,他惊声说:“这不可能,家中库房都是我在掌管,贡墨根本没用过。”

    陛下则在怀疑穆端华在帮他家主君狡辩,没用过贡墨就少一方?陛下心中确实存疑,他也不相信楚岁朝会做出这种事,可是证据摆在面前,让陛下多少有点心情复杂,经过一夜的时间,陛下已经能冷静点了,若是真的证据确凿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楚岁朝,而且是处以极刑,并且要问罪楚太师,不过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他也不会妄动杀孽。

    穆端华拼命压抑住自己,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冷静,一定要冷静,穆端华深深吸气之后说:“一定是有人盗窃,这是蓄意陷害。”穆端华非常清楚的记得,库房里的贡墨楚岁朝根本没用过,这不是他偏私,没用就是没用。

    君后走下来看了一眼宫奴手中托盘,锦盒里确实是九方贡墨,他看了一眼穆端华,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转回身对陛下说:“宁安候乃是楚太师之子,楚太师为官中正,乃是国中柱石,品行自然是没问题的,”君后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诅咒陛下是灭族死罪,于他们而言,有何益处呢?”

    陛下对此事一直都是态度非常明确的,他一定要杀了敢于诅咒他的人,特别是诅咒他的国祚,这是触及了陛下的逆鳞,他虽然心存疑惑,但他也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件事他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宁安候,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楚岁朝根本没有别的证据了,内务司的纸张他已经用掉一部分了,贡墨他也不是真的舍不得,只不过他有更好的而已,此刻倒是真的有些为难,不过他还有一个办法,能彻底将他从这件事里摘出来,楚岁朝拱手说:“微臣没有别的证据了,不过微臣听说宫里百兽院中有进贡的灵犬,通晓人性,且训练有素,曾经还帮助过大理寺破案,这逆物出自谁人之手,定然沾染那人气息,灵犬一嗅便可知晓。”

    太子抚掌大笑,“对呀!父皇,应该把所有人都传召过来,让那灵犬好好辨识一番。”

    陛下也是赞同此法的,立刻派了宫奴去办,两刻钟之后百兽院的宫奴已经牵着灵犬在外候旨,陛下也想尽快把这件事查个清楚,便让宫奴进来了,宫奴躬身进了清羽宫,手中锁链牵着一只黑鬃巨犬,两只犬耳竖着,那巨犬目光冷然,尖牙凌厉,高傲的抬着头,口中发出凶悍的威胁之音。

    君后身边的宫奴立刻挡在陛下和君后身边,被君后斥退,宫奴牢牢的抓着锁链,赵掌事把纸张交给宫奴,低声对他说几句,宫奴便把纸张凑到灵犬鼻尖,而后指着宁安候说:“去。”

    穆端华从灵犬进殿的时候就想要冲出去护在楚岁朝面前了,要不是大皇子压住他的手提醒他冷静,他真的早就冲出去了,此刻看到灵犬冲着楚岁朝走去,他真的半刻也不能在忍,挣脱了大皇子的手,两步就冲出去挡在楚岁朝面前,他张开双臂把楚岁朝护在身后,看到黑鬃巨犬立刻警惕的向后躬身,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口中发出‘唔唔’的低吼,腥臭的涎水滴落,呲牙对穆端华威吓,摆出了攻击的姿势,穆端华也害怕的发抖,可他还是对着陛下和君后叫道:“这太危险了,求父皇不要让这畜生靠近我家主君!”

    那灵犬被吓了一跳才会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宫奴赶紧拉住灵犬,君后也吓了一跳,穆端华突然冲出来他并不意外,但如此太过危险了,冷声呵斥他:“放肆,你父皇在此,你怎能如此肆意妄为,还不快退下!”

    穆端华死死盯着灵犬,摇了摇头,只是声音发抖的说:“不,不许靠近。”

    楚岁朝心中有些触动,明明已经吓的发抖了,还是不肯让开吗?他轻轻握住穆端华的手,温柔的说:“端华,相信我,好吗?”

    “我一直相信主君,可是,可是那犬,太危险了,我不能……”穆端华紧紧握住楚岁朝的手,他真的怕楚岁朝被伤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听话,去一旁等候。”楚岁朝严肃了面色,这个时候穆端华的举动有可能被陛下看成心虚和偏私,楚岁朝只能强硬命令。

    穆端华快要急死了,看到楚岁朝如此凝重的面色,他咬了下牙还想坚持,若是因他违背主君命令惹主君不快,那他回去在受罚就是了,可他不想眼看着楚岁朝陷入危险。

    楚岁朝没让穆端华在多说,推了他一下,低声警告:“快点,别耽误事,陛下要误会了。”

    穆端华被楚岁朝严肃的目光瞪视,他心里有点害怕,只好依依不舍的退开,宫奴再次放开灵犬,那灵犬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楚岁朝走过去。

    楚岁朝心中凛然,实在是这灵犬太过巨大,看着让人心生恐惧,不过楚岁朝之前就格外小心,他没有碰过那纸张,身上断然不会沾染到气味,那灵犬绕着楚岁朝转了一圈,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看了宫奴一眼,又绕着楚岁朝转了一圈,而后回到宫奴身边,后腿弯曲坐下了。

    宫奴便对陛下说:“回禀陛下、君后、太子殿下,灵犬嗅闻的结果是,这纸张宁安候并未碰过。”

    楚岁朝终于松了口气,这下算是把自己摘出来了,灵犬很是厉害,别说出自谁人之手,哪怕只是稍微触碰过也能嗅闻出来,宫奴不指着陛下,灵犬就只嗅闻楚岁朝一个人,这是何等的聪明。

    穆端华几乎要瘫软了,还好大皇子扶了他一下,眼看那巨犬在楚岁朝身边打转,实在是太过骇人,若是绕着旁人转他也不会如此紧张,可是那是他心爱的人,看着他涉险,穆端华觉得自己也跟着经历了一次险境,他在心底莫名对陛下生出一丝恐惧的怨怼之情,赶紧跑过去抱住楚岁朝,再也顾不上殿中众人围观,穆端华热泪洒在楚岁朝脖颈间。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怕,没事了。”楚岁朝拍着穆端华的背,让他放松下来。

    陛下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去把所有人都带进来,让那灵犬给朕好好检查一遍!”

    楚岁朝带着穆端华退到一旁,接下来已经没他的事了,一众人被带进来,大家都莫名其妙,有些人在看到楚岁朝被带走的时候还曾幸灾乐祸,有些人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现在楚岁朝没事,他们却再次被带进清羽宫正殿,当那巨大的黑鬃灵犬竖起浑身的毛发冲着众人狂吠的时候,陛下面色更加狰狞起来,果然在这群人之中。

    宫奴放开手中锁链,灵犬立刻往人群里钻,巨大的身躯穿梭在这群贵人中间,在每个人身边都是细细嗅闻,当他把所有人都闻过了之后,突然朝着一个宫奴扑过去,巨大的前爪按住宫奴的身体,一口咬住宫奴肩膀,将那宫奴拖出来。

    这宫奴一直都看守这些姻亲,但无论陛下和君后,还是楚岁朝和穆端华,谁也没想到姻亲当中无人被拖出来,反而是个宫奴被拖出来了,这就很难看了,宫奴都是宫中记录在册的,若是当真是宫奴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陛下却牵连姻亲,这属实太过面上无光,恐怕陛下会恼羞成怒了。

    百兽院的宫奴立刻上前拉住灵犬,地上的宫奴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捂着伤处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

    楚岁朝看了一眼各位姻亲,俱都面露恐惧,君后反映还是非常快的,此事既然与各位姻亲无关,而且已经成了皇宫内的丑闻,恐怕陛下也不想让大家看笑话,他出来打圆场道:“此事陛下自会处理,今日委屈各位了,实属jian佞作乱,稍后陛下自会赏赐安抚各位,”说到这里君后看了陛下一眼,见他并无反对之色,君后说:“来人,送各位姻亲出宫。”

    君后这话说的很有水平,先是安抚各位姻亲,而后又说此事是jian佞所为,并非陛下不英明,当真是皇室作风,冠冕堂皇。

    众人都跪地口称不敢,楚岁朝也轻声对穆端华说:“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了,只是不知道贡墨为什么会少了一方,会不会……”

    没等楚岁朝说完,穆端华突然起身到殿中,抓起站立在一旁手持托盘的宫奴衣领,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撕扯,把宫奴吓的魂飞魄散,陛下和君后也是一阵的惊诧,还来不及阻止穆端华放肆的行为,就从那宫奴身上掉出一块贡墨……

    穆端华把贡墨捡起来,恼恨的踹了宫奴一脚,转身对陛下说:“父皇,若是当真认定我家主君有罪,或许会被处以极刑,恐怕他不能走出宫门,也等不到大理寺审问,这是构陷,这贱奴一定是有心陷害,即便真相很快会查明,可若是处死了宁安候,真相也就不重要了,这是故意设套,这贱奴一定知道幕后黑手,父皇,孩儿要一个交代!”

    事情转来转去又转到楚岁朝身上,这次楚岁朝从嫌疑人变成了受害者,他只能出列跪下,但他不是叫嚣公道,只是沉默的低着头。

    君后安抚道:“宁安候快起来吧,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情陛下会查清楚的。”

    楚岁朝带着穆端华出宫,在宫门口遇到了专程等候他的太平候,白修齐请楚岁朝单独叙话,他低声说:“宫中局势复杂,你日后尽量少入宫,陛下近日身体有恙,朝中局势紧张,有人盯上你了,你要谨言慎行。”

    楚岁朝拱手,“多谢白兄提点,我会小心的。”

    楚岁朝辞别白修齐,带着穆端华回宁安侯府,先后遣人去给楚太师和福禄亲王都报了平安,随后陛下和君后的赏赐就进了宁安侯府,穆端华把赏赐的东西都造册入库,又找了库房看守的下奴过来嘱咐一番,今日宫中来的宫奴明明取走十方贡墨,却私自藏匿一方,若是当时楚岁朝没有想出对策,陛下雷霆震怒之下,楚岁朝必定没有好果子吃,穆端华想想都后怕,又是好一番整顿,还定了规矩,无论任何人想从库房取走东西,都要留下签押,什么日期、什么人、取走了什么物品、都要清楚明白的记录,防止日后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今日那幕后黑手想打的就是时间上的漏洞,若是陛下震怒之下听不进去劝,后果不堪设想,或许会直接斩了楚岁朝,幕后黑手用心何等狡诈狠毒,到时候藏匿贡墨的宫奴也会被灭口,楚岁朝就白白被冤死了,穆端华细想下来,觉得楚岁朝这几次入宫都没有好事,以后得少让楚岁朝入宫才是。

    这次的事情到这里,他们已经不能在插手了,陛下和君后给了赏赐就是安抚了他们,若是楚岁朝在咬着不放,就是在陛下的痛处上踩,陛下就算暂时不发作,也会心里有疙瘩了。

    穆端华深觉这次的事情有幕后黑手,楚岁朝不能追究,不代表他也不能,他觉得还得在入宫去找君后,私下里说道说道,若是把幕后黑手揪出来,非得严惩不可,敢动他的主君,穆端华一定要让那人后悔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