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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国王(一)

    万民敬仰,朝王跪拜。这正是樊温现在所经历的荣光,只不过当他到达这个版本时,所有的记忆都被自家那个腹黑的神明大人暂时封住,他被赋予的身份只是一个骄纵蛮横,挥霍无度的国王。

    街道两旁跪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间为他们的国王特意让出一条宽阔无比的道路。

    许多人都扬长了脖子,企图从坠着金串子的帷幔里望到那位传说中有着绝色容颜的国王大人一眼。

    一只淬了白玉一样的手挑开帷幔的一角,傲慢的眼睛向外瞥了一眼,眼色很轻,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被十几个人高抬的轿子其实空间很大,足足能够容下四五个人,四面是轻薄的丝绸白纱,上方是被金银珠宝覆盖的扁三角轿顶,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只飞鸟闪瞎了眼睛。

    “什么时候才能到?我都快被这破帘子闷死了!”

    外界张望的人都看到了平稳的纱幔无端剧烈抖动一下。

    跪在一旁的婢女扇风的动作更加卖力,闻言怯生地问道,“陛下,那奴婢为您撩开一扇帷幔…”

    话音未止就遭到了国王傲慢的一脚,“笨蛋!撩开了帘子,那些贱民不就看到我的样子了么,你以为堂堂国王的容貌是谁都能见的吗!”

    婢女狼狈地爬起重新跪好,拾起蒲扇为国王扇风趋热,夸赞之词倒口即来,满头大汗的小婢女直到把国王夸到云天上为止。

    她在这位阴晴不定的国王陛下身边服侍的时间最长,因为她看透了国王的性子。

    他们的国王最喜欢别人的夸赞,如果是夸他的脸,那就是拍对了马屁,还会得到丰富的奖赏。如果言辞稍有不慎,就会受到这人蛮横不讲理的打骂,再严重点就会被砍头。

    曾经就有一位正气凛然的大臣看不惯国王的挥霍无度,在大殿之上大放严词,无意说到了国王花枝招展的打扮自己的脸,没有国王的样子,就被气怒的国王当场下令砍了脑袋。

    正因为如此,这个会看眼色的小婢女从一开始的伤痕累累晋升到如今的马屁精,但她心底里是怨恨这个国王的,毕竟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天天打骂自己的人。

    浩浩汤汤的部队踏入了偌大的行宫,宫门发出年迈的吱呀声,关闭了外界一切的自由。

    樊温一路走一路甩去自己身上厚重的服饰,身后一群仆人连忙弯着腰捡,还得时刻警惕国王不被他脚下的衣物绊倒,这幅场景好不滑稽。

    远处一双眼睛目睹了这场滑稽的戏剧,目光冷淡。直到那双白玉的赤足跨进寝宫的门槛,他才收回视线。

    樊温在仆人的服侍下,重新换好贴身舒适的衣物才躺在大床上合眼休息。

    一旁的婢女踌躇焦虑,她不知该怎么提醒国王,回宫后应第一时间应向他的母后请安。

    慌乱的眼神一下瞥到无声进来的人,急忙要行李,却被男人摆手示意出去。

    寝宫内一下子更静了。

    “那谁,帮我倒杯水。”床上的人闭着眼睛下达命令,等了片刻却没听到回应。

    “人呢?死哪去了!”樊温唰得睁开眼睛,满是不耐,起身却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床边,他吓了一跳,猛地往后缩。

    待看清人是谁之后,更加气愤了,扯过枕头就扔在那人脸上,“你进来不会吭声呀!”

    带有丝丝香气的枕头无声落在地上。

    男人半张脸隐藏在光影里,冷峻的唇线透着主人此时的冷漠。黑暗里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仰着的脸上的怒气。

    “不说话?怎么,几日不见,你就变哑巴了?”樊温讥笑,手里却紧紧拽着被子的一角,男人大半身子逆着光,周遭的气息叫他无端升起紧张。

    男人不再看他,微微垂头,“陛下安康。”

    “呵”,心底那丝害怕瞬间散去,樊温掀开被子,两条腿荡在床边,膝盖擦着男人的衣物,“跪下。”

    男人面色不动,听话地跪在床边人的面前。

    “狗就是狗,再怎么样还不得乖乖的听主人的话。”樊温挑起成功的嘴角,单手挑起男人的下巴,蓦地对视上他暗沉如深渊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男人的眼睛,平日都是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上,根本没有机会和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几乎能透过男人清澈的眸子看到自己的身影,他不禁恍了下神。

    “替我穿鞋。”樊温踹了男人胸口一脚,脚下来的触感结实无比,仿佛踹到了一堵墙,自己差点没有面子地向后仰过去。

    干燥温热的大手握住他的脚,男人下意识地与自己手掌对比了一下,竟然差不多长,可真小。

    白皙透着青紫血管的双足被男人手掌托住,轻柔地套上鞋袜,指节不经意擦过敏感的脚心,樊温立刻一缩,男人套鞋的动作停下,抬眼看他。

    “没,没什么…”樊温小声道,双手抓紧了床沿。

    要是小婢女此刻在场,肯定大声高呼奇迹!国王陛下竟然没有发火!没有骂人更没有打人!

    “好了。”

    樊温盯着自己的双脚,眼睛眨了眨,片刻才想起来回复男人。

    “咳,你起来吧。”

    男人起身,抻了抻褶皱的衣服,樊温的视线转移到男人衣物上摆动的图案。

    “你找我来有事吗,巴塞罗那伯爵?”

    “叮嘱您回来的第一天晚上睡眠安好。”伯爵的此刻的神情叫人看不透,眼神如同会吸人的旋涡注视着国王。

    “就这样?”

    “是的。”男人顿了一下,“或许您期盼着什么?”

    “没有!我能期盼什么,没事了就赶紧出去。”

    男人施礼后,安分地退出去。

    樊温手抠着床沿,嘟囔道,“祝我睡得好,搞什么鬼…”

    然而身体却突然疲惫得很,眼皮渐渐沉重下来,床上很快传来徐徐的呼吸声。

    王宫内度过了一次与平时无异的夜晚,天边一颗流星倏地滑过,在天际里擦过万千灯火处才销迹不见,仿佛在预兆着什么。

    艳阳如火,万里无云,暖热的阳光烘烤着樊温的身体。

    嗯?怎么会有阳光?寝宫内的窗都是关好的,阳光哪里来的?昏昏沉沉之际,喧喧嚷嚷的声音也传到了耳朵里。

    “听说这人是敌国战犯,还是咱英勇无比的巴塞罗那伯爵亲手逮捕的呢?”

    “啧啧,这敌国战犯身子不错啊,可真白,那屁股比家里的婆娘还翘,哈哈哈…”

    “脸蛋子也不错,真想掀了他的眼罩,看看小美人长什么样子啊…”

    “你们看!他的小奶子竟然和女人一样,rutou还是粉色的!”

    “真的哎,可真是个尤物啊…”

    诸如此类的不堪议论声冲击着樊温的此刻崩塌的心灵,他们在说谁,我吗?怎么可能会是我?明明他人在寝宫啊!

    他咽了口唾沫,想逃离这里,然而整个人却被架在一个类似木马的东西上,绳索将双手和握把捆在了一起,就连自己的脚腕也被捆了个结实。

    樊温整个人吓得直哆嗦,嘴唇白得失去了血色,他挣扎着腾起身子,却终究又落了回去,粗糙绳索上的毛刺还戳进了柔嫩的皮肤里。

    惧怕如同蟒蛇吞噬了他的神智,他微张着口,却喊不出声来。他好害怕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一旦如此那么他将会被打下神坛,再无可能触及到王位,到时他会被万民唾弃,被拉倒砍头台砍头!

    不!不行,他必须要离开,他不要被这样对待!

    被烈阳照拂的白皙胸膛反射出诱人的光芒,两颗粉色的乳珠随着胸脯剧烈的起伏而颤抖。

    “害怕吗?”一道淡漠如冰的声音钻入他耳畔。

    “让你更怕好不好?”

    樊温身体抖得愈发厉害,因为他听到了那人隐藏不住的兴奋。

    身下的木板车陡然缓缓前行,出于惯性樊温趴伏在了木马之上,暴露出了身后大片具有光泽感的肌肤,脊背中间凹陷一道诱人的线条,两个凹陷的腰窝嵌在纤细的腰上,圆润饱满的屁股积压在木马背上,细细看去,还能看到被阳光照射着的一层浅色绒毛,正随着主人的胆怯与惧怕而抖动。

    街道上人挤人,口中的议论声逐渐放大,也愈发的yin秽,妇女们都在怒骂他的yin贱,男人们都吹嘘着浪荡的口哨,发出猥琐的笑声。

    这一切无不在刺激着国王陛下的神经,如同刀割一样刮着他的自尊,眼罩之下,委屈与无助的眼泪密密落下,浸湿了布料与脸颊。

    而一直站立在他身旁的人,面具之下是一张暴露肆意张狂的笑颜,他的笑很夸张,像饿久的贪狼终于捕猎到了猎物,他的眼神却很冰冷,一寸寸地扫向木马上脆弱的人的肌肤。

    在烈阳下,樊温头一次感觉到了被蟒蛇吞噬的怖冷感,他再也扬不起高傲的头颅,只得抵在木马头上失声痛哭。

    “哭什么,这是你应得的…”一旁的男人在面具下喃喃自语。

    樊温咽喉里仿佛出了血,令他十分痛苦,他哭不出声音来,因为他太怕了,怕这人的一言一语,怕他接下来的还有什么举动。

    木马上一个机关悄然打开,樊温紧贴的臀瓣中间莫名被什么东西抵住,他没心思去想什么,也容不得他想,因为接下来的剧痛告诉他那是什么。

    屁眼被粗大的巨物硬生生打开,樊温躬紧了脊背,直到鲜血流下,巨物之地长龙,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在空中顿时扬起,无措地张着口唇,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演着嘴角滑下,在阳光中闪烁着晶莹。

    男人盯紧了那缕津液,他多想掐着这人的脸,用舌尖一点点把他的口水舔舐干净。

    面具的眼神逐渐狂热起来,他靠近樊温,捏在抖得不停的肩膀上,俯下身轻声说,“慢慢享受。”

    感受到掌下的肌肤正奋力逃离,他侧过头,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伸出舌头重重舔了樊温的耳背。

    在樊温神经迟钝的情况下,他很快松开他,在一旁注视着这场光明正大的色情酷刑。

    木马背上的假阳具粗大无比,每一次抽插都是缩回木马身体再重重捣进樊温的肠xue里。诡异得是,他居然从中体会到了一丝恶心的快感,是体内那颗小rou球被碾压时才会有的快感。

    他在日光的沐浴下像个妓女一样公开摇摆自己的腰肢,屁眼口的薄膜紧紧包裹着假阳具。

    当他失去力气趴伏时,胸前的rutou会摩擦着木马的横把,悄声地充血硬起来,他羞愤于这个,可当他再度直起身,又会深切感受到体内的阳具插得有多重多深。

    鲜血成了润滑剂,颤抖的身体仿佛失去掌控,随着体内的深入而上下起伏着,他死咬着唇,渐渐渗出了血。

    阳光给予不了他温暖,也给予不了他救赎,只会更让他羞耻与不堪。

    随着木板车缓慢前行,围观的人群也跟着移动,下面的讥笑与污言秽语撕裂他耳膜一样使他痛苦不堪。

    此时人潮汹涌掺杂不堪讥讽的场景与他归来时形成天堂地狱的差别。

    他是国王啊,他是他们最敬仰的国王啊!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自觉得喃喃出声。

    过度的失血与脱水使他陷入短暂昏迷,黑暗卷席了他,在神智消散的前一秒他感受到有人轻柔地把他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