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天狗(附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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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天狗(附彩蛋) 抗战既然胜利,孟公馆便要重新搬迁,回去上海,自然又是一番忙碌,到了九月中旬,终于回到分别了三年的沪上,进入旧日的公馆,花木依然,那一栋西洋小楼也重新粉刷过,一片簇新。 公馆的大体虽然完备,然而里面还是有许多细节要整理,打扫灰尘安放物品,足足又忙碌了三天,这才终于安定下来,到了这时,便是忙于与亲朋故旧联络。 孟月清去见了蔚之,她虽然不是上海人,但是光复之后,随着陆礼华来到上海,那一个晚上,孟月清回来有些晚,回到公馆,孟月白还没有睡,听到门声便出来探望,两个人坐在灯下闲谈: “蔚之这些年如何?” “可别提了,两面为难,陆校长办的那一个女校,她一直在里面当教员,起初倒是还能维持,但是因为她们是半工半读嘛,于是不知是中统还是军统,还是青年团,就给留意到了,说是共产党的外围组织,非要她们把课程改成教育部规定的那样,不劳动,只读书,但是那哪行呢?没有经费啊,她们就和政府要经费,政府又说没钱,让她们自己看着办,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时把蔚之气得,真想去投共产党,不过她毕竟是属于‘小资产阶级’嘛,对于延安终究是有顾虑,左思右想,还是忍了下来,每两年学校给关掉了,她们就成立了一个手工合作社,这一回算是完全接受‘无产阶级再教育’了,总算把抗战熬了过来,现在南京警备司令部成立了,有个要还都的样子,她们便也回来上海,哪知道陆校长之前在这里办的两江体校,给国军的司令部占了,她现在还得往南京跑,弄一堆材料跟政府交涉,也不知最后会如何。抗战是胜利了,很多事情并没有结束。” 孟月白点头道:“陆校长是一个很有志向的人,很值得敬重,蔚之也是这样,只是像她们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时局之中,注定要遭受很大的磨折。” 另外苏青和张爱玲果然倒了霉,尤其是苏青,因为她写文比较大胆,所以给人骂作是“文妓”,只是牧野英夫觉得,她其实也没写什么,她写的那些东西,和自己倒霉之前日记里的也差不多,当然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遇上了橘,那日记是没法说了。 就算是没有这些事,文坛的论调对她们的评价也不是很高,尤其是“正统观点”,更加是以为“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现在“光复”了,大概又要讲“大主题”了,不过牧野英夫对于苏青的那一本,是真有感触,别的也都罢了,就是她的主人——日语是这样说,中文一般称做丈夫的——将书橱锁起来那一段,感慨特别深刻。 自己扛的那帮人,诚然是暴徒,然而这一伙暴徒却居然堪称“胸怀宽广”,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囚犯,并不希望是不学无术的,荒废光阴,孟月清和孟月白这两个家伙,但凡有一点空闲,便督导着自己学习中国文学,用一个架子将书架在上面,一页一页帮自己翻页,所以牧野英夫身体上确实痛苦,因为rou体的被囚禁,也感到格外的压抑烦躁,然而他的烦闷痛苦,却因为可以看书而得以缓解,有的时候他就想,自己的身体虽然是不自由的,但是心毕竟是自由的,相对而言可以遨游于一个比较广阔的世界里,就在这文化的海洋游来游去,让自己稍得安慰。 像是苏青那样,要看点书报杂志,都如同做贼一样,真的憋屈得很了,自己从前读,那里面满满的才女,然而到了苏青的家庭之中,就变了样子,她的那个“贤”,诚所谓“小丈夫”,自己倘若遇上那样一帮人,可就惨得很了,四肢断掉了,连织绒线打发时间都办不到。 回迁的人们惯常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检点库存,孟公馆也是一律,查点各项财物有无损失,全都是安然无恙,孟寿祺格外从小型密室里取出一个的玻璃瓶,看着里面飘浮的物体,放松地吁了一口气:“好在都还在,很担心这个受损,是很宝贵的东西呢。” 牧野英夫一看到瓶子里面装的东西,就一阵的痛彻心肺,是自己被截断的四肢啊,本以为已经给销毁,原来他们竟然一直保存,就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好像医学院实验室的标本,八年时间过去,依然新鲜,仿佛刚刚切断,牧野英夫登时便感到上下肢的截面又痛了起来,仿佛前臂和小腿刚刚离开自己的身体。 牧野英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玻璃容器,痛楚地说:“你们……你们……” 孟寿祺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事情不得已如此惨痛,但是仍然希望为牧野君尽力做一些事情,比如保存牧野君的肢体,将来牧野君辞世的时候,会缝合在一起,以完整的躯体入葬。” 牧野英夫不知怎么,就想到自己读过的关于中国太监的记录,那些被阉割的人终究有一日要赎回当年失去的东西,缝合完好入土下葬,让人生有一个完整的结果。 于是他更加感觉惨痛,自己虽然未曾给阉割性器,然而其实也和那些宫廷奴隶是一样的,他们被割除yinjing睾丸,是因为强势者不需要他们的这种东西存在,而自己保留了性器,也并非是因为那些恶棍尊重自己的男人身份,只不过是他们想要玩弄这些物件,当做了极其有趣的玩具而已,为了让自己不能反抗,他们已经将自己的四肢都割断了。 孟月白见牧野英夫实在痛苦,便笑着说:“终于回来上海,很该出去转一转,我们开汽车到街上去吧。” 牧野英夫便怀着内心的惨苦,给他们带到了汽车上,上海虽然只是光复一个月的时间,然而街头已经是熙熙攘攘,毕竟是“东方巴黎”,本来就是繁华的,日本人也不想把这里完全毁灭,所以保存了一定的旧日风采,现在俨然了。 透过车窗,牧野英夫看着街头的人物景色,支那人满脸喜色,脚步匆匆,尤其是一些摩登的女郎,蹬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快步往前走,那皮鞋踏着马路,好像马蹄子一样。 另外还有美国士兵,有一些显然是空军,很出名的飞虎队,头上戴着大大的飞行眼镜,牧野英夫看到这些人,不知为什么,心中便忐忑起来,恍然间那些人便逼近了自己,幸好此时自己穿的是支那人的长衫。 自从终战之后,许多日本人都明智地淡化日本色彩,外出尽量不穿和服,穿西装之类,以避免刺激中国人的情绪,这一次出门,孟氏兄弟便是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将原本的浴衣脱掉,套了中式长袍,牧野英夫对着镜子一看,只觉得特别滑稽。 此时他不由得便要想,倘若那些美国兵看到自己穿着和服,可能就要撕开自己的衣服吧?美军与日军在东南亚,也是经过了一番苦斗,仇恨不可谓不深了。 这一个晚上,牧野英夫就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自己在硫磺岛作战,经过艰辛的抵抗,弹尽粮绝的自己给美军俘获,送进了战俘营。 在那一个场景,牧野英夫骨瘦如柴,经过漫长而严酷的战斗,他的能量耗尽,脂肪和肌rou多数消解,枯瘦得如同骷髅,就连衣服都失去了,浑身上下只剩有一条兜裆,就这样赤身裸体和战友一起给驱赶进战俘营,形容悲惨。 不过在那里,他们终于得到了给养,可以吃饭了,伤员也给送进医院。 牧野英夫有一次触犯了规定,给关入禁闭室,单独地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让他感觉十分惶然,心中不安,特别想回到战友们之中。 外面的天渐渐黑下来,牧野英夫孤独无聊,正想睡觉,忽然间禁闭室的门开了,一个美军士兵走了进来,将手电放在桌子上,牧野英夫抬起头来看着他,是詹姆斯上等兵,对这些战俘的态度一直都比较友善,不是很严厉,于是牧野英夫便不是很紧张,站起来敬礼。 詹姆斯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士兵,相貌清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蓝眼珠儿,皮肤如同奶油一般雪白细腻,面颊上散布着一些雀斑,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 牧野英夫对于詹姆斯本身,没有太多庄严的敬意,因为两个人相差十几岁,在牧野英夫眼里,这个人还是一个新兵,资历很浅,没有很丰富的经验,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人生经验都是如此,然而如今,这样的人却成为自己的看守,让牧野英夫有一种倒错感,很荒诞,也很尴尬,然而美军毕竟是强大的,所以牧野英夫也只能忍耐,必须向这样的晚辈致敬。 詹姆斯笑了笑,用生硬的日语问道:“Makino君,大丈夫?” 牧野英夫有些气喘地说:“大丈夫,?Thank you。” 虽然战斗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然而自己的精力并未完全恢复,很容易疲倦,有时候说多几句话都会喘。 詹姆斯含笑走近了他,握住他树枝一样的手臂,似乎是要搀扶他,还说了几句话,只可惜都是英文,牧野英夫不能听懂,不过他的口气倒是很温和的,于是牧野英夫便依照日本人的习惯,点头应答着:“はい,はい。” 于是詹姆斯便有了进一步的行动,他将牧野英夫带到床边,将他推倒在上面,自己的身体也向前一倒,便压在了他的身上。 牧野英夫在另一个界面已经很有经验的了,马上便知道他是要做什么,登时格外惊恐,连声叫着:“No!No!” 并且挥动手臂抗拒,然而他那虚弱的力量无法阻止对方,詹姆斯很快解开皮带,又扯落了牧野英夫的兜裆,露出两瓣精瘦的屁股,詹姆斯压制住牧野英夫,用口水润滑了yinjing,便从背后进入了他,牧野英夫惨叫了两声,便给詹姆斯捂住了嘴,他痛苦地啜泣着,成为战俘之后,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啊,终究还是发生了,詹姆斯对自己,丝毫没有武士的怜悯,毫无顾忌地摧残自己的荣誉。 詹姆斯显然很是快乐,陶醉地在这副rou体里发泄自己的欲望,这个日本人虽然身体虚弱,然而肠道内又紧又热,让已经压抑了半年多的自己,得到了极大的欢悦,詹姆斯于是便无法憎恨眼前的日本人,起码是这位Makino君,他以为并不可恶。 于是詹姆斯便附在他的耳边,不住地和他说话,让他放松一些,不要紧张。 牧野英夫对于他的话,多数听不懂,当初在学校里学过的英文,如今还能用的只有最简单的对话,深入一点便难以领会,此时牧野英夫只希望他赶快放开自己,不要再做了,实在太可怕,詹姆斯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在他眼里也改变了样貌,鼻子拉长变红,背后长出一双翅膀,神情高傲严厉,就是一只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