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砚侯(逼太监当众小解,冷酷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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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砚侯(冷酷元帅强受登场) 几日后,定王府大门口果然多了许多龟顶鹤背,身着道袍的道士道姑,众人安安静静在门口打坐念经,将奢华气派的定王府当作盛大的道场。 若是平日,侍卫们早动枪动刀的将这些“贼子”抓起来,只是今日为定王妃忌辰,王爷多年来也默许了,故门口多了十来个侍卫,将手中的经纸符文散给众修士,好言好语将其劝走。 小王爷萧衍向来不理会这些事,贺兰佑却是十年如一日的尽职尽责,不仅会去寺庙祈福,也会手抄经文,亲自分发下去,聊表对已故的定王妃之思念。 贺兰佑与侍卫们花了一个时辰才将众修士驱散,日头升起来,扫洒的仆婢连忙将大门口打扫得纤尘不染,恭候王爷出府。 一个形销骨立的黑衣道士藏在树荫里,见人群散去,缓缓走到贺兰佑跟前,伸出修长雪白的手,奉上一封书信。 贺兰佑看清道士面容,掩不住惊讶:“魏公公?” 魏和是贵妃王沉鱼宫中的首领大太监,贵妃好弄权,许多想做官的人都知晓想要走贵妃的门路,必须攀附上魏和公公。 “贺兰大人。”魏和低眉顺目,嗓音细软,“此密函请您即刻转交小王爷,奴才在此等信儿。” 见事态紧急,贺兰佑郑重接过书信,快步走回南苑。 近日夜卿皇不知哪里学的法子,天天要与小王爷一同用早膳,当贺兰佑走进侧屋时,果然又见到他们对坐共食,实在是一对金玉璧人。 “小主子,贵妃的信。”贺兰佑将手中书信递过去,“魏和公公在外头候着。” “他怎么不进来?”萧衍嘴角扬起颇恶劣的微笑。 “这就不得而知了。”贺兰佑附和道,其实心如明镜。 当初衍哥儿年少气盛,听信传言说魏公公暗中仰慕王贵妃,一次送信后,他扣押下魏和扒了人家裤子研究太监的身体结构,还强迫魏和当众表演撒尿,引得众侍卫大笑,魏和心中恨极了这个混世魔王,可又不得不舔着脸曲意逢迎,只是再不敢踏入南苑半步。 有侍女端着金盘过来服侍小王爷净手漱口,再捧上今春的明前龙井。萧衍将茶盏拨到一旁,展信细看。 夜卿皇也放下银着,兀自端坐品茶。 信不长,却可见写信之人兴致高昂,情绪激动,末尾拓一朵金箔花黄,是贵妃常用的额饰。 萧衍面无表情读完信,吩咐贺兰佑取来烛火,将白雪的信笺烧成飞灰。 “她怀孕了。”萧衍只觉得脑子被一声惊雷炸开,有点少年的迷茫与无措,“说孩子是我的。” 短短一句话,惊呆了夜卿皇,吓傻了贺兰佑。 夜卿皇心下一算,应当是太后寿辰那日,小王爷与贵妃在画舫中偷偷摸摸的苟且,珠胎暗结。 “她疯了。”萧衍回过神,皱起眉骂道,“疯女人!” “为何贵妃娘娘对此事如此笃定?”夜卿皇斟酌着用词,“贵妃娘娘宠冠后宫,陛下对她也频繁临幸。” 萧衍不悦的瞪了一眼夜卿皇,夜卿皇见他窘迫又恼怒,垂首转了话锋:“您要如何处置此事?” 血脉事关重大,王沉鱼怕萧衍不信,在信中详叙。原来她自打萧衍上次失踪归来,就有心为萧衍诞下一子,因此她每每与陛下玩乐前,会在体内置物,事后再以沐浴为由挤出龙精。 一想到肤白胜雪的贵妃娘娘在浴桶里做这些事,萧衍一边觉得香艳,一边又心觉诡异。 他与王沉鱼纠缠的时日不短,知道王沉鱼离经叛道,荒唐走板,且野心勃勃。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王沉鱼竟然如此爱他。 爱到不愿承受帝王雨露,非要为他生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后妃通jian生子,若是暴露,足以让王沉鱼粉身碎骨,定王府根基动荡。 “她有脑子吗?”萧衍越想越气,忍不住骂着,站起身在窗边徘徊两次,冷静开口,“孽种不可留。” “小主子……”贺兰佑心有不忍,那毕竟是王府血脉,“要不,您将此事与王爷讲一讲?” 定王爷一定会勃然大怒,但也一定会妥善处理。 “不要。”萧衍断然拒绝,冷冷盯着贺兰佑,“此事若泄露半分,仔细你的皮。” “是。”贺兰佑躬身应了。南苑规矩严苛,他上次无意间说了沈从衣的事给王爷听,就被生生抽烂了屁股,这种大事,哪有胆子去告密。 夜卿皇见小王爷态度如此,慌乱的心也安定下来。王沉鱼有孕,想让皇帝戴上绿帽,狸猫换太子,听起来就像戏文一样。 若真任由其发展,如履薄冰,步步惊雷,对定王府和萧衍是最大的威胁。 稚子无辜,可王府上上下下千条人命如何不无辜? 只有那王沉鱼,为一己私欲,将所有人推在悬崖边,最最可恶。 王贵妃手握重权,得帝王盛宠,又处心积虑谋划怀孕,让她小产,谈何容易? 萧衍不知在想什么,出神地盯着窗外院子里的一株大红芍药,良久,他转过头看向正君:“竹海何时过门?” 突如其来的问话,夜卿皇怔了一下,温声回话:“前些日已经搬去新宅了,她不肯大办,只请众人去新府里吃一顿酒席,算过门。因着您要去虞安郡,龙少爷和竹海也不挑什么吉日,明日宴请大家。” “他们有心了。”萧衍又略一思忖,神色起起伏伏,最后下定决心,淡淡吩咐,“贺兰叔,传话给魏和,让沉鱼好好养胎吧,我晚些时候进宫看她。” “是。”贺兰佑领命而去。 “定雪,备车。”萧衍对门外扬声道,“去轩辕门。” 轩辕门是皇室禁卫军机要处,戒备森严,一般人不得入内。萧衍坐在马车之中,过了重重关卡,很快被放进去。 窄窄的青石板两边高墙危立,给人无穷的窒息与压迫感。定雪牵着缰绳驾车,不由自主扬鞭让马儿跑得快些。轩辕门内冤魂无数,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若是下雨,浓雾环绕城墙不散,仿佛一块巨大的沉默的墓地。 北军中候砚墨亭,是一个身负尸山血海的男人。 他出生在战场,六岁随父出征,替穷兵黩武的南明帝王打下了一场场漂亮而血腥的硬仗。在开疆拓土的燎原战火中,砚北军不接受战俘,所到之处,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后来天下止戈,他奉命回京封侯,即便贵为南明王朝的大英雄与皇城军最高统帅,百姓对他更多的是恐惧,而非爱戴。 他最着名的一次战役,坑杀数万战俘,大火在草原烧了整整三日,满目疮痍。 传言中,轩辕门阴气深重,就是因为砚墨亭坐镇此处,引来无数亡灵怨鬼。 马车越往里阴郁的气氛愈浓,定雪左顾右盼,明明是青天白日,他怎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宫墙边每隔三里站着一个黑甲守卫,纹丝不动,胸甲上刻着狰狞的鬼脸,仿佛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傀儡骷髅。 马车行到军机府被两个禁卫拦下,来者一身笔挺军服,神色恭敬:“小王爷,侯爷请您一人进去。” “一人”二字咬的格外重。 萧衍撩开车帘跳下车,在禁卫带领下走进府中,他抬头扫了一眼血红色的烫金匾额。 军机处。 几人没走多久,禁卫停下脚步,对萧衍毕恭毕敬道:“侯爷在武场练箭,只许您一人入内。” “好。”萧衍没多废话,直接抬靴踏过门槛。 开阔的演武场内,一黑衣男人手持玄弓银箭,对准百步外的木桩,木桩上没有靶子,而是绑着一具新鲜的尸体。 “嗖——” 利箭离弦,以惊雷之势穿云破雨,“噗嗤”一声刺穿尸体的右眼眼球。 砚墨亭早已察觉萧衍的到来,他目不斜视,继续伸手搭弓射箭,银箭破空而出,精准的刺穿尸体的左眼。 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汩汩流下guntang的鲜血,流过尸体苍白的脸与嘴唇,分外可怖。 萧衍这才发现,被绑着当靶子的尸体边上,有个吓得浑身哆嗦的异族少年,少年容貌英俊,牙齿雪白,一双明亮不羁的褐色眼睛如草原的雄鹰,是凤羽楼的妲族红牌——藏刀。 此时的藏刀惊悸而恐惧,如鹰爪下的兔子般瑟瑟发抖,他无意间看到萧衍,眼中迸发出疯狂的生的希望,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小王爷,救救我!” 砚墨亭这才扭头看了看萧衍,嗓音低沉:“请等我一下。” 说罢,他再次搭起箭,锋利的玄铁箭头对准藏刀,声音冷淡得近乎残酷:“现在,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