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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塞壬」H 羽毛笔paly 镜子paly

    两人本来就是翘班出来的。第二天一早,弗里德和伊西就得往皇城赶。

    孩子们在巷口和他们告别,莉亚又想上来索吻,伊西一看到她撅起的小嘴就想起昨晚不堪入目的画面,表情僵硬的摆摆手拒绝了。

    莉亚失落的垂下头去:“好吧……那漂亮哥哥下次一定要再来哦。”

    伊西一摸口袋,那里是一支最洁白美好的木槿花和一封字迹歪歪扭扭的信件。

    “漂亮哥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可能已经走了吧。”

    “哈!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你其实不是普通人吧?”这行字歪歪斜斜估计是达拉写的。

    “会魔法。不用吃饭也不会肚子饿的人,只有童话里描述的神明才能做到吧。”

    “神明哥哥。我本来不相信世界上有真的神明。因为他们从来不曾注视过我们,不曾拯救过我们。在我们很痛苦很痛苦的时候也没有出现。”

    “但是如果是神明哥哥的话,我愿意去理解。拯救所有人太累了,所以……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只想要哥哥保护一个人就好了。”

    “虽然那个人有时候很臭屁,很招人讨厌(昨天我们还听到他把哥哥欺负哭了……)”

    “但是,神明哥哥,请你一定、一定要守护好我们的弗里德哥哥。我们在此虔诚的祷告。”

    “……”伊西小心翼翼的把信封贴着衣襟放好。

    “神神秘秘的。我不可以看吗?”弗里德嘟囔着。

    “我还非要看。”弗里德做势去抢。

    伊西避开了,抬头望着他。

    青年将军意气风发,五官俊美,嘴角勾着恣意的笑,碧色的瞳孔里倒影着伊西的样子。

    金发竟比灿烂的阳光还要耀眼三分。

    “你……”弗里德本想调笑他一番,不料撞进一双清澈认真的眸子里,让他失了方寸。

    “谢谢你,这一趟玩的很高兴。”顿了顿,他又道:“如果可以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会更高兴。”

    “你上次的问的问题。我似乎知道答案了。”伊西缓缓的说着,好听的嗓音让人想到潺潺的溪水,细水流长,柔和而空灵。

    “若将你视为问题的答案。”

    伊西笑了笑,眼眸弯弯像是满载了星河,融进了万家灯火。

    他气质太不近人情,笑起来却像化去了一身寒气,像是候了一季,挨过了冻雪,木槿枝头开放的最早的一支新苞,终于等到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你是我血rou中的第二根肋骨。”伊西如是说。

    弗里德被那笑容迷了眼,伊西都走出好几步他才想起要追上去一问究竟:  “等等……!我问了什么?什么肋骨血rou的!?”

    伊西走在前边,装作耳聋,低头不答。

    那支被他别在胸襟的木槿开的正盛。

    你问我怎样看待爱情。

    你是我的第二根肋骨。

    骨中骨,rou中rou。

    我们骨rou相连,密不可分。

    上帝用我的肋骨创造了你,于是我们相爱。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爱人。

    一直到弗里德把伊西送回神学院都没有听到关于伊西那句话的解释。

    分别时,弗里德凑近伊西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夜我来找你。亲爱的祭司大人,我想看你祭司袍里不穿东西的样子。”

    “!”伊西捂着通红的耳朵仓惶退开。

    一直到目送弗里德离去,伊西才缓过劲来。

    真是荒唐。竟然半推半就和弗里德成了情人,维持了这样一个床上伴侣的关系。

    且不说那是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算起来认识还不超过三天,并且小自己六岁的男人。

    “真是罪恶……”伊西揉了揉眉心,叹气。

    伊西在圣堂隔间书房里每一分钟都如此难熬,既忐忑又踌躇。

    他不知道要不要听弗里德的话在祭司袍底不穿衣物,当然他大可以玩文字游戏,不穿祭司袍穿别的。

    可弗里德决对不会满意的,说不定生气起来又要羞辱他……

    最终左右为难下,伊西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脸皮,折中只穿了睡衣,等弗里德过来。

    等到圣堂的事务几乎全都分配处理批注完了,弗里德依然不见人影。

    伊西便打了个哈欠,灭了灯打算上床睡觉了。

    谁知他刚起身,就被捂住了眼睛,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接着,灯烛被吹熄,室内一片昏暗。伊西被人抱起放在桌案上,碰落了一地纸笔。

    来人身上携来草木被洗刷过的清新气息,衣服也微微有些湿润,伊西问:“刚才下过雨?”

    “嗯,不大。微雨。”弗里德回答,掰过他的脸,与他交换了一个带着夜雨气息的吻。

    水声啧啧,唇舌交缠。

    “圣堂的人不给他们大祭司吃饭吗?你太瘦了。”

    弗里德把手伸进他衣物里,摸着漂亮的蝴蝶骨,然后顺着脊背一路向下。

    摸到下身顺滑的丝绸布料,弗里德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弗里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腿根撩拨,伊西有些心惊,下意识解释道:“弗里德,你知道的……我并不会因为外物而愚弄神明,亵渎我神圣的职位。”

    所以祭司袍里不穿衣物什么的……想也不要想!

    “明白了。我神圣的祭司大人。”

    因是坐在案上,伊西高过半蹲的弗里德,弗里德凑近他颈脖,一面轻吻他的颈侧,一面除去他的衣物。

    “不要在……这里。”

    伊西话音方落,弗里德便挑开了他的衣带。

    匀称的身体暴露在夜雨后有些潮湿的空气中。

    弗里德把他的外衣团吧团吧铺在冰凉桌案上,就将伊西放倒在了上面。

    白发倾泄如瀑,像延展开了一卷最洁白的画布。

    伊西喘息不定的推拒,奈何桌案不够宽,弗里德两手撑在他颈侧,圈出了一片逼仄空间,他根本避无可避。

    黑暗里,伊西看不真切他的脸。

    弗里德一手按住他的肩控制住他的行动,一手在玉筒里抽了只羽毛笔搔动了一下面前人胸前的红珠。

    “别……”

    柔软的羽毛搔过敏感的乳尖,伊西忍不住弓起身挣动。

    弗里德之前就发现他的乳首比一般人更敏感,此时更是起了戏耍的心思,用那磨人的羽毛一下一下的戳刺撩拨那颗可爱的茱果。

    他手劲用的挺大,那羽毛几乎被他折过来,尾羽尖把娇嫩的乳粒扎的挺立肿胀。

    伊西呼吸凌乱几分,未被顾及到的后xue竟也被刺激的兀自湿润起来。

    “别、别用笔……”

    伊西忽然想到这笔是他先前做批注之用的,若被他拿来挑弄自己的身体,日后自己怕是再也不会想用这笔了。

    弗里德笑了一下,将笔浸润进墨瓶,提起沾着红墨水的羽毛笔在伊西身上变本加厉的勾画。

    红色的墨痕映衬白皙的身躯,白的如同乱琼碎玉,红的则似怒放的梅。

    弗里德如同最技艺娴熟的画师描摹他毕生最得意的作品。

    可伊西却完全无暇欣赏。那只气人的羽毛笔四处挑火,好几次搔刮敏感的会阴,留下羞耻的红色墨痕后毫不留连的走开,不让他满足。

    “够、够了。别玩儿了……”伊西徒劳的并拢腿,却被弗里德不留情面的拉开。

    弗里德带着些戏谑的问:“喜欢吗?”

    “我怎么会、喜欢……”虽然这么说着,但却深深的渴望着被贯穿和填满。

    连他也被自己不知廉耻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可那空虚的感觉如此鲜明,泥泞的后xue和挺立的前身都让他如此鲜明的感知到。

    “我问的是……”弗里德那双碧绿的眸子像一潭春水,让人迷醉骨软,那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伊西,颇有些含情脉脉的意味:“喜欢我吗?”

    伊西就像被绝世珍宝所引诱的人,失神般的伸手去抚那双碧眸。

    弗里德被盖住眼睛,依然不慌不忙:“想要我吗?”

    伊西泄气般把头一撇,面上晕染出一片红晕,终于微不可查点了点头。

    弗里德笑了笑,俯身亲吻他的发丝:“满足你,我的祭司大人。”

    弗里德抱着他,同他一起坐到椅子上,一只手强硬的分开他的腿,另一只手毫无阻碍的往那饥渴许久的xue里捅进了两根手指。

    指节刚一进入就被温软的xuerou自发的包裹起来,弗里德尝试着几番进出,戳弄着xue壁的软rou,沾了一手yin液。

    “嗯……”伊西被用这种为小儿把尿般的姿势抱起逗弄,尽管有意忍耐,依然禁不住的从鼻腔溢出几声哼咛。

    弗里德顺势加入了第三指,同先前二指一同缓缓动作,直到时机成熟,方才将分身试探着进入。

    “好、好胀……”伊西蹵起眉,眼里浸润上一层雨露。

    “忍忍。”弗里德才入了一半,不上不下,自然也是难受的。

    伊西喘了两口气,手紧紧扣着桌沿:“进、可以全进来……哈……”

    “你……”那双碧眸闪过一抹亮色,下一刻伊西就感觉到弗里德的炽热一入到底。

    有爱液做润滑,不算难受,甚至有种被填满的满足感,他不由自主的重重喘息了一声。

    圣堂大祭司一向倨傲冷漠的外表出现一丝裂痕,勾引着别人顺着那丝裂缝去毁坏、去撕扯开所有的假象,漏出他一丝不挂的坦诚。

    弗里德不再谨慎,用自己的腿撑开伊西的腿,握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cao干。

    这个姿势入的很深,弗里德故意毫无章法,凭着最原始的欲望和行动,几乎每次都顶开层层叠叠的rou壁,进到最深。

    “啊……啊啊……你、啊……太用力了……不、不行的……”伊西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他钉死在陈列柜里的标本,任他施为。

    他白发凌乱汗湿,几绺垂落在肩头。

    他靠着弗里德的胸膛,彼此的心跳声两相呼应,不知是谁的心跳急促的如雷贯耳。

    弗里德温暖的躯体搂着他,压着他,密不可分的进入他,吻他的颈脖,留下几枚吻痕。

    久经沙场的将军,力气和耐久都是可怖的,伊西紊乱的喘息换不来他的怜悯,下一刻弗里德竟就着这个姿势站了起来。

    弗里德一面往前走,一面托着他的臀一顶一顶的cao干,没了其他着力点,伊西只得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被cao的一耸一耸的。

    “你、嗯啊……要去哪里……”

    “我记得神殿,是不是有面正衣镜?”弗里德一脸纯良地笑了笑。

    “别去!不要、我不要去!”伊西强行从情欲中挣扎起来,差点从弗里德怀里摔下去。

    好在弗里德眼明手快的紧了紧怀抱,这一颠让伊西直接又狠狠坐在那孽根上,硬是生生被逼出了眼泪来。

    弗里德还有些后怕得亲了亲他的额角:“怎么反应这么大?一点小情趣而已。”

    虽是这么安慰着,但还是走到了镜子前。

    那面等身镜本是用来正衣冠理仪容的,现在里面却映出两具交合的躯体。

    大祭司稍较纤细些的身体倚靠在将军健硕的怀中,将军双手绕到他胸前玩弄早已挺立的乳尖,而他双腿大开,被顶弄得不成样子。

    伊西难堪的撇过头,用手背捂住眼睛,失去视觉让其他感知更加敏锐,乳珠被拉扯的感觉,以及性器快速进出间时不时擦过敏感点的快意如此尖锐,势不可挡。

    “嗯……放开我、我、啊啊……好像要……”伊西还未说完,就在弗里德恶意对着阳心的磨擦下射出一道白浊,多数喷溅到镜面,还有一些沾到他自己的腿根上。

    极致的快感伊西略略失神,而高潮的后xue却恬不知耻的绞紧给予自己无限欢愉的刑具,rou体与灵魂仿佛被割裂,灵魂圣洁无比,而rou体却堕落放荡。

    弗里德毫不留情的就着仍在收缩的xue壁顶进去,将他从空茫的意识里拉进又一波快感的浪潮。一只手握着祭司大人的下巴逼他去看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场面。

    伊西大可以闭上眼睛,可他又自虐般想用自己崇高的灵魂去审视甚至降罪这副浪荡的躯体。仿佛那样能给他带来一丝慰藉。

    镜中之人未着寸缕,身上遍布吻痕指痕,以及他自己亦或是弗里德的jingye,这具如此肮脏的躯体仍不知餍足的跟着男人的cao弄款腰摆臀。他面色潮红,丝毫不矜持稳重,他一向被人夸赞最具神性的眼满是欲色,被吮咬得嫣红的唇角淌下不及吞咽的涎水,吐出暧昧又失态的呻吟。

    这样一副yin荡下贱的样子……怎么堪称神使,堪配祭司之位?

    弗里德又为什么会喜欢这样难看又不雅的样子?

    “够了、弗里德……放开我!”伊西忽然一下全力推开了弗里德,弗里德没有防备竟然真被他推动了,性器堪堪从他体内滑出。

    但欲望正酣的将军不假思索的把他拽了回来,伊西被以一种入更深的姿势牢牢固定在弗里德的下身。

    弗里德叹了一口气:“大祭司大人,我哪里叫你不满了么?”

    伊西眼角扫过镜面,没由来的怒道:“你、别叫我祭司!”

    弗里德那一双幽邃的碧眸直直看着他,仿佛要洞穿他的灵魂深处。

    “你别看我。”伊西在这样的注视下陡然生出自惭形愧的感觉,他用手挡住眼睛,不与他对视:“太难看了……这样。”

    “不难看。”弗里德亲吻他的指缝:“伊西。”这是他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叫他的名字:“你很好。我如此情动,正是因为我喜欢。”

    弗里德把牵引着他的手一同来到他们交合之处。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语,弗里德狠狠的往里撞了一下。

    伊西吃了一惊,仿佛被手下感知到的温度烫到了一般,吓得缩回了手。

    那样粗壮的东西、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他的身体里。实在是,让他有些后怕。

    但弗里德却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并且一下一下动作起来。他如此清楚的感觉到那根沾着他xue水的阳具正在进入、贯穿自己。

    伊西觉得羞耻,却又抵抗不住涌向下腹的快意,一边舒服的想喊,一边却死命压抑着,只呜呜咽咽的吐出幼猫一般的喘息,到最后竟然真的憋出了几声带着哭腔的呻吟。

    弗里德拂开他汗湿的鬓发,发现他居然真的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赶忙停了动作安抚,心说这是玩大了。竟然真的把人弄哭了。

    “祭……伊西,七情六欲,生灵皆有,神也不可免俗,又何况你呢?”弗里德绞尽脑汁的解释安慰道。

    伊西顺着他的话想:“神……诸神本纪里确实有对爱情至死不渝的神……但禁欲纯洁是每个神使的职责。也是我的职责,当然不能……”

    弗里德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平时惜字如金的祭司大人讲起戒律清规倒是滔滔不绝,他只得打断道:“那神使的职责还有什么?”

    “垂怜万物、普度众生……”

    “这就够了。”弗里德偷香般亲了亲他的嘴角,只觉得这样较真的他倒也是格外可爱:“如今我深爱祭司大人,非你不可,我只要你。”

    “祭司大人。我执念至深,你要渡我吗?”

    弗里德说完这话没有别的动作,像是等他考虑一般。

    而伊西自己的心脏却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我……”他完全放弃挣扎的动作早已暴露了他心底的答案。

    “祭司大人。职责所在没有什么可羞耻的。”弗里德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萦怀皆是他独特的清冽气息,他靠在伊西颈窝,深深嗅了一口:“你是在拯救我。”

    伊西本就意乱情迷,又被他这一通诡辩说的七荤八素,竟然鬼使神差的微微点了下头。

    弗里德看的真切,仿佛有什么紧绷着的琴弦铮然断裂,弗里德突然间吻上来,压着他的唇肆虐噬咬。

    伊西也控制不住这头脱缰的狮,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大片阵地失手,任凭人又一次狠戾的撞进来。弗里德想让伊西沉溺,想看他被欺负的只能媚叫着喊自己名字,于是换了战略,不同于先前狠戾的抽插,抱着他从后面以一种更深刻的方式进去。

    此时的伊西是半跪坐在弗里德腿间,被人用手托了臀时不时的揉弄,一下一下的颠着。

    刚挨过一轮cao的xue口毫不抵触的温驯吞吃着他的roubang,可享受着这样服务的人却完全不想给他个痛快,只是浅浅对着入口处的rou壁隔靴搔痒般顶弄。

    伊西敏感的身体此时也经不住这样的逗弄,恨不能让他多在身体里留上片刻,但他性格使然说不出求饶的话,只能悄悄并起腿夹住他健壮的腰身,挽留他的抽出。

    弗里德当然看见了他的动作,坏心眼的松开托着他的手。

    “啊啊……”

    伊西没注意到,一下失去了支撑,腿软的直接跌坐在他身上,将那骇人的物什一吃到底,顶端狠狠擦过敏感点,伊西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吟。

    弗里德在他耳边调笑:“祭司大人,你下面的嘴咬着我不肯放呢。”

    “我……没有……”伊西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只能绵软无力的否认。

    “狡辩。”弗里德伸手在那被撑到极限的xue口处拉扯了一下,沾了一手晶亮的yin液,伸到伊西面前道:“还说没有,这是什么?”

    “你……” 伊西略皱了眉,有些恼怒的撇过脸去:“要做就做。”

    弗里德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是大祭司命令,我当然要如你所愿。”说归说,把人往镜面上一摁,就大肆cao干起来。

    伊西跪在镜前,腰肢塌陷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身体贴着冰冷的镜面,体内深埋的分身隐有变大的趋势,随着弗里德进出的动作娇嫩的乳珠在冰凉的镜面上被蹭的红肿微痛。

    “嗯哼……哈……”

    镜子里的他面色红的像是要滴血,半阖眼,睫毛颤动着落下一片阴翳,隐忍着只吐出一两句气音,配着那清冷傲霜般的白发更是诱人的像是奇幻故事里伪装成神明勾人堕落的魅魔。

    弗里德是征战天下的将军,越是看到这副傲骨峥峥的样子,越是起了些常人不能理解的征服欲,就想看他羽翼染尘,堕入欲海,被干的毫无神智,一开口念不了高尚的祷词,全是嗯嗯啊啊的呻吟。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掰过伊西的脸和他唇舌交缠,一只手就伸到他胸前搓弄那颗可爱的红珠。

    乳珠在冰凉的镜面上蹭的久了突然被温暖的手掌包裹的感觉让伊西忍不住舒服的哼唧了一声,被弗里德尽数堵在喉咙里,直到伊西喘不开气来才将他放开。

    伊西还没有从亲吻中缓过来,却没想到原本还温柔的手竟然直接捏着肿大的敏感rou珠用力拧弄了一下。

    “啊嗯!”伊西被激得惊喘出声,带着些呼痛意味的呻吟尾音也是轻飘绵软的,勾的弗里德舒爽至极。

    于是又变本加厉的索取,进出抽插的间隙,手像抚猫儿一般从他颈间摸到腰窝。

    “啊……啊啊……弗、哈啊……里德……嗯……”

    伊西半启唇,无意识的喘息吟哦叫着他的名字想要抒发那阵燥热的快感,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脊背也是这样敏感的地带。

    弗里德一下一下的摸下来,他连指尖也爽的酥麻,绷紧了腿,xue内一阵绞紧,甚至有了想要射精的欲望。

    弗里德当然也看出来了,他抱着伊西翻转了个面,将他的腿压在他自己肩头,道:“看着我。”

    “呜……”

    伊西温热的脊背忽然靠上整面冰冷的镜子,忍不住缩瑟了一下,竟然被刺激的射了出来。

    因为两人此刻正是面对着,有不少浊液射到了弗里德脸上,连他金色的额发也沾到了些许,正顺着发丝往下滴到伊西的脸上。

    弗里德看到伊西还未从情欲中脱身的蓝色眼瞳又染上了惊愕,像是被春风吹皱的湖面,脸上沾着自己的jingye与未褪去的红潮,表情却如此纯粹如稚子。

    “祭司大人,你好勾人……”弗里德抱着他顶到他最深处,抵住他软和的rou壁,一股股热烫的浊液就射了进去,又被堵住只能反复冲刷仍在痉挛的xuerou。

    “你……!出来……出来再……”伊西本来就仍没有缓过劲来,几乎被他这过分的举动弄得抓狂。

    弗里德却仍然不知轻重的咬住他的颈窝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然后轻轻舔舐,带着一丝回味道:“祭司大人怕不是海妖塞壬,不然怎么将我魂也勾走了?”

    伊西一脚将他蹬到一边去。

    自己裹起衣袍,转身离去。

    “弗里德将军,善意提醒一句。”不知想到什么,却又停了下来,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弗里德,虽然仍有些沙哑,但总归是找回了自己一贯冷清的声线:“海妖不是勾魂的,而是吃人的。”

    弗里德堂堂大将军,被踹后还被阴阳怪气了却也不生气,坐在原地傻笑了两声,追过去好言好语的哄着:“被你吃了,我也不算亏啊。”

    “夜深了,也请将军早归。”伊西连正脸也不给他,一意孤行的往前走。

    “等等,你自己难道能洗干净里面么?”

    伊西面上稍微一红却依然摆出一副高贵冷艳不可侵犯的姿态:“不劳费心。”

    弗里德看的心痒痒,直接上前打横将人抱起,颠了一下,然后一幅抱得美人归春风得意的样子,往盥洗室去也。

    之后又是怎样赤裸相对,擦枪走火,当然也在心机深沉的弗里德意料之中。

    可怜祭司大人羊入虎口任他摆弄一宿,翌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忍着酸软的腰肢将弗里德这流氓推下床。