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交州
“阿山，交州地势复杂，毒虫猛兽遍布，险象环生，是块难啃的骨头。你此去可一定要小心。”高山出征的前一天晚上，谢云反复叮嘱道。这几日她眼皮跳得厉害，总感觉有不祥的事发生。 “放心吧！我会早早凯旋，回来陪你和孩子。”高山摸了摸谢云微微隆起的肚子，安抚道。 半个月后，高山带领楚军抵达南境，与卫军作战，十天内连续赢了三场战役，得意忘形，开始轻敌，最后亲率八百骑兵孤军深入，追击穷寇，谁知遇到卫军的大象军队，马儿受惊狂奔，不听使唤，骑兵队伍顷刻间被冲散。 高山头一回见骑着大象打仗的军队，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凭借着卓绝的轻功才逃生。 返回营地的高山休整军队，思虑再三后采用火铳和火攻的方式迎敌，毕竟再强的野兽也怕火药和烈火。最终卫军大败。高山历时八个月，啃下了交州这块硬骨头，生擒卫王陈耳一家。 “殿下，此番立下大功，末将能讨要封赏吗？”秦树跪下请求道。 “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高山笑道。 “末将不要什么加官晋爵和金银财宝，只求一药一人，药是天山雪莲，人是许青。末将想娶许青为妻！”秦树说道。 高山的笑容凝固，怒骂道：“药没问题，人有问题！本王说过多少遍了，为了安抚交州民心，卫王一家要善待！要善待！此地历朝历代都易爆发叛乱，民风彪悍，不能硬来，只能怀柔。卫王本就得人心。许青是卫王陈耳的王后，交州之母，岂能再嫁给你？传出去百姓会怎么想？” “殿下，末将从未求过你什么，只有这一个心愿！吾三十未娶，就是为了许青。东汉光武帝曾言，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许青就是末将心目中的阴丽华，非她不娶！”秦树固执道。 “她大你十二岁，最大的孩子如果没病死的话，能和你兄弟相称了。你是怎么被她迷倒的？”高山不解。 “十五年前，许青同陈耳到荆州会盟。末将看到了马车上的她，一见倾心。恳求殿下成全！”秦树说来说去就是要娶许青。 高山头疼死了，秦树随她出生入死多年，不圆他心愿似乎说不过去，可这心愿实在于理不合。 “你要娶她的话，这辈子不能纳妾养外室，只准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愿意？”高山不信秦树这种地位的男人能接受只讨一个老婆。 “愿意！末将至今还是童子之身呢！”秦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殿内顿时哄堂大笑。 “秦将军为了心上人保持了三十年童子之身，这番痴情实属罕见。殿下不如就允了吧！”东方承与罗信两位将军帮腔道。 “你想清楚了。许青已经四十多了，可能以后都无法再生育。你能接受今生无儿无女吗？”高山再问道。 “末将能接受。我可以从大哥家中过继一个儿子。”秦树早就考虑过这些问题了。 高山被弄得哑口无言，话讲到这个份上，她再不同意，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 “你下去吧！药，本王一会儿派人给你送去。人，容本王再考虑考虑。”高山纠结道。 秦树拿到药后就迫不及待去了许青的房间，反锁了大门。 “夫人，给孩子治病的天山雪莲，我已经求到了。夫人可否嫁我？”秦树单膝跪地，双手奉上灵药。许青三岁的小女儿陈秀秀体弱多病，需要天山雪莲救命。 年过四十的许青脸上虽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仍旧风韵犹存，忧郁的气质更是惹人心疼。她收下了灵药，问道：“你真这么想娶我？我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夫人在我心中，比我的命还重要。”秦树敞开上衣，露出胸膛，心口刻着许青两个字。 许青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曾经陈耳也对她说过此话。两人本是青梅竹马，患难与共多年，奈何‘新人胜旧人’，如今的许青早已失宠。她的大儿子本是世子，但新人得宠后，陈耳就越来越看不惯大儿子，默许新人除掉了世子，对外宣称病逝。原本去年陈耳就准备废后的，只不过被战事耽搁了。许青的二儿子三儿子小小年纪就夭折了，现在只剩小女儿活着。 “夫人若肯嫁我，我定待秀秀如己出，把她捧在手心呵护。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秦树知道许青过得不好。他坚信自己能给许青幸福。 守卫见秦树迟迟不出来，催促道：“秦将军，时间到了。” “滚！” 守卫不敢再多言。一个时辰过去了，秦树还未出来，守卫赶紧去通知高山。 “啊啊～轻点儿啊～受不了了～”许青被秦树压在床上猛cao，雪白的酥胸被对方古铜色的大手揉成各种形状。 秦树本想亲亲美人，但被对方拒绝，嫌弃他的络腮胡子扎人。 “能得夫人一晚，死了都值！哈哈哈哈！”初尝情欲的秦树恨不得夜夜笙歌不下床。 许青抚摸着对方结实的胸肌，感慨武将体力就是好，比陈耳那瘦弱老头子强。 高山手拿鞭子，猛地踹开了房门，怒喝道：“畜牲，还不滚下来！” 秦树吓得提前射了，提上裤子，下床跪在大厅中央，“殿下，末将情不自禁，实难以自控！求殿下成全！” “混账东西！”高山猛抽了秦树几鞭子，打得他皮开rou绽，“信不信本王军法处置了你？” “不可！恭王殿下，罪妇是自愿与秦将军欢好的。”许青裹上被子，跪求高山饶了秦树。 高山就等着许青这话，同意了二人的婚事。她先让卫王写下休书，随后为秦树举办了婚礼。 为了能亲到新娘子，秦树刮了络腮胡子，模样瞬间清爽了许多。 楚军在交州不抢不夺，军纪严明。高山还下令轻徭薄赋。只要不搞苛政，谁当皇帝百姓都能接受。楚军在交州站稳了脚跟。高山临走前设立布政使司，下设十五府、三十六郡、一百八十余县。 回到荆州，高山部下被大肆封赏，唯独秦树没有赏，还被打入大牢。太子与齐王联合谏官弹劾秦树，称他jian污霸占卫王妃许青，有失大楚风范，应按军规斩立决，高山包庇纵容属下凌辱王妃，也应受罚。 “父皇，秦树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杀了他岂非寒了将士的心？况他并非强占卫王妃，两人情投意合，还望父皇成全！婚事是儿臣允的，儿臣愿代秦树受过！”高山当初不答应秦树娶卫王妃，就是担心太子借题发挥。 高伯玉当然不会杀自己的女儿，将秦树降职一级，从四品降至从五品，罚了高山一年俸禄，此事就算过去了。 高山和许青亲自到刑部大牢接秦树出狱。 “夫人，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秦树紧搂着许青，自责道。 “没事就好。”许青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秦树了。 “重色轻友啊！本王因为你，赏没领着，还被罚了一年俸禄。以后天天去你家蹭吃。”高山开玩笑道。 “行！只要殿下不嫌寒舍简陋。”秦树笑道。 此事过后，高山的部下对她更加忠心。毕竟能在部下有难时，揽下罪责共担风险的主子，实在难得。 谢云的孩子三个月了，是个大胖小子，被赐名高琰。燕秋生的女儿，十个月了，被赐名高宁儿。高山抱着孩子王妃亲了又亲，天知道她在外打仗时有多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