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咽气(葬礼修罗场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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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自己爽过便对他不管不顾,事后陆菁舟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病房的,只记得他忽略了上来关心询问的李阿姨,直接爬上隔间的床,连下身都还没有清理,便昏昏睡去。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在阿姨的呼唤中才朦胧醒来,却感觉整个人沉沉的,脑袋有千斤重。阿姨察觉他的状态不对,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火辣辣的,赶忙出去叫了小护士。 接下来就是意识模糊地转入了一个独立小病房,小护士拉了点滴,朦朦胧胧间似乎还见到了萧名衍,然而沉重的大脑没有留下太多的思考空间,他又陷在睡眠中。 直到饱眠后醒来,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明,日光照得病房内明亮无比,只有他一人独自躺在床上。这场感冒发烧来的太快,中间发生了什么陆菁舟全然没有了记忆,现在是几时,也是不知。 陆菁舟感觉到下身干净清爽,有些惊诧,那些引起自己这场病的罪魁祸首似乎在它昏迷时已然被清理干净。他不敢去想象具体的过程。 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却是照料纪正洪的护工李阿姨,见他醒了,微微惊讶,随即轻叹了一声,提着饭盒来到陆菁舟病床边。 “小夫人,你可算醒了,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陆菁舟回答已经无恙,只是看到李阿姨的眼下的状态总觉得有些怪异,连忙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小夫人,从昨天上午,你一直反复发烧昏迷,到现在已经一天多了,纪老爷昨晚西去了。” 李阿姨的话平地一声惊雷,陆菁舟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对这个巨大的变化感到茫然。纪正洪不行了早是众所周知,他也已有心理准备,甚至偶尔想起纪正洪对他的所作所为,还会抑制不住自己一些恶毒的念头。 但当这件事真实发生,他却有种不切实际感,对自己的未来,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纪家早已有人来过,但也无人在意不在场的陆菁舟。病后脑袋的一点昏沉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消息一扫而空,小美人甚至都把对萧名衍的怨气抛之脑后,自己简单收拾一下,原来病房里的那些行李也不敢去拿,和李阿姨打了招呼,战战兢兢地回纪家去了。 坐车到了纪家大宅门口,已经停满各种车辆,纪临野的专车在中间如此显眼,久违的惶恐感又来了,陆菁舟下车时感到自己双腿打颤。 守在大门口的一群小丫鬟正在忙着指引到来的远近亲属,中间名叫小环的一个眼尖瞧到了不远处的陆菁舟,给同伴使了使眼色,赶忙过来领着陆菁舟去侧门绕小路回后院了。 等换了衣裳,管事的周大娘又拉着小美人交代了许多事,周大娘向来怜爱小美人到不行,什么事情都是能关照就关照,听丫头说小美人从医院回来了,赶忙过来送白事要穿的衣裳,又有一堆事嘱咐。 小美人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老婆,现下就是该做的都要做好,守夜之类的事情不能含糊,但也不必在外人面前多露脸。连吃饭也跟着周大娘她们干活的人一道最好。 这种场面,小美人也本不愿露面被那些爱说闲话的三姑六婆打量,索性跟着周大娘在厨房里忙活,但小美人笨手笨脚的,连碗都打碎了好几个,几个厨子都忍不住直摇头。 到了晚上开席的时候,厨房里的小美人灰头土脸的,简直不像纪家的姨太太。端菜的阿姨忙不过来,小美人一双手也闲着,拿了一次性口罩戴着,就露出一双大眼睛,端着菜就出去了。 纪家是大家族,这会儿院子里撘起大棚,场面大的不得了,一眼望去全是陆菁舟不认识的脸。 小美人端菜正上桌呢,这桌就好几个男人起身了,似乎是什么大人物到了,这些男人家赶忙上去恭维。 小美人好奇一看,却望见那人被众人簇拥着,没有穿着熟悉的军绿色的制服,而是一身黑色西装,依旧挺拔,许多人上前打招呼,那人也只有最基本的回应,甚至干脆面无表情。小美人感觉那人似乎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美人提了提脸上的口罩,赶紧把菜上全,回厨房去了。 陆菁舟在这个家里吃穿不愁,但确实是一点地位和名分也没有,在厨房干了老半天活,和厨子管事的一桌吃了晚饭,纪家也没什么人过来唤他。 饭后,小美人又帮忙收拾地方,他干活本来一点不利索,这半天来也稍微有了长进。厨房的时期忙完了,犹豫再三,还是到灵堂去了。 小美人到的时候,灵堂还只有些下人,他跪在一边烧些纸钱,没一会,纪家的主要人物便到了,陆菁舟往角落里移了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纪临野没看见他似的,和一众亲戚尽了礼,便走了。新洲的规矩,老一辈的去世了,子女因为需要张罗葬礼事务,只有妻子有守夜的义务。 这一晚上,陆陆续续有不少亲朋进进出出,小美人跪在一边,开始还能注意礼节,到后面,已经困倦到发呆,从病床上下来就回纪家,也忙了大半天,精神实在是好不起来。现下上下眼皮都在打架,脑子里只剩些纪临泽什么时候回新洲的碎片。 直到半睡半醒地要倒下去,突然被一人扶住,没有落到在外人面前脑门撞地的下场。 这会儿,小美人才猛地清醒了,偏头看向“施以援手”额好心人。 那人看到他清醒,边抽回手,起身走了。 陆菁舟却久久没回过神。 两年不见,相比自己,陆城延似乎没有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