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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那个人是谁

    这一番折腾下来,等外卖小哥打来电话时,也快临近夜宵时间了。

    凌风挂了电话,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被主人蹂躏得皱巴巴的衬衫,又抬眸看向清洗完毕后又坐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工作的主人。

    男人俊逸的脸上因为刚刚的餍足而少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冰冷,添了几分慵懒的味道。

    感受到自家奴隶的视线,绝渡转过眸来与他对视,挑了挑眉作无声地询问。

    “主人,外卖到楼下了。”凌风抿了抿唇,“可以向您借一件新的衬衫吗?”

    “不可以。”话音刚落,便得到了绝渡毫不犹豫的拒绝。绝渡扬着唇角,看着一身暧昧红印站在原地神色窘然的奴隶,心情很是愉悦地轻笑着,“你这副模样我很喜欢。”

    说罢,绝渡合上电脑,缓缓地起身朝门外走去,经过凌风身边时,还伸手颇为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看来今晚他的主人是真的高兴得很,也不为难他,便自己亲自下去了。

    眼见自家主人笔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实现里,凌风抿了抿唇,忍不住再次低眸打量了自己一番,蓦然又想起了绝渡临走前抛下的那句话。

    你这副模样我很喜欢。

    所以……他的主人该不会打算让他保持这个模样一整晚吧?

    凌风脸上露出了无语的神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他收回刚刚的想法。

    果然还是那个喜欢为难他的主人。

    ……

    等到绝渡拎着他点的外卖重新回到办公室时,凌风立即自觉地上前接过外卖袋子,快步走到茶几旁跪下,动作利落地将装盛着热腾腾饭菜汤的餐盒摆在靠近沙发的茶几面上。

    绝渡动作缓慢而优雅的将袖子卷起,坐在沙发上,眸光落在了放在凌风身前那碗清粥。

    “你中午也是喝了一碗粥。”绝渡将视线转到自家小奴隶脸上,面无表情地挑眉,“传出去还以为我在虐待员工。”

    “呃……”凌风低头瞥了一眼那碗稀到几乎可以称之为水的白粥,眉眼间也有些无语,“我让店家煮稀一些,但也没想到能稀成这样。”

    于是绝渡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体上:“减肥?”

    凌风神色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地摇头:“不是,主人。”

    他抿了抿唇,原本想就这样将话题掩过去,但见绝渡就坐在那里不动筷子等着他解释,只得一边伸手去将绝渡跟前的饭菜盖子一一打开,一边神色窘然地解释着:“是因为在办公室没有工具……如果吃得太油腻,实在不方便清洁……”

    凌风解释得相当委婉,声音也是越来越小,绝渡却是听明白了。

    “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问题。”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笑,染着笑意的眸光看着为了掩盖羞耻而低头喝粥的奴隶,作若有所思状:“未来几天要加班,今晚回去的时候,带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顺带把所有你觉得需要用上的工具带一份过来。”

    “咳咳咳咳咳……”绝渡的话成功让正在喝粥的凌风呛住。

    他连忙将粥放下,微蹙着眉急咳了几声,一双清亮的黑眸染着惊讶的色彩看向自己的主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先该吐槽刚来第二天就要加班的事,还是那让他把性奴隶需要用到的工具带到办公室来的事。

    “主人……”

    凌风神色越发的无奈,若不是身份情境不允许,他都想要翻个白眼。思索了片刻后,他决定先抛开加班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将这些工具带到办公室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绝渡执着筷子,眉眼淡淡地睇了他一眼:“若是我准备在公司待上十天半月,你是准备顿顿喝粥最后营养不良昏过去,还是准备让我忍着不动你?”

    “……”闻言,凌风的嘴角抽了抽。

    抿着唇沉默了几秒后,他才挂着有些哀怨的神色,乖乖地点了点头:“凌风知道了。”

    见凌风应完后又捧起那碗清粥,绝渡扬着眉,伸手就把喝了大半的粥水从凌风手上夺了过来,直接盖上盖子径直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拿过一个空碗,将手上一半的饭倒了进去,放到了凌风跟前。

    “谢谢主人。”凌风双手接过,也不再辩解什么,低低道了声谢便翻出另一双筷子,乖乖跟着自家主人进餐。

    “喜欢跪着吃饭?”绝渡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还保持着跪坐姿势的奴隶,“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允许你以后在办公室在跪着工作。”

    话语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主人……”

    凌风神色间又漫上熟悉的为难的色彩。

    他的臀瓣从昨晚挨了罚到现在也没被允许擦过药,白天坐在办公椅上还只是轻微的疼痛感,刚刚却是在主人的手里又惨遭了一番蹂躏,现在正一抽一抽的疼着,整个臀瓣连同刚刚被激烈贯穿的后xue都火辣辣的疼。这要是再坐在这硬邦邦的地板上压迫着,明天不知道要烂成什么样子。

    他一双黑眸继续哀怨地瞅着自家主人。

    绝渡一边动作优雅地进餐,一边眉眼戏谑地回视着他。

    凌风抿了抿唇。

    他自然知晓自家主人这言语眼神间传达出来的意思。

    但面对主人的威胁,若不想以后真的只能跪着工作,他除了老老实实沿着主人铺好的路走,没有其它办法。

    于是,他的脸上晕开一抹浅浅的微红,嗫喏着轻轻回了声:“主人,不是凌风喜欢跪着吃饭,只是……凌风疼。”

    下一秒,绝渡挑起眉,神色清冷地又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样的回答显然并没有让自家主人感到满意。

    凌风脸上的红晕更甚。

    他咬了咬牙,双手捧着那一半的白饭斟酌了许久,办公室里才终于响起了他染着些撒娇和哀怨语气的声音——

    “主人,凌风……屁股疼。”

    说罢,他的脸便垂了下去,几乎要埋进饭盒中。

    绝渡只看见那一双变得粉红的耳朵。

    他低笑了一声:“在性事上也见你开放了许多,怎么在这些简单的言语上脸皮还能这么薄。”

    只不过要求他说上几句像奴隶一样撒娇娇软的话语,整得好像要逼着他去广场裸奔似的。

    凌风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些,闷闷地扒了几口饭,不敢再抬头去看主人调侃般的视线。

    两人安静地进食。

    一个西装革履,衣装笔挺,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一个则跪坐在男子脚边坚硬的地板上,身上挂着一件完全敞开、毫无遮蔽效果并皱巴巴的衬衫,带着一身暧昧的红痕和高高肿起的臀瓣,埋着头扒着手里的饭,以及主人时不时夹过来的菜。

    一个小时后,待凌风收拾完一切,在几番恳求下又被绝渡按在墙上撩拨得浑身燥热后,才终于被允许重新穿上衣服,跟着绝渡走出了办公大楼。

    坐在车里,与前座之间的挡板升起隔绝了司机的视线后,绝渡将凌风揽在怀里,一只手从再次被扯乱的衬衫下摆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掌里柔软光洁的躯体,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批复着助理发来的文件请示。

    凌风的黑眸微垂,从在办公室里便被挑逗起欲望的敏感身体此时更是燥热不已,他的呼吸紊乱,却顾忌着前头坐着的司机也只能苦苦的忍着,紧抿着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若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被抚摸到抵达,他这副被调教成熟的身体怕是早就软成一团了。凌风想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视线从前方的椅背上缓缓向靠近绝渡一侧的车窗转移。在转移过程中,他无意间瞥见了绝渡的手机屏幕。

    当那个熟悉又显眼的企业LOGO映入眼帘时,凌风的视线不自觉便定住了。

    这是万俟家的标识。

    似乎是想跟帝晖达成某种合作,绝渡一连翻过好几个文件请示,皆是来自万俟家。而绝渡全部都毫不客气地点了红叉,连一眼都没有瞥上。

    万俟家跟东方家之间的企业利益或者冲突形势究竟如何,凌风一无所知。但此时,看着这个LOGO,他却忽然记起了一件事。

    一个从他清醒后便一直藏在心底不敢轻易宣之于口的疑问。因为清醒后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他暂时将它遗忘了。

    此时被重新记了起来,凌风的眸光顿了顿,犹疑了几秒后缓缓侧首,视线落在了自家主人身上。

    “有事就说。”

    绝渡并没有看向凌风,却也敏锐地感知到了来自奴隶的视线。他的视线依旧落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浏览着一件件需要他亲自批复的文件和请示,还不忘出声关心了一句自家显然有话要说的奴隶。

    “主人,”凌风低低地唤了一声,眉眼间流泻出几分犹疑,斟酌着出口的语句,“凌风心底有个疑问,想求主人帮忙解答。”

    “说。”

    正专注在工作里的绝渡并没有太过注意怀里奴隶的情绪变化,在凌风话音刚落时便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

    凌风默了默,因为心里漫上的紧张情绪而下意识放缓了呼吸,看向主人的神色间不自觉染上了小心翼翼的色彩,轻声先求了饶:“凌风只是心里疑惑,没有其它意思。如果您觉得凌风问得不合适,也请您别生气,凌风以后就不会再提了。”

    凌风谨慎的话语成功拉回了大BOSS的注意力。绝渡的视线落到凌风脸上,对上了凌风顺从乖巧的视线,眉峰一动,心里有了猜测,却也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淡地注视着他,等着自家小奴隶再次开口。

    对上了绝渡毫无波澜的视线,凌风心底隐隐浮现了悔意,后悔着不该在此时两人的关系还在修复的时期问这样敏感的话题。而话已然出了口,断然没有可能再回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声音轻轻地问出了口:“凌风不清醒的时候,主宅曾经遭受过一次袭击。那次戴着面具企图强行掳走凌风的人……是……谁?”

    似乎早就料到了问题的内容,绝渡的神情不见半点变化,依旧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怀里的奴隶,淡淡反问道:“你认为是谁?”

    凌风的心脏紧了紧。

    他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地报出了一个名字——

    “万俟旭。”

    绝渡冷笑了一声:“既然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凌风被这一声冷笑激得身体一抖,不敢再看绝渡的眼神,默默地垂下眼去。

    下一秒,绝渡伸进他衣服里的手指捏着他的乳珠便狠狠一捏,声音冷冷的:“心虚什么?看着我。”

    “呜嗯……”疼得呜咽了一声,凌风抿着唇,察觉到自家主人真的生气了,不敢有任何迟疑地抬起头来重新与绝渡对视,黑眸里隐隐流露出几分委屈。“是您说,凌风若有任何疑问或事情,都应该告知您的。”

    “这么说,你是在怪我做错了?”绝渡冷着脸,挑着眉。

    凌风立即摇了摇头:“凌风不敢。”

    见绝渡绷着一张脸不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若您觉得不高兴,凌风以后再也不提了。”

    绝渡险些就要被他气笑了。

    他捏着凌风乳珠的手指又用力碾了碾,直到怀里的小奴隶疼得忍不住哼唧了一声,才冷嗤着道:“能记得住我让你有任何事就说出来的要求,怎么就偏偏记不住我说会给予你更多宽待和特权的话呢?”

    凌风眨了眨眼。

    “凌风提了万俟旭,您不生气吗?”

    直到现在他才隐隐反应过来,自己的主人生气的不是他提及了万俟旭,而是因为他过分小心害怕的态度。

    “你看我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绝渡绷着一张脸,原本捏着凌风乳珠的手指松了开来,直接探到凌风的两腿间,隔着裤子惩罚似的狠狠一捏,疼得怀里的奴隶狠狠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耳边传来主人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算我生气,你也得老老实实说出来。以后你再敢瞒上一件事试试,我保证你打烂你的屁股。”

    凌风微微红了脸,轻声应了声“是”,顷刻间便感觉到两片臀瓣火辣辣的感觉更强烈了。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在绝渡这一听似威胁的话语里,隐隐透露着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来。

    车厢里忽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直到绝渡冷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却是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凌风还没真正说出口的疑问——

    “东方温迎在实施计划的前几天,曾派人秘密向万俟旭输送了你被囚禁在东方家的讯息,那天万俟旭,的确是想要劫走你。”

    凌风的眉宇蹙起。

    这件事,又何止只是表面这样简单。

    他人活着并且就在东方家这一事实一旦暴露于众,引发的绝不仅仅是东方家和万俟家两个大家族的动荡和冲突那么简单,更会牵扯进更多虎视眈眈的其他家族势力。

    凌风晶亮的黑眸看着自己的主人,心底千万心思流转。

    他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在那之后,万俟旭一直想法设法要跟您见面谈一谈,是吗?”

    很显然,万俟旭在知晓了事实后,选择隐瞒了这个事独自调查。

    恐怕,刚刚他瞥见的许多条关于万俟家企业与帝晖达成合作的邀约,便是万俟旭知晓一切后所进行的动作。

    绝渡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对不起。”凌风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着歉:“凌风给您惹麻烦了。”

    绝渡冷哼了一声:“万俟家和东方家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大的合作利益关系,却都跟古家合作匪浅,万俟旭还算聪明,知道从我这里讨不得好,转头去找古家牵线去了。”

    这话里的透露的讯息听得凌风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帝晖跟古家有一项跨国医药项目,两家都筹备了许久,唯独缺了个空导致项目一直无法顺利推进,古家已经在这个项目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人力,急得团团转。而这个空缺,白家手里握着的家族秘方,却是可以完美解决。万俟旭盯上了这个空。”

    听到“白家”,凌风的神色瞬间冷凝了几分。

    绝渡眸光复杂地注视着他,将凌风已然猜到的下文慢悠悠地宣之于口:“这意味着,万俟旭若要通过这个空踏入东方家,势必要借助他母亲白昕芸。而他想要说服已经隐退多年不管事的白昕芸出手,就必然要把你在东方家的事情说出去。”

    届时,两个家族的冲突和交锋,将会因为他摆到明面上来。而他,势必会被拉扯进战局,成为这场交锋里的关键角色。

    绝渡没有完全地讲明白,凌风却已然聪敏地猜了出来。

    他的主人是在提醒他,尽早做好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

    “主人。”凌风神色有些凝重,一双眼睛却透着如黑曜石般璀璨的光芒,诚挚地回视着绝渡,“谢谢您的信任。”

    他心里明白,绝渡既然将这些事告诉了他,便是完全相信了他。

    绝渡的嘴角向上勾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我既说了会信任你,便会做到。跟某个说完就忘一再犯同样错的奴隶不一样。”

    这话语里显然对他的指责和嘲讽,让凌风心虚地抽了抽嘴角。

    一回到主宅,还没来得及歇上一口气,凌风又被满心不爽的绝渡按在床上,臀瓣又挨了好几下板子,随即在凌风的呜咽声中狠狠要了他,才终于放过了今天已经被完全榨干了精神和体力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